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籠中鳥
時間的小偷偷偷溜走,順帶着帶走了日向岩的歲月時光,卻善意地留下了名叫回憶的東西。
轉眼兩年時間過去,日向岩馬上就要三歲了。
這天,日向岩照着鏡子,一臉的自戀。
“嘛,還是挺帥的嘛。”
撩起前額的短髮,日向岩光潔的額頭上空白一片,此時的他還沒有打上籠中鳥。
一般來說,日向分家的族人都會在三歲的時候打上籠中鳥,而宗家,也都會在三歲的時候,選擇一人為宗家繼承人,其餘的人也會打上籠中鳥。
據日向岩這段時間的打探得知,宗家也並不是只有族長一家,大大小小也還是有八家宗家,也僅剩八家而已。
其實整個日向一族的族人並不是很多,宗家和分家,再加上那些不是忍者的族人,總數也不到一千人,而宗家更是只有五十幾個。
八大宗家家庭,八位長老,長期把持着日向一族的最高權利,即使是族長,有時候也並不能獨自決定所有事情。
在這點上,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其實都相差不多。自從宇智波一族的前族長宇智波斑出走木葉之後,宇智波一族就再也沒有齊心過。
相對而言,日向一族因為有籠中鳥的束縛,還算是比較平穩。
不過即使這樣,宗家和分家之間的矛盾也是以日俱增。在族地的遊盪中,日向岩可是看到過好幾次宗家用籠中鳥懲罰分家的時候,分家成員那撕心裂肺的慘叫,可是讓日向岩做了好幾晚噩夢。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日向岩喃喃自語:“命運給了我再活一次的機會,我可沒那麼容易向命運低頭。”
籠中鳥算什麼?!日向岩不信等自己擁有了轉生眼、凈眼或者別的什麼白眼進化型,還會破解不掉區區一個籠中鳥!
無需無病呻吟,自怨自艾,未來的一切其實都在每個人自己的手中,區別只是有的人能夠抓住,而有的人讓機會白白溜走。
在日向岩看來,籠中鳥的初衷既然是保護白眼不被肆意偷盜!那麼會開發出籠中鳥這樣的封印,大概率是在遙遠的歷史中,日向一族必定是遇到什麼事情,才會讓日向一族開發出這樣的封印。
所以日向岩的心態很好,看得也很開,完全沒有像某些日向分家族人那樣,敵視宗家,那完全毫無用處。
……
日子一天天過去,日向岩和往年一樣,度過了自己的三歲生日。
一天早晨,日向岩剛從床上起來,就看到自家的門口站着一個身着華麗和服的日向宗家族人,日向岩認得他,他就是日後日向一族的族長——日向日足。
母親日向優子站在他的對面,兩人似乎在說些什麼。母親的情緒似乎比較激動,最後更是捂着嘴,小聲抽泣起來。
日向岩看到母親哭了,一股怒火湧上心頭,他剛想開口說話,日向日足的視線越過母親,看到了站在窗口的日向岩。
日向岩可不管日向日足是不是未來的族長,既然他敢惹得母親哭泣,那絕對不能原諒!
日向岩噔噔噔跑出屋子,圓圓的小臉上,一臉怒氣。
“日向日足,不許你欺負我媽媽。”
現在的日足正值少年,年輕氣盛,又是族長之子,哪受過這樣的氣,沒好氣的回到:“哼,話我已經通知到了,別遲到了。”
說完也不等回應,轉身走掉了。不過他走之前,還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日向岩一眼,說真的,他也沒想到這個才三歲的日向岩居然會認識自己。
???
滿頭霧水的日向岩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沒想到劇情是這麼個發展,僅僅只是來通知個事情,那母親哭什麼?
“優子媽媽……”
日向岩的話還沒說出口,日向優子遍一把抱住日向岩,“媽媽沒事,日足大人是來通知我們今天要參加族會的,沒有欺負媽媽。”
“那優子你……”
“哼,和你說了多少次了,要叫媽媽!”
“優子媽媽。”
……
看着破涕為笑的母親,日向岩滿腦的疑惑,而且按照慣例,今天也不是族會的日子,難道有大事要宣佈?不過算了,反正等會應該就可以知道了,不急於一時。
當日向優子帶着日向岩來到宗族的祠堂的時候,祠堂內已經聚集了一大幫族人,宗家和分家涇渭分明的坐在兩旁。
快速掃視了一圈,日向岩發現來的人還挺多,似乎大部分成為忍者的族人都已經到場了。
日向優子帶着日向岩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雙膝跪地而坐。
日向岩則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盤腿坐在坐墊上。
祠堂內很安靜,所有的族人都正襟危坐,一言不發。
作為一個穿越者,一個成熟的靈魂,日向岩對這種場面倒是沒有一點敬畏之心,他四處張望,打量着族人們,日向岩發現有好些個分家族人怒視着宗家族人,恨意顯露無疑。
說起來,日向一族的祠堂還挺莊嚴肅穆的,莊重又不失豪華,千年家族的底蘊可見一斑。
不多時,坐在上首的族長——日向天火,看到族人們都到齊後站了起來。
幾百雙白眼在日向天火站起來的瞬間,齊刷刷的看向了他。
日向天火沒有廢話,直接開口說道:“今天有兩件事要宣佈,第一件事,據說木葉和砂隱村的戰爭已經結束,三忍中的大蛇丸和綱手已經在回來的路上,明天就能村子,需要族人去迎接。”
“哦?”
“真的?太好了。”
“那自來也大人呢?”
……
“自來也自從和雨隱村的戰爭結束后就一直呆在雨隱村,據說是在教導幾個雨隱村的小孩子,暫時不回來了。”日向天火清了清嗓子,回答了族人的疑問。
“哦。”
“為什麼呀?”
“那幾個小鬼運氣真好。”
“是啊。”
……
在日向天火和族人們討論了半天明天迎接的注意事項后說起了第二件事。
“好了,下面我接著說第二件事。”日向掃視了一圈族人,接著說道,“第二件事,就是為了日向一族的未來,日向一族的血統不至於遺失,族中幾個年滿三歲的小孩需要刻上咒印。”
日向天火的臉色一變,一股威嚴之氣蔓延開來:“這是日向一族的傳統,不容拒絕!除非死亡!”
這一次,日向族人不管宗家還是分家都沒有說話,不過從各自的表情上來看,宗家的臉上一臉的笑意,而分家的人則是一臉憤怒。
“日向岩,日向鐵,日向火門……報到名字的留下,別的族人可以回去了。”日向天火一連報了十來個人的名字,每一個都是需要刻上籠中鳥的分家。
原來是這個件事!怪不得母親早上的時候會哭。
幾個日向上忍在接到日向天火的示意后,站了出來,一個個將報到名字的小日向們接了出來,同時還將剩餘的族人們趕出了祠堂。
不過那一臉嚴肅,甚至有些嫌棄的神情,讓日向岩撇了撇嘴。
說真的,看這架勢,要不是日向岩有一個成年人的靈魂,他都可能會像別的小孩子那樣被嚇哭掉。
不一會,整個祠堂內只剩下幾個宗家的長老,族長和他們幾個將要刻上籠中鳥的小日向們。
看着這架勢,幾個小日向咧了咧嘴,再次哭了起來。
“安靜!”
似乎感覺有點不耐煩了,日向天火雙眼一瞪,怒吼一聲。
被嚇了一跳的小日向們,彷彿被按下了停止鍵,瞬間停住。不過我們都知道,小孩子哭起來后是沒那麼容易停下來的。
那一抽一抽,想停又停不了的樣子,讓日向岩看了一陣好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日向天火順着笑聲看着人群中的日向岩,滿意的點了點頭。
事實上,日向天火一直觀察着這幾個小日向們,他也一早就發現了日向岩的不同尋常,覺得日向岩不是傻,那就是內心強大,而作為一名未來的忍者,強大的內心,對一個忍者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至少比膽小好不是?!
“好了,開始吧。”日向天火看向日向日足,示意讓他來進行施咒。
哦哦,日向日足已經被確定是下一任族長了嗎?不然這種事情應該不會讓別人代勞的吧?日向岩暗自想到。
“好的,族長大人。”日向日足點了點頭,走上前來,掃視一圈后,看向了日向岩,“那就從你先開始吧。”
沒有多言語什麼,日向岩也知道今天肯定是躲不過去的,也就一臉輕鬆的走到了日向日足的身邊,抬起頭,看着日向日足,一言不發。
日向日足的嘴角抽抽了幾下,清了清嗓子,指向一邊的榻榻米:“坐那邊。”
待日向岩坐好后,日向日足來到祭司台前,取出了準備好的工具,來到日向岩的身邊,盤腿坐好。
眼前的日向岩沒有一絲恐懼的意思,有的只是些許的緊張和好奇。
日向日足看着眼前日向岩,眼中升起一絲好奇。
“你難道不怕嗎?”
“難道怕有用嗎?”日向岩反問道。
“額,確實沒用。”
日向日足對眼前的小孩印象更好了,便開口提醒道:“那我開始了。”
“嗯。”
話音剛落,日向日足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眼不遠處的日向天火,輕呵一聲,雙手瞬間結印,在一陣眼花繚亂的手印后,一指點在了日向岩的額頭。
幾乎是瞬間,一個個黑印爬上額頭,日向岩的小臉一下子變得慘白一片,一股難以言喻的劇痛從靈魂深處傳來,身體因劇痛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隨着日向日足查克拉的輸入,劇痛持續加劇,日向岩慘叫了一聲,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倒去。
在着地的瞬間,日向日足伸手一探,抱住了日向岩,然後緩緩將他平放在榻榻米上,然後呼了一口氣。
幾個宗家的長老上前來檢查一遍后,對着坐着的日向天火點了點頭。
“怎麼樣,日足,沒問題吧?”
“嗯,第一次有點不熟練,後面就不會了。”
“嗯,那就繼續吧。”
……
當日向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和往常一樣,日向岩睡在床上,只是潔白無瑕的小臉上不時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
突然,日向岩大叫一聲,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房間內響起了粗重的喘息聲。
好一會,日向岩才漸漸緩了過來。
“原來這就是刻了籠中鳥的感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