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斯騰格拉篇·第九節

烏斯騰格拉篇·第九節

烏斯騰格拉篇·第九節

巫師團是一個整體,是一個網。網絡中的一切都是為了最核心的部分——也就是巫師首領而存在着的。而當巫師首領的脖頸被切斷,頭顱掉落到地面上的時候,網的其餘部分也就失去了其存在的意義。

四秒鐘。準確地來說是在三又三分之二秒之內,愛麗絲便以極快的速度繞着巫師首領的無頭屍體走了一圈,每踏出一步都向外斬出一劍。四秒內她踏出了三十九步,也就是斬出了三十九劍。而巫師團中的倖存者並沒有湊夠三十九人。

所以,在她踏出最後一步的時候,最後一名野巫師的身體也在爆裂的血光中裂成三段。至於那些失去操控者的屍鬼則更簡單,兩發全力的閃電鏈便徹底的毀滅了他們。

“安洛澤摩之盔,嘖。”

愛麗絲輕哼了一聲,將那個頭盔塞到自己的背包裏面。她並不喜歡這個頭盔,或許是因為款式太差勁,也有可能是它的前任所有者太過噁心的緣故。愛麗絲並沒有戴上它的想法。

【反正重甲頭盔我也用不上,不如留給賈米拉,或者拿去賣給阿芙洛。】她是這麼想的。

畢竟,僅從材質來看這頭盔也是極高檔的烏木製品——或許還要更高等一些。再加上安洛澤摩這個名字,可以確認它屬於某個著名的防具套裝。愛麗絲甚至感覺自己在莫薩爾裏面聽說過這個名字。

那麼連着消息打包出售,應該能夠值上不少錢吧。

或許能夠賣出十萬個賽普丁?

少女聳聳肩,將這份雜念暫且拋到腦後。她還有些更加重要,也更有意義的事情需要去做呢。之前在戰鬥中刻意控制了攻擊範圍,想必囚牢中的那些平民也沒有受傷。

而現在,也是時候將他們放出來了。

愛麗絲稍微整理了一下因為戰鬥而有些髒亂的外裝。然後,走進了牢房之中。

………………

過程很順利,沒有人來阻撓她,也沒有什麼額外佈置的隱藏陷阱。當愛麗絲走進囚室的時候,便只看見了一雙雙滿含興奮與期望的眼睛。而在她將鐵籠一一打開之後,自由的歡呼聲和喜悅的哭泣聲更是傳遍了整座囚牢。

‘願聖靈保佑您,讓您平安快樂。’這樣的一句祝福,愛麗絲在接下來的短短五分鐘內聽了不下百遍。老人向她脫帽致敬,年輕人向她鞠躬行禮,小孩子們環繞着她,親吻着她的手指尖。每一個人的話語和神色都是那樣的真誠,直讓她感覺心中一陣暖洋洋的。

少女的臉上稍有地泛起一抹紅暈。畢竟被一群陌生人人真心實意的感謝……這種事她以前還沒遇到過。如今初次遇見,難免有些不太適應。

不過,這種感覺很不錯。

非常不錯。

她都有些陶陶然,不知所以了。

可惜的是,這樣的感覺並不能夠持續多久。當有人提到有一個野巫師逃跑了之後,她這難得的舒適感覺便消失了。而在她知道了野巫師逃跑的方向之後,另一種新的情緒便充斥了她的心臟。

這份情緒,或許能夠稱之為憤怒和擔憂。

……………………………………

跑,快點跑!

卡特只感覺自己的心臟彷彿要跳出來,他腳步急促,呼吸粗重,每跑一步,額上的血光都彷彿像是要爆開一般的緊繃著。

那個女人……那個怪物,巫師團怎麼會惹上那種強的離譜的東西!?

古洛克的那個隱蔽地方很偏,很遠,但卻不是什麼秘密。畢竟那裏不是藏寶室,也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那只是一個適合辦些私密事情的地方。並沒有刻意隱瞞的必要。

卡特也知道那個地方。事實上他在兩天前還去帶了個女人去過一次。理所當然的,那個女人沒有在接下來的試驗中活下來。但這並不影響諾德巫師將那條狹長的路徑記在自己腦袋裏面,以備於後日再用。

而他自己也沒想到這一天居然會這麼快到來。

米妮的身材很好。一頭金紅色的柔順長發更是增添了幾分**的風味。卡特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她,然而當古洛克拖着米妮走進那條小徑的時候。女人那柔軟的腰身卻彷彿充盈着一股強大的魔力一般牢牢地吸引住了他的眼球。

他開始變得暴躁,變得急促不安。

‘憑什麼?’

‘憑什麼那個綠皮能夠干那麼漂亮的女人?我比他高,比他更仁慈,更重要的是,我是人類,而古洛克·巴茲只是個ORK!’

‘憑什麼是牠而不是我!?’

炙熱的慾念灼燒着他的大腦,讓他冷靜的雙眼泛紅,平穩的呼吸變重。而當十數分鐘過去,一股突如其來的微風拂過他的頸后時,男人腦中的那團火焰終於爆炸。

哪怕落在後面也好。

哪怕要和那個獸人共享也好。

他要玩那個名字是米妮·艾利西斯的女人!

他幾乎迫不及待地朝着密室的方向踏出腳步,首領的任務,研究的安排,還有那團莫名其妙的風全都被他拋到了腦後。僅僅只用了數十秒,他便走出了平日裏要走上三分鐘的路程。

然而就在這時,愛麗絲的刺殺舉動開始了。從大廳中央傳來的響亮劍刃相擊的聲音迅速地將他從莫名的狂熱之中喚醒。他猶豫了一下,遲疑了幾秒,但最終還是決定趕回去履行自己的職責。

——他應該為這猶豫的瞬間而慶幸。

因為當他趕到囚室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見愛麗絲將最後一名野巫師砍成了四段!

劍鋒撕裂肌體的聲音掩蓋住了他的腳步聲。若非如此,被愛麗絲髮覺行蹤的他絕對逃不出一個‘死’字。而在看見愛麗絲的那一瞬間,他便知道自己決計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不,或許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自己的身體就會和其它的同僚一般裂成數塊吧。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

逃!

卡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能夠跑得這樣快。也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動作能夠這樣矯捷。然而他此刻並沒有那麼多閑工夫去顧及這些細枝末節。他的大腦中現在只有一個念頭——

——逃到那間石室……只要逃到那間石室,就安全了!

沒有證據能夠證明這樣的邏輯是正確的,也不可能有。但在現在,他的思想中已經再也容不下其它的任何東西。這個念頭就彷彿刺入岩縫中的菌絲一樣在他的大腦中深深紮下了根。而他對此深信不疑。

他唯一能做,也是唯一會做的,便是加快腳步。

快了,就快了。

一個個熟悉的標誌物出現在卡特的視野當中,讓他的心跳變得更加急促。

只要先穿過這條迴廊……

然後繞過這個拐角……

最後,踏過這道門!

當那古樸而熟悉的壁畫紋飾出現在卡特面前時,來自心靈深處的放鬆差點讓他當場倒下。就像是那些因為過量運動而猝死的可憐蟲一樣。但是,就在在他倒下前的那一霎那,映入眼帘中的密室中景象卻救了他一命。

活着的米妮·艾利西斯。以及死掉的古洛克·巴茲。

卡特直起腰,將自己的臉板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他儘可能地平復着自己的呼吸,好讓自己說話時更有威嚴一些。

毫無疑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不可能打得過一名獸人巫師。即使使用偷襲的方法也做不到。棄精靈那頑強的生命力絕不是一根簪子或者一把小刀能夠搞得定的。他將視線上移,最終定格在古洛克腦門的那個巨大創口上。那是劍傷,而唯一能夠在這個時候做到這種事情的,那便只有大廳裏面的那個暗殺者。

這,或許是一個籌碼。

卡特面前的女人發出一聲尖叫,她慌慌張張地舉起一個陪葬陶瓶想要自衛。然而,這不過是徒勞。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卡特的臉色變得猙獰,他隨手一格,便用法杖擋開了那個朝着他的腦袋扔過來的陶瓶。然後上前用力一推,便將眼前的女人推得跌倒。

他又抓着米妮的領子將她提起來,惡狠狠地問着她:“你認識那個傢伙是不是!她是誰!說!她是誰!”

“你……放開手!”米妮拚命地掙扎着。但即使竭盡全力,她那雙柔弱的手也無疑只是給諾德人撓痒痒。這非但沒能夠起到反抗的作用,反而更一步的增加了男人心中的暴戾。

他狠狠地扇了米妮一個耳光。然後又將她扔到地上,對着她又踢又踹。

“賤女人!不給你點厲害你就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

“老子今天就是要搞死你!”

他就像是一頭見了血的公牛一般雙眼發紅。渾身的血液都在這暴力的舉動中沸騰翻滾。沒過一會兒,米妮便像是一隻被放了血的兔子一般,只能夠蜷縮着身子發出顫抖的哀鳴了。

她的衣服裂開,面紗也幾乎要被扯掉了。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遍佈了青紫色的腫塊。

再打下去,她就死了。

“我……告訴你……”她艱難地抬起頭,發出弱小的低鳴。但或許是因為受了太重的傷的緣故,她說話的聲音很小。

“嗯?”卡特眼中露出驚訝的色彩。他本來便不指望能夠從米妮這裏知道些什麼。之前的舉動,只是單純的為了發泄心中的恐懼和絕望罷了。

暗殺者將米妮放到這裏,那麼她過會就很有可能會再次過來。而對於一名能夠解決整個巫師團的強大戰士而言。卡特就算想要挾持人質或許都無法做到。更何況,對方也未必有多在乎這個人質。

然而現在卻出現了轉機。倘若暗殺者和這個女人真的有某種隱秘的關係的話,這或許便是他活下來的唯一機會。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俯下身,想要更加仔細地聽清楚米妮說出的話。

下一刻,他便感覺到了痛楚。

就在他彎下腰的那一瞬間,米妮便猛地揚起頭,咬住了他的脖子!

“嗚啊!”諾德人發出一聲慘叫。米妮那一噬幾乎要了他的命。至少有五分之一磅的血肉被咬了下來。若非他下意識地躲避了一下,這一下就能夠咬斷他的動脈。

“你這……臭**!”

他捂着自己的脖子,抓起米妮的腦袋便往牆上撞去。只是一下,她便雙眼翻白地昏了過去。然而這並不能夠讓卡特滿足,他將米妮往地上用力一貫,狠狠地踹着她的肚子。每一下,都讓昏迷中的米妮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混賬!賤貨!賤人!”諾德人憤怒地低吼道。

他只感覺脖頸不斷地湧出鮮血。腦袋也變得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老子就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他扭過身,看向旁邊一座案台上面放着的墓葬瓶。那種瓶子很硬,非常硬,絕對能夠利落地砸爛一個女人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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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捲軸之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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