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快感

第七章 快感

我有些驚愕,對於這所學校表現出的奇妙道德風尚感覺很不可思議。

當然,在如今這個時代,援助交際是較為普遍的現象,也沒有什麼值得驚奇的,只是如此明目張胆並且大規模地公開干,幾乎自發形成了一處交易市場,還真有些想不到。

人民的創造力真是不可小視。

小蘭說:“你知道咱們的班長嗎?還有學習委員,勞動委員,體育委員,生活委員,他們五個,上個月擠在一輛寶馬車裏,被一個肥婆帶走了,去億豪酒店開了個套房。”

一個班級的全體班委集體淪陷,這事有點不可思議,老師怎麼選的班幹部?難道只注意相貌和身材?

我問:“你怎麼知道的?”

小蘭:“他們五個回來之後興高采烈地在教室里說,大家都聽了。”

我:“真有意思。”

小蘭:“他們到了酒店之後按照肥婆要求,先給她洗澡,她大概有七十幾公斤重,五個人抬着她送到浴缸里,十隻手一起侍候她,按摩她身上的肥肉,洗洗乾淨之後,挨個上去大幹快上,有一陣還玩了三p,就像毛片里那樣,一個從前面捅,一個從後面捅,鬧騰了大半夜,然後第二天又接着玩,一直到星期天下午才送他們回來,據說肥婆很滿意,說一輩都沒這麼爽過,預約國慶節的時候叫上一個閨蜜,還要帶着五個男生到外面玩,據說打算去普吉島。”

我:“這事有點新鮮。”

小蘭:“聽說你是混社會的,真是這樣嗎?”

我:“有幾個道上的朋友而已。”

小蘭:“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緊密合作,一起弄錢,我去sè誘看着像是有錢的人,然後你帶着一兩個兄弟來抓現行,然後勒索敲詐,這個叫什麼?好像是仙人跳,有部老電影《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裏面的人就是這麼乾的,我們也可以,如果運氣好,干成一票大的,咱們就發了。”

我:“你很有想像力啊。”

貌似她更應該去出去混世界,如果有機會的話,她很可能成為個心狠手辣的兇猛角sè。

小蘭:“我現在的計劃是這樣,邊娛樂,邊賺錢,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看能否釣到一個大凱子。”

我:“你的理想真夠遠大的。”

小蘭:“我只是比較現實而已,還有就是,我喜歡和男生親熱,尤其是像你這麼可愛的,下次再陪你過夜的話,給八十元就可以,算是打五折。”

我笑起來,想不到還有折扣。

天快亮的時候,小蘭突發奇想,貢獻出菊花叫我捅,說要體驗一下,看爽不爽,毛片里那些女角這裏被捅的時候像是很愉快的樣子,她也想嘗試一番。

結果很不好,她痛苦地叫喚,說難受得要命,我停止用力,她卻要求再深入些,幾番生澀而艱苦的嘗試之後,終於真正進入。

我問:“舒服嗎?”

她:“舒服個屁,難受死了,痛得要命,上當啦,看來真不能學毛片那些招。”

我停止抽動,緊張地問:“要結束嗎?”

她:“別停下,再試試看,我努力尋找一點快感。”

我倒真是感覺不錯,因為她的這裏很緊緻,阻力挺大,包裹得極嚴實,有種特殊的愉悅感覺。

我並不介意這樣的嘗試,但是她卻一直像是不太好受的樣子,這讓我有點心理壓力。

直到結束,她也沒有找到期待中很爽的那種感受,一直在痛苦地呻吟,卻偏要堅持,我猜測她也許是想訓練一下對於各種招式的承受能力,擁有一身好本領,將來釣到優質凱子的時候才能夠真正駕馭得住。

也可能她有一點點受虐情結,能夠把身體感知到的痛苦轉化為某種快樂。

她真是個好sè的妞兒,並且足夠現實,頭腦冷靜,能夠在十七歲的年齡明確理想與追求,真是一個有前途的女子,如果將來她有一些好運氣的話,真的可能實現目標,搞定某個闊佬。

接下來,我在職業學校里待了將近三個月,這期間戀愛了兩次,都上過床,熱火朝天地嘿咻過,我希望能夠保持長久床友關係,卻不想負什麼責任,也無法做到守貞,兩位前女友與我的想法差異頗大,她們更喜歡亂鬨哄的關係,好像每次大姨媽來過之後不認識一個新男友的話就沒法過ri子。

這段時間裏我抽空還享受小蘭的折扣價五次,課餘生活算得上豐富多彩。

其間跟着組織的其它人去收賬三次,抄家一次,都沒有動手,沒有爭執。

還有一次任務比較刺激,我手握亮晃晃的西瓜刀,和組織里的其它人一起帶領一百幾十名混混還有別的臨時工,出現在一家酒店外面,為某位重要人物壯聲勢。

就我個人的感覺而言,混江湖比起做礦工安全得多,貌似也比出租車司機的傷亡率低很多。

騎着一輛助力車上班下班,每天在城裏來來回回行駛十幾公里,穿梭於車流當中,其實遠比混江湖更危險,遭遇意外的可能xing更大,我真是這樣認為的。

儘管不怎麼用心,我還是在職業學校的理論課當中學到了一些關於轎車的知識,明白哪裏是發動機,搞清楚了散熱器、蓄電池、發電機都長什麼樣,大致知道了活塞如何運動,在實踐課里,通過一輛充當教學用具的舊捷達,我明白了應該往哪裏添加機油,往哪加防凍液,如此等等。

如果一直像這樣下去,直到畢業,我會成為一名汽車修理工,在某家四s店裏上班,糊弄車主想辦法搞些完全沒必要的項目,或者去某種品牌轎車裝配線上工作,如果那個擬議中的裝配廠真的在本市郊區建立起來的話。

有一點點可惜,發生了一件意外,讓我不得不成為組織的全ri製成員。

距離暑假可能也就半個月了,一天傍晚,我和小蘭在校門外散步,這時她給我的折扣已經是包夜三十,說是白送也不為過。

這一晚我打算帶她去校外的小旅館裏開房,她卻說可以帶我去女生宿舍,因為裏面今晚只剩下另一個女生,那傢伙打算帶男友回來過夜,我們也可以去,反正兩對各干各的,互不影響,這類事在學校宿舍樓里很普遍,屢見不鮮,頗為流行。

正準備去路邊小攤上弄兩份炒米線帶回去慢慢享用,我突然看到三名表情怪異的年青男子朝這邊走過來,憑着我混江湖不多的那點經驗,我能夠看得出,他們仨絕對有問題,出現在這裏,應該背負着使命。

許多人都知道,打扮得像標準江湖人物模樣的其實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那些你不知道他們底線在哪裏的那些傢伙。

眼前這三位就是,他們的皮膚很黑,很粗糙,體形都比較瘦,暴牙,大耳朵,身上穿着的衣服很怪異,有些臟和舊,頭髮打理得近似於殺馬特,具備某種與電視中的索馬裏海盜有共同xing的特徵,很顯然在整個童年和少年時代都經歷着劇烈的體力勞動和貧困以及營養不良。

像他們這副模樣的人,走在城裏大街上,最容易被那些還有一點職業jing神的差人注意到。

許多人認為殺手是很酷的,很拉風的,像荷里活電影裏的那些壞蛋一樣帥氣,很招xingyu旺盛的女人喜愛,但是事實並非如此,據我所知,在城市裏真正會接單殺人或者砍人的往往是鄉下來的混混或者骨瘦如柴的癮君子,高端大氣、業務嫻熟的殺手肯定有,可我確實沒見過。

我低聲對小蘭說:“有麻煩,你閃開,別跟着我。”

她僅僅只是個喜歡和男生親熱的小妞兒,沒有誰會大動干戈來找她麻煩。

我往另一邊走開,腳步很快,想要進入到學校大門裏去,那裏有又老又瘦的保安。

小蘭並不傻,聽話地走向另一邊。

我移動,三位危險人物也跟着移動,他們沒有避諱什麼,目光一直盯着我,顯得很緊張,有點慌亂,顯然是幹壞事的生手,缺乏經驗,智商較低,工作能力堪憂。

我走得更快,他們開始跑。

距離瞬間拉近。

我也開始跑,因為可以確定,他們是衝著我的來的。

沒有被圍攻,也沒有被擋住去路,我的逃生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大半。

我還是比較能跑的,畢竟初中時代是班級足球隊的板凳隊員。

三位差勁的殺手開始喊:“站住。”

我當然不會聽他們的話,反而跑得更快,簡直就是狂奔。

他們把藏在衣服里的鋼筋抽出來,舉在手裏,拚命追趕。

我跑進了校園。

保安坐在值班室內,抱着一隻電飯鍋芯正吃東西,頭都沒有抬起來,儘管我在喊救命。

我來不及考慮太多,一直往前跑,打算衝到人多的地方去。

在橫穿一條通道的時候,幾個玩滑板的二貨從側邊衝過來,速度飛快,在他們旁邊還有一輛助力車。

我和一位滑板少年相撞,摔倒,當時心裏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怒火衝天,覺得讓這麼個傻蛋也似的傢伙給坑害了真是不值。

但是想像中即將發生的鋼筋與腦袋親密接觸未曾發生,原因很簡單,我摔倒了,三位業餘殺手也摔倒了,誰都沒有站着。

我在翻身爬起來的時候很意外地隨手撿起一片滑板,然後本能地舉起這玩藝兒,使勁砸向距離最近的殺手的腦袋,當時這廝正處於即將從地上爬起來的狀態,後腦勺向上,非常適合被砸。

滑板很結實,一下子把敵人幹得躺下,腦袋當場噴血。

然後我舉着滑板,沖向另一個,這傢伙舉着半米長的鋼筋即將掄過來。

莫名其妙地,我先砸中了他,而鋼筋卻掄空,從我肩膀邊緣擦過,真是非常危險。

然後我又砸了他一下,再一下,此時他已經滿臉是血,鋼筋掉到地上,兩隻手抱着頭。

這時的我彷彿戰神附體,沒有恐懼,沒有退縮,只是滿腔熱血和怒火。

我一連砸了可能有十下,滑板居然也沒爛掉,質量真是很好。

另有一名殺手沒有參戰,因為他被助力車撞倒,受傷不輕,躺在地上爬不起來了,事後處理過程當中,受傷最重的居然是這傢伙,腰部脊椎錯位,左膝關節脫臼。

發生這事之後,職業學校沒有開除我,只是讓班主任陪同我接受了差人幾次問訊。

想要對付我的人不知道是誰,我認為是大竹竿,但是差人不認可,而三位業餘殺手是一位中間人雇傭的,原計劃把我弄殘,他們並不清楚真正的僱主是誰,只是收了錢來做事,而中間人在事情敗露之後跑路了,線索就此中斷了。

由於沒死人,也沒有槍擊,而且影響極小,所以差人們對此興趣並不大,草草應付了一下之後,再無下文。

而我感覺到安全受到威脅,決定退學,到鐵哥的組織里做全職工作。

大竹竿居然請出了本市江湖中兩道通吃的重要人物出面與鐵哥交涉,表示不知道此事,要澄清可能的誤會。

因為大竹竿家庭背景非同小可,鐵哥讓我忍耐。

離開職校之後,我成了真正的社團成員,每天準點去組織里報到,坐在辦公室里玩電腦,就像某些白領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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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惡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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