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入江湖

我如今的生活方式和個xing與青少年時期的經歷大有關係，可以說是一些怪異並且難以控制的事造就了後來的我，讓我成為一個不怎麼地道的壞蛋。

必須做一番說明，否則大家就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原本成績還算優秀的中學生，後來怎麼會成了江湖中人，會有許多主動或者被動發生的艷遇。

十五歲到十九歲的四年多時間，我是真正的社團成員，不定期地從本市著名的道上人士鐵哥那裏領到薪水，有時一萬左右，有時一兩千，此外還時常領些福利，有時是一瓶茅台或者五糧液，有時是一輛八成新的電動助力車，也領過其它的東西，成箱的咳嗽糖漿和幾條煙以及手機和戒指之類，需要補充說明一下，這些東西並非鐵哥的人偷或者搶來的，他們從來不做這種事，全是公司從別人手裏買到或者從自營的典當行里搬來的。

先從混社團之前的事說起吧。

我十五歲的時候，仍然是一名表現很不錯的中學生，成績在班級當中大致穩定在中間偏前的位置，基本也就是十幾名到二十幾名的樣子，老師看我很順眼，我看她們也覺得很順眼。

在那次樓頂天台的飛來艷遇之後半年多時間裏，我一直過着平淡的生活，就像別的中學生一樣，每天做很多作業，由於寫字太多而導致手指酸痛，視力下降，感覺累得要命，除了想女人之外，幾乎沒太多時間考慮別的事，周末才有時間上網玩幾個鐘頭遊戲。

一個學期內我前後嘗試追求過三個女同學，但是均未成功，她們對我沒興趣，倒是另有兩位女生明確表示願意與我交往，但是很遺憾，我無法忍受她們的差勁的相貌，當時的我雖然時常處於強烈的本能生理衝動狀態當中，但是卻不肯降低要求。

按照正常的秩序發展下去，我應該會進入重點高中，然後考上一所不算頂尖但是勉強能稱全國一流的大學，畢業之後找份工作什麼的，就這樣混在芸芸眾生當中，成為一個平凡的傢伙，但是所有這一切，被一個不知從哪裏轉學來的混蛋給毀了。

這個混蛋名叫牛貴財，身高一點八五米左右，體重超出我可能有將近一倍，他臉上有一些鬍鬚，年紀應該已經超過了十八歲，言行舉止無一不顯示出極低的智商，但他是真正的惡棍，生平我所見最壞的人就是他，與這廝相比，我簡直就是道德模範，而鐵哥勉強可以算是好人。

牛貴財來到班級當中，一部分男生立即倒了血霉，有人頻繁挨揍，有人被強迫必須定期交保護費，有人每個星期都要被折磨一到三次，我每一件都無法倖免，全班七十多號人當中境遇算是最慘的那一個。

許多家長來學校里告狀，但是沒用，牛貴財同學變本加厲，更是過分，他顯然有背景，所以學校里像是拿他沒辦法。

一天早晨，我先被搜光了口袋裏的錢，第三節課下課之後則被牛貴財和隔壁班另一個大胖子折磨，他倆把我拖到走廊內，摁在地上強行扒了褲子，讓我chun光外泄，幸好有一位女老師路過，阻止了這種邪惡的暴行。

我明白不能再這樣下去，ri子已經沒法過了，必須得做點什麼來解決這事。

當時我還是個普通初中生，缺乏拚命的勇氣和決斷，就算握着武器，我自知也不敢用，思慮再三，我拿出一張從路上撿來的名片，上面有名字和電話號碼，經營業務是討債和處理麻煩事務，我知道提供這些服務項目的人是怎麼回事。

電話撥通了，接聽的人是一位女子，聲音很悅耳，很溫柔，像騙電話費的聲訊小姐一樣。

我對着電話說自己目前沒錢，但是急需幫助，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在假期里通過打工來掙錢償付相關費用，一個假期如果湊不足的話，多幾個假期肯定行，但是希望不要計算利息。

對於高利貸的威力我有一些了解，因為我數學成績一直都不錯。

接電話的女子說可以接受賒欠，要拿着身份證來，必須是本地人，還有就是，我需要幫忙的事是什麼內容必須先說明，不是所有的任務都可以接下來。

我聲淚俱下地講述了自己目前的處境，希望她能夠派出一名俠客或者勇士，把牛貴財腿打斷。

女子說很抱歉，不接這類單子，但是可以介紹我找一位名叫鐵哥的人諮詢一下，看能否解決問題。

我記錄下女子提供的地址和電話號碼，然後找着去。

初見鐵哥，發現他其實是一個很友善的中年人，臉上沒刀疤，髮型普通，中等身材，穿深sè西服，打領帶，沒戴太陽鏡，外形一點也不嚇人，感覺比學校里多位男教師更接近於紳士。

我講述了自己的不幸遭遇，說明了需要幫助的內容，最後表示暫時沒錢，需要延期付款，鐵哥點頭同意，說可以商量，錢慢慢還就是。

喝了一口茶之後他又說，一般情況下是不接修理人這類單子的，因為沒多少利潤，只能收到幾萬元，但是風險卻不小，如果不太熟的人找上門來尋求幫助，他會介紹路子去找癮君子或者什麼都敢幹的流氓混混，但是我的事，他有些興趣，因為他看着我覺得很投緣，希望與我交個朋友，以後大夥在一起創業。

當時我被牛貴財欺侮得太厲害，滿腔惶恐，以至於迫不及待地想要尋找一處靠山，此前在我的想像和理解當中，對於社團的看法基本就是香港電影裏那一套，蠱惑仔和大飛哥，山雞，還有老片子英雄本sè里的小馬哥那樣的，所以當鐵哥說希望與我交朋友的時候，我立即點頭，表示很樂意加入這個社團。

後來我才知道，其實是由於他們當時缺乏一位用來嚇唬別人的未成年人，而我顯得很合適。

眾所周知，對未成年人犯罪之後的處罰要溫柔得多，甚至免於處罰，這一點被充分利用起來，用些組織或者個人就驅使十四五歲的少年充當劊子手或者刀客，來給需要被恐嚇的人放血或者捅一刀什麼的，當然絕大部分時候並不需要真正動手，只要一個面sè冷漠的瘦削少年站在旁邊，手裏玩着三棱刀，就可以營造出那種想要的恐怖氣氛。

當時鐵哥手下那位用來嚇唬人的少年即將成年，並且長得太胖，不再適合這個崗位。

兩天之後，星期一早晨，我進入教室看到牛貴財的座位是空的，一直到四節課結束，他也沒來，下午也不曾出現。

三天以後，牛貴財來了，這廝肥大的身體剛剛出現在教室門口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再也不成為威脅。

他臉上沒有傷痕，身體也看不出哪裏不對勁，但是整個人卻變得畏縮和緊張，神態惶恐，目光里充滿了驚慌，彷彿菜市場裏等待屠宰的可憐狗狗，附近有同學打個噴嚏，都會讓他反應過度，要麼抱着頭蹲下，或者就是舉起雙手做出可笑的防衛姿勢。

他變得徹底無害，甚至於就像不存在，似乎有些什麼摧毀了他的jing神，讓他變成一個近似於行屍走肉的白痴。

一直到初中畢業，這傢伙都是弱智人也似的乖孩子，當他再次開始做壞事，已經是好幾年之後。

等到周末我進入鐵哥的辦公室，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看到了一些照片，其中有牛貴財被強行灌糞便的畫面，有被迫吃自己嘔吐物的畫面，一張照片里，他被蒙面男子爆菊，還有一張則是屁股里插着黃瓜，有一張照片特別噁心，他身上爬滿了蛆蟲，還有一張特別離譜，身無寸縷的他抱着一隻腫脹的死豬。

我明白了，為什麼牛貴財變得這麼乖，同時也了解到鐵哥及其手下所擁有的奇妙力量。

當時我覺得鐵哥很偉大，組織里的兄弟姐妹們很了不起，簡直就是正義的化身，堪稱大俠。

但是幾年之後，我和組織當中的法律顧問同床共枕大幹快上時，她告訴我，其實鐵哥之所以答應我的請求，是因為此前已經接到一位重要人物關於修理牛貴財的委託，並非為了我，而是由於別的原因，反正要做的事，多收穫一些感激和人情也是很好的，若是我不肯為組織工作的話，還可以向我收取一筆費用。

然而當時，我並不知道這事，心裏始終充滿了對鐵哥的感激，總想着要如何報答。

十五歲的我還比較幼稚，想法非常簡單，認為眼前的麻煩解決了，接下來應該考慮付賬的事，開始四處打聽哪裏可以得到假期打工的機會，在班裏發小廣告，打算為同學們代寫假期作業並收取合理費用。

我的那份宏偉的賺錢計劃還沒來得及開始就已經宣告結束，因為鐵哥有更好的安排。

就這樣，我成為了社團一分子。

第一次任務很簡單，我跟着其它人去催債，我一句話都不用說，只要坐在旁邊的椅子裏擺弄一把仿製的米**刀就可以。

由於無聊，我用這把背面有鋸齒的刀剔牙，稍後還嘗試用來修理腳趾甲和削蘋果皮，最終我發現這刀中看而不中用，除了模樣能嚇人之外，真正的百無一用。

但是事後其它人都表揚我，說我幹得真好，完全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孩子應有的模樣，感覺我什麼都敢幹，十分危險，讓人不寒而慄。

這次討債很成功，事後我拿到了生平第一筆勞動報酬，共有一千八百元，並且鐵哥還說以後會讓我增加提成。

口袋裏有了一點鈔票，假期生活由此變得多姿多彩，我和一位同齡女網友迅速發展出最最親密的短暫愛情，有那麼十幾天裏，我和她每ri都會在城中村內的廉價小賓館房間裏痛快淋漓地親熱地一番，我漸漸克服了早泄，表現越來越出sè，開房三個小時，期間我可以做四次，簡直跟種馬或者男優似的。

至今我仍然很懷念那位網友嬌小卻圓潤的身體，她身上散發出的好聞氣息，柔軟的牛nǎisè皮膚，可愛的小小胸部和胖乎乎的下面以及稀疏的毛毛，快樂的呻吟聲和溫柔的話語聲，這一切將會永遠存在於我的記憶里，相信就算到我死的時候都不會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