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牽出苗莉死亡線索

五十、牽出苗莉死亡線索

“是的,我們沒吵過架。這店裏的人和鄰居都可證明。可她現在就這麼突然離世,我,我怎麼辦呀?”肖強這時悲傷地流出了眼淚。

田春達又向那個警察使個眼色。那警察又出去了。片刻后他回來附在田春達耳朵說:“店裏人都說沒聽說他們夫妻吵過架。”

第二天上午,市公安局刑警支隊重案一組召開了案情分析會。田春達組長首先對案情做了分析:刑警搜查了肖強家的房間,屋裏紋絲不亂,沒有財物被盜的跡象。從現場情況來看,搶劫案的可能性不大。

對屍體解剖所見,被害人系絞殺致死,推斷死亡時間在昨晚7時左右,頸部皮膚有輕度擦傷,系絞殺時所致。無其他外傷,無反抗跡象,無姦淫痕迹,胃和血液中無毒物反應,未服安眠藥。根據胃內物體的消化程度,未吃晚餐。血型為o型,臉上有少量鼻血和嘔吐物,是窒息時流出。

指紋連同被害人白海燕的在內,新的有三人。其中一人是報案的女鄰居孫女士留下的,遺留在門和把手上。另一個在多處地方都有,後來查明同顧明的指紋一致。還有白海燕的指紋。也是許多地方都有。肖強留下的指紋也很多,但時間略長。

接着其他刑警也發了言,大家傾向是顧明作案,因為有直接證據。他昨晚穿的米黃色長t恤左袖口上有一塊1元硬幣大小的血跡,是o型,跟白海燕的血型一樣。顧明自己是b型。另外,右袖口上有少量斑點,經檢驗是附着的嘔吐物幹了,這是白海燕被絞殺時口中吐出來的。顧明昨晚七點左右到過白海燕家,他的指紋遺留在室內的好幾個地方,都是新的,他帶去的修理下水道的工具也遺留在現場。而且他從8樓下樓有電梯不乘,走着下樓,被人看到時神色慌張,腳步蹣跚。他離開徐家后又一直不報案。他有可能昨晚對白海燕不軌,拉斷了白海燕裙子和褲衩的鬆緊帶。白海燕要報警,他情急下就把白海燕勒死了。雖然顧明否認白海燕是他殺的,但他是最大的嫌疑犯。

兇器藍紗巾是白海燕的,當時也許就掛在旁邊。把被害者放在旁邊的物品當兇器,可以認為是偶發性犯罪,這樣上述推測更加自然,這種一時衝動的犯罪並不少見。刑警支隊的領導於是決定拘留顧明,以進一步查明案情。

但田春達和郝東在審訊室訊問顧明,他態度激烈地堅決否定殺害白海燕:“白海燕是我的師母,又是雜誌的大編輯,上等人。我怎麼敢對她有不軌的想法。我一直對她非常尊重,沒有任何不軌的行為。這一點我的老師肖強可以佐證。我的師傅和師母對我都很好,教我技能,生活上也很關照,我感激還感激不過來呢,怎麼能殺害師母?絕不會的!”

“可你的身上沾有白海燕的血跡和嘔吐物。”

“我以為白老師是因病暈倒在地上,就扶起她的頭查看,這時沾上的血跡和嘔吐物。”

經反覆訊問,沒有再發現顧明的疑點。

田表達對組員們說:“據我的仔細觀察,顧明好像沒有撒謊。要進一步確定案情,我們還得仔細調查,尋找證據。”

田春達在夜巴黎咖啡店繼續調查。他和郝東在同會計黃林談話時突然手機鈴響了,他接聽電話,電話是老父親打來的,說他母親在去紅葉谷旅遊時不慎摔倒,腿摔斷了。讓他馬上開車趕去紅葉谷,將母親接回南光市治療。

田春達掛斷電話后焦急地對郝東說:“我母親在紅葉谷旅遊,把腿摔斷了,我得馬上去紅葉谷接母親回來治療。”

郝東關切地說:“我也跟着一起去吧。”

田春達搖頭:“你不是在這裏繼續調查。我一人去就行了。”

這時一旁的黃林說:“這紅葉谷看來是兇險之地呀,我們店主苗莉就是在半年前死在紅葉谷的。”

田春達一聽這話就問:“她是怎麼死的?”

黃林說:“她也說去紅葉谷旅遊,可卻死在那了。當地警察勘驗后說是自殺。可我有些奇怪,她為什麼跑到幾百裡外的紅葉谷自殺?”

田春達想,苗莉的死亡會不會同白海燕的死有關聯?半年中與夜巴黎咖啡店有密切關係的兩個人相繼非正常死亡,很有可疑呀。他問黃林:“苗莉是一個去紅葉谷旅遊的嗎?”

“她說是一個人去。但當時店裏還有兩個人在紅葉谷。”

“是誰呀?”

“是肖強和顧明,他們是陪同一個法國旅遊團去的。”

“苗莉在紅葉谷住的哪個旅館?”

“是紅葉賓館。她死後賓館拿着住宿單據向我們店要宿費了。”

田春達決定對苗莉的死再進行一下調查,看是否與白海燕的死有關聯。

田春達接回母親送進醫院治療。叮囑妻子照顧好母親,他又和郝東再次趕往紅葉谷調查。

田春達拿出肖強和苗莉的照片給紅葉賓館的前台服務員看,“這兩個人你們在賓館見到過嗎?”

幾個女服務員都說見過。因為他們的長相和穿着很突出。男的年輕,個子高高,頭髮很長,還燙着幾道彎,很帥。女得中年,一副貴婦人模樣。特別是眉心有顆痣。手指上戴得很大的紅寶石戒指也很顯眼。

田春達又問:“你們看到這兩人在一起了嗎?”

一個女服務員說:“看到了,那男的在晚上六點多來找那個女的。進了她的房間。一個多小時后兩人又走出賓館,往山上去了。我記得很清楚。一是兩人外貌突出。二是天已經黑了,還上山,令人有些驚奇。”

“他們上山後幾點回來的?”

“好像沒看到他們回來,也許是他們很晚回來,前台只有一個服務員,沒有注意到。”

田春達又詢問他們夜間上山的日期。

服務員查找住宿登記簿,說是5月3日晚上。

走出紅葉賓館,田表達對郝東說:“我已查看了苗莉死亡情況的案卷,苗莉就是在5月3日晚失蹤,死亡時間也大致在這個晚上。看來肖強很可能與苗莉的死有關係,我們要進一步調查肖強。”

因為顧明是和肖強一起去的紅葉谷,田春達和郝東回到南光市后又再次訊問顧明。

田春達看着坐在面前的顧明。他在拘留所里吃不下飯,睡不好覺,明顯的消瘦了。

“顧明,你在五月份和肖強一起去過紅葉谷吧?”田春達問。

“是的,是陪同一個法國旅遊團去的。”

“你在紅葉谷發現肖強有什麼異常行為么?”

“這……”顧明顯出猶豫。

“有什麼你就說什麼,不要有顧慮。”

“我……我沒發現什麼。”

田春達從顧明的猶豫中看出他肯定知道些什麼,但礙於師徒的關係不敢說。他敦促道:“你還是把知道的情況說出來好。向警察說明知道的情況是立功表現,幫助警察破案也可以使警察幫你弄清你的情況。你還是對我們說明真實情況。”

顧明還是猶豫。

田春達又燒了一把火:“你要是知道情況不向警察說,就是隱瞞不報,知情不舉,會加重你的罪名的。”

在田春達的勸導下,顧明終於說出實情:肖強那次隨法國旅遊團去紅葉谷,把我也帶去了。可他到了那第一天,卻兩次說有急事,自己出去了,讓我替他照顧旅行團。我有些奇怪,他平日裏可不是這樣,工作挺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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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女為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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