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 質問
鳴人和九尾的交流對木葉來說是一把雙刃劍,用好的話可以實現第一個可控尾獸,使火之國再次於五大國中脫穎而出;但如果鳴人與木葉離心,那木葉的實力這會大打折扣甚至會波及到自身的安危,哪怕他們擁有繼承了忍者之神遁術的天藏。
三代必須要想辦法能掌控鳴人,因此他派了擁有赤子之心的伊魯卡教導他,期待伊魯卡能將火之意志的種子埋進鳴人的心裏;當發現小桃能夠影響鳴人的情緒時又試圖用她讓鳴人產生羈絆。
卡卡西能理解三代,現在的村子無法再承受一次九尾之亂了。
“但是你仍然將那個孩子摘了出來。”
忍者學校教室簡陋寬大,教室里只有三人,幼年的卡卡西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左手邊臉上印着紫色花紋的琳撐着臉歪頭說道。
卡卡西冷靜地解釋:“因為鳴人對小桃的感情,根本不是像三代想得那樣。他對小桃的依戀來自於他幻想中的小桃自身的強大優秀,他依戀的是他的想像,一旦他發現小桃可能不像他想像中的強大優秀,他的依戀就將被打破。”
“而且小桃她一心只有修行,她嘴上不說但看得出來,她很有自我並不是喜歡注視着別人的孩子,她更喜歡一個人獨處。所以,三代的方法根本行不通。”
得到解釋的琳表情有些瞭然,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懂了,原來在卡卡西眼裏,我只是崇拜你的力量聰慧,並不是真正喜歡你。”
她問道:“那麼在你眼中,我到底喜歡誰呢?”
卡卡西忍不住轉臉:“那當然是……”
他話音未落,原坐在他身邊的人已經換了一個。
“為什麼呢,卡卡西?”帶着護目鏡的帶土盤腿坐在他右手邊的桌子上一臉的疑惑,“為什麼要這麼在意那個小丫頭呢?”
“她涉及了大部分與初代細胞案有關的事件,出現一次可能是偶然,但牽扯那麼多起其中必定有問題,我需要從她身上找到線索,所以才會……”
他沒說完帶土就打斷了他的話。
“可你晚上向三代目彙報的時候,明明有很多次機會能夠像三代說出她的問題,但哪怕最後三代主動提及了她,卡卡西你都沒有說出口,這是為什麼呢?”
帶土湊近了看他,三勾玉的寫輪眼閃爍着紅光:“如果真覺得她有問題,稟告三代加派人手監視她才是最佳的選擇吧。”
卡卡西被問住了,他沉默時宇智波帶土擺了擺手:“嘛,等你想清楚了再來找我們吧,卡卡西。”
說完他就憑空消失了,就像琳一樣。
“別走,帶土!”卡卡西從夢中驚醒,他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起身喝下一杯涼水心神才逐漸平靜。
這是他第一次夢到兒時的那間課堂還有琳與帶土。他清楚的知道夢中的琳和帶土都代表着自己的潛意識,他的理性在反覆提醒他,他已經有點偏離自己的職責。
卡卡西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淋濕自己的銀髮,感受着冰涼的水緩緩打濕自己的頭髮和面容,他高頻跳動的心臟也不再橫衝直撞。
他來到桌前翻開筆記本,將目光鎖定在一個名字上。
………
“可惡,那個摳搜的傢伙,既然又以公徇私扣押我們的獎金!”
信子氣不過狠狠錘了捶桌子,不過身為醫療忍者的她並不擅長體術也沒有怪力,只能一怒之下拳頭紅了一下,然後手疼地拿起啤酒又是一大口。
對桌的同伴也煞有其事地點頭:“這次老師確實有些過分,可任務難度確實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圍。”
“那可是護衛大臣啊!”信子崩潰道,“原本以為只是護送的大臣姬妾沒想到是假扮成姬妾的火之國大臣,B級任務硬生生被提高到A級任務,危險係數一下子上了一個檔次。”
右京自從上次和和子吵過後整個人就有點無精打采,他看了眼滿桌的空易拉罐擺擺手:“嘛,想開點。雖然我們受了傷,但至少我們活着回來了呀,能活着比什麼都強。”
信子一聽更難受了:“可我們這次真的虧的好多,花錢買的忍具權扔出去打水漂了,攢着的忍術捲軸也用光了,結果連一千兩的辛苦費都沒有,還要被老師劈頭蓋臉罵一頓,就沒見過比我們還要慘的。”
她越說越生氣:“像我們這種平民忍者,任務失敗幾次人生就會破產。”
右京難得沒有反駁信子的話,因為他知道她所說的都是真話。
沒有家勢資源,他們只能靠着學校里教的那些忍術體術戰鬥,沒有足夠的天賦,幻術這種根本就是半吊子水平沒法拿出手。
拿着學校教的三身術順利畢業就被分班安排任務。寶貴的資源不能被浪費,像他們這種實力普通成績又不好的學生只會被分配給一般的中忍。
他們人群里流傳着一句話,選老師就跟投胎一樣,選到個厲害的日後做任務拿獎金升中忍都不用愁了,但要是選到個弱還有個性的老師,那就真的是很窒息了。
不僅幫不了他們什麼,一切都得靠他們自己摸索,出任務還會摸魚划水最後分一半的獎金。說不定還會有異想天開的點子。
例如他們打聽到的隔壁班的老師,不知從哪聽來艱苦的修行能夠激發人的潛力,就讓他們整日在瀑布下打坐再與熊搏鬥。
一名沒有任何資源的平民忍者的理想升職途徑是忍校畢業,分班開始接任務積累經驗賺錢,用賺到的獎金買忍術捲軸買忍具提升自己,再去接着做任務賺獎金,實現正向循環。
忍者任務前的採購是必要的,在他們這種層次,精銳的武器是能夠彌補戰力上的略微差距,因此為了提升忍者在戰場上的存活率,每一次採購物資都是必不可少的。
然而平民忍者最大的弱點就是抗風險能力太差,例如一次投入大量時間金錢的任務最後失敗,不僅一身傷之前的投資也全部打了水漂,直接資產歸零。
沒錢了就沒法買新裝備,沒有好的新裝備任務的成功率就會有所降低,受傷的概率也會隨之提高。
這是信子她們的困境,也是大部分平民忍者的困境,而且她們也算運氣好的,幾年前稀里糊塗陰差陽錯成為了中忍,可以開始接取B級任務。
“為什麼不讓我們接啊!”信子再次仰天長嘯,“那可是A級任務啊,我到現在都沒有做過一次A級任務,它的賞金可足足有一百萬倆耶。”
她身體前傾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自己的隊友:“你們就不心動嗎,現在只有我們發現了大名的真實身份,要刺殺他的人到現在還認為她只是普通的歌姬,只要能順利把他護送到田之國,我們就能拿到這一百萬!”
“信子,這真的太危險了,我們還是辦不到……”她對面的隊友無奈搖頭,然後轉身離開了燒烤店,留下她和右京四目相對。
“我們可以以自組小隊的名義前去接任務。”信子幽幽地說道。
自組小隊,也就是自由組成的小隊,並非村裡安排的三人加老師配置的標準小隊。
右京習慣了信子的神經質;“辦不到的啦,信子。就算我同意,咱們也至少需要一位上忍帶隊才有資格接取,哪來的上忍會來帶我們兩個中忍……”
他話沒說話,一個不知何時出現的穿着綠馬甲的銀髮忍者忽然坐了下來:“或許我可以幫你們。”
兩人看清來人差點驚訝地跳起來。
“旗木卡卡西前輩?!”醉酒的信子終於清醒一點了。
………
周日對於忍者來說也是休息日,哪怕接取任務他們也都會盡量避開周日。
因此,周日也是一周里最為熱鬧的一天,商家甚至每到周日都會提早點起床就為了多做一會生意,和子也因此能在花店裏買到一束百合花。
起床、做飯、去醫院看母親、辦公室工作、下班去醫院、回家。
這是和子的日常,可以稱得上枯燥無味,但她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會變得抑鬱,因此經常會給自己找點樂子。
例如走在交錯排列的石磚上時她總是會挑着灰色格子走;猜測巡視的護士姐姐今天用的是什麼顏色的夾子;觀察路邊的花草是否漂亮,期待下一期的電影會是什麼題材好看與否等等,這些樂子總能給她灰暗的生活提供一絲光亮。
百合花開放時,整個世界彷彿都沉浸在柔美的香氣中,和子就是在這真芬香中走進了母親的病房。
“工作怎麼樣?”母親關心地問道。
加班很嚴重,而且還沒有加班費。
“工作感覺很棒,辦公室的前輩們都很友善,我遇到不會的都會主動教我。”
她溫柔地笑道。
和母親說了會話后和子一如既往前去醫生辦公室詢問母親今天的身體狀況,但卻在轉角看見了上次見到的人。
旗木卡卡西。如果可以,和子希望自己永遠也見不到他。
她提了提自己的圍巾警惕地盯着他:“卡卡西前輩,你來這裏做什麼?”
卡卡西依舊是那天的答案,和子冷下臉:“抱歉,無可奉告。”
她走過卡卡西,卻聽對方忽然開口說了幾句話,然後停住了腳。
“你母親的主治醫生告訴我,兩年前你將不可能出現在木葉的雲芝拿到他面前,請求她醫治你的母親。”
卡卡西用只能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道,他轉過身看着面前面色有些發白帶着黑色圍巾的女孩真誠道:“我想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