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陰兵過境
第191章陰兵過境
【老司機:你擁有如同老司機一般的駕駛經驗,愛車,且懂車】
乍一看,這個天命的效果,有點模糊。
應該是一種buff,和【高粱河車神】有部分重疊。
如果說【高粱河車神】更注重於車速、漂移,等速度相關。
【老司機】則更偏重於經驗相關。
劉恪開着驢車確實快,還有着豐富的駕駛經驗。
但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快,也不知道怎麼讓驢車更快。
因為他不是專業的。
可能是把趙二當年跑路的時候,發揮到極致的驢車漂移,來了個常駐buff。
相當於無時無刻都在被大幾萬士氣正盛的精騎,給追着跑,從而激發著潛能。
劉裕則不同,在“車”這方面,他是專業。
不需要激發潛能,他就是硬實力。
劉裕稱帝的時候,已經58歲。
確實老。
而且他很愛車。
具體到有多愛呢?
從幾個兒子的表字來看。
劉義符,字車兵。
劉義隆,字車兒。
劉義真,字車士。
劉義康,字車子。
而劉裕用來以步破騎,大名鼎鼎的“卻月陣”。
其中的組成關鍵,就是“車陣”。
以至於,讓秦漢時,就已經棄用多年的戰車,重現於歷史舞台。
劉裕又老又愛開車,當然是老司機啦!
只是稍微緩了一陣,劉恪就有了辦法。
北伐怎麼打開局面?
車。
劉裕就是靠着“卻月陣”北伐。
雖說【卻月陣】、【氣吞萬里如虎】這些,都沒抽着。
但有了兩個天命的前置天命,【老司機】。
加上自己的【高粱河車神】、【自駕游】,哪怕不三合一加以強化,也能發揮不小作用。
而且
立時一陣鬼魅湧上心頭。
劉恪可是拿着那些世家子弟,試驗出來了驢頭船與環球繩的泛用性。
要是真拿到戰場上的驢車呢?
三千驢車擺開,他一根繩子牽上。
天命加成之下,一陣衝鋒,怎麼也不會比騎兵衝鋒差吧?
拿來沖陣,應該是可行的。
當然,缺點也是有的。
比較後繼無力,長時間無人掌着車駕控着驢,陣勢肯定會亂,繩子相互糾纏,反而會造成混亂。
不過只要能打開局面,這都不是事兒。
【輕車簡從:往車外扔的東西越多,越有價值,車速越快】
劉恪尋思着,上次合成【學驢叫】天命的時候,還惋惜能夠加強御駕寶驢的天命,沒有了。
估計也很難再抽出來。
沒想到,這一連來了兩個稀罕的“車”天命。
該說不說,劉裕不愧是愛車之人。
就連歪池子,也歪的是車。
這個天命不是劉裕的,但也沒有歪太遠。
劉邦的天命。
“見孝惠、魯元,載之。漢王急,馬罷,虜在後,常蹶兩兒欲棄之,嬰常收,竟載之,徐行面雍樹乃馳。”
這是《史記》記載的,說是劉邦在跑路的過程中,後面不斷有追兵,馬也跑得很疲憊了。
於是劉邦急了,把兒子、女兒踢下車去,想扔掉他們了事。
但好幾次,都是司機夏侯嬰,把兩個孩子抱回了車上。
多少有點離譜了,劉恪也不知道這玩意兒能不能信。
要是直接把兒子踹下車,頭也不回加速趕路,也就算了。
偏偏是把兩個孩子踹下去了,原地停車,等着司機夏侯嬰把孩子接回來,磨嘰幾句,再踹下去。
然後繼續開車,再踹,再送上來,再磨嘰。
如此三次……
多少有點反人類。
而且那時候劉邦的兒子劉盈、女兒魯元公主,都才三四歲。
從疾行的車上,被踹下去,居然毫髮無損。
該說是鋼鐵之軀呢,還是天命護佑?
不過無論這事兒是真是假,倒是挺符合物理性質。
車身重量越輕,加速越快,而且轉向也會更靈敏,過彎很容易側滑漂移。
劉恪覺得,這天命其實也挺好用的。
車上疊一大摞棋盤,一直往外扔,一邊扔,車子一邊加速。
扔完了正好跑路。
多方便啊!
至於“越有價值”被劉恪自動忽略了,可能是劉盈日後成了大漢第二位皇帝,所以顯得很尊貴很有價值。
劉恪可沒有把好東西往外扔的習慣,大漢還借外債呢,窮得很。
前兩個都跟車有關,後面就沒有車的事兒了。
【天子祥瑞:別人看見你時,偶爾會看花眼,產生幻覺異象】
【天子祥瑞】應該是大部分華夏皇帝,都有的天命。
傳說劉裕出生時,有神光照亮室內,當晚還降甘露。
劉裕曾到寺廟裏,一眾僧人竟看見他身上有五色龍形物體出現,大感吃驚並告知劉裕。
劉裕則十分高興,還說:“僧人是不會說謊的。
而劉裕平日行走時,總覺得身邊有兩條小龍,連旁人也曾看見過。
到了他名聲漸高時,小龍也變成了大龍。
劉恪覺得這個天命沒啥大用。
也就是讓他的位置更穩固一些,漲漲威望。
畢竟是看花眼,屬於幻覺一類,不是真實存在的東西。
放在亂世之中,鄉野出身,倒是有大用。
但他根紅苗正,而且漢室數次興復,人心思漢。
甚至劉恪現在,都開始通過【生態調查】批量製造祥瑞了,還對外國買賣。
也不知道後世史書上會怎麼記載。
不缺這玩意。
至於最後一個天命.
【鐵屁股:你的屁股十分堅硬】
也是老劉家的天命,還和上頭的【輕車簡從】形成了聯動。
因為這就是被劉邦扔下車的劉盈的天命。
被踹了三次,落地三次,還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沒有個鐵屁股,還真不行。
怎麼用呢?
這鐵屁股的天命,在自己身上。
總不能半路上跳車吧?
空驢車就算加速了,有啥用?
拿來挨打?
倒也不是不行。
比如大明官員最愛的廷杖。
被打屁股了,還要美滋滋的把臀肉割下來,風乾珍藏。
如今的大漢,也有廷杖一刑,陳伏甲就挨過。
廷杖放在【鐵屁股】上,完全可以視若無睹。
要是哪個官員,吃了廷杖,劉恪想要收買人心,主動下場把廷杖攬到自己身上。
作作秀,應該還是可行的。
好吧,還是太抽象了。
不過四次定向天命,除了【天子祥瑞】,都有一定用處。
要說歪池子,倒也沒有特別歪。
至少四個天命,都是老劉家的。
兩個是劉裕身上的。
和以前一樣,定向up,一半一半。
抽完之後,君威只剩下237點。
劉恪想了想,今天的手氣還可以,沒有抽出負面的。
索性再抽幾個。
“系統,再來兩次隨機!”
發展到現在,君威都是幾千幾千的入手。
以往100君威就能抽一次的隨機天命,劉恪多少有點看不上了。
不過拿零頭來試一試,小賭一下,也不是不行。
【叮!恭喜宿主已獲得不可思議的天命,請自行查看!】
劉恪一眼看去。
【陰兵過境:你的陰兵部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敵人聞風喪膽不敢敵】
可能是劉裕池子的一丟丟余量,這個天命也和劉裕有點關係。
與劉恪之前抽到的【豬王】天命如出一轍,劉裕的孫子,宋明帝劉彧的。
劉彧是扮豬奪位,因而得位不正,皇位不穩。
登基之後,各地叛亂。
突然有一支陰兵橫空出世。
這支陰兵部隊,由已死了一百三十多年的名將蘇峻指揮。
部隊有三千多人,將士都身穿東晉甲胄,個個面如鍋底,往往在夜間向叛軍發起攻擊。
他們在衝鋒陷陣時,每人都從嘴裏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個個刀槍不入,使人不由想起傳說中的“森森陰兵”。
而自這些“陰兵”參戰以來,戰必克,攻必勝。
很快就協助劉彧的王師,掃滅了各路叛軍,“豬王”也因此坐穩了皇位。
而劉彧穩固皇位之後,所乾的第一件事。
甚至就是頒佈了表彰“陰兵”最高指揮官蘇峻的詔書。
他還從國庫撥出專款,為蘇峻建了座規模宏大的“蘇大將軍廟”,更將陰兵一事坐實。
“.”
劉恪忽然陷入沉默。
說這個天命沒用吧,它“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敵人聞風喪膽不敢敵”,效果也太霸道了。
說這個天命有用吧,它限制了“陰兵”。
從哪兒去弄支陰兵來?
劉彧那支陰兵是怎麼弄來的,他也不知道啊!
不過劉恪倒是知道,劉彧這個人擅長裝神弄鬼,而且極為迷信鬼神。
劉彧甚至就是靠着鬼神一說,把劉子業忽悠得去射鬼,才找着機會弄死了劉子業,奪得大位。
而且劉彧在宮中,相關忌諱也特別多,以至於內外常常擔憂觸犯忌諱,人人不能自保。
就連移動床鋪和修理牆壁,都要首先祭拜土神,讓文人做文禱告,搞得像大祭祀一樣。
估摸着,也真就只有這種皇帝,才能玩得轉兒【陰兵過境】。
因為他自己都信啊!
【妄想症:你可以使自己陷入妄想】
“.”
只能說不愧是隨機,這個直接八竿子打不着關係了。
要不是系統科普,劉恪看着剪影,甚至都不知道出自哪個君主。
這個格外抽象的天命,出自法蘭西國王查理六世。
查理六世統治法蘭西時,常常被稱為“瘋王”。
是個偏執狂,而且極其容易暴怒,還有精神疾病“玻璃妄想症”。
他相信自己的身體,是玻璃做的。
和劉彧那種裝豬睡豬圈吃排泄物的,還真不一樣。
這位是真的。
以至於在玻璃妄想症發病的時候,查理六世會拒絕動彈,一連幾個小時,就那麼一動不動地坐着。
正是由於查理六世的妄想症,法蘭西再次陷入一片混亂。
封建主之間矛盾重重,奧爾良派和勃艮第派為爭奪查理六世的攝政權,而混戰不休。
城市居民和農民,由於惡劣的生存環境,多次騷亂暴動。
而在其統治後期,帶嚶海盜們更是趁機重啟了百年戰爭。
某種意義上來說,法蘭西現在還挺復古的。
便宜沒好貨。
抽了兩個不知所謂的玩意兒,劉恪有些意興闌珊。
不過也不知道是因為這些年,系統的抽象,已經大大降低了劉恪的期待值,或是他的底線已經被無限度拉低。
竟然覺得,這次抽的還行。
至少有個【老司機】,搭配若干開車天命,已經定下來北伐打開局面的方法。
也解決了以南伐北,馬匹數量不足的問題。
畢竟騎兵在這個時代,還是佔着天然優勢的。
而劉恪雖然能夠通過海貿,掠奪他國財富,大量對外借貸,解決糧秣、犒賞問題。
但東南亞顯然是買不着馬的。
很快,船隊已經回到了置壁港。
港口邊,是以蕭元常、廉漢升為首,領着一些手頭上暫時沒什麼要事的文武,親自迎駕。
他們就在那口“昭武帝滅東胡水師於此”的石碑旁邊,靜靜等候着。
船隻入港。
先下來的不是皇帝。
而是一批批先行一步的貨物。
船上堆滿了來自呂宋的珍寶。
昂貴無比的各式香料,哪怕都屯在箱子裏,也能聞到一陣陣異香。
晶瑩剔透,如同月色的珍珠,令人心醉神迷。
淡藍色的稀世寶石,製作精巧的玉石雕刻品。
形象逼真,栩栩如生。
還有極為奇特的花露結晶,以及平日裏難以尋得的艷麗珊瑚。
三年五載都見不到多少。
但在商船上,都是論箱裝。
而文武官員們,看見的,大多都是箱子沒有了,直接放在外頭的次品。
饒是如此,也足夠驚人。
充斥着船隻貨艙的財物,令人眼花繚亂。
港口迎接的文武官員們,已經是驚嘆不已,目瞪口呆。
雖說經歷了世家叛亂,但文武大臣之中,仍舊有不少世家子弟。
畢竟不用他們,官員是真的短缺。
不過劉恪也放心,這些人都扔進監獄洗了一遍,熟悉得跟家人一樣。
忠誠方面,是不用太過擔心的。
不過忠於朝廷,他們也是世家之人。
消息足夠靈通。
也知道那些世家大族,跟着皇帝出海時,船隻上帶了多少貨物,那些貨物又值多少錢。
瓷器、絲綢、茶葉.
這些東西,是值錢。
但在世家大族眼中,絕對沒有這一船船的異域珍寶值錢。
光是那一箱箱不要錢的香料。
估計就已經比得上,去時船隻上所有貨物的總價值了。
文武官員們意識到,這批珍寶的到來,將為朝廷帶來巨大的財富。
同時也完全證明了,皇帝之前提出,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性。
這才是第一站呂宋啊!
要是繼續下南洋.
不敢想!
而其中一些世家官員,更是激動地渾身顫抖。
皇帝一直壓榨着他們,苛待着他們,這次可總算把好處拿出來了。
朝廷是允許世家大族,自行出海的!
不管這海貿,能不能讓朝廷富裕起來,他們因生態調查而多繳納的稅賦,肯定能補回來!
蕭元常忙不迭上前問着:
“甘將軍,商船有損失嗎?”
眾人立即看向甘文禁。
甘文禁這出海一趟,也是鳥槍換炮了。
本就好奢華的他,身上全是昂貴之物。
除卻那掛滿整個腰間的金鈴鐺之外,手腕上,腳脖子上,都掛着各種奇珍異寶。
脖子上還有根大粗金鏈子。
就差把暴富寫在臉上了。
“回來的時候,有一艘小船沉了。”
“貨物的話,倒是還好。”
甘文禁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一種貴氣。
叮噹當的金鈴聲,一身珠光寶氣,格外迷人眼。
要是給何坤見了,指不定冒出當場打暈脫光的危險念頭。
“陛下呢?”
蕭元常又問了一句,這個時候,應該是皇帝先出來,穩定大局才是。
該不會皇帝因為呂宋太富裕了,已經樂不思漢不想回家了吧?
“陛”
甘文禁正要回答。
只聽得嘩啦啦一陣巨響。
忽的,一個卸貨的船工,手上沒穩住。
一個大箱子,就那麼脫了手。
而後如多米諾骨牌一樣,哐哐哐,一連串打翻了周圍好些個箱子。
箱子翻滾的瞬間,竟然是金燦燦的。
金.金子?
大量金子散落在地面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比今天的大太陽,還要更為奪目耀眼。
直接給一眾文武給干懵了。
皇帝沒見着,凈見着黃金了。
甚至這些金子,比之前的那些個奇珍異寶,更直接,更震撼人心。
所有人無不是在心中,瘋狂計算了起來。
朝廷能賺多少?
隨行的世家能賺多少?
大賺啊!
只要不整艘船沉了,就是大賺。
少許貨物受潮,變成次品,那都不是事兒。
呼——
蕭元常也是長出一口氣。
作為大漢的後勤大管家,沒人比他更清楚,這筆財富意味着什麼。
估計加上今年秋收所得的糧秣。
等後續的商船,不斷趕回,以及持續的海貿。
哪怕不能次次都像這樣,只沉一艘船。
也足夠支撐着大漢,一路北伐到長安了。
大漢終於能打一次富裕的仗了。
以東胡八部目前各自焦灼自治的情況,甚至大漢都有打拖延戰的資本。
更是能直接發動金錢優勢,收買內鬼。
沒人不喜歡金子。
金子最硬的硬通貨。
呼——
蕭元常又是一口氣喘出,平復了心情。
錢糧有了,接下來就是怎麼用。
這些大局方面的事情,必須由皇帝來拍板。
還有科舉。
年初的時候,科舉已經舉辦了,中舉的士子都暫時留在瓊州城中,等待着殿試。
殿試之後,才能決定最後的科舉名次。
以及對這些士子的安排。
以蕭元常的眼光來看,這次科舉,可是有不少人。
只要用得好,後續收復故土之後的治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所以.
“陛下呢?”
“哦。”
甘文禁應了一聲,先揮手讓水師將士們接過船工的活兒,把貨物卸好,隨後回應道:
“陛下半道上先行一步。”
“估計現在,已經到了瓊州城吧?”
甘文禁搖了搖頭,有些東西,還真不得不信。
就像是皇帝有天命在身這件事。
本來一路上,有皇帝牽着繩,哪怕再大的風浪,也沒沉過船。
這皇帝半道兒上開着小船一離開,他們的大船隊遇着了小股風浪,就立即沉了一艘。
貨物也損失了不少。
要不是這樣,這次賺的更多。
“陛下已經到瓊州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