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信息
巴坤敗了,巨斧被一分為二,而胸口也多了一條深深的傷痕。
如果不是滕淵最後留手,收住了力氣,恐怕此刻巴坤已經是四人一個了。
巴坤備受打擊,他原本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的,可是真的比過之後才知道,原來自己和滕淵之間有着不小的差距。
他忍不住仰天長嘯,撲通一聲跪在了沈平面前,淚流滿面,對他說道:“師父,我對不起你,我輸了。”
顯然這次的失敗,對他的打擊很大。
然而沈平卻沒有寬慰他,而是看都不看他一眼,“沒用的東西,給你機會,你還是敗了。要你何用?你還不如自裁算了,省的丟人現眼。”
聞言,巴坤滿臉憋得通紅,他自然是不可能就這樣自殺掉的,因為他捨不得。
但他也看透了沈平,猛地磕頭,連磕十幾個響頭,最後大聲說道:“師父,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我對不起你,我有辱師門,請你將我逐出師門吧。”
顯然他已經打算離開十方盟,不再留在這裏了。
沈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滾吧,沒用的東西,我就等從未收過你這個徒弟。”
聽到這冷漠的訓斥,巴坤內心還是感到挺悲涼的,他無奈的長嘆一口氣,最後說道:“對不起,我走了。”
說著站起身來,朝着門外走去。
一路上,那些十方盟的鏢師,都對他冷笑連連,只覺得這個傢伙是個丟人的玩意,沒有一個人投來同情的目光。
滕淵見狀,只是冷漠的看着,這巴坤的離去,未必就不是好事,如果一直給這沈平當徒弟,那才是真的屈才了。
從剛才和巴坤的戰鬥中,滕淵已經認可了他。
畢竟,這巴坤的秉性,還是值得肯定的。
而且實力也十分強大,只是跟滕淵相比還是差了一點。
這巴坤,在力之道上繼續前行的話,未來說不得,也是一方人物。
這當然還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滕淵看了一眼沈平,伸出手,冷漠地說道:“既然賭局我已經贏了,那麼該將避水珠給我了。”
沈平極不情願的從懷中將一顆藍色的珠子扔給了滕淵,氣憤地說道:“好運的傢伙,便宜你了。”
滕淵冷笑一聲,“這只是物歸原主,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東西。”
沈平哼了一聲,一揮手,“既然這樣,那便不送了,你可以滾了。”
滕淵求之不得,帶着避水珠離開了十方盟。
在他離開后,李棋也走了,在走之前,李棋還警告了一下沈平,對他說道:“賭局是公正的,希望你不要用什麼下三濫的手段去對付滕淵,這樣很不光彩。”
沈平只是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城主,你管的未免也太寬了一些吧。你的目的既然已經達到,那便不送了。我日後再登門拜訪。”
李棋微微搖了搖頭,嘆氣道:“罷了,隨你去吧。”
說著便離開了。
在他離開后,他去了一個叫做醉仙樓的酒樓。
在酒樓里,滕淵早已經等候多時了。
見到李棋走進包廂,滕淵趕緊起身,對他微微拱手,說道:“此番能順利拿迴避水珠,多謝李棋城主了。”
李棋微微搖頭,揮了揮手,徑直的坐了下來,淡淡開口道:“我也沒幫上什麼忙,只是說了一句公道話而已。再者說了,你我也是各取所需,不用如此謝我。”
滕淵點點頭,笑了笑,舉起酒杯,說道:“那我敬城主一杯。”
李棋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而後目光看向滕淵,臉色凝重的說道:“說吧,之前你跟我說的那個情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滕淵淡笑一聲,說道:“那城主到底是對哪一個更感興趣呢?一個是這次押鏢的僱主的信息,一個是關於那口棺材的下落,這兩個情報,我只能告訴你一個呢。”
李棋微微沉吟,這兩個情報對他來說,都極為重要,他是一個都不想錯過。但眼下按照約定,滕淵確實只需要告訴他一個信息。
李棋微微沉吟,笑了笑,對滕淵說道:“滕淵師侄,你要如何,才肯將兩個信息都告訴我呢?”
滕淵一笑,等的就是李棋這句話了。
他壓低了聲音,對李棋說道:“只要城主答應我一個要求,我便索性都告訴你了。”
又提要求?李棋的臉色微微陰沉了下來,表情很不好看,但仍然還是強忍着怒火,擠出一絲微笑。
李棋笑了笑,說道:“有什麼要求,但說無妨。只要不是太困難的,我一併都答應你了。”
滕淵笑了笑,對他說道:“我的要求,城主一定可以幫我做到。”
李棋微微一笑,點點頭,道:“說說看。”
滕淵壓低了聲音,沉聲說道:“我今晚就會離開溧州,我希望在我離開的時候,那沈平沒有來找我的麻煩。只要城主幫我拖住他,我便將這兩個情報都告訴你了。”
聞言,李棋先是一愣,繼而又大笑了起來,不由得鼓起掌,說道:“不錯,你這傢伙,果然做事滴水不漏。我剛才來的路上還在想,你這傢伙打算以什麼手段逃避沈平的追殺。敢情都算計到了我頭上了。很好,不得不說,我都有些對你另眼相看了。”
滕淵無奈苦笑,微微搖頭,嘆氣道:“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那沈平,實力遠在我之上,我可是一點對付他的辦法都沒有呢。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還望城主大人能成全。”
李棋微微點頭,臉上帶笑,說道:“行,這件事情不難,我可以幫你。”
滕淵見狀,趕緊站起身來,對李棋感謝道:“多謝城主大人成全。”
李棋微微點頭,笑道:“好了,你該告訴我這兩個信息了。我需要都知道。”
滕淵深吸一口氣,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說道:“這次押鏢的僱主,是當朝駙馬爺。”
聞言,李棋不由得瞳孔微縮,整個身子不由得輕微的顫動了一下,一臉的震驚表情。
他獃滯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吐出一口氣,臉色凝重地說道:“原來如此,竟然是當朝駙馬爺。看來這趟鏢,水很深呀。那第二個信息呢,是誰劫走了那口棺材?”
滕淵咬牙切齒的說了三個字,“上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