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披風
接下來的一周，路易斯用身體行動表達了他對克拉拉和新老闆交往的不理解，這些行為不僅限於購買3個月的《哥譚娛樂周刊》送給克拉拉，“每周都有韋恩和他的花邊新聞。”路易斯如是說。
還有那個放在克拉拉桌上的被報銷過的白瓷花瓶，一周以來，每天克拉拉都會收到不同種類的玫瑰，從深紫色的路易十四到淡橘色的朱麗葉，唯一的相同之處是他們都很多，多得擋住了克拉拉看向自己對面那張桌子的視線。
“都已經一個星期了，我還是不敢相信，你居然在背着我們和他在交往。”路易斯站在克拉拉的桌子旁邊，用手戳着花瓶裏面盛開的厄瓜多爾玫瑰。
被迫和路易斯一起在休息日加班的克拉拉回答：“如果一個月前有人和我說我會和他交往我也不會相信。”
“好吧。”路易斯撇了撇嘴，“乾柴碰烈火，希望你們兩個的愛情之火還能燒長久一些。這個月的獎金就靠你了，克拉拉。”
“我儘力。”克拉拉苦惱地看着桌子上凌亂擺放着的紙質資料，笑嘻嘻的小丑照片被放在了最上端。
小丑是這周在公眾視野頻繁出現的超級罪犯，他就是上次哥譚銀行搶劫案的幕後主使者。這一周來他果然像克拉拉和路易斯猜測的那樣不停的在哥譚搞事，散播他的小丑病毒，綁架哥譚市長的千金……
克拉拉和路易斯為此加了三天的班，他們用一天半寫好了《哥譚日報》關於蝙蝠俠痛揍小丑的報道，歌頌了義警為民除害的精神。路易斯又花了半天藉著小丑被關在阿卡姆精神病院這件事抨擊了哥譚的法律問題，在社會版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我晚上一定會做噩夢的。”克拉拉長嘆一口氣，她已經連續面對小丑這張慘絕人寰的臉好幾個小時了，卻什麼也查不出來。他的真實身份、他在成為小丑之前的人際關係和社會關係……和小丑有關的事情什麼也查不到。
路易斯拿起那張小丑的照片甩了甩，表情像今天中午吃了英國名菜一樣噁心：“我昨天晚上夢見他從阿卡姆出來在我的桌子上表演了一場脫/衣舞秀，嘴裏面還叼着你的玫瑰。”
克拉拉被路易斯說的話嚇得打了一個冷顫：“一定是個可怕的噩夢，我寧願蝙蝠俠這樣做。”
“蝙蝠俠？算了，他們兩個在這方面都差不多。”對克拉拉的審美無法苟同，無法忍受肌肉男脫/衣舞的直男路易斯岔開話題，“你和‘佐羅’最近都沒見面嗎？”
“我最近不怎麼回家，布魯斯他也很忙。”克拉拉說的是實話，這對熱戀中的小情侶只在白天吃過幾次飯，晚上他們都各自忙昏了頭。攻略進度在70處保持不變了很久，克拉拉沒有辦法。
路易斯對韋恩少爺的“忙”保持質疑的態度，他今天購買的《哥譚娛樂周刊》的封面還是布魯斯前兩天摟着超模參加宴會的照片。
不過看到報紙的克拉拉沒說什麼，只是路易斯在丟咖啡杯的時候在垃圾桶裏面看到了被水果皮污染過的布魯斯的封面照片。
“今天調查差不多結束了，如果你沒有約會的話要去喝幾杯嗎？”路易斯已經很久沒有碰酒精了，他想念啤酒把他的大腦淹沒的感覺，而不是小丑的那張臉。
克拉拉拒絕：“不了，我今晚有約。”
送走念念叨叨的路易斯后，克拉拉整理完了小丑稀碎的資料，她看了眼時間，去樓下買了雙份芥末芝士熱狗。
她站在《哥譚日報》大樓的電梯裏按下了最高層的按鍵，她沒有騙路易斯，她今晚確實有約，只不過這個對象就是個不能說的秘密了。克拉拉爬上大樓的天台，漆黑的天台一片靜悄悄的，只有冷風從四面八方刮過來。
克拉拉哼着堪薩斯小曲坐在天台邊上，把紙盒裝着的熱狗放在旁邊，晃着腿看着下面川流不息的車群。克拉拉並不恐高，比起地面，她更喜歡天空，那裏更安靜一些。在她飛的足夠高的時候，她就能看到更遠的東西，阿爾卑斯山上的雪、撒哈拉沙漠裏的綠洲、堪薩斯黃金的玉米地……
她咬了一口熱狗，天台的風吹得她小腿發抖，她應該拿着那件外套上來的。但克拉拉永遠無法習慣這個，鋼鐵之軀怎會被寒風打倒。
“阿嚏！”
克拉拉吸了吸鼻子，她後悔了，鋼鐵之軀克拉拉·肯特不需要，但克拉拉·懷特一定需要一件溫暖的外套。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坐電梯下去的時候，一片黑暗罩住了她的頭頂。盔甲的鐵腥味從旁邊傳來，沖淡了克拉拉手裏熱狗的味道。蝙蝠俠站在她身邊，他伸出手拉住長長的黑披風，罩住了在寒風中不斷發抖的小記者。
“哇哦，謝謝你，b。”小記者朝他露出了一個甜甜的微笑，她舉起手裏面還沒拆開的另一份熱狗，“你要吃嗎？這個是芥末味的。”
蝙蝠俠一動不動。
“真可惜，我一個人可吃不下兩份。”克拉拉裝模作樣地說道，“我還是特意給你買的。”
蝙蝠俠瞪着她沾着沙拉醬的側臉，克拉拉在騙人，屬於布魯斯的那部分想。
他和克拉拉約會的時候見識過小記者驚人的飯量，他們在解決完一頓米其林三星的法餐后又走進了隔壁的甜品店，克拉拉一點也沒掩飾她對櫥窗里水果塔的渴望。最後付錢滿足女友食慾的韋恩少爺得到了一個甜絲絲的、水果味的親吻。
蝙蝠俠解開他的披風，在小記者“你的披風居然還可以拆下來”的眼神里把她包的嚴嚴實實。他安靜地坐了下來，穿着盔甲的大腿和克拉拉的大腿碰在一起，對義警極度信任的小記者什麼也沒想，還開心地把熱狗遞給他。
“我和路易斯搜集到的資料在優盤裏，我現在給你。”克拉拉裹着披風咽下最後一口熱狗，她掏出紙巾擦擦嘴，又從兜里掏出優盤和乾淨的紙巾遞給蝙蝠俠。
“小心一些，最近關注小丑的人很多。”蝙蝠俠接過紙巾和優盤，芥末熱狗味道不錯，唯一的缺點是阿爾弗雷德一直抱怨的自他戀愛以來就不斷上升的體重。
他像抱小孩一樣拖着坐在天台邊緣搖搖晃晃的克拉拉的腰，把她穩當地放在地上。克拉拉愣了一下，脫下他的披風：“再見，b。”
接過披風的蝙蝠俠消失在了黑夜之中，他藉著抓鉤槍巡視着自己的城市。突然，他盯着自己的手，想到了剛剛女友軟綿綿，一掐就陷進去的腰。
是變胖了，蝙蝠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