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沮授當誅!

第398章 沮授當誅!

第398章沮授當誅!

時光荏苒,轉眼又過去了三年。

周琦始終牢記“高築牆、廣積糧、緩稱帝”九個字,並未趁着擊破袁紹之威大肆擴張,而是悶頭髮展本國內政。

三年時間,田豐已經將交州變成了周琦的後花園,作為四戰之地,曾經飽受戰禍的徐州,也被項弘與諸葛亮治理成的井井有條,無論田稅還是商稅,每年都在創新高。

周琦此時分別與袁紹、曹操雙方聯姻,再加上自己又實力強大且佔據地利,二者又因為并州之事結下仇怨,也不敢招惹楚國。

至於劉備,此時只能蝸居在殘破的南陽,縱然經歷了這些年的細心經營,卻也因為人口不足的緣故,發展較為緩慢。

如今的劉備,不僅有嫡長子劉禪與大將趙雲留在襄陽為質,就連境內的各個方面都要依仗楚國鼻息,算得上是寄人籬下,根本對周琦構不成任何威脅。

科舉的逐漸推廣,雖未能給周琦招攬到足夠頂尖的人才,卻也為楚國篩選出了大量的基層官吏。

周琦將他們分散充實在各地,就連巴人、蠻人、山越與苗人這些少數民族境內,都派遣過去了許多幹吏,讓楚國變得蓬勃發展之餘,也加強了周琦對於各個地方的掌控。

有着天府之國美譽的巴蜀之地,在周繼輕徭薄賦,與民休養生息政策的治理下,也逐漸變得富庶、安定起來。

相比起楚國的欣欣向榮,趙國的處境可就差了許多。

如今的趙國看似仍舊地域廣袤,實則已經千瘡百孔,若非有袁譚坐鎮青州,袁熙坐鎮幽州,趙國都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

期間,楚國文武不乏有人勸諫周琦北伐,還有文臣勸說周琦稱帝,卻都被周琦嚴詞拒絕。

事實上,如今的袁紹比歷史上多活了七年時間,已經算得上是奇迹了。

至於稱帝,也不是周琦現階段需要考慮的事情。

也不怪趙國百姓叛亂。

袁紹平定各地叛亂只花費了不到半年時間,可是與張燕交戰將近兩年時間,雖然屢戰屢勝,並且將張燕再次趕到了太行山脈之中,卻仍舊未能徹底根除這個禍患。

若非曹操在周琦的逼迫下早早撤兵,內憂外患的趙國恐怕根本支撐不到現在。

經過御醫診斷,當沮授得知袁紹已經油盡燈枯,時日無多之際,也不免心情沉重。

時間拖得越久,對於五州之地的周琦越有利。

雖然最後在周琦的幫助下,劉備、曹操先後撤兵,可袁紹也丟失了并州,而且因為窮兵黷武的原因,已經動搖到了國本,最後引得境內叛亂四起。

只可惜,曹操、劉備趁機攻打趙國,逼得袁紹不得不再次大規模徵兵抵禦外敵。

饒是如此,趙國仍舊擁有廣袤的土地以及龐大的人口,只要好好經營,未來的戰爭潛力也十分可怕。

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那就是本來被袁紹擊敗躲進深山,再也成不了氣候的張燕,趁機捲土重來,嘯聚數十萬攻城掠地,各地百姓蜂擁響應。

廣陵之戰本就使得趙國元氣大傷,事後割讓徐州以及汝南更是讓趙國損失慘重。

先有廣陵大敗,折損了那麼多將士,人心本就不穩,袁紹為了抵禦曹操又開始大規模徵召士卒以及增加賦稅,這就是叛亂四起的原因。

以楚國如今的地域與人口,周琦不需要如同起事之初那般弄險,只要穩紮穩打,發展好國內的經濟以及軍事,就會不斷拉開與其餘諸侯之間的差距。

總而言之,三年時間楚國地盤雖然沒有擴充,國力卻是得到了極大提升,不僅逐漸將廣陵之戰投降的那些袁軍安撫好了,還積累了大量的錢糧。

兩年多的平亂,也讓袁紹錯過了寶貴休養生息時間。

袁紹率兵尚未返回鄴城,咳血之症卻是忽然加重,整個人都變得萎靡起來。

然而,無論是袁紹的身體狀況,還是趙國如今的後勤輜重,都不足以支撐袁紹繼續深入山林征討張燕,只得佈置重兵於太行山附近的郡縣,而後撤兵返回鄴城。

只是隨着時間的流逝,再加上袁紹這些年一直忙着四處征討,根本沒有靜養的時間,因此導致病情不斷加重。

此前在征討張燕的時候,袁紹因為心存信念,倒也勉強撐着一口氣。

如今眼看不能徹底消滅張燕,不得已撤兵返回途中,心裏的那口氣泄了出去,身體狀況自然是迅速惡化。

“將軍,陛下召見!”

沮授正臉色沉重的思考着趙國未來應該何去何從,卻是聽到了一位太監的聲音,當即不敢怠慢,急忙進入病房內拜見袁紹。

“臣拜見陛下,陛下萬安!”

袁紹面若金紙,雙眼凹陷,臉上顴骨突出,已經瘦的沒有了人形,這也與袁紹咳血之症越來越嚴重,不敢胡亂飲食有關。

他強撐着靠在床上,看着拜倒於地的沮授,有氣無力的說道:“朕之身體已經油盡燈枯,然太子之位尚未有定論,先生以為朕三子之中,誰能肩負起趙國重任?”

此番袁紹單獨喚來沮授,其實是為了試探對方態度,他自己心中早就有了太子的人選。

沮授何嘗不知袁紹心意?

只是他深知趙國現狀堪憂,若依着袁紹的個人喜好廢長立幼,未來必定禍起蕭牆,會使趙國陷入分崩離析的局面。

他深吸口氣,再次拜道:“公子譚乃嫡長子,擅長軍略,又經營青州多年,可堪重任!”

聽着沮授之言,袁紹眼底深處不由閃過失望之色,隨後說道:“顯思雖有軍略之才,然不知百姓疾苦,又任用小人,聽信近言,縱情奢淫,難堪大任。”

“彼雖效仿朕廣交四方豪傑,卻只會施恩而無有威儀,不得服眾。”

“將趙國交給顯思,朕心不安。”

“且朕此前已經將顯思過繼給了兄長,彼如今乃兄長之子,繼承朕之基業亦不合適。”

袁紹說的這些話並非無的放矢,袁譚個人的確存在很大的性格缺陷,生活習慣上類似於袁術那般驕奢淫逸,性格習慣又與袁紹雷同,喜好聽人吹捧,以致親小人兒遠賢臣。

袁譚本意是學習自己父親廣交士人,奈何能力、手腕與魅力皆相差甚遠,無異於東施效顰,很多人受其恩惠卻從心底瞧不起他。

沮授又何嘗不知袁譚的性格缺陷?

奈何袁譚終究乃嫡長子,如今正值趙國危機關頭,若是貿然廢長立幼,必然後患無窮。

只是他看着袁紹納枯槁的容貌,終究還是在心中微微嘆息,問道:“那麼陛下可有心儀人選?”

袁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截了當的說道:“顯甫勇而有儀,頗有朕昔日之風,可堪大任。”

沮授知袁紹心意已決,當即沒有再勸,而是說道:“陛下若執意立三公子為太子,可下詔命大公子與二公子返回鄴城,而後分別免去他們青州刺史與幽州刺史之職,如此三公子太子之位才能穩固。”

袁紹卻是搖頭道:“今項伯德、諸葛孔明屯於徐州,兵精糧足,對青州虎視眈眈。夏侯妙才、王彥雲屯於并州,虎視幽、冀兩州。”

“朕若遭逢不測,趙國必然烽煙再起,冀、幽、並三州乃趙國根本,需可靠之人領兵鎮守。朕命其三兄弟各守一州,若遭逢入侵則可互為犄角,相互接應,如此才可能保住趙國。”

沮授卻是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賊軍率兵犯我疆域,自有將軍引軍拒之。將三位公子各置一州,才是取禍之道。”

“夫一兔奔走,萬人逐之。趙之江山,若其兔也。公子尚並非嫡長子,驟然立為太子,焉能服眾?若放任兩位公子領兵在外,陛下在時,尚能壓制,一旦遭遇不測,眾必逐兔。”

“彼時禍起蕭牆,為時晚矣,還望陛下明察!”

沮授的這番話,也不免讓袁紹猶豫起來,這個時候,袁紹那好謀無斷的性格又展露無遺。

眼看沮授還要再勸,袁紹當即捂住腦袋,道:“朕疲憊了,卿且先退下吧。”

沮授見狀,只得無奈退下。

等到沮授離開以後,袁紹又召來辛毗,問道:“朕欲立公子尚為太子,沮卿向朕建議,先召回大公子與二公子,再免其兵權,避免未來禍起蕭牆,佐治以為如何?”

辛毗聞言,不由心中大驚。

他早就與大公子袁譚暗中交好,本以為作為嫡長子的袁譚未來能夠繼承大統,卻沒想到袁紹居然打算立袁尚為太子。

辛毗與袁尚素無交情,一旦對方得勢,未來必然會重用逢紀、審配等人,自己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萬幸此時袁譚仍舊領兵在外,佔據青州,辛毗自然不可能讓袁紹停了沮授建議,將袁譚召回再解其兵權。

他當即厲聲喝道:“臣以為,沮授當誅!”

袁紹聞言,不由臉色大變,問道:“卿何出此言?”

辛毗道:“三位公子乃親兄弟,手足也。陛下令三人各守一州,也是希望他們日後能夠守望相助,壯大趙國。”

“沮授身為臣子,不體諒陛下苦心便罷,居然還挑撥三位公子之間的關係,必然有其私心。”

“竊以為,沮授執掌河北兵權久矣,於河北深得人心。淳于將軍又戰死沙場,軍中沮授一家獨大。”

“有兩位公子領兵在外,尚能掣肘一番。若陛下果從其言,調回兩位公子免其兵權,彼時沮授真要生出異心,誰人能制?”、

“故,臣以為沮授包藏禍心,當誅之以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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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家祖鄉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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