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眼
一夜的風雨過後,洗滌了整個木葉,一顆顆晶瑩剔透的露珠順着樹葉滑落下來,初生的晨光穿過樹葉,照在露珠上,閃閃發光。
清涼的微風拂過窗檯,輕輕掠過窗帘,撩動着窗帘隨風擺動,斑駁的晨光悄悄爬到了女人的臉上,一明一暗,交相輝映。
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日向優子下意識地伸手擋在眼前,微微顫動的睫毛使勁掙扎着,朦朧的雙眼緩緩睜開來。
日向優子看了眼窗外,雨後的空氣格外清新,深吸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
突然,日向優子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扭頭一看,發現身邊床上的一片空白。
日向岩不見了!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日向優子瞬間沒了睡意,連衣服都來不及穿,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
“岩,你在哪裏?岩……額……”
猛然將房門打開的日向優子,看到自己的兒子一手扶着牆壁,一手拿着一隻畫筆,一臉震驚地望着自己。
沒有多想,日向優子一個箭步來到身前,一把抱住兒子,懸着的心也緩緩落下。
受了“驚嚇”的日向岩彷彿意識到了什麼,拿着畫筆的小手連忙背到身後。
好一會,日向優子似乎想到什麼,自己的兒子會走路了?
一股喜悅之情湧上心頭,日向優子仔細打量了一會兒子,兒子似乎有點緊張?
也許是剛才被自己嚇倒了吧?日向優子不無好笑地想到,她的視線正好掃過日向岩背後,兒子的小手中拽着一隻畫筆,好像是自己的畫筆?
日向優子清了清嗓子,一臉嚴肅地對兒子說到:“這是媽媽的畫筆,你還小,不可以亂拿哦。”
日向優子說著一把拿過畫筆,一臉心疼的看了一圈:畫筆被用掉了一些,不過還好發現的早,不然自己的畫筆估計是保不住。
抱起兒子,回到屋內,將兒子放在床上,日向優子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溫柔的說道:“坐在床上別亂跑哦,媽媽要去做早飯去了,乖乖的哦。”
兒子似乎還有點緊張,不過沒關係,一會就會好了,日向優子沒有在意,轉身走向外面。
在房門關上的剎那,日向岩重重的吐了口氣,瞬間換上了笑臉。
還好沒發現,惡作劇成功!
不過日向岩很快又拉下了臉,因為他知道媽媽很快就會發現,而自己現在又太小,似乎又沒辦法逃出魔爪。
日向岩嘆了一口氣,也不在多想,伸了一個懶腰,找了一個位置,縮在床上,閉上了眼睛,準備補一覺。
不一會,屋外傳來日向優子憤怒的驚叫,只見一臉“圖畫”的她重重地拍開房門,怒視着房間的床上。
不過當日向優子看到兒子睡着的模樣,心中一軟,怒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幫日向岩蓋上小被子,又輕輕的走出了屋子。
屋內漸漸安靜了下來,而木葉開始喧鬧起來,一天的生活開始了。
果然,沒有戰爭的生活才是最令人嚮往的,而此時的木葉,卻依然籠罩下戰爭的陰雲之下。
事實上,這場因國家間經濟發展不平衡,各國為了爭奪領土資源而導致的第二次忍界大戰才差不多開了個頭。
雨之國大名為了擴大領土而授意雨隱山椒魚半藏先後向鐵之國,砂隱和木葉宣戰,最終也導致了砂隱村和木葉展開了大戰,而雷之國、土之國也不甘示弱,先後參與了進來,水之國也在這段時間開始血霧政策和閉關鎖國。
無數忍者走上戰場,或是成名,或是死亡,戰爭給整個忍界帶來了巨大的傷痛,也讓心比天大的雨之國生靈塗炭,死傷慘重,以至於一直到數十年後都沒有能緩過氣來,直接淪為了別人的戰場和配角。
不過這一切和現在的日向岩沒有關係,畢竟再怎麼打,也還輪不到他一個一歲多,兩歲不到的孩子來操心。
說起來,日向岩到現在都還不會說話了,即使是聽,也都還沒有完全聽懂忍界的語言了。
這點倒是讓日向岩吐槽了好久,你說一個穿越者,居然這麼久了還不會當地的話,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可惜,日向岩的語言天賦確實不怎麼樣,而且他的聲帶似乎還沒有完全發育好,經常就是那些詞就卡在嘴邊,但是就是說不出來,最後發出來的,也就那些啊啊啊啊的嬰兒囈語。
不過配上他的手指,倒也能讓人明白很多他想說的話,也不至於完全沒法交流。
……
自從日向岩可以走路開始,整個屋子遍佈日向岩的毒手,屋子裏佈滿了各種鬼畫符(前世的文字暗號,主要是因為實在找不到可以寫的筆和紙,又不擔心被破譯),逐漸的,他的足跡也開始朝外發展。
可惜,現在還是戰爭期間,而日向岩作為一名擁有白眼的日向一族的分家族人,在他還沒有被打上籠中鳥之前,他最大的活動範圍也就在日向族地之內。
所有的日向一族小孩,在不被認可,或者是打上籠中鳥前,是不被允許單獨走出族地的!
這點是不分宗家分家的!
出於白眼的戰略因素,木葉高層也是認可這個規定的!
而且戰爭期間,族地內也實在沒什麼可看的。不過即使這樣,日向岩還是將整個族地轉了個遍——除了那些進不去的地方。
大人們對小孩的戒心是很小的,更別說是一個連走路才剛學會,說話都不會說的孩子來說,幾乎沒有哪個大人會去防備一個小孩。也得益於此,讓日向岩還是看到了一些人無傷大雅的小秘密。
說起來,日向優子對於有這麼一個喜歡到處晃蕩的兒子來說,是很頭疼的,經常一個不注意,兒子就不見了,害得她一陣擔心,然後再別的地方找到,或者被別的族人送來。
不過時間一久,次數一多,日向優子就覺得她也漸漸習慣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又是一年多時間過去。
日向岩早已經學會了說話,已經能夠四處覓食的他(到處說著甜言蜜語,然後要吃的),長得白白胖胖,一雙白凈的白眼,看着極其精神。
族地的大道上,幾個白眼小朋友們圍着日向岩,一起玩着遊戲,光潔的額頭,潔白無瑕。
不過日向岩知道,他們其實都是分家的族人,之後都會被打上籠中鳥的。
雖然日向岩對此不是很滿意,但是也知道這是不得已而為之,要是沒有籠中鳥的保護,那麼此刻的日向族地外面,怕是圍滿了不知哪裏的有心人。
在沒有隱村的戰國時代,日向一族或許能夠憑藉自身的實力和影響力躲避暗處覬覦的目光。
但是隱村的成立,讓忍者的實力普遍增長了不知多少,單憑一個日向一族,可躲不了那麼多的陰暗手段。
在這點上,日向岩是贊成。日向一族的低調和保守,保護了自身的安全。
日向岩可是知道,以後霧隱的青可是移植了一隻白眼的!白眼似乎沒有寫輪眼那麼難伺候!
要知道忍界發展那麼多年來,不是沒有人得到過寫輪眼,而完整的白眼,可是一隻都沒有被別人得到過!
但是即使這樣,大部分人在得到寫輪眼后卻沒有移植,這就說明了問題。
因為所有得到寫輪眼的非宇智波,沒有一個人在移植了寫輪眼后實力還能提升的——不到退已經謝天謝地了!
排斥反應,無法關閉的寫輪眼,讓覬覦它的人,望而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