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是你！
第525章是你！
之後，他和歐文去了禮堂。
現在倒是不着急使用福靈劑，此時距離葬禮還有段時間。
福靈劑的藥效可只有三個小時。
禮堂里坐滿了小巫師，他們大都是剛剛考試結束的，正在互相道着恭喜。
不出意外的，赫敏順利的通過了考試。
她的發揮無可挑剔，從現在開始，她可以合法的使用幻影顯形了。
羅恩也非常完美的通過了考試，哪怕他之前還有些擔憂。
漢娜和賈斯廷同樣如此，科亞特爾更不必說。
考試現場罕有沒通過的小巫師。
幾乎所有人都通過了。
晚飯前的一個小時，在眾人的注視下，哈利喝下了福靈劑。
“感覺怎麼樣？”羅恩好奇的問道。
哈利一時沒有回答，他感覺自己喝下了很甜的東西，接着，慢慢地但是確確實實地，一種無比振奮的感覺流向全身，彷彿有無限的機會，他感到自己能做任何事，一切事……
從斯拉格霍恩那裏搞到記憶突然好像不僅可能，而且簡直是輕而易舉……
“妙極了，真是妙極了。”他微笑着說，“這種感覺是無法描述的，我從來沒有這樣過。”
“好吧，我看出來了。”
不知是羅恩。
赫敏連同科亞特爾，還有漢娜和賈斯廷，但凡是看見現在哈利的人，都會被他那自信滿滿的神態所吸引。
在他身上，眾人無比清楚的感受到了幸運的氣息。
“現在該怎麼做？”赫敏問道。
“嗯，先回公共休息室去。”哈利想了一下說。
“難道不應該先去找斯拉格霍恩嗎？給他說葬禮的事情？”
“我不知道。”哈利起身朝着外面走去，“我總覺得先回公共休息室會對我有好處。”
說著，哈利很快就消失在了門廳外。
另一邊，赫敏則看向了歐文。
“也許你也需要一點點幸運？”她說。
“我可沒答應。”
“我知道，或許你應該晚飯後再過去。這樣會人少些。”小女巫完全無視了歐文說的。
“為什麼非得是我，你自己不行嗎？我給你一根頭髮，去吧！”
“熬制復方湯劑需要二十多天。”赫敏說，“你覺得我們還有二十多天嗎？”
“怎麼沒有二十多天”歐文嘟囔着，不過格蘭傑小姐的眼神犀利，看的他知道自己肯定是逃脫不了了。
行吧！
不就是女裝嘛！
又不是沒女裝過！
歐文豁出去了，他看了眼赫敏，警告她說，“別跟過來。”
“當然，沒問題！”赫敏歡喜的說。
隨着歐文的離去，其他小巫師皆是將目光落在了赫敏身上。
“我聽見了復方湯劑。你們又在規劃什麼陰謀詭計。”羅恩凝視着赫敏，目光灼灼。
“我知道，蘇珊跟我說過，你是打算讓歐文假扮那個人對吧。”金妮在一旁眼睛放着光說，“這麼說他要換件‘衣服’嗎？”
“嘿！我保證肯定會有很多人想去偷看的。”
“金妮！”赫敏板著臉，提高嗓音道。
“額——好吧，開個玩笑。”金妮擺了擺手說，“學校里有人在偷偷熬制復方湯劑，這可真不是個好消息。”
聞聲，羅恩不以為然道，“又不是毒藥，只是復方湯劑而已。”
“你懂什麼。”金妮說，“復方湯劑又不是幻身咒，它可是完整的將伱的身體變成了另一個人。要是有男生藉此幹壞事呢？”
“壞事？”羅恩看了眼科亞特爾，“闖進女生寢室？”
“.”
“羅恩。”金妮無語道，“你沒救了。”
“什麼沒救了，你說清楚。”羅恩皺着眉頭，滿臉寫着困惑。
“要是你變成她的樣子，你會幹什麼？”金妮指着科亞特爾說，“這比弗雷德和喬治買的白日夢咒還要可惡。”
說到底，白日夢咒局限於施術者的想像，他沒見過，自然也就想像不出來，或者錯誤想像。
但復方湯劑可不同，它真的是讓人完完全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鬼知道某些變態會用來幹什麼。
“額——”羅恩露出尷尬的模樣，他大約是知道金妮在擔心什麼了。
旋即又立刻換上了個嚴肅的表情，“沒錯，這太壞了。我們得立刻抓到那個假冒者。”
開玩笑，城堡里的漂亮姑娘很多。但要說最漂亮，除了歐文那傢伙外，就屬科亞特爾了。
雖然赫敏，帕瓦蒂·佩蒂爾、盧娜他們都不賴，但就概率來說，那個變態要選擇科亞特爾的可能性明顯更大。
金妮白了眼羅恩，“這個時候你知道着急了。”
“復方湯劑，我知道這種魔葯。”這時，科亞特爾突然開口說，“我比較好奇的事，那人是怎麼拿到歐文的身體組織的。”
復方湯劑是必須要添加對象身體組織的，可以是鮮血、頭髮、指甲蓋都行。
這些東西除了身邊人，例如同一個宿舍，其他人應該很難拿到吧。
“這個你得問問賈斯廷，還有厄尼了。”金妮說，“他們和歐文同一寢室最有機會。”
“他們不敢。”科亞特爾言簡意賅的說。猩紅的眸子中滿是淡然。
“誰知道呢？赫敏整天給他梳頭髮，別人在禮堂或是有求必應屋撿到幾根也很正常吧。”羅恩不咸不淡的說。
“嗯？”赫敏眯着眼睛，一股危險的氣息流淌了出去，“你是想說，我是罪魁禍首嗎？羅恩。”
“我可沒有。”羅恩向後仰去。
“這只是一種可能。”
“哼——”小女巫輕哼一聲，將接着捧起手邊的課本。起身就要離開。
她答應歐文不會跟過去。
但可沒答應不能提前抵達，然後等待。
————
另一邊。
歐文在前往三樓的盥洗室的路上，他也將四分之一的福靈劑喝了下來。
一瞬間，就好像是被幸運女神輕吻了的感覺猛地湧上他的心頭。
無數雜亂的情緒在他的腦海里瘋漲。
他的面前好像出現了無數條纖細的絲線，而他能知道，牽動那一條絲線有助於他達成目的。
他飛快的換上了赫敏的衣服，扯開了束縛髮辮的髮帶，銀色的長發恍如銀河般灑下，昏暗的燈火照在他的臉上，為他打上了一層溫潤的濾鏡。那彷彿是古代神女下凡般，留下一路清香與無數人的追憶，消失在了過道。
歐文踏進了桃金娘的盥洗室。
然後來到了那間最里側的隔間。
他什麼也沒說，好像身體被人控制着般的，從腰間的口袋裏取出了一大堆熬制魔葯的器材。
接着點燃坩堝，開始裝模作樣的熬制起了魔葯。
其實連歐文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熬制什麼魔葯，他似乎只是在重複他之前和赫敏過來時猜測的那個人會做的行為。
火苗灼燒着銅製的坩堝，很快清水便沸騰起來。
並且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響。
就在這時，歐文的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抽泣聲音。
一個透明的幽靈鑽出了馬桶。輕飄飄的從空中落入他所在的隔間裏。
“你好可是好些天都沒有來了。”桃金娘說，“你是不是和那些可惡的男孩一樣。”
“我遇到了麻煩。”幸運操控着歐文的嘴巴說出這些話。
“是嗎？”在他說出這話后，桃金娘的哭泣聲一下就停了下來。“也是，你肯定會遇見麻煩的。怎麼？是魔葯的問題嗎？材料還夠用嗎？”
“勉強。”歐文說。
“哦，那沒關係。”桃金娘換上了一個輕鬆的口吻，“我可以幫你盯着斯內普，你就像之前那樣悄悄的潛入，沒人會發現的。當然躲着皮皮鬼就行。”
“他不敢在我面前放肆。”歐文說。“皮皮鬼見到我就會躲起來。”
“嘿！它是見到歐文才會躲起來，你總不能一直假扮成他的樣子。看樣子你這次熬制了許多份復方湯劑嗎？很充分？”
“還好。”
“哦——那你可以去試試。闖入校長辦公室了。鄧布利多今晚不在城堡，他明天早上才會回來，我聽尼克說，是魔法部部長又要和他展開什麼會談，總之這個月已經三次了。”
“魔法部長？”歐文聞聲微微一愣，他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但幸運已經幫他說了，“是斯克林傑？”
“好像不是。”桃金娘說，“似乎是另一個名字。”
“哦，謝謝你——”歐文站起身，然後推開隔間的門。“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如果你能常來，就算是真的感謝我了。”
“會的。”歐文說，接着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之中。
另一邊。
城堡外，海格門前，哈利敲響了房門。
“你來了。”海格打開了門，看到哈利掀開隱形衣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沙啞地說。
“是啊——羅恩和赫敏來不了，他們很抱歉。”
“不——不要緊，但你來了，他會感動的，哈利”
海格大聲的抽泣了一下。他給自己做了一個黑色袖套，好像是用的破布條蘸着鞋油做的。他的眼睛又紅又腫，哈利安慰地拍着他的胳膊，這是他不費力能夠到的最高的位置了。
“在哪安葬它？林子裏？”
“老天，不行。”海格說著用襯衣擦了擦眼淚，“阿拉戈克一死，其他蜘蛛就不肯讓我靠近他們的網子了，看起來他們只是因為他的命令才沒有吃掉我。昨天我貿然前往，被它們警告了一番，這惹怒了巴卡爾，它一把大火燒掉了八眼巨蛛們半個巢穴。火攻衝突，現在可能連阿拉戈克的命令也不管用了。總之，我們還是不要進如禁林了。”
“哦，是嗎？”哈利心底一陣竊喜。
側目就看見那頭銀色的蛋白眼巨龍正躺在海格在他的小屋裏給它製作的簡單巢穴，就在壁爐旁邊。
當他看向它時，巨龍似乎心有靈犀，它睜開了眼睛，瞅了哈利一眼，然後就又閉上了。
哈利則朝着巴卡爾揮了揮手。
“八眼巨蛛一般會吃到同類的屍體，我也是在巴克爾的幫助下奪走了阿拉戈克的屍體.我想給它一個體面的葬禮。”
他又抽泣了起來，哈利伸手拍着他的胳膊，幸運讓他這麼做，“海格，我剛剛在路上碰見了斯拉格霍恩教授，他正在和斯普勞特教授談論草藥的事情，他聽說阿拉戈克的事情后，希望能來參加葬禮。”
“是嗎？”海格又是驚訝又是感動，“那他人可真好，不但沒有告發你，還來給阿拉戈克送行。我跟斯拉格霍恩沒多少交情，在上學的時候，他就特別看不上我，但他要來送阿拉戈克？嗯，它會喜歡的，阿拉戈克……”
“海格，你還沒說你打算把它安葬在哪裏呢？不會是你的花園裏吧？”
“不，我想把它葬在南瓜地後面。”海格哽噎道，“我已經挖了墳墓，我都準備好了，只是覺得我們應該說點什麼，美好的，懷念的，能讓它安心離開的話……”
他的聲音顫抖着中斷了，敲門聲響起。
他轉身去開門，一邊用斑斑點點的大手帕擤着鼻子。
斯拉格霍恩匆匆跨進門，懷裏抱着幾個酒瓶，脖子上戴了一條黑色的領巾。
“海格！”他用低沉莊重的語氣說，“我很難過。”
“你太好了，教授！”海格說，“非常感謝，也謝謝你不管哈利的禁閉……”
“真是做夢也想不到。”斯拉格霍恩說，“悲哀的夜晚，悲哀的夜晚，我突然想起來了，阿拉戈克應該是你當初還在霍格沃茨上學養的那隻蜘蛛吧？轉眼間都那麼多年了，哎，那可憐的動物在哪兒？”
“外面。”海格用顫抖的聲音說，“我們、我們現在就開始嗎？”
斯拉格霍點了點頭，他們五人走進了後花園。
還有些寒冷的晚風徐徐吹過，月亮在樹縫間發出慘淡的光，與海格窗口的燈光混合在一起，照着躺在一個大坑邊上的阿拉戈克的屍體，旁邊是一堆十英尺高的新土。
斯拉格霍恩跟着海格一直走到蜘蛛的腦袋旁邊，近距離仔細端詳着它。
那上頭八隻乳白色的眼睛茫然地盯着蒼穹，兩隻彎曲的大鰲在月光中一動不動，令人心悸。
“這一定就是阿拉戈克了，真漂亮。”斯拉格霍恩說著在大鰲前面彎下腰，似乎在察看那毛森森的大腦袋。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欣賞它的美，但對懂它們的人，阿拉戈克的吸引力是無限大的。”海格對着斯拉格霍恩的後背深情地說，眼淚從他那佈滿皺紋的眼角流了下來，
“海格。”斯拉格霍恩說，“我不想對你的夥伴不敬，可是八眼巨蛛的毒液極其稀有，你能讓我取一兩管嗎？當然，完全是為了學術研究。”
“哦，反正它也用不到了，不是嗎？”海格擦着眼角的淚說。
“謝謝。”說著，斯拉格霍恩就從口袋裏取出了安倍瓶。
一旁，哈利也走了過去。他當然還記得歐文請求，也取走了大約半加侖的毒液。
做完這一切后，斯拉格霍恩與哈利重新回到了海格身旁。
“能允許我說兩句嗎？”他拍了拍海格的手肘說。
“當然。”
隨後，斯拉格霍恩用緩慢、莊園的語調說，“永別了，阿拉戈克，你是萬蛛之王，你的肉體也許會腐爛，但精神將會長存，願你的人類朋友，在失去你的哀痛中得到慰藉。”
“說得.說得太美了！”海格嚎叫了一聲，倒在糞堆上，哭得更凶了。
“好了，好了。”斯拉格霍恩說著一揮魔杖，那一大堆泥土升起來，沉悶地壓在死蜘蛛身上，形成了一個光滑的土丘，“我們進去喝一杯吧，扶着他那一邊，哈利，對了.起來，海格.好.”
月下的影在幾人的腳下拉長，銀色的光芒在黑暗中勾勒出他們的身形。
涼爽的風吹過，禁林傳來沙沙的響聲。枝葉在風中翩翩起舞。
就連銀色的光輝都跳躍了起來。
歐文越過走廊的拐角。
在黑暗中留下一抹銀色熒光。
沒過多久，他就來到了校長辦公室的入口。
這時，他已經褪去了格蘭傑小姐的衣服換上了他自己的。
入口處，滴水嘴石獸，在歐文靠近后，便自動的跳到了一旁，身後的牆壁裂成兩半，一道緩緩向上的旋轉樓梯出現。
他已經得到了校長辦公室的認可，不再需要口令就能進入。
跳上旋轉樓梯，推開櫟木們，很快歐文就來到了那個寬敞、美麗的圓形房間。
“果然，沒人。”
他簡單的掃視了兩側，沒有看見鄧布利多的身影，甚至連鳳凰福克斯都沒有看見。
牆上的校長肖像畫，大部分都在閉眼睡覺，只有少部分注意到了他。
“這麼晚了，歐文。你怎麼來着了。”開口說話的是擺在最右上，靠近穹頂的肖像畫，德克斯特校長。
“我來守株待兔。”歐文沒過多解釋，而是自顧自的找了個從昏暗的角落蹲下，接着給自己加持幻身咒。
“守株待兔？”德克斯特校長的臉色露出玩味的笑，倒也沒在追問，而是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學着其他校長們，裝起了睡。
歐文其實也不知道哪個冒牌貨今晚會不會過來。
但幸運告訴他，他就該這麼做。
接下來就是一陣苦等。
歐文感覺至少過去了一個小時。
他推測這個時候哈利甚至已經拿到了斯拉格霍恩的記憶，正返回霍格沃茨呢。
要是還沒有人來，福靈劑的效果就要消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