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工作?
“金海灣”內,我和海哥愜意的躺在浴池的角落。一首端着熱茶,一手夾着香煙。
從冰冷刺骨的河水裏爬出,我們回到住處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我們就直奔金海灣而來。
“說說吧,你小子遇上什麼過不去的坎了?”海哥叼着煙瀟洒的問我。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我也在好奇,那一刻為什麼我會有那種想法。我到底是有什麼毛病。給自己找的理由也是千奇百怪。於是我所性腳底一滑,把自己淹沒在浴池裏。我閉上眼睛,感受着溫暖的水流一點點劃過我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一陣痛感襲來,我能感覺到,我的大腿被狠狠地踹了一腳。瞬間的痛感,讓我又一次狠狠的嗆了一口水。我連忙起身,跑到浴池旁邊的垃圾桶一陣嘔吐。誰知道那浴池水裏有什麼。有沒有什麼不幹凈的東西。
海哥赤裸的站在我面前,漏出他健碩的肌肉,還有胳膊上顯眼的海明威頭像的紋身。
“想死別在這,這是我朋友的店。”海哥一改往日和藹的形象,冷冷的看着我。
我踉蹌的站起,不敢抬頭看他。有踉蹌的慢慢走進浴池,癱坐在一旁。點了一根煙,平靜的說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想死,沒死成。以後就不會在想了。”
海哥沒有接話。只是慢慢坐下。看着我,“不是你沒死成。是我救了你。你這條命,有我的一半。”
我看着海哥一臉認真的模樣。一陣苦笑。“好啊,有你一半,我什麼都沒有,保不齊哪天就餓死了。”
男人間的默契好像都很難說得清楚。我們誰都沒又在說那件事,從浴池出來以後,我們有一起搓了個澡。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從金海灣出來以後,我們直接回了海哥家,海哥沒有開燈,月光穿過窗戶,把整個客廳照的很亮,又有些落寞。
海哥從酒柜上拿了兩瓶伊力老窖,又從冰箱裏拿了一袋花生,我們坐在海哥用來健身的陽台,坐在潔白的月光下。
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看着眼前明明陌生,卻又救了我的西北漢子。又或許是長時間的孤寂。我把經歷的一切,都藉著酒勁傾訴着。
次日,在一陣頭疼欲裂的感覺中,我醒了。正午的陽光異常的刺眼。我感覺到我的嗓子很疼,很乾。我需要水!
我眯着眼睛跑到衛生間,對着水龍頭狠狠地灌了幾口自來水,又把洗了把臉,看着鏡子裏碎發遮住眼睛的自己,“我他媽還活着,要好好活着!”
我走出衛生間,海哥已經不在家裏了,也許是上班去了吧,昨晚我們喝完酒的陽台已經被收拾乾淨了,桌子上放着一張紙條,壓着紙條的是一包玉溪煙。
“我去上班了,冰箱裏有給你沖的冰美式,還有麵包,吃完了過來找我…”
“海力健身?”我看了一眼地址,有些好奇。一個酒吧老闆,在健身房上班?這是什麼套路啊?打開冰箱拿出海哥說的美式,還有兩袋吐司麵包。咖啡真的巨苦,海哥是一點東西都沒加啊,還有那個吐司麵包,居然是全麥的!簡直難以下咽。可我也沒什麼資格抱怨,嚼碎了嘴裏的麵包,就着咖啡咽了下去。
吃過早餐,我又簡單洗漱了一下。看了一眼海哥給我留的那個健身房的位置,距離還不近,5.5公里。反正也沒啥事,那就去看看唄。
頂着大太陽,我騎着共享單車花了十五分鐘,終於騎到了,也出了一身汗,頭好像也沒那麼疼了。隔着老遠我就看到了健身房的招牌,但是走到樓下找了半天我才找到上去的樓梯。
一進門就被保安大叔攔住了。
“你是做什麼滴?”保安大叔操着一口河南話。再應付完大叔,說我是來找海哥的以後他把我放進去了,
我再次見到海哥的時候,他正穿着跨欄背心一個人在單車房裏揮汗如雨。“你來了啊。過來一起騎會車。”海哥喘着粗氣對我說道。我徑直走向他旁邊的單車,慢慢悠悠的蹬着。
過了一會,海哥歪着頭對着我:“你小子還是這麼無精打採的,一點都不像個爺們!”說著下了單車,走到角落打開了音響,然後換到了最前面的教練車。
當音樂響起來的那一刻,我真的懷疑我是不是在酒吧。“來!跟着我的節奏動作,騎起來!”音樂聲音太大了,以至於海哥近乎是吼出來的。
我看着前面激情四射的海哥無奈的站起身,跟着他的動作學了起來。好吧,我承認,這項運動挺有感覺的,在暴躁的電音聲中,我甚至感覺不到累,那種感覺真的像是我在酒吧帶着醉意狂歡。
四十分鐘后,我赤裸着上身,坐在海哥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下面泳池裏的泳衣妹子。
“哈哈,我說海哥,你可真會享受啊,坐在辦公室里抽着煙,看着下面的美麗動人的丫頭子?”
“這不是很正常嗎?你沒看過周潤發的男兒本色嗎?”海哥一邊說著,一面隨意的丟給我一件短袖。
沒辦法,我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打濕的透透的。根本就沒辦法再穿了。我拿起短袖一看,左胸口上赫然映着“教練”兩個大字。
“海哥這是什麼意思啊?你看我這體格,幫你打掃打掃衛生就可以了吧,教練這我可做不來啊。”我笑着說道。
“我這沒多的乾淨衣服給你換了,你小子將就穿吧。至於打掃衛生這工作,你小子還不夠格。”
我笑了笑沒說話,我們坐在窗前抽着煙,眼神一直盯着下方泳池身材不錯的妹子,時不時的發出只有男人才懂得笑聲。
直到海哥的電話響了。
“王海!你小子老大個人了!做事能不能有點普!”電話那頭一個中年男性的聲音大到不用外放我都能聽見。海哥飛快地掛了電話。然後看着下面泳池邊上一個氣呼呼的男人,笑着揮了揮手。
“md,都怪你小子!非拉着我看什麼妹子,老子又被這老小子抓了。下次聚會又要被腌臢了!”海哥一臉氣憤的對我說道。
“看來我就是不在你也沒少看啊。”我無所謂的看着海哥。
從他剛才的反應來看,這傢伙肯定沒少干,剛才那人也沒少抓到他。
“哈哈。我不是早都說了嗎,男兒本色嘛。”海哥一邊說著一面拉上了窗帘。
“你小子工作找得咋樣了?”海哥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一臉認真的問我。
“還沒找到呢,要是實在不行,我準備去夜市賣唱。”我一臉無所謂的回答他。我也真是這樣打算的,十塊錢一首歌,我一晚上多多少少也能賣個幾百塊吧。之前為了給張一西買禮物,我也做過一段時間。後來我發現,這活不能做久了,一個是挺累的,二一個是每個夜市基本東歐是些熟客,點了幾回就沒有再點的興趣。
“你小子,不是開玩笑的吧?在阿市的夜市賣唱?你信不信我能讓你小子連夜市都進不去啊?”海哥嚴肅的看着我。
“我信啊,老哥,你不能讓我餓死吧,我去夜市賣唱,我那也是憑本事吃飯啊。這你要攔着我,真說不過去啊?”我無奈地看着他。
像海哥這種在阿市混了這麼久的老油子,他的朋友遍地都是,他隨便打個招呼,說不定我真的夜市的門都進不去。
“你有沒有興趣跟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