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桃花庵 二合一
早上報警,中午剛吃過午飯警察就來了。
與此同時,姜郁的腦海中也響起了任務成功的提示音:
【恭喜玩家小姐找到作案兇手並成功存活,完成任務“暴風雪山莊殺人事件”】
【獲取120點積分值和15000元的獎勵資金】
【人物屬性面板更新中……】
【人物屬性面板更新完畢】
【資金池:15035元】
【積分值:145點】
達成任務本該是很開心的事情,然而此刻,姜郁面對這陌生的提示音,沉默半晌,問道:“2357去哪兒了?”
2357的聲音是很溫柔的男性音色,此時腦海里的聲音雖然也算溫和,卻是女性音色。
系統沒有性別,但程式設計師可以為他們的聲音貼上性別的標籤,姜郁認為2357的聲音應該不會無故改變才對。
【玩家小姐你好,我是系統7777,先前為您服務的2357因為連續兩次干擾您的遊戲進程被懲罰了,所以今後將由我來為您播報遊戲進程,陪伴您通關遊戲。】
“干擾我的遊戲進程?”姜郁不由得重複了一遍這句話,“2357什麼時候干擾我的遊戲進程了?”
2357全程都在扮演認真負責的好系統角色,從來不透露任務的相關內容,必要時還會認真推銷道具沖業績,負責得不能再負責了。
時空管理局應該給他頒發個優秀系統獎才對。
系統7777為難地說:【抱歉玩家小姐,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聽從上面的指令被發配過來為您服務。】
姜郁無意為難7777,只是關心2357的去向:“我以後還有可能和2357見面嗎?”
【懲罰措施還沒有出來,不過以後您和2357見面的幾率可能比較渺茫……】7777委婉地說。
姜郁失落地說:“這樣啊。”
2357在她沮喪時會給她唱歌,還會說溫柔的話鼓勵她,姜郁把他當做在這個遊戲世界最為親密的好友。現在由7777傳達這樣的消息,姜郁總有種好朋友不辭而別的感覺。更何況,她根本沒發現2357有任何干擾她遊戲進程的端倪。
“你能不能幫我向時空管理局的工作人員反映下情況?我想讓2357繼續陪伴我通關遊戲。”
7777委屈地說:【QAQ我還沒有正式上崗呢,玩家小姐就嫌棄我了嗎?】
這聲音和2357的反差真大啊,感覺像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在和自己撒嬌。
“沒有嫌棄,只是我和2357相處的時間更長,有點……有點習慣他了。”姜郁不好意思地說。
站在7777的角度來看,她剛才說的那番話着實有點欠考慮。畢竟2357有點愣愣的,在情緒感知方面比較遲鈍,沒想到7777和他完全不同,有“委屈”這樣的情感屬性。
【我已經連續十年蟬聯“時空管理局最受玩家喜愛的系統”頭銜了,請玩家小姐相信我的業務能力,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貓貓握拳.jpg】
原來系統是可以在意識里發表情包的啊,2357從來沒發過。
雖然很對不起7777,但姜郁還是沒忍住問:“2357在你們系統界的口碑怎麼樣?”
7777猶猶豫豫的:【他的身份比較神秘,我只知道他才參加工作不久,您是他第一次服務的遊戲玩家。】
“第一次啊。”姜郁意味深長地說。
怪不得有點愣愣的。
【玩家小姐,我會把您的意願向上級反映,不過結果如何就不是我所能決定的事情了。】
【貓貓頭流淚.jpg】
“已經足夠了,謝謝你。”姜郁略帶愧疚之意地說。
寒暄之後,7777開始履行工作職責:【玩家小姐,鑒於你已經完成了任務,遊戲自動獎勵你一枚“謎底彩蛋”。您在本次任務中產生的所有疑惑都能通過這枚彩蛋獲得解答,請問是否要使用呢?】
“要使用!”姜郁迫不及待地說。
儘管已經猜出謝素素和秦心就是“暴風雪山莊殺人事件”的兇手,但她對於謝素素和秦心之間的關係還是抱有疑問。
明明看上去是兩個不相關的人,為什麼謝素素要幫助秦心到這種地步?
使用了“謎底彩蛋”后,所有的真相都浮出水面。
姜郁震驚到久久說不出話。
謝素素竟然是秦心的女兒!不對,確切來說應該是周瑛竟然是秦心的女兒!這個遊戲裏除了bug元素外還加入了山神精怪的元素,周瑛在沒有經過整容的手段下竟然可以完全變成謝素素的樣子。
讓姜郁撓破頭皮也沒法猜到真相會如此玄妙,怪不得那半截骨燈會那麼溫柔地稱呼謝素素為“瑛瑛”,怪不得謝素素會哭。
她們之間是血濃於水的母女關係。
這場歷時三十多年的冤案終於在周瑛的努力下重見天日,而陸之林和易軒也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你去哪兒?”池嘉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行裝,準備坐纜車離開鄔里山莊,轉頭卻看姜郁撂下已經不再鼓鼓的大包朝和大門完全相反的方向跑去。
“我去看看地下室里的那兩個人渣,你先走吧。”姜郁朝他揮揮手。
地下室里很熱鬧,除了陸之林和易軒外還有四五個正忙着勘察記錄的警察,角落裏穿着白大褂的法醫正在驗屍。
早上還躺在地上大喊身上被燒疼的二人此刻神色清明了不少,但恐懼還沒有從眼中褪去。
他們正老老實實地接受警察的盤問,姜郁在後方還沒偷聽到多少內容后便被一名警員逮住問了好些問題,順便把準備離開的池嘉和東野聲都抓來做了筆錄。
池嘉:?
負責詢問姜郁的警員是個女生,口吻很溫和,做完筆錄后還建議她之後去做相關的心理輔導,畢竟目睹了這麼多人的死亡,心裏多少都會留下些陰影。
姜郁裝出乖乖的樣子說好,得到警察的應允后才和池嘉等人一起離開了鄔里山莊。
和來時一樣,謝素素又站在白塔的下方抽煙,她的頭髮沒扎,被風吹得亂蓬蓬的,有種難以言喻的脆弱感。
白塔現在已經不是白塔,而成了黑塔。
昨晚那些黃符燃燒時不知道產生了什麼奇特的化學物質,乳白色的白塔變成純黑色。
“素素姐,你還不走嗎?”姜郁問。
“等會兒就走。”謝素素對她微笑,恍惚中,姜郁覺得她的五官似乎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樣子。
“沒想到才短短几天就經歷了這麼多的變故,像是在做夢一樣。”謝素素悠悠地嘆道,“為難你們幾個小孩子了,快回家吧,你們的父母這幾天聯繫不上你們應該心裏挺着急的。”
姜郁幾人和她道別,快要走到坐纜車的地方時,姜郁如受到某種感召般的突然回過頭,看見原本孤零零站在那裏的謝素素旁多出了一個人。
是穿着綠裙子的秦心。
三人擠在一起乘坐了纜車。
姜郁被兩個男生擠在中間,有種難以言表的壓迫感。
右邊的東野聲長得太大隻,坐着也比姜郁高個頭。
左邊的池嘉身形要瘦削一些,但是個頭也比姜郁高,而且拉着個臉,跟誰欠了他錢似的。
正當姜郁思索着要不要說點什麼來緩和一下這僵持的氛圍時,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來電人是宋君賢。
“喂?宋叔?”
“小郁!你現在在哪兒?”
“我們在纜車上,馬上就到山下了。”今早有信號后,宋君賢就第一時間給她打來了電話,說好會在山下接她和池嘉。
“那好那好,我就在這裏等着你,你一下纜車就能看到我。”宋君賢的語氣有些激動。
“你繼父對你還真是關心。”東野聲的手肘放在纜車車窗的窗框上,手撐着臉,懶洋洋地說。
“嗯,他對我挺好的。”姜郁掛上電話,“你呢?你家是誰來接你?”
東野聲的視線轉向窗外:“我繼母。”
姜郁:“你繼母也挺關心你的。”
“也許吧。”東野聲不怎麼真誠地笑了笑。
纜車一打開,宋君賢就趕緊迎上來。
他的眼鏡鏡片壞了,上面形成放射狀的紋路,額頭還高高地腫起一塊,看上去特別狼狽。
姜郁驚訝道:“宋叔,你這是怎麼搞——”
宋君賢沒等她說完話就一把抱住她,輕拍着她的脊背:“還好沒事,還好沒事。”
姜郁動作僵硬地伸手也拍了拍他的脊背:“嗯,我沒事的宋叔,你不用擔心。”
“都怪我,根本不該把你和池嘉送來參加什麼小型畫展,結果碰上這麼恐怖的事,要真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宋君賢鬆開懷抱,眼眶有點紅紅的。
姜郁沒想到宋君賢是個這麼心靈脆弱的人,一時都不知該怎麼安慰,只能呆板地重複自己沒事。
問完姜郁的情況,宋君賢才想起旁邊的池嘉:“小嘉有沒有受傷?”
池嘉後退半步,搖頭,似乎是在害怕宋君賢會像對待姜郁那般也給他一個熊抱。
“都沒事就好,我們快點上車回家吧。”宋君賢帶着兩個小孩上車。
姜郁回頭一看,東野聲已經上了不遠處的一輛紅色轎車,駕駛座上是他高傲漂亮的繼母。
副駕駛座處的車窗還未搖上去,東野聲的側臉顯得特別冷峻,和平時他在姜郁面前表現出的陽光開朗的樣子不同。
隔離視線的車窗正慢慢上搖,東野聲注意到了姜郁投來的目光,頓時,臉上的冷然之色褪去,重新掛上爽朗的笑容,還朝她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
“小郁?你在看什麼?我們該上車了。”宋君賢提醒她。
姜郁:“來了來了。”
坐上車后,姜郁繼續先前的問題:“宋叔,你額頭上的傷還有眼鏡是怎麼回事?”
宋君賢把眼鏡摘下來,尷尬地說:“我來的時候太匆忙,路上險些撞到電線杆,雖然沒有釀成車禍但剎車的時候腦袋磕到方向盤上把眼鏡弄碎了,頭也撞破了……”
姜郁嚇得臉色蒼白,“沒磕出腦震蕩吧?”
“沒有沒有,我對自己的身體還是有數的。”宋君賢打着方向盤將車開走。
一路上,姜郁在把鄔里山莊遇到的事情說給宋君賢聽。宋君賢先前只是從警方那裏了解個大概,現在聽姜郁將細節完善,只感覺心驚肉跳的,作了一個重大決定:“等到了明天早上,我開車帶你們到桃花庵去求兩個平安符戴着,希望以後不要再遇到這樣類似的事了。”
“桃花庵?”姜郁覺得這廟宇的名稱有點耳熟,似乎在哪裏聽到過。
“這不是曾純亮叔叔求了符紙的那處廟宇嗎?”還是池嘉先反應過來。
宋君賢:“對,就是那個地方。”
“可是,曾純亮叔叔不是燒了符紙就着水喝下去也沒用嗎?”姜郁懷疑道,“我們真要去這麼不靠譜的地方求平安符?”
“純亮去的時候,大師剛好出門遠遊了,求到的符紙是他的徒弟給畫的,大概是技藝不精所以沒派上用場。”宋君賢解釋道,“現在那位大師回來了,純亮的家人又去求了符紙,這次是管用了,不過中間間隔的時間太久,純亮精神上受到的傷害不可逆轉,現在還在療養院裏躺着,不知道能不能恢復好。”
“那個大師的名字是叫謝無為嗎?”姜郁好奇地追問。
“你怎麼會知道?”宋君賢的表情微愕。
果然是這個人。
姜郁當初偷聽陸之林和易軒談話時,就是這個所謂的無為大仙幫助兩人修建白塔鎮壓秦心的屍骨。
姜郁自是不能實話實說,只能胡謅道:“聽同學提起過。”
“無為大仙挺出名的,經常給人看風水,特別是看店鋪的選址,只要他說適合做生意,那麼開店后的生意絕對會好,所以你同學知道無為大仙的名號並不奇怪。北街那裏不是開了兩家糖水店嗎?明明位置相近,手藝差不多,但其中一家的生意就要比另一家好得多。”宋君賢對姜郁胡謅的借口並無懷疑。
“你說的是不是唐家鋪子和李家鋪子?”姜郁問。
“看來小郁經常去那邊啊。”宋君賢笑道,“對的,就是那兩家鋪子。唐家鋪子的生意比李家鋪子好多了,當初唐家選在那個地方開店就是找謝無為看過的。”
這個叫謝無為的或許真有幾分修理bug的本事,但人品實在堪憂。
姜郁本不想和這樣一個為了錢可以道德敗壞的人打交道,但是耐不住宋君賢再三懇求,可能做生意的人在這方面都比較迷信吧,似乎真的相信戴個平安符就能免去災禍。
不管怎麼說,宋君賢是為了她着想,去一次應該也沒什麼關係。
至於池嘉,他在宋君賢面前裝乖寶寶裝慣了,再加上邵青也信這方面的東西,要去桃花庵是板上釘釘的事。
於是隔天一早,宋君賢驅車帶他倆來到了桃花庵。
廟門一開,姜郁就傻眼了。
這這……現在是冬天吧?
桃花的花季是冬天嗎?這滿廟的桃花開得也太茂盛了,粉紅色的花瓣在冬風裏伴着雪花飛舞,堪稱奇景。
宋君賢看兩個孩子一臉獃滯,笑着解釋道:“不然怎麼能叫桃花庵呢,這麼能開花的桃樹卻從來不會結果,一年四季只顧着開花了,算是桃花庵的一大特色。以前入廟不收費的時候,還有人專門來廟裏拍桃花,人多得門檻都要踩爛了,現在入廟費訂得高,來的人也就少了。”
人能不少嗎?一個人的入廟費要收五百塊,神仙來看啊!
宋君賢交了三個人的入廟費,守門的人才放幾人進入廟內。
正對着廟門的是一條僅能容納兩人並肩行走的石板路,路的兩旁是成片的桃樹。
姜郁邊走邊看,心想這個環境對花粉過敏者還真不友好。
“你們兩個先在門口等着,我去看看大仙現在有空沒。”宋君賢說完后繞到正殿的後面不見了。
池嘉和姜郁兩人就在正殿緊閉的硃紅色大門門口靜等着。
“你冷嗎?”池嘉問。
“我不冷。”姜郁答。
池嘉:“哦。”
兩人的對話陷入僵局。
姜郁正望着前方的桃樹發獃,而池嘉則藉機偷瞄着姜郁的側臉。
不是錯覺,她確乎要比之前白了很多。現在裹着紅色的圍巾,把膚色襯得更白了,睫毛翹眼睛大,安靜的時候看起來很乖,像個洋娃娃。
姜郁沒注意到池嘉此刻正在偷瞄她,她的注意力放在別的地方。
剛剛他們進來的廟門又開了一次。
來人是個穿着黑色立領制服的男生,他推着自行車慢慢朝正殿的方向,也就是姜郁和池嘉的方向走來。
姜郁認得他身上的校服,是西城職業技術學院的校服,這個學校距離西外不遠,所以偶爾能在熱鬧的小吃街上看到他們學校的學生。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姜郁之所以會盯着他看,完全是因為他的肩膀上趴着一隻黑色的小bug,bug的頭上飄着數字6,是能用【小bug誘捕罐】收服的範圍,姜郁心裏鬆了口氣。
她小跑上前,打算以搭話來分散他的注意力,趁其不備除掉他肩膀上的小bug。
男生比池嘉高比東野聲矮,大概在180到185之間。身形偏瘦,和池嘉的體形很像,頭髮顏色極黑,再加上他又穿着黑衣黑褲,襯得整個人像是從水墨畫裏走出來的一般。
“嗨!”姜郁和他打招呼,“你是職校的學生嗎?”
男生抬眼和她對視,瞬間,姜郁看到他的瞳孔是銀色的。
不過也只是一瞬間而已,等姜郁再仔細看過去的時候,他的眸子又恢復成墨黑色。
被這一打岔,姜郁已然忘記接下來要說什麼話。
倒是面前的男生先開口,他的聲音很輕很柔,音色對姜郁來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說出的話更是讓人詫異。
姜郁聽見他輕聲說:“玩家小姐。”
姜郁:!!!!
這分明就是2357的聲音!
姜郁的唇齒都顫抖起來,舌頭跟着打結:“2……2……”
“孟玉涼!”有個小男生從偏殿跑出來,朝着2357的方向喊,“該是做飯的點了,快來幫忙!”
2357對着小和尚點頭,彎腰給自行車落上鎖,對姜郁拋下一句:“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一步。”
“唉等——”姜郁正想追上去問個明白,恰好這時宋君賢從正殿的后門裏出來,說:“小郁還有小嘉快過來,無為大仙現在正好有空。”
姜郁只好眼看着2357的背影消失在偏殿的門后,愣了幾秒后才跟上宋君賢的腳步。
孟玉涼。
這是2357的名字嗎?倒是有幾分溫潤的味道在裏面,很符合2357的形象,不過,2357不是系統嗎?怎麼會有人形了?
糟糕,那個bug還在2357的肩膀上獃著呢!
姜郁胡思亂想着,沒注意看路,直到旁邊的池嘉提醒她“到了”才回過神來。
謝無為背對三人,正面朝一座顏色和姿態都十分詭異的佛像上香。
一般廟裏的大仙不都該穿着顏色古樸的道服嗎?謝無為是個例外,他的裝束有點民國時期的味道,就穿着一件藏青色的長袍馬褂,看起來也不厚,又是個不怕冷的。
等他上好香轉過身來,模樣比姜郁想像中年輕不少。
既然在三十多年前就為陸之林做過法事,還被尊稱為大仙,那到了現在也該和陸之林的年紀差不多吧,但謝無為看起來才二十多歲,頂多三十齣頭。
太不合常理了。
“無為大仙,這就是我家的兩個孩子,這段時間遇到些不好的事情,勞煩您給他們兩個看看,畫兩張平安符給他們帶在身上消災解難。”宋君賢說罷,朝謝無為遞去一個厚厚的紅包。
姜郁看了心在滴血。
進廟門就花了一千五,現在又要花錢,目的還是兩張很大可能是毛用沒有的平安符。
不想謝無為竟然對宋君賢擺了擺手,不肯收下紅包。
宋君賢不解:“大師,這——”
謝無為施施然走到姜郁面前,面上露出滿意的表情:“這小女孩倒是合適。”
話意曖昧不明,讓人捉摸不清。
池嘉皺起眉,覺得這話怎麼聽怎麼讓人不舒服,便伸手把姜郁拽着擋到自己身後。
“大師是什麼意思?”宋君賢也覺得謝無為這句話沒頭沒尾的。
謝無為右手握拳放在嘴邊咳嗽兩聲:“無事,只是覺得小姑娘是個有緣人,今天的兩張符就不收錢了。畢竟錢易求,緣難求。”
這所謂的無為大仙依舊和幾人打着啞謎,根本不打算作說明。
池嘉和姜郁各拿了他贈予的符紙后便和宋君賢一起離開。
姜郁把黃符展開一看,冥冥中感覺這走筆習慣和白塔內壁貼着的那些畫著眼睛的符紙出自一人。
紅色的硃砂在上面彎彎繞繞,是什麼字呢?姜郁捏着符紙翻來倒去觀察半天也識別不出,只覺得這字的形狀像一條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