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勞永逸降沖沖，迎難而上請慧慧
有容開門，道：“什麼事？”
“姑娘，兩件事向您和公子彙報。”來人繼續說道，“其一，官府送來了一塊牌匾。”
“什麼牌匾？”
“離州好人路人賈。”
賈昊一聽，立刻走過來。“送我的牌匾？”
“正是！”
“這估計又是董慧慧的主意，這也太高調了吧？”有容道。
“這是要對沖這段時間的毀譽案啊，這葯挺猛！”
“另一件什麼事？”賈昊問道。
“另一件還是關於公子的，街上經常吵吵嚷嚷的那群書生，竟然開始大肆讚揚公子破獲少女失蹤案，以及為民請願追逃撫慰金的事。”
“好的，知道了，去忙吧。”賈昊道。
“是。”那人告辭。
“這兩件事細細想來實則就是一件事，宣揚公子美德。”有容道，“董慧慧能夠指使官府，但這群書生難道是真被公子所行之事感動了？”
“有可能，也有可能董慧慧不僅能指使官府還可以指使這些書生。”賈昊其實心裏清楚，一定是這樣。
“若是這樣，這董慧慧真了不得。看來我們跟她合作，確實能得到不少好處。”有容道。
“互惠互利，這才是合作嘛。”
有容剛把門關上，又有人來敲門。
“還有什麼事？”有容以為還是剛才的下人，開門一看，原來是紅紅。
“姑娘、公子，出事了。”紅紅道。
“什麼事？”賈昊立刻問道。
“跟我同住的小小不見了。”
“王小小？”賈昊之前看介紹姑娘們的冊子時大致瀏覽過，還有一點印象，只是王小小既無坎坷的身世又無日後可能存在的把柄，所以賈昊並沒有過多地關注。
“正是。”
“什麼時候發現的？”有容問道。
“昨晚一夜未歸，我開始以為她是跟客人外出了，可往日即使跟客人外出，她清晨必回的。這次，到現在都沒有回。”紅紅着急地說道。
“先不用着急，有沒有問問其他姐妹，昨晚有沒有看到過小小姑娘？”賈昊道。
“問過了，有個姑娘說看到她和一位客人一起離開過房間，但沒注意他們去了哪裏。”
“這客人熟悉嗎？”
“不熟悉，據說這位客人連續兩天來夢悅閣都是直奔小小的，甚至連西西抽取幸運顧客的環節都不參與。”
“如此情有獨鍾！”有容道。
“也許這位客人並非真正的客人。”賈昊道。
“公子指的是……”有容吃驚地說道。
賈昊點點頭。“有容，先安排人探探春風樓的消息，看看那邊有沒有新加入的姑娘？”
“好的。”
紅紅終於聽明白他們的意思了。
有容帶紅紅離開之後，立即派人前去春風樓打探。
……
城主府董慧慧問道：“牌匾送到了？”
“送到了。”
“仙仙，通知官府帶人去朱剛強家，執行下一步計劃。”
“是。”
少頃，一群官差大約十幾個人，小跑至朱剛強之家。十幾個人排成兩排，這陣仗驚嚇到了杜沖沖。
“杜沖沖何在？”領頭的呵斥一聲。
“我……在……不知官爺……我夫君朱剛強現今卧床不起，不知找他……”杜沖沖吞吞吐吐，前言不搭后語地說道。
“找你！跟朱剛強無關！”
“不知官爺何事？”
“有人告你詆毀良民聲譽！”
“誰？我沒有！”
“沒有？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杜沖沖正在猶豫要不要把如白潔交待出來，官差領頭之人又說道：“念你初犯，原告寬宏大量，同意此次贊不追究。”
杜沖沖緩了一口氣，原來只是提醒一下，把已經到嘴邊的“如白潔”咽了下去。
“倘若下次再犯，無論你是主謀還是從犯，絕不輕饒！”領頭的臨走，又冷冷了說了一句，“朱剛強受的懲罰想必你也清楚，若有下次，可就是你受同類型的懲罰！”
同類型的懲罰！杜沖沖嚇得身體一緊，渾身哆嗦了起來，看着官差離去的背影，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
春風樓肖喆??終究還是不願意一下子給姑娘們七三分成，至少不能一下子就這麼多。肖喆??猶豫再三，決定九一分成，這對於春風樓的姑娘們來說，其實已經算是福利待遇的一大步提升。
肖喆??將此想法告訴王小小后，又說道：“小小姑娘不必擔心，春風樓和你之間還是維持七三分成，不過姑娘必須保密，不可告訴他人。”
既然暫時沒影響到自己的利益，王小小也就同意了。“是。不過即使我不說，春風樓其他姑娘應該也可以打聽到夢悅閣的分成比例。”
“春風樓不比夢悅閣，方方面面開支少，此事我自有安排。”
“一切聽肖爺安排。”
接下來，肖喆??將王小小帶至春風樓前廳，向其他姑娘介紹王小小。
“姑娘們，這位是新加入春風樓的小小姑娘，她將作為春風樓頭牌與東東一起帶領大家勇創佳績！”
姬無法帶頭鼓掌，其他姑娘們不得不跟着鼓掌。姑娘們中最不爽的當屬東東了，雖然昨晚肖喆??提前對她說明了情況，並且許諾她還是頭牌。春風樓目前相當於有兩個頭牌，一個初來乍到的姑娘就這麼與自己平起平坐，東東內心憤憤不平。
肖喆??繼續說道，“由於小小姑娘的加入，她為姑娘們謀取了一份巨大的福利！”
“什麼福利呢？”肖喆??自問自答道，“以後每位姑娘的收入與春風樓按一九分成。只要大家幹得好，以後二八分，甚至三七分都是有可能的。”
有實際利益，又給姑娘們畫了餅，肖喆??這掌柜果真沒白當！
姑娘們聽后齊刷刷地驚呆了，春風樓以往都是恨不得把姑娘們的血吸干，想不到現在竟然分錢給姑娘們，還是這位新來的頭牌爭取的，太不可思議了！
熱烈的掌聲如雷鳴般響起。
肖喆??終於看到了姑娘們眼中的光，只是這光能持續多久尚且不清楚。
一切安排妥當，晚間春風樓的姑娘們開始使出渾身解數招攬客人，引導客人消費，畢竟賺得越多自己得到的也越多。
有容安排的兩人找一處能將春風樓場景盡收眼底的地方。只見春風樓門口客人絡繹不絕，迎客的姑娘們穿着女傭裝、聖誕裝……從外望進去，只見觥籌交錯，起坐喧嘩者，眾賓好不歡快。其中一人一眼就看到了穿梭於人群中的王小小，二人立刻回去稟告。
“她果然去了春風樓！害大家還為她操心！夢悅閣平日裏可待她不薄！”有容生氣地說道。
這種人事的變動，賈昊看來再正常不過了，只要對方條件足夠優越，誰不想越跳吶！
“我去把她捆回來！”有容怒氣沖沖道。
“捆回來有何用，她心不在這裏，回來也不會好好乾。這一個姑娘的離開可影響不到夢悅閣。”
“話雖如此，我就覺得可氣！”
“放寬心，別忘記咱們眼前最重要的事——夢靜閣。”賈昊道，“不過，一會兒找時機悄悄告訴平日裏與王小小關係比較親近的姑娘，就說找到小小了，讓她們不必擔心。”
有容找人將此事安排好后，回房間說道：“已經按公子意思告訴她們了。”
“夢靜閣現在如何？”
“明日我們舉辦完月底嘉獎活動，抽調排名靠後的幾位姑娘過來，就萬事俱備只欠客人了。”有容道，“我們第一波客人請誰呢？從哪裏引入呢？要不要從前廳的客人中引導一批？”
有容一連串的問題，賈昊其實已經想好了。“明日請城主府大夫人。”
“啊？咱們這場所！”有容道，“之前雖然公子跟董慧慧提過來夢悅閣之事，可她並沒有答應！”
“答不答應不重要，只要跟她扯上關係，此事就好辦！”
“公子這麼有信心，看來肯定成了！”
“有你這句話不成也得成！先睡覺，明日再說。”
兩人相擁入夢。
次日上午，賈昊、有容一起為姑娘們舉辦了盛大的月底嘉獎活動，如約為前二十名提前準備了她們想要的禮物。
姑娘們收到心儀的禮物，個個樂開了花。隨後，有容按計劃將最後幾位姑娘調入即將迎客的夢靜閣。對於夢靜閣的成立，姑娘們議論紛紛，以為還是要像以前那樣內部競爭。
“姐妹們，不管是夢悅閣還是夢靜閣，我們都是一家，兩閣一動一靜，動靜結合，這樣才能開拓市場，積累更多的財富。大家只要記住我們的宗旨——多勞多得！”賈昊繼續說道，“小小姑娘的事想必大家也聽說了。”
“她這是背叛！”
“對，是背叛！”
姑娘們開始指責起來，有容立刻示意大家停下。
“既然她覺得春風樓比夢悅閣有優勢，那就由她去吧。不過，我要告訴姐妹們，無論在夢悅閣還是夢靜閣，在下只會讓大家得到實實在在的好處，絕不會只給姐妹們畫餅！”
“我們相信公子！”
“相信公子！”
“絕不背叛！絕不背叛！”姑娘們群情激昂，主動喊了起來。
隨後，賈昊、有容一刻不停歇地來到城主府見到大夫人。“夫人，在下想請您晚間來夢靜閣一聚。”
“夢靜閣？你那裏不是叫夢悅閣嗎？”
“夢悅閣不適合夫人，夢靜閣更適合夫人。”
董慧慧猶豫片刻，“其實還是風花雪月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