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那一年,不再是處男
六年前,瀧澤蘿拉還不為人知,那個什麼鹿nǎi粉還是全國名牌,在鳥巢舉辦的奧運會尚未召開,西班牙隊還沒有成為歐洲冠軍,而十四歲的我已經不是處男了,我一直認為,在整個二零零八年當中,地球上所有發生的事最重要的就是最後關於我的這一件。
當時我在念初二,正是血氣方剛的如花年齡,自信可以實現除了考上清華北大之外的一切理想。
我結束處子歷史的整個過程如下。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裏,家裏沒人,我在偷看過一隻鬼子激情動作dvd之後jing蟲上腦,由於過分的亢奮而紅光滿面,為了儘快恢復常態,決定到樓頂天台上吹涼風。
我站在高高的大廈頂上,手扶圍欄,看着遠方輝煌的燈火以及鋼筋水泥叢林還有街道上恍如小甲蟲一般的汽車,情不自禁地像米高.傑克遜那樣瀟洒地拉開褲子拉鏈,握住立直狀態下的生命之柱,高唱一曲《機器貓之歌》,在幻想中,宜靜與武藤蘭原本不搭界的面孔和身體彷彿合而為一。
我突然覺得,對樓下的茫茫夜空擼一發是很豪邁的事,讓粘稠的液體噴洒下去,彷彿雪花一般飄落三十六層的高度,想想都感到氣吞山河、驚心動魄。
為了達成這一宏偉目標,我把兩塊空心磚堆起來,然後踩上去,緊靠圍欄,昂首挺胸,繼續努力。
我對着遠處的大廈高聲喊:“我要得到一萬個女人。”
當時,這真的是我的理想,生平第一次,我清晰而強烈地有了一個非常貼近現實的追求和目標。
兩隻有勁的胳膊從身後伸過來,把我從空心磚上面拖下來,並且緊緊抱着堅決不肯放開。
一個不怎麼熟悉的聲音急迫地在背後說:“不要啊,跳下去就沒命啦,你爸媽把你養這麼大不容易,想開點。”
切,誰想自殺了,我僅僅只是想要居高臨下打一次手槍而已。
這情形很尷尬,我的生命之柱仍在外面,而我的兩條胳臂連同腰部卻被緊緊勒住,動彈不得,讓我無法將這件不可輕易示人的器官收回到內褲當中去。
從傳來的好聞氣味以及背部蹭到的柔軟感覺就知道,是一位女人抱着我。
我急忙解釋:“沒打算跳樓,只是想吹吹風,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而已。”
這時她看到了我仍然保持立直狀態的那裏,但是仍然不太相信,緊張地問:“是不是被老師罵了還是失戀了?沒事的,你還小,將來機會多的是,不要干蠢事,回家睡一覺就好了。”
這時已經認出來,她是住在這幢樓里的一位鄰居,幾年來在電梯裏見過可能有幾十次,沒交談過,只記得她身材豐滿勻稱,相貌漂亮,可能有二十仈jiu歲,有時領着一個幾歲的小娃娃。
我:“真的沒事。”
身體已經放棄了抵抗和掙扎,任由她抱着,因為這樣真的很舒服,尤其是背後體會到的那種柔軟和溫熱。
她把我拖着離開天台邊緣,確認有足夠的安全距離之後才鬆開雙臂,這時我卻有些情緒失控,抱着她不放,在她臉和額頭上吻個不停。
應該做什麼,我完全不清楚,只是腦子裏亂鬨哄的,熱血上涌,全然不顧有東西仍然伸在褲子拉鏈之外。
她咕哧一聲笑起來:“啊哈,現在我相信你不是想跳樓了,你這麼壞,壞蛋一般都長命。”
我喃喃說:“我喜歡你。”
她:“輕點,你把我的胸掐疼了。”
我急忙鬆開手,才明白剛才抓住的是什麼,但是隨即開始摸索旁邊的那一團。
感覺真的很好,無論怎麼看,都是奇妙無比的經歷。
然後發生的事並不複雜,但是對於我而言卻是意義重大,所以我一直認為,那一年當中,全世界萬事萬物都不算什麼,只有我在天台上體驗到人生第一次激情這事才是最最重要。
我和她站在天台上,亂糟糟地開始親熱。
她掀起了裙子,褪下長襪,露出黑sè的內內,然後又把這最後一件也給拉下去。
當時天空呈現橙sè,整個城市彷彿由燈光和霓虹組成的海洋,依稀可以聽到喇叭聲,所有這一切表現出一種莫名其妙的美。
她問我是不是處男,我說是,她似乎開心極了,然後開始引導和指點我應該怎麼做,往哪裏鑽,不要亂捅,如此等等。
光線太暗,我無法看清楚她的身體,那些想要仔細研究一番的部位幾乎就沒看到。
我很慌亂,手足無措,看過的教學片壓根想不起來,表現非常糟糕,第一次結束得非常快,剛進去就一瀉千里。
我意猶未盡,在裏面抽動了十幾下之後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可能一分鐘之後,再次衝動,進入立直狀態,在她的牽引下又一回開始,此次可能持續了有一分鐘左右,比起如今很是著名的十二秒先生強了整整五倍。
她整理衣服的時候笑嘻嘻地說:“瞧我都幹了些什麼事,居然與你這麼個小鬼頭亂搞。”
我嚴肅地說:“再過半年我就十五歲了,能夠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希望你做我的女朋友,爸爸每個星期給我二十元零用錢,此外我還有一些積蓄下來的壓歲錢,可以經常請你喝果汁吃烤香腸。”
她:“請徹底忘記今夜的事,就當不曾發生過,至於別的,就別開玩笑了,等你到二十五歲以後如果對我還念念不忘,到時候再來聯繫。”
我問:“周六可以請你去德克士一起吃頓漢堡嗎?”
她:“拜——以後再見到我不要打招呼,當我是危險可怕的陌生人就好,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許跟任何人說起剛才的事。”
然後她就走了。
我跟着到了門口,聽到她正在跟人打電話,樂滋滋地告訴對方她剛剛吃了一隻童子雞,然後她一陣狂笑,聲音非常響亮,在空蕩蕩的走廊內形成了迴音。
此後,在電梯裏遇到她很多次,她目光故意迴避我,彷彿沒看到,向她問好,她毫無反應,保持不願理睬我的架勢。
這就是我的第一次,當時暈乎乎的,事後卻回味無窮。
總覺得盼望已久的事已經達成心愿,但是卻留下了太多遺憾,許多事沒弄清楚,沒能研究明白仔細。
此後大半年裏,我每天睡覺前都對着天花板祈禱,希望她的老公犯下很嚴重的大罪,然後帶着孩子逃往南美洲,永遠不再回來,她寂寞難耐,因此想起我的好處,主動請求我做她的床伴。
這個美好的願望一直不曾實現。
三年後的一個夏天,我打架弄破了頭,去醫院處理傷口的時候,遇到了身為護士的她,只是她仍然很冷淡,不願意理睬我,僅僅只是認真地為我清洗並包紮,把我的腦袋弄得像木乃伊一樣。
就算到了現在,我仍然不時會在夢境中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