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工作
秦思桓因為花光了所有的積蓄，沒有財力去支持他做他曾經從事的業務。在這顆星球上，身為一名流浪者的特殊身份，沒有任何親戚朋友。沒有辦法之下，秦思桓不得不四處尋找適合自己的工作。
由於沒有受過正規的教育，加上他年齡實在是太小，結果他四處碰壁。很多用人公司、單位根本就不相信，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能有什麼才華，基本上都是一看到他的外貌就委婉的拒絕了。
最後無奈之下，秦思桓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思想鬥爭與被餓了兩天之後，終於放下自己的堅持，找了一份夜場酒吧的工作。之所以之前寧可挨餓也不去夜場工作，是因為他固執的認為夜場是這個世界最混亂、最骯髒的地方。那裏充斥着紫醉金迷，到處是妖艷的妓女、放.盪的婊子、黑社會、流氓混混、**的官員、商人、富二代、官二代……無論哪一種人都是他不能招惹的。
幾乎每一個在那裏的客人都是最放鬆的姿態，也是最容易流露出最最醜惡的一面。而且，在這種地方打架、鬥毆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他一個無依無靠的半大孩子，在這種地方如果一不小心，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當然，也有很多素質很高的客人，但是當人喝多了的時候，恐怕誰也不會相信這個人的酒品會好到哪去。
雖然很不情願，但是為了明月，什麼服務生是下等人，什麼每天要卑躬屈膝的迎來送往，什麼容易學壞，這些都是狗屁。看在貢獻點的面子上，秦思桓忍了。再說了，職業本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秦思桓有些自欺欺人的想着，職業真的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而且，在酒吧的基本工資加上酒水提成、小費，各項收入加在一起，對現在的秦思桓來說還是很可觀的。只要不出意外，只要一年，不，也許只要半年，或者三個月，他就可以攢夠他創業需要的前期資金。
一般的，在一個流氓混混經常出沒的，並且沒有什麼檔次的酒吧，服務生的素質也不會高到哪裏去。他們都是不好好上學、沒有什麼一技之長，但是花言巧語、滿嘴跑火車的小混混、小流氓。看人下菜碟、狗眼看人低、市儈、欺軟怕硬等等描寫小人的詞句，可以用在大多數夜場的服務生身上。當然也不能一棒子把所有人全都打死，也有很多為人很不錯的。但是在這種魚龍混雜、各路牛.鬼.蛇.神濟濟一堂的地方，好孩子也會學壞了。不一定是刻意去學壞，但是環境的影響有地時候實在是很可怕。
有些事你不去做，就會有別人搶着去做；有時候你不願意去陷害別人，但是別人會毫不猶豫的因為利益陷害、出賣你！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如果說社會是一個七彩繽紛的大染缸，那麼夜場環境就是充斥着奢靡、**的大煤堆——無論你怎麼潔身自好，終究會有意無意的沾染上些污漬。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在這裏，你有貢獻點你就是大哥、大姐，就是爹、就是爺。只要你不差事兒，總會有一幫一臉奴才相服務生、服務員或者是公關佳麗把你捧得舒舒服服；讓你在別人面前掙足面子。會有人爭着搶着去為你服務，為你做任何能讓你高興的事情。當然，前提是你要非常大方的打賞這些人，否則，他們鳥都不會鳥你！
秦思桓很不屑同事們對待出手大方的客人那種阿諛奉承、恨不得用舌頭去.舔舐別人腳趾頭的噁心嘴臉，更不屑於去跟他們同流合污。他只會運用自認為得體的禮節去接待自己的衣食父母。
本身就蘊含著一股冷傲的氣質，又不是溫文爾雅的秦思桓與其他的服務人員有很大不同，他給人的感覺應該是一個高貴的天之驕子，而不是一個服務生。
物以稀為貴，很多客人都會對他另眼相看，而且都喜歡把他叫到身邊聊一聊。然後就會發現秦思桓的舉止談吐和大方、端正的行為表現，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他就像是一隻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一樣讓人感到舒服。然後，自然而然的一些“大哥”、“大姐”就總是喜歡找他喝一杯、說幾句話。當然，酒也不會白喝、話通常也不會白說，客人往往都很喜歡秦思桓，當然對秦思桓的打賞也不會吝嗇。秦思桓就像一塊招牌一樣吸引着很多回頭客。
無論在什麼行業都存在着潛規則，在夜場，如果你是服務生你要定期偷偷地向你的經理、主管上級孝敬錢物。否則，他（她）就會百般刁難你，讓你做不下去。而且大多數經理為了自己穩固的利益，都會花盡心思去彼此勾心鬥角。
而且往往女經理要比男經理要可怕，因為你不知道她和那個黑社會大哥或者是哪個政府高官、亦或是有背景、有實力的大人物上過床，只要她們願意，就會把自己求的人伺候的舒舒服服，而大哥們往往一高興，無論是為了面子，還是為了什麼，這枕邊風一吹……得罪了她們的小人物可能死都不知到怎麼死的。這裏邊的水很深，一不小心就會陷下去。
秦思桓所在的酒吧有好幾個公關經理和營銷經理，而服務生主管卻只有一個。秦思桓與每個經理的關係都相處的很不錯，但惟獨卻對自己的主管卻非常不待見。因為和其他經理沒有什麼直接的利益關係，再加上他雖然平時少言寡語但是卻十分有眼力見兒，而且長得又十分帥氣，所以十分受店裏的老鴇、雞頭還有廣大身心寂寞的公關、服務員歡迎（其實很多公關都想把他騙上床，用他的第一次串串點子，哪怕花錢倒貼都干，畢竟這年頭醜陋有錢的癩蛤蟆、野獸有的是，但是純潔、英俊加可愛的清純小男孩可不好找啊）。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你不去招惹它，他去像條癩皮狗一樣十分討厭的往你身上撲。因為秦思桓的不懂規矩，也就是沒有去給主管“上供”，平時這個主管在看到秦思桓這麼瘦客人歡迎，卻沒有對自己有什麼表示。主管以為秦思桓小、不懂事，可以理解。但是在暗示、明示了幾次，秦思桓卻當聽不見、看不着一樣的拿他當空氣，再加上店裏的幾個摸樣可人的小妖精總是圍着秦思桓打轉，這着實讓這位主管羨慕、嫉妒、恨了無數個夜晚。
他多麼想把總被漂亮、妖嬈、嬌媚的公關佳麗圍着的秦思桓換成是自己。尤其可恨的是，秦思桓把佳麗們或明示或暗示的想要和他上床的調笑當做沒聽到，總是對着這些讓任何男人熱血沸騰的誘惑無動於衷。這更讓主管心裏妒火中燒外加欲.火焚身！可是他也不想想他拿胖的快成球似的五短身材，一口好像爛木頭似的大黃牙，還有那長滿痤瘡、猥瑣的五官，和看到美女時淫邪的眼神，讓人看到就想吐，更不要說是與其共赴巫山了。
要不是他仗着與老闆有點沾親帶故的關係，加上平日為人圓滑，比較懂規矩，也比較有自知之明的只做幕後管理，不去前台博客人們的討厭，誰也不會鳥他。
“桓兒，今天你好帥啊！嗯呵呵……”一個嗲聲嗲氣、打扮妖嬈、然讓人一看就想到和她上床的公關，用手輕掩着她那嬌嫩、性感的櫻桃小口嬌笑着沖秦思桓打趣道。
“桓兒”是公關、老鴇們對秦思桓的昵稱，儘管秦思桓很不情願她們這麼叫他，但是嘴長在她們身上，他也不想得罪這些背後又某某黑社會幹爹或者甜心的小姐們。
“呵呵……美姐，你也很漂亮！”秦思桓有些渾身不自在的隨口敷衍着，說實話這些佳麗們一撒起嬌來，真是能然人雞皮疙瘩掉滿地。
“哎呀……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叫我小美，或者美兒、美美都行，就是不要叫我美姐姐，怎麼？難道我看上去很老嗎？”名叫小美的公關嬌里嬌氣的一邊說這話，一邊往秦思桓身上貼去，然後兩手不老實的胡亂揩油。其實女人饑渴、好起色來也是很可怕的事情。
秦思桓手忙腳亂的阻擋着小美的攻勢，但是越是着急就越難免出錯，加上小美有意無意的迎合著秦思桓的動作，秦思桓難免就碰到一些不該碰的敏感地區。
“哦呵呵……桓兒你好壞哦！弄得人家渾身蘇蘇軟軟的，你要對人家負責啊！”小美於秦思桓貼的更緊了，還故意衝著秦思桓的脖子哈着氣。
秦思桓被小美挑逗的面紅耳赤，他努力向後仰着頭，避免自己的面部被小美偷襲，他有些慌張的祈求道：“哎呀，美姐姐你不要鬧啦！我錯了，我還要工作呢！”
“哼！你叫我什麼？桓兒可不乖啊！我要懲罰你！給你蓋個章吧，哈哈……”說著，便向秦思桓脖子根吻去，在接觸到秦思桓的皮膚后，便用力的吮吸起來。
猝不及防的秦思桓被嚇得大叫：“啊！小美！美美！美兒！我錯了，你繞了我吧！嗚嗚，我還要工作呢……”秦思桓不禁被弄得一臉哭腔，“哎呀，疼！噝……你怎麼還咬人啊！快放開我！”秦思桓有些氣急敗壞的去推小美，但是手忙腳亂之下卻抓到一團富有彈性的軟.肉……呃，這下大條了！
“嚶嚀……”小美有些無力的癱軟在秦思桓的懷裏，也不知道她是裝的還是真是發.浪了。只見她雙目秋波蕩漾，一臉迷醉的痴痴望着秦思桓，“桓……嗯……桓兒……姐姐好舒服啊……”
“蕩婦！”秦思桓在心裏狠狠地咒罵著，但他卻不敢真的說出來。只好可憐兮兮的軟語相求，“小美，我求你了，不要再捉弄我了好不好？我要被你害死了，那個死變態一會兒又該找我茬啦！”秦思桓小聲嘀咕着，“你就行行好吧，等明天，我給你買你最愛吃的棒棒糖好不好？”
“真的？”小美像個小孩子似的，一臉天真的、滿眼希冀的望着秦思桓，那摸樣到是不失一份童真，顯得很可愛。但是她的手卻還是不老實的遊盪在秦思桓的胸口、腋窩、腰部等敏感的部位。“嘻嘻……你不要騙我啊……要不然，哼哼……”小美拉着長音，不懷好意的盯着秦思桓的嘴唇。
秦思桓無奈地抓住在自己身上不停作亂的纖纖玉手，“哎呀，我怎麼敢騙你啊？擺脫，你就行行好吧！你看，那個死變態又一臉便秘似的過來找我茬啦！”秦思桓有些焦急的說道，“你未來一個月的棒棒糖，我都包了還不行嗎？”
“嘻嘻嘻……算你識相！好吧，我答應了！”
“呼……”秦思桓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咯咯咯……怎麼，還捨不得放開姐姐的手啊？”小美歪着頭，有些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思桓，到是把秦思桓看得有些尷尬了。
“哦，對不起，對不起！”秦思桓立馬放下了小美的手，有些尷尬的低下頭，不管去看小美。可是就在這時……
“啵！”秦思桓的大腦瞬間空白，隨後身體如遭電擊，秦思桓有些無語問蒼天的感覺，“我日，這也可以！”
“嘻嘻！叫你不讓親，我偏親，哈哈……桓兒，別忘了我的棒棒糖啊！如果你有需要，姐姐隨時等着你哦！哈哈哈哈……”小美有些狡黠的沖秦思桓笑了笑，然後得意一步一扭的邁着誘人犯罪的貓步離開了。
秦思桓無語的撫摸着被偷襲的嘴唇，上面還殘留着淡淡的唇膏香味，秦思桓有些欲哭無淚，“他奶奶滴，我怎麼感覺這麼彆扭呢？這世道，怎麼這麼多狼呢？！我怎麼覺得我們之間扮演的角色，應該反過來才對啊？應該我去騷擾她才對啊！”秦思桓恨恨的想着，自從來到這家酒吧上班之後，這些天被美女們沒少“欺負”。
在別人看來無比香艷的事情，他卻是避之不及。不是秦思桓多麼道貌岸然，或者裝什麼清高。畢竟少年血氣方剛，在背挑逗時，尤其是一群美女們連番的大尺度挑逗下，難免會有一些應有的生理反應。
但是每每被挑逗的欲.火焚身之後，秦思桓總是會想起明月那嬌弱的身影。然後全身就如同被一同涼水當頭澆下。久而久之，自然而然的就練就了這一份坐懷不亂的定力，但還是被佳麗們層出不窮的花樣捉弄的狼狽不堪。
顧不得其他男同事們傳來的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他早已經被千刀萬剮！秦思桓迅速的整理着自己身上有些凌亂的衣服，心裏也開始思考應該怎麼應對接下來要面臨的“暴風驟雨”，沒看見那個死變態主管左臉寫着“嫉妒”，有臉寫着“憤怒”，氣勢洶洶的衝過來了嘛！
“小秦子！”主管用他那噁心的公鴨嗓子咆哮道。
秦思桓一臉無辜的用小拇指掏了掏自己被震得有些生疼的耳朵，心裏咒罵著：“真衰，我日，作為一個服務人員怎麼嘴裏怎麼大的異味兒？真懷疑你是怎麼坐上主管的！”秦思桓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儘力趕走飄到鼻子附近的異味。
“主管，我有名字，還有，你不用說話那麼大聲，我能聽得見！”秦思桓不咸不淡的說著話，一邊還繼續驅趕着異味兒。這殺傷力，真是波及範圍特別廣，持續時間特別長，破壞力特別大！你怎麼不去研究生化武器去？
“哎、呦、喂！”煮滾一字一頓的噴發這感嘆詞，子也為很有氣勢的甩甩頭，也不知道他這是和哪個腦殘的電視或者網絡綜藝節目上學的，真他媽的做作，“怎麼？你對我很不服氣？”
秦思桓有些不耐煩的眯了眯眼睛，很是不屑的瞥了主管一眼，然後一點不給他留面子的皺眉驅趕着附近的“生化武器”，然後猛地往後退了幾步，盡量遠離污染源。只見他一臉噁心預嘔地的表情，像是有潔癖似的，呲牙咧嘴的用右手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的捏起自己襯衫的前襟，只見潔白的襯衫上面一片被噴了一大片有些屎黃色的斑點，掙散發著惡臭……“我日！呃，唔……”秦思桓有些忍不住的“感慨”出聲。
“秦思桓！”主管臉上終於掛不住了，他實在是好恨，為什麼着小子總是能讓他無比生氣？為什麼他是這麼的讓人不順眼？
“主管，我聽見了。不用喊那麼大聲。請問你又什麼吩咐嗎？如果沒有事情的話，我想去換一件襯衫。要是讓客人看到我的襯衫是這個樣子，恐怕會對店裏的形象有損害！”秦思桓不卑不亢的陳述道，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哈哈……”主管有些怒極反笑，“你他媽有把我這個主管放在眼裏嗎？b崽子，給你點臉了是不是？”主管突然咆哮起來。
秦思桓有些被突如其來的質問弄得一愣神，接下來他反應過來，強壓着心頭的怒氣，故作深沉的說道：“請你把嘴巴放乾淨點！”
“呦喝！你媽.b，我就罵你了怎麼滴？操，給臉不要臉！”主管一邊說著，一邊上前用他那胡蘿蔔一般粗細的手指戳着秦思桓的胸口，本來他像戳他額頭來着，但是他太矮了，夠不着。
秦思桓臉色陰沉的看着主管，不等這隻肥豬繼續“噴糞”，直接一記又快又狠的直拳撞在了肥豬的鼻子上。
主管只覺得眼前一黑，一道電光從眼前閃過，然後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仰去，然後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感覺腹部一股大力傳來，自己便凌空向後飛去。這時一道殷紅的鮮血從他那肥大的鼻孔彪出，沿着他被摔飛的軌跡劃出一道不算美麗的弧線……
秦思桓在抬起右腳，猛地一腳蹬在胖主管的肚子上將他踹飛之後，身體上沒有做絲毫的停頓，十分順暢、連貫右腳向前踏了一步，然後猛地屈膝發力，追着那個好似球一樣的身影，在助跑幾步之後猛地跳起來向前屈膝一撞，只聽“咔吧”一聲讓人聽后忍不住縮脖子脆響，肥豬主管的下顎骨被撞骨折了。“噗……”一口混合著腥臭的血水和牙齒的混合物從肥豬主管的嘴裏噴出，還沒等他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嚎，便直接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