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記憶到手

第526章 記憶到手

第526章記憶到手

(上章已修改)

這時,突然辦公室的櫟木門被人推開了一角。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縫隙。

大約幾秒后,縫隙越來越大,有什麼東西進來了,但歐文沒有看見。

隨後門又閉合了起來。

“嗯?隱形衣?不對,是隱身衣。”

只有那件死亡聖器能被稱為隱形衣。

隱身衣是一種珍貴的魔法服飾,它可以使用隱形獸的毛髮製作,這是一種在受到威脅時可以隱形的生物,它的特性可以用來使斗篷變得不可見。但這種斗篷的隱身效果不能永久有效,時間長了就會顯出實體。

也可以通過對普通的旅行斗篷施幻身咒或障眼法製作。

前者每一件的售價都能達到上千加隆,而後者,除非是鄧布利多那種水平的巫師來施咒,普通巫師的幻身咒和障眼法很容易被原形立現咒探查出來。

歐文盯着一個看不見的人,在辦公室里遊盪。

它是具有某種明確的目的。

因為歐文發現,鄧布利多辦公桌上的文件,身後的書架上,那些文檔都漂浮在空中,一本又一本的被打開,翻閱。

很顯然,那個人是在找什麼機密文檔之類的。

嗯——好像想起了什麼?

歐文猛然記起,似乎今年開學之時,就曾有人說過他要潛入校長辦公室來着。

“原形立現。”

念至如此,他徑直從角落裏走了出來,隨手一抬,連魔杖都沒有掏出來。

金色的光幕絢爛而又短暫,一瞬間就將那隱身之人的真實照的顯現出來。

“兩手準備呢?”

“不對——是因為知道我不需要口令就能來這裏。”

斗篷跌落。

一個有着與他一模一樣面容的身影顯露了出來。

整個人都愣住了。

“你老爹已經叛逃伏地魔了。你還幫他做事?”歐文張開道,“不對,這也是兩手準備。找到伏地魔想要的東西,若是以後盧修斯被擒住,說不定那東西還能保他一命。

你就是這麼想的吧。

德拉科。”

是的,德拉科。

歐文輕而易舉的就識破了眼前之人的真實身份。

而面前之人,那個與他有着近似的翠綠眼眸瞬間充盈起慌亂。

他一隻手扶着案板,身形有些搖晃,站立不穩。

今年是他度過的最痛苦的一年。

自己父母背叛伏地魔,然後消失。

自己在開學之初接受到了某個食死徒傳來的伏地魔的命令。

在執行任務和父母背離的抉擇之中,他可能整夜都無法安睡。

沒辦法,父親為了保護自己,很多事情都沒有告訴他。

有些荒誕的現實,錯綜複雜,不像故事那樣的簡單,輕而易舉就能找到脈絡。現實就是他必須要為自己,父母,乃至馬爾福家族的未來做點事。

至於做什麼?

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必須要讓自己做什麼,因為一旦停下來——太痛苦了。

承受孤獨,承受自己既不黑也不白,承受既不能真的成為伏地魔的僕人,也無法舉起反抗伏地魔的魔杖所帶來的痛苦。

在虛無的夾縫中,人會發瘋的。

所以,在最後,他還是選擇了執行伏地魔下達的命令,偷取鄧布利多關於神授塔的情報。

掌握這個情報也許並不能阻擋伏地魔對他們舉起屠刀,但至少今夜他可以安穩的睡去。

是的,他就是這麼想的。

揭開真相,這讓歐文稍顯可惜。

因為下毒的兇手肯定不是他。

他沒有作案動機,而且也沒有那個膽量。

嘖嘖——真兇難尋吶。

“不想說點什麼?”歐文凝視着他,語氣平淡。

“你要把我抓起來送給鄧布利多嗎?”偽裝成他模樣的德拉科淡漠的說。

“呵——我覺得校長沒這點閑心。闖入他的辦公室,也不算什麼罪過。估計最多就是關禁閉幾天。”歐文閑庭雅步的走到擺在房間中心的那張桌子前,從桌上餐盤中拿起幾顆糖果。

“倒是斯內普。”他一口將糖果塞進嘴裏——嗯,真甜。甜的發膩。“他對那個敢偷他收藏品的小偷很是上火。”

“我不怕他。”德拉科說。

“是是是,你不怕他。到時候他揍你的時候你就該怕了。”歐文雙手撐着桌沿,然後小腿輕輕一蹬,就坐上了桌子。“這裏不會有你想要找的東西的。因為鄧布利多習慣把重要的情報記在腦袋裏,而不是紙面上。”

聞聲,德拉科的臉色陰沉了下去。

“沒錯,伱白忙活了。”

“我我是想.”

“盧修斯沒有告訴你很多事情。”歐文打斷了他,接着道:“他在很早,五年前就已經背叛了伏地魔。聖徒和他達成了合作。”

“伏地魔本身對此心知肚明,他之所以沒有滅掉你們家,是因為你們家還有價值,無論是資金、情報、還是威望。總之在盧修斯沒有真正與他決裂之前,伏地魔選擇留他一命。”

“不過後來,在伏地魔打算使用【死根】將他的部下轉變成為【偽裝者】以換取絕對的忠誠后,盧修斯的背叛就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我猜你去年暑假並不在倫敦對吧。”

“新西蘭,我們家在那邊有資產。”德拉科說。

“哦?新西蘭?”歐文眉頭一挑,“那還真巧。”

“所以呢,看出來了吧,盧修斯至少兩年前就準備背叛伏地魔了。他並不是今年才開始行動的。

你在霍格沃茨,就是最安全的,暑假是最危險的時候,不過我猜,盧修斯肯定和聖徒的人商討過,或許鄧布利多是知道實情了,他會給你安排個安全的去處。”

“我不需要!”德拉科突然情緒變得激動起來,銀色長發為之一顫,“我不需要施捨,不過就是死。”

“說的真是大義凜然。”歐文輕慢道,一點也沒給面前這個假冒他的白痴留面子,“行了,青春期的小屁孩怎麼那麼多想法。”

他仰着頭,眼神落在了牆壁上的那些肖像畫,只有餘光落在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上,“安穩的活着就行了。你死了,馬爾福家可就斷了血脈了。”

說罷,他從桌子上跳了下來,轉身就往櫟木門的方向走去。

“還不走?等着鄧布利多回來嗎?”他說,轉頭眼眸瞥了德拉科一眼。

“哼——”

“因為你,我今天晚飯都沒吃。”歐文的目光迸發出一抹危險的光。“你還敢跟我擺臉色!”

說著,立在原地,等德拉科走過來,一腳踹在了他身上。

“走吧走吧,去廚房看看,現在不知道還有沒有剩飯吃。”

兩人,好似雙胞胎般,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透過櫟木門。

牆壁上的肖像畫們,依稀還能聽見從外面傳來的對話。

“我警告你,不要再變成我的樣子。,你哪裏來的我的身體組織。還有——在桃金娘盥洗室里女裝是什麼意思?還被人看見.”

校長們各個臉上冒着黑線。

心裏都在想着,現在的學生玩的可真花。

此時城堡的外面。

海格的小屋裏。

斯拉格霍恩和海格已經喝的大醉。

兩人的臉上滿是紅暈。

“為哈利·波特!”海格吼道,把第十四桶葡萄酒一飲而盡,流了一下巴,他全然未覺,主動找酒把自己大杯子滿上。

“對啊!”斯拉格霍恩有些口齒不清地叫道,“為了巴利·沃特,救世少年,嗯,差不多那個意思。”他嘟囔道,也跟着一飲而盡。

兩人握着手,搖晃着,突然唱起了哀傷的歌曲。

——英雄奧多被抬回故鄉。

——抬到了他兒時熟悉的地方。

——帽子翻過來,入土安葬。

——魔杖折成兩段,多麼悲傷。

唱着,唱着,海格蓬亂的大腦袋滾到了臂彎里,低沉地打起鼾來。

他睡著了。

“對不起!”斯拉格霍恩打了個嗝說,“我從來唱不準調子。”

“沒關係教授。”哈利輕聲的說,“我早就經歷過了,不是嗎?在我一歲的時候。”

“哦,不——”斯拉格霍恩哀嚎了聲,“多麼可怕,小小年紀,真讓人感到哀傷。”

“我想,你不記得那段事情了吧,哈利?”他接着問道。

“不記得。”哈利說,一邊盯着在海格粗重的呼嚕中搖曳的燭火,“連同他們的模樣。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消失了。”

“不——”斯拉格霍恩再次止不住的痛苦的哀嚎道。正如海格眼角流下的淚水,他渾身顫抖,眼睛也變得濕潤。

“我曾經養過一條魚,它叫做弗朗西斯,它對我來說很珍貴,但有天清晨我起來查看魚缸時,卻發現它突然消失了。

消失了.”

老人佈滿滄桑的臉上寫滿了哀愁,土黃色的火光照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是把一把黃土鋪在他身上一樣。

眼睛濕潤,反射着後悔的光。

哈利突然意識到,眼前這位老巫師,已經一百二十多歲了,行將就木。

斯拉格霍恩,凝視着哈利,凝視着他的眼睛。

那與莉莉相同的眼睛。

“弗朗西斯是一個學生送給我的。”他斷斷續續的說,就像是臨終的老人在交代後事,“那是在春天,有一天下午我發現桌上多了個碗,裏面的水很淺,只有幾英寸高,上面漂着一片花瓣。我剛看了兩眼,花瓣就開始往下沉,快沉到底的時候,突然變了——”

“變成了一條小魚,真是美妙的魔法。令人嘆為觀止。”老人帶着哭腔,呢喃着說,“那朵百合花瓣就是莉莉送給我的,你的母親。”

“我下樓的那天——碗空了的那天,你母親也,我知道你來這裏的目的。

但我不能說,說了就完了。”

“您知道我為什麼活下來了嗎?教授。”哈利目光灼灼,指了指額頭的閃電傷疤。“我留下疤的那晚。”

“都是因為她,因為她犧牲了她自己。她對我的愛,抵過了伏地魔的魔法。”

“不——別提那個名字。”斯拉格霍恩突然叫道,舉起顫抖的手,滿臉畏懼。“真的,我只是個老人。”

“我並不害怕這個名字,教授!”哈利站起身,“我要告訴您一件事,有關於魔法世界流傳的那個謠言,是的,沒錯,我就是救世之星。我能摧毀他,但再次之前,我需要您的記憶。

我的媽媽,她為了反抗伏地魔獻出了生命,而您呢,你甚至連一段記憶都不肯給我。”

海格如雷的鼾聲充滿了小屋,哈利專註地看着斯拉格霍恩。

“別那麼說,哈利,別那麼說,求求你,不要再那麼說了!”他小聲說,淚水從眼眶裏面留下,“如果能幫助你,當然不成問題,一點問題都沒,可是那東西又沒有用處……”

“有用!”哈利清楚地說,“鄧布利多需要了解,我需要了解,這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助,我們需要那段記憶。”

“勇敢點教授……”哈利說,“就像我的媽媽。”

斯拉格霍恩舉起胖手,把顫抖的手指按到被淚水浸濕的嘴上。

“好吧。”他一時看上去像個龐大的嬰兒,他從指縫間小聲喃喃道,“你們想要的那段記憶,我一直為其顯示的事情而感到羞恥,我覺得不光彩,我那天可能造成了很大危害……我應該阻止他的,我有義務阻止他,他曾經也是我的學生,他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我有很大責任。我曾經無數次在夜裏面懺悔,如果我當初多做一些,或者那天沒有……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就不會這樣。”

斯拉格霍恩很慢、很慢地把手伸進兜里,抽出了魔杖,另一隻手從斗篷里摸出一個小小的空瓶子,他仍然盯着哈利的眼睛,將魔杖尖抵在太陽穴上,然後拿開了。

杖尖帶出一縷長長的銀絲般的記憶,它越拉越長,終於斷了,銀光閃閃地在杖尖上飄蕩。

斯拉格霍恩把它放進瓶中,銀絲卷了起來,繼而展開了,像氣體一樣盤旋着。

接着他又取出一個瓶子,同樣的抽出一段銀色。

最終,他用顫抖的手塞緊瓶蓋,隔着桌子將兩個瓶子遞給了哈利,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你是個好孩子,哈利。”斯拉格霍恩說,淚水再一次順着他肥胖的面頰流進了他的海象鬍鬚中,“你有她那樣的眼睛,希望你看了這個之後別把我想得太壞……”

“我知道,教授!”哈利輕聲說。

注視着哈利的眼睛,他似乎還有千言萬語要說,但最後,他什麼也沒有再說出口,因為酒精的作用,就把腦袋擱到臂彎里,長嘆一聲,睡著了!

哈利靠在椅背上鬆了口氣。

終於把記憶搞到手了。

現在,他該回去城堡,立刻去找鄧布利多。

他並不知道鄧布利多今晚不在城堡。

他的消息靈通程度遠不如德拉科。

“歐文!”

昏暗的角落裏,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走廊過道的拐角,赫敏突然冒了出來。

神出鬼沒的。

“怎麼樣?你有抓住那個冒牌貨嗎?”

她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銀髮男孩。

迫切的想從他的口中得知真相。

不過,在與那雙翠綠對視幾秒后,她的心底突然生出一種陌生感。

因為這個歐文看自己的眼神充滿着憤怒、鄙夷和不可捉摸的羨慕。也許只是一瞬間,赫敏只當自己是看錯了。

但下一個聲音卻讓她斷定,她沒有看錯。

“嘿!我在着呢!”歐文的聲音從眼前這個男孩的身後傳來。

赫敏偏過腦袋,另一個完全與眼前男孩一樣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

“.這個”小女巫連忙回退了一步,接着抽出魔杖。

“他是誰?”

“是變態。”歐文回答道。

“不是!”德拉科沉着臉,惱怒的吼了一聲。

“好吧,看起來你們認識?”赫敏聽出了兩人之間的調侃,很明顯他們是認識的。不過她還是保持的警惕,並沒有將魔杖放下。

“你們都認識。”歐文聳聳肩道,“而且他也不是下毒的兇手。嗯——為了他臉面,我就不說他是誰了。”

德拉科鬆了口氣。

緊張的神經放鬆了下來。

不過也沒有放鬆多少,他熬制的復方湯劑效果只能持續半個多小時,如今已經快要到時間了。

“他?”赫敏眨眨眼睛,“是個男孩?”她收起了魔杖,心底慶幸了些。

“好吧,我們該去找哈利了。他應該回來了。”

歐文給德拉科使了個眼神,他心領神會的安安點了點頭,隨後邁開腿一路跑的沒影了。

“哎——”赫敏剛想去阻攔來着,但被歐文拉住了。

“我們還有更重要的是要去做。”歐文略帶惋惜的說。

因為原本剛剛他是打算去廚房的,現在恐怕是不行了。

“我覺得你在護着他。”赫敏撅起嘴,不悅的說,“他偽裝成你的樣子,可是做了不少壞事,就算是男生那也說不定會幹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呢。”

“嗯——咳咳。”聞聲,歐文輕咳了幾聲,帶着嘆息道:“就這樣吧,我沒興趣探索一個人的內心深處的陰暗。”

“當然,你除外。”

說罷,他拉起赫敏,一同快速的行走與走廊之上。

現在他們要去門廳。

哪裏是前往許多地方的必經之地,在哪裏很容易就能堵到哈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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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霍格沃茨二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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