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投奔
聽到這‘上清宮’三個字,李棋的吃驚程度比剛才還甚,這三個字的分量,實在是太重了。
以至於李棋猛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整個人如同電擊一般,愣在了原地。
他的腦袋轟的一下子炸開了,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此言當真?”
滕淵一臉凝重,重重的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我有必要騙你嘛。”
見滕淵臉色這般沉重,李棋便知道,他沒有騙自己了。
這一刻,李棋彷彿能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臉色十分難看,“你不應該告訴我的,我上了你的當了。”
李棋有些埋怨起了滕淵。
畢竟這上清宮的事情,可不是他所能插手的,甚至只是知道,就有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這上清宮,可是一個龐然大物,別人就連提起來都感到心驚肉跳。
李棋深吸一口氣,問道:“這件事情,你是如何確定的?”
滕淵回想了一下那日在客棧中的場景,如實的回答道:“那日劫走棺材有兩個人。其中一個女人,一個胖漢。這兩個人,雖然隱藏極深,但那個女人似乎有意讓我猜到她的身份。”
李棋不由得微微皺眉,“怎麼說?”
滕淵想了想,說道:“因為那個女人的手腕上,有上清宮的梅花烙印。這種烙印,除了上清宮的人外,沒有人敢仿製。所以我才肯定她就是上清宮的人。”
李棋眉頭皺的更深了,“她沒有避諱,讓你看到了她手腕上的梅花烙印?”
滕淵微微點頭,沉聲說道:“是的,正是因為看到了這梅花烙印,我才不敢繼續追下去。否則的話,我此刻已經不能安全回來了。”
李棋臉色凝重,緩緩坐了下來,苦笑一聲,“今日,你我可是什麼話都沒有說過,是吧?”
滕淵一笑,也坐了下來,點點頭,“那是自然,我不記得和李棋城主說過什麼。”
顯然,觸及到上清宮,這李棋只能盡量置身事外了。
李棋拿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口,然後沉聲說道:“好了,我該走了。”
於是,站起身來,走出包廂,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在他離開后,滕淵沒有走,而是留了下來,打算飽餐一頓,反正賬已經記在了李棋的身上了,不吃白不吃。
在飽餐了一頓后,滕淵便離開了酒樓。
入夜後,他換了一身衣服,打算悄悄走出城去。
畢竟現在他的身上,可是有避水珠這樣的重寶,絕對會被沈平給盯上的。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選擇謹慎一些。
雖然李棋已經答應了他的要求,會阻攔沈平一晚,但凡是都會有意外,所以滕淵還是謹慎一些。
出了城,滕淵騎上快馬,一路往北奔去。
行至一半,忽然發現半截有人攔住了去路。
他定睛一看,竟然是巴坤。
這巴坤似乎早就料到他會往這邊走一樣,早早的就等候多時了。
滕淵勒住馬,沉聲說道:“巴坤?你要攔我?”
說著語氣很是冰冷,似乎已經動了殺心。
顯然,不管是誰,想要從他手中奪走避水珠,他都不會答應的。
那巴坤見狀,微微一笑,抱拳道:“滕淵,不要誤會,我是來投奔你的。希望你能收下我。”
滕淵不禁一臉狐疑,“投奔我?我孤身一人,無權無勢,你投奔我做什麼?”
巴坤爽朗一笑,向他解釋道:“我總覺得,你這個人不簡單,未來或許能幹出一番事業來。所以便早早來投奔了。希望你能接納我。”
滕淵不禁問道:“如果我不接納你呢?”
巴坤憨憨一笑,撓了撓頭,“那我也要跟着你,反正都是因為你,我才無家可歸,你可一定要收留我。”
滕淵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你這是打算賴上我了呀。”
巴坤哈哈一笑,對他說道:“是的,所以你就不要拒絕了嘛,我們兩個搭伴而行,也總比你孤身一人行走江湖,要好很多。”
滕淵眼神流轉,似在思索,看了他一眼,“那你先說說,你怎麼知道我會走這一條路的?”
巴坤一笑,說道:“我這也是猜的。我想你一定會想辦法去調查那口棺材的下落,因此便早早在這裏等着你了。”
滕淵一愣,繼而苦笑了起來,“你這完全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呀,讓你蒙對了。”
巴坤哈哈一笑,很是自來熟地說道:“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不管如何,我都是賴上你了。你可不許嫌棄我呀。”
滕淵眼珠一轉,卻是笑了出來,點點頭,“也行,你這傢伙實力不錯,就暫時跟着我吧。走,朝北邊去。”
說著,兩人騎着快馬,一前一後的在官道上馳騁了起來。
而在另一邊,李棋早已經在十方盟總鏢局外等候多時了,可是卻遲遲不見沈平的身影。
他不由得一急,猛地拍大腿,“糟了,壞了。”
於是,他便衝進了十方盟,可是剛一進去,就發現沈平正在院子裏悠哉的喝着茶,似乎也在等着李棋的出現。
見狀,李棋不由得一愣,有些搞不懂狀況了,走向前,尋問道:“沈平,你在搞什麼鬼?”
沈平呵呵一笑,站起身來,對身為城主的李棋,還是保持着應有的恭敬態度,“城主大人,過來嘗一嘗我泡的茶吧?”
李棋走了過去,在他面前坐了下來,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不錯,好茶。”
沈平哈哈一笑,微微點頭,“是呀,這可是上好的毛尖,一般人可是很少能搞到手的。也就我那不爭氣的徒弟巴坤投其所好,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幫我弄到了這一點呢。”
李棋一驚,“你的徒弟?”
沈平點點頭,笑道:“是呀,我的徒弟巴坤呀。”
李棋忽然臉色難看了起來,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沉聲說道:“果然你這傢伙,是一條老狐狸呀,這齣戲做的可真的太像真的了。”
沈平哈哈一笑,很是暢快,“怪只怪那滕淵太天真了。真以為我和巴坤的師徒情分這麼脆弱,真以為巴坤是真心要投靠他呀。”
李棋仍然還是不解,問道:“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莫非跟那避水珠有關?”
沈平微微點頭,倒也不加掩飾,爽朗一笑,“沒錯,這避水珠在我手上,我研究了很久,可是還是無法解開這珠子的秘密。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借滕淵的手來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