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第20章 第20章

眾人紛紛疑惑地看向黎冰。

黎冰感受到齊唰唰的目光朝她看過來,不由得心下一緊,有種上課開小差被老師抓住的感覺,悻悻地站起身,諂笑着說道:“沒沒想什麼,就覺着今晚的月亮挺圓的。”

訕訕地朝着天邊那輪明月指了指,輕輕吐出一口濁氣,嚇死她了。

胤禛知道她在敷衍,可也琢磨不清她的想法,只得悶哼一聲暗自作罷。

中秋宴會早早落幕。

眾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紛紛將責任撇到黎冰身上,都怪她惹怒了王爺。

其中武氏最為惱怒。

自病好后她一直在練習彈琴,還特意從民間高價買來古琴,就是打算在中秋宴會上大放異彩,吸引王爺的目光。現在好了,手指都練出薄繭,她這都還沒展示,宴會就這麼不歡而散。

回到悅庭苑後生生砸碎了一架山水屏風。

昭陽苑內

魏嬤嬤鬼鬼祟祟地瞅了瞅苑外的動靜,發現四周無人,這才安心地將房門緊閉。

屋內瀰漫著濃厚的藥味,苦澀中還夾雜着辛辣之氣,光是聞着就讓人反胃。

魏嬤嬤附耳向前說道:“主子,這葯得趁熱喝。今兒十五,王爺鐵定會過來您這兒,喝完這個侍寢准能更快懷上。”

這葯是她託了以前的老姐姐在民間打聽的,聽說好些求子的人家喝過後都懷上了,但主子畢竟身份不同,她得了藥方后又偷偷找了相熟的大夫問過了,說是對身子沒有損害,不要多喝就行。她這才放心地熬來給主子喝。

烏拉那拉氏遲疑了片刻,最終掐着鼻子一口喝下,喝完后還連連想吐,吃過魏嬤嬤遞上來的蜜餞才勉強壓住那股噁心的感覺。

這八年來她都未能給王爺生下一兒半女,昨日進宮時,皇額娘又在催了。要不是年氏這才剛進門,說不準又要塞兩個人過來。

染着丹寇的指甲深深刺入掌心,她往嘴裏又投了一顆蜜餞。

甜味散開這才完全沖淡了口中的怪味。

魏嬤嬤瞧了下時間,匆忙收走葯碗,打開窗戶透氣,點燃案几上的熏香,猶覺氣味怪異,又在幾處隱蔽的地方放上香味類似的香包。伺候福晉梳洗過後就轉身退出門外。

鈕鈷祿氏在苑內看着眼前的葯碗,表情惆悵。

宴會結束后,她頓覺身體不適,頭腦暈眩,全身乏力。

難道是有了?

想到這兒她神色激動,算下來這個月的月事好像是沒來。

趕忙吩咐文鳶悄悄地請來太醫為她診斷。

最後懷孕倒是沒診出來,反倒診出肝氣鬱結,氣血不暢。

肝氣鬱結,氣血不暢?

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沉吟半晌。

大概是自從有了那想法之後吧。

端過葯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神情平靜無波,好似在飲茶般,看不出來絲絲異樣。

可葯碗中飄來的苦澀之味提醒着文鳶,這確是苦藥。

怎的主子一點都感覺不到。

鈕鈷祿氏一直就是苦水裏泡大的,這點苦又能算得了什麼。

如果這樣能喚回王爺的在意,她天天吃都願意。

可現實是殘酷的,王爺眼中始終只有年氏。

今日宴會上她全程都看到了,王爺她假藉著賞菜為名,實則只是為了讓年氏吃醋。

真沒想到世人眼中孤傲冷清的王爺,竟有一天為了惹女子的注意使這種小心思。

可惜啊,不是為她。

皇宮內的中秋晚宴上,御膳房呈上了精心準備的一道道美食,整齊乘放在青白瓷碟盤中,珍饈美饌,讓人垂涎欲滴。

其中一道清蒸雞,經廚師的巧手擺成一幅騰飛的形狀,展翅處還點綴着朵朵海棠與迷迭香,食香與花香交疊,香氣四溢,讓人食慾大開。

皇上按捺不住誘惑,嘗了口,雞肉軟嫩爽滑、口齒留香、回味無窮,是還不錯,但總覺着差了些什麼。

記得自己上次好似是哪兒也吃過雞,那味道着實不錯。

一旁隨侍的魏珠開口提醒道:“皇上覺得今兒個這盤菜味道如何?與上次在獅子園吃的荷葉雞相比如何?”

皇上這才想起,對了,對了,上次在獅子園吃過,記得當時還賞了那兩個廚子。

“與之相比還是差了幾分。”他說道,語氣中肯。

此言一出,雍親王府接下來的日子註定無法平靜。

皇上作為一國之君,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可能成為時下的風向,受世人追捧。

翌日,雍親王府門外便迎來一波接一波的客人,各自都備着大禮,皆是慕名而來,只為嘗一口王府內的美食。態度殷切,語帶巴結。

他們此番登門也是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設,雍親王的性子可不大好相處,但為了滿足口腹之慾也只得冒險一試。

最後結果並不意外,均被胤禛一一回絕。他這兒又不是酒樓飯館,何故做些飯食生意。

但也有趕都趕不走的,比如三阿哥和十四阿哥,這兩個嘗過鮮的人。

“四哥,你要是實在不想見我們,要不幹脆吩咐廚子將方子告訴我們得了,也省得我們天天覬覦你家的飯菜。或者或者將廚子送給我們也成,你選一個吧。”十四阿哥耍無賴道,他平時與四哥並不親近,這次算是他豁出去了。

三阿哥也裝出一副你不同意我就不走的架勢。

他現在可是知道了四弟這人特別記仇,上次遊園之後本打算借幾本松柏堂的書籍。

沒想到他竟搬出上次換畫時的話語來搪塞他,最後沒辦法只得將當時收下的那三本還沒捂熱的典籍又給他送了回來,這才勉強借到書。

為什麼是勉強呢?因為這規矩也太多了。

既規定借書時間,又叮囑不得損壞,還限定一次只能借幾本,他真是無語凝噎。

這次他既然來了,就得將事情解決,否則依四弟的性子下次能不能讓他進門還另說。

顧明收到指示說要將荷葉新鳳雞的方子寫給三阿哥與十四阿哥,一時有些踟躕不定,因為這方子壓根就不是他的。

藉著上茅房的功夫,匆匆跑到澤蘭苑找到張興。

“張子,王爺讓我將荷葉雞的方子給出去,我根本不能拒絕,只得過來跟你說一聲。你說我是直接寫給王爺還是坦白說方子是你的,讓你來寫?”

張興也猶豫不定,讓他稍做等待,疾步入內將此事稟告給黎冰。

黎冰沒有一絲猶豫,直截了當地說道:“讓顧掌廚直接寫吧,不要再將澤蘭苑牽扯入內。”

寫完方子,此事這才平息下來。

胤禛還額外做了個順水人情,將此方謄抄了份派人給御膳房送去。

送完方子,踱步回屋時,他輕挑眉頭,心道:年氏倒是會賣乖。

至於後續外面酒樓如何將荷葉新鳳雞賣得如火如荼,就不是他該管的事了。

“主子,謝太醫來把平安脈了。”流清將謝太醫請進來,伺候茶水。

謝太醫在太醫院資歷頗深,福晉的身子一直都是他來請脈調理。前些日子因福晉去獅子園避暑,這才耽擱了好些日子,仔細算下來已有兩月未曾給福晉把脈。

剛踏進門,看到福晉的狀態他霎時有些驚訝。

氣色紅潤,精神飽滿,整個人充滿了精氣神,完全不似之前的頹靡之態。

這是這是想通了么?

果然心病還需心藥醫。

“不知福晉最近可有服用其它調理的葯?”謝太醫試探着問道,光有心藥估計也很難養出如此好氣色。

深宮中的貴人多含鬱結之氣,要是能知道福晉的調理之法,以後也能將此法造福於更多的人。

流清與魏嬤嬤怔怔,福晉也怔怔,這是什麼意思?

她最近在服助孕的葯,為防藥性相衝,她沒有服用其它任何藥物,連燕窩都停了。

沒有。福晉肯定地回答道。

謝太醫捋着白須沉眉思索着,怎麼會沒有呢?

擰眉繼續問道:“那福晉最近是否有外用什麼藥物?”

不是內服,難道是外用?

流清聽到問話,不知太醫究竟為何意,只得匆忙將福晉最近用的脂膏通通拿出來,抹臉的,抹手的,分區域擺放整齊。

“謝太醫,這是福晉最近常用的脂膏,是有什麼問題嗎?”

眾人緊張萬分,心亂如麻,難道脂膏里有什麼不幹凈的東西?

流清更是整顆心都提了起來,這脂膏是她建議福晉用的。

脂膏質地細膩,水潤不黏膩,香味也較為清淡,不刺鼻,福晉用着也沒什麼不舒服,她這才每天給福晉塗抹。

要是出了什麼事,這可如何是好?

她咽了咽口中的唾沫,眼神緊緊跟隨着太醫的舉動,呼吸都變得急促。

太醫看了看眼前的小瓶子,又打開聞了聞,隨即蓋上,有些摸不着頭腦,就是這個?

這不就是女人家用來抹臉的普通面霜。

用了這個,人的氣色就能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內變化這麼大?

這不是逗小孩嗎?小孩估計都不會信。

旋即也歇了心思,皇家保養之法通常都是辛秘,不願為外人所知也很正常,於是稍加叮囑就起身告退。

卻被侍立一旁的流清出聲叫住,“謝太醫,不知這脂膏有何不妥,還望告知一二。”

這太醫看了脂膏后什麼都不說,真是急死個人,要是有問題,你倒是吱一聲啊,這樣也好解決,現在吊得人不上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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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年貴妃的嬌軟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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