第665章 事件結束,人體天地和節氣病

第665章 事件結束,人體天地和節氣病

從龍虎山前往天台山的時候,眾人一路甲馬神行,御風巡狩,半點不敢耽擱。

從天台山回龍虎山的時候,眾人倒是不急,一路走馬觀花,路上不乏談經論道。

當然,談經論道的多是左門長和天師張靜清,至於張之維,走在後面,少言少語,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被師父找到機會斥責一頓。

這次天台山的事,張之維雖然處理的乾淨利落,但做的太狠,也太絕,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要知道,天台宗可不止是一個單一的宗門,它是一個流派,就和正一天師道一樣,就算滅了天師府,也不代表滅了天師道。

這次若不是恆林方丈來兜底,其他天台宗支脈鬧起來,終歸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這一路上,張靜清不止一次的和張之維復盤當時的情形。

按張靜清所想,最好的處理方法,是張之維挾眾人一同上山,先佔據大義,來一篇慷慨激昂的討賊檄文,闡明原由,說你犯了什麼錯,我為啥要打你,我打完你后要怎樣。

這就叫弔民伐罪,是堂堂正正的手段,佔據絕對的正義一方,任誰也不能說出一個不字。

先把道理講完,再施雷霆手段。

打完之後,也不直接動手殺那些束手就擒的和尚,而是交給恆林大師等德高望重的和尚,再用大義裹挾着他們,讓他們動手去把那些和尚處理掉。

若對他們處理的結果不滿意,也可以繼續用大義去施壓,直到滿意為止。

這叫借刀殺人,也叫仇恨轉移,如此一來,不僅不會髒了自己的手,就算事後有人報復,也有個分擔的對象。

這種處事方式,那才叫妥當體面。

張之維那種,一上來就叫着我就是要掃平你們,然後衝過去就是一通亂打亂殺,這算個什麼事?

雖然依然是佔據道理的一方,但行事作風未免有些太粗暴了,容易被人抓住小辮子做文章。

“現在你強,世道也亂,無人治得了你,但這世道也不會一直亂下去,當以後國家統一,安定強盛起來,你這種行事作風啊,是很容易招禍事的。”

張靜清語重心長的說道。

張之維一副認真聽講的樣子。

“你記清楚了沒有?”張靜清質問。

“記清楚了,記清楚了!”張之維點頭如小雞啄米。

張靜清見此,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張之維不還口,他總不能一個人唱獨角戲吧。

“天師,左某一直覺得自己太墨守成規,所以有些地方吃虧,要多向你學習,但和之維小友一比,你也算墨守成規了!”左若童笑道。

“左門長說笑了,”張靜清說道:“有些時候,還是墨守成規點好啊,路子太野,那就是離經叛道了。”

張之維站在兩人旁邊,一言不發,張靜清說了幾句,便停了下來,繼續和左門長交談了起來。

人群里,張懷義,陸瑾,呂慈等人見張之維少有的吃癟,在偷笑着。

張之維腳步稍慢,退至眾人中間。

眾人連忙神色一振,可不敢再偷笑了,張師兄的“板栗”可不好吃。

張之維朝陸瑾看過去,這小子剛才不還笑的很歡嗎?

陸瑾見張之維朝他看了過來,連忙機智的轉移話題,道:

“我說刺蝟,你不跟着你的父兄回家,老和我們一道幹什麼?”

呂慈沒好氣道:“張師兄和天師都沒說什麼,輪的到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嗎?”

“你……”陸瑾氣急:“你不也是外人嗎?”

“我是啊,但我從來不把自己不當外人,然後在那裏大放厥詞!”

呂慈絲毫不讓,針尖對麥芒,兩人就要吵起架來。

剛被師父訓斥一頓的張之維,頓時就有了發泄對象,抬手就是兩個“板栗”重重敲下去。

“砰砰”兩聲之後,張之維舒坦了。

正要吵架的陸瑾和呂慈也消停了下來。

兩人抱着鼓起大包的腦袋,齜牙咧嘴的退至一邊。

“大師兄,陸師兄怎麼和在山門裏不一樣啊!”李慕玄小聲問着澄真。

他在拜入三一門后,陸瑾給了他很多的幫助,不僅指點他修行,很多師兄也是陸瑾給他介紹的,那時候的陸瑾可是正經的不行,哪像現在這樣跳脫?

澄真說道:“或許是和小天師一道,展露他的真性情了吧!”

李慕玄若有所思,這麼說來,或許陸瑾和他一樣,絕大多數時候也是在演,把自己演的嚴肅正經,演成家族希望的樣子。

只不過自己的演是很刻意的,自己知道自己在演,自己也能隨時停下來。

而陸瑾的演是無意的,他自己沒意識到。

但和小天師一道,他似乎很放鬆,展現出了一直壓抑着的真性情。

難怪師父允許他一直跟着小天師呢!

對此,李慕玄倒是不羨慕,他雖然也很敬仰張之維,但他更想跟着師父左若童修行。

除了三一門的人外,一同隨行的還有武當的周聖,洪音,周蒙三人。

他們倒不是也要像陸瑾和呂慈一樣,隨張之維修行,只是順路,同行一段罷了。

這次武當來的人里,就只有他們三個小輩,武當門長說有小天師就足夠了,不用老輩去捧場,就真沒有老輩前來。

三人走在人群里,時不時和周圍人交談一下,雖然派別不一樣,但同為道教,大家倒也相談甚歡。

但突然,正談笑風生的周聖臉色一變,站直的身軀瞬間佝僂,本就天生苦相的臉,更是爬滿了痛苦。

周蒙和洪音見狀,連忙一左一右將他扶起。

“怎麼回事?又犯病了?”周蒙一臉擔憂道。

周聖眉頭緊鎖,痛的齜牙咧嘴,他撩開自己的道袍,只見他的腰部,密密麻麻的長滿了帶狀水泡,整整環繞一圈,看起來非常瘮人。

周蒙大驚:“蛇纏腰,你什麼時候長的這個?而且還這麼嚴重,怎麼之前沒發現?”

蛇纏腰並不是什麼罕見的疾病,這個年代,很多人都得過。

但這個病發作起來需要時間,不可能一下子就長這麼多。

要長出當前這個規模,少說得幾天的時間,剛才他們還一起談笑風生,打打鬧鬧呢,若周聖長了這個,是不可能沒有反應的。

“不礙事,過一會兒就好了!

周聖擺了擺手說道,這種突發惡疾的情況,他已經遇到很多次了。

他也找過山上的學醫的師兄,但不管用什麼葯,都沒有效果,只知道這種病來得快,去的也快。

別看現在嚴重,但要不了多久,就會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張之維注意到周聖的情況,走過來詢問。

“張師兄,問題不大!”周聖擺手道。

“還逞強!”周蒙在周聖腦門上來了一巴掌。

旋即,他給張之維大致講述了一下周聖病症。

張之維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和劇情里的王也一樣,節氣病……

“這個病,”他問周聖,“你自己心裏有數嗎?”

周聖一臉凝重,點了點頭,道:

“有一些猜測,我是一個術士,自然也知道術士的弊端,不管是順天還是逆天,窺天太多,都會遭到反噬。”

“所以對術士來說,五弊三缺是很正常的事,我一直都有心理準備,同時也做過一些預防之策,但沒想到,居然還是來了,而且還來得如此的迅猛!”

張之維點頭:“尋常的術數,不會這麼嚴重,這是我們搗鼓出的那個奇門引起的,揮拳一擊,也等於我們的拳頭挨了一擊,開局時任意操縱着天地的變化,閉局后,天地也將不再依照常理去影響身體,所以,便得了這稀奇古怪的病。”

周聖點了點頭,他是個聰明人,他早就猜到了,這也是他為何一直不把這個能力傳給師兄弟們的原因,在沒將其完善到盡善盡美之前,他是不會教的。

“張師兄,您呢,您遭遇過這種情況嗎?”周聖問。

“我可能會遭遇,但還沒遭遇。”張之維道。

周聖有些不解,旋即便看到,張之維捏起拳頭,一拳把地面打出一個坑。

周聖頓時恍然:“張師兄不用任何手段,也不用炁加持,一拳能把地面打出一個坑,我不用炁加持,就會手破血流,還是我自身太脆弱了!”

張之維點頭:“確實是太脆弱了,但人力終究有窮盡的時候,再強的人體小天地,也不能毫無顧忌的去硬剛體外的大天地,包括我也一樣。”

只不過他自身人體小天地穩固,自我修正能力強,外加又有雙全手的修復,以及“國師”的修補,所以才能一點影響也沒有。

但沒有影響,不代表不被影響,總得來說,這門能力的弊端很大。

隨後,張之維提醒周聖,要量力而為,自身的性命修為適合開多大的局,就開多大的局,不要一昧的盲目擴張,免得傷及本源。

“張師兄,我一定注意!”周聖點頭如搗蒜。

說話間,張之維伸手按在周聖的腹部,溫潤的紅光自他掌心蔓延而出,環繞周聖腰部一周,紅光所過之處,密密麻麻的帶狀皰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周聖痛苦的表情瞬間輕鬆,他摸了摸腰部,一臉驚喜道:“好了?”

“只是治標不治本,影響你身體的是外界的節氣,要想治本,還得看你自己!”張之維說道。

其實,最好的治療手段,是從二十四根脊椎入手,以類似干擾外界節氣的手段,去調理自身的節氣,讓被外界紊亂的人體小天地重歸平靜。

但這種方式,只能醫者自醫,張之維對自身的人體小天地瞭若指掌,但對周聖就不了解了,他沒辦法給他處理。

若讓周聖自己來,那也不現實。

這小子性命修為不夠強,對自身的了解並不透徹,指望他自己去弄,只會死的更快。

除非有一個能調節自身的術,給他一個能套進去的公式進行運用,那才有可能會成功。

其實,現在的異人,大多都是這樣,覺醒了炁,照着先賢留下的術法修行,就能有所成就。

但要是只覺醒了炁,不給功法,那九成以上的人,都搗鼓不出來什麼能力,甚至會把自己給練出毛病來。

而張之維現在,便是能無中生有,自創術法和功法的人。

他掌握的很多術法,都是在知道一個原理后,一步步倒推回去的。

就連呂慈視若珍寶的鋤地功,也是他一時興起,所創造出來的,並且價值不低。

他練過很長一段時間,之所以現在不練了,是因為他不用去耕地了。

張之維在聽了恆林大師的講經之後,也有不少的收穫。

但這些收穫都很零散,沒有成體系,他要回去整理補充,消化所得,這才能化為實質性的東西。

而這些零散的收穫里,就有關於補充奇門遁甲的。

若一切順利的話,說不定能解決天通奇門的弊端。

想了想,張之維讓周聖隨自己去龍虎山。

畢竟節氣對自身的影響具備偶然性。

你運氣好,可能得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病,過段時間就恢復了。

若運氣不好,可能會得一些讓人暴死的病,瞬間就沒了。

像王也,就得過肺癌,但即便是肺癌,也不會立馬要人命,只要拖一段時間,人體小天地的紊亂一變,可能就變成其他病了。

可若是得了一些突發性的心腦血管疾病,說不到幾分鐘就沒命了。

這都得看運氣,張之維不打算賭周聖不得這些病,便邀請他去龍虎山,自然周聖跟在自己身邊,什麼病都難死。

張之維的邀請,周聖自然一口答應,他還是很看重小命的。

“大猴子,你去了龍虎山,我們呢?”周蒙問,其實他也有點想去。

“我是去治病的,你們去幹嘛?遊山玩水嗎?”周聖擺了擺手道,驅趕道:“你們倆結伴回山稟報吧!”

“切!”

周蒙懶得和周聖爭論。

他一直知道自己這個哥哥說話刻薄的很,再多說幾句,就要當著天師和左門長的面爭吵起來了。

……

……

眾人在同行了一段路之後,前面不順路,左若童向張靜清辭行。

“天師,天下無不散的筵席,這次龍虎山論道,天師和之維小友的饋贈,都讓左某受益匪淺,天台宗之行,左某亦有收穫。”

左若童抱手行禮:“現在,左某不再迷茫,對未來的道,以及宗門的路,都有了一個明確的方向,大恩不言謝,兩位,請受我一禮!”

“左門長不必如此!”張靜清伸手前去阻攔。

左若童猛的一退,避開之後,深深一躬。

毋澄真,陸瑾,李慕玄三人見此情形,也連忙行禮。

對此,張靜清和張之維只能無奈抱手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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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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