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只是交易
殷天燁挑了挑眉，深邃的雙目饒有興緻的看着她，“不願做本王的側妃，難道想做老九的側妃？”
看着殷天燁嘴角那抹邪邪的笑容，飛若臉色微微一僵，他威脅她？想她堂堂一七尺……額……五尺女子，竟淪落到要給古人做小老婆，還要被人威脅……心底不禁老淚縱橫。面對着那張似笑非笑的俊臉，不禁正了正神色，反駁道，
“我若是做了九爺的側妃，豈不是壞了四爺您全盤的計劃？”
百花宴前一日他故意將她留置王府直至深夜，任由謠言滿天，讓眾人以為他對梅幽芊感興趣，勾起那九爺對梅幽芊的興趣。而她為了躲開九爺的視線，將自己“全副武裝”，恐怕是正中了殷天燁的下懷。
難怪當時殷天燁叫她小心，她若不小心風華畢露，恐怕便是要被那九爺指了去。然而她若是小心翼翼偽裝着躲過九爺的視線，那麼以她梅飛若過往的“盛名”，無疑成了皇后心目中，“最佳”的眼線人選……
這一切……根本就是他刻意計劃安排。又豈會讓她在最後一刻嫁給九爺？
殷天燁深不見底的眼裏似是閃過一絲讚賞的神色。她忽然靈機一動，“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
既然有“間”必有“反間”。恐怕殷天燁刻意這樣的計劃安排，也是為了如此吧。皇后既然有意給他安插眼線，他大可以利用皇后選的人來一招“反間”。而她不過是他們鬥爭中一顆無關緊要的棋子，勢必應該為自己謀一條後路。
說完她的“交易內容”之後，只見殷天燁那張冰冷的俊臉籠着一層厚重的陰沉。大手很是輕柔的來回撫着手裏的茶杯，那雙從來就深不見底的墨黑竟是帶着一絲從未見過迷惑望着她，語氣前所未有的一軟：
“當我的側妃，真的……那麼困難？”
而飛若含在嘴邊那條件反射性的諂媚話語，卻在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眸子，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側過頭看着窗外那一片的高牆，那一片濕冷的月光，雙眸一暗，輕輕的點了點頭，認真的答道：
“恩。”
窗外冷風蕭瑟，竹桌上那冒着一縷縷熱氣的茶水已然冰涼，屋內一片死寂。
一陣沉默之後，她緩緩的轉過頭，看着一臉面無表情的殷天燁，手裏還握着那早已冰冷的杯子。尷尬的笑了笑：“那個……其實是我不喜歡當人家小老婆。”說完之後，她恨不得立即咬斷自己的舌頭。居然跟古人講什麼“小老婆”，這不是等於對牛彈琴嗎！
只見那抹紫色的身影赫然站起，一股巨大的壓迫感強烈的襲來。她該不會又得罪這位尊神吧？飛若心虛的撇過頭，拿起桌上的茶，猛的喝了一口，一陣刺骨的冰冷瞬間流過全身。
耳邊忽的一陣微風掃過，眼角斜着瞄了眼，原本對面的那抹高大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猛的將那冰冷的茶杯放下，鬆了一口氣。卻聽到身後，隱隱飄來一句被風吹的零落的冷清話語，
“……對……只有……交易……嗎……”
……
百花宴第三日，也是最後一日。由於最後一日百花宴設宴地點為御花園。眾女莫不鼓足了最後一把勁，努力的將自己打扮的迎風招展，挾着一個個貼身服侍的宮女，宛如沒頭蒼蠅般在偌大的御花園瞎逛……嗯……賞景……也順便讓人賞。
當然，也有像殷鳳蝶，梅語嫣這般靜靜的優雅的坐在眸處，等着一堆聞臭，額……聞香而來的蒼蠅前來搭訕。
飛若坐在御花園某處角落裏，觀看着這幅頗為“壯麗”的場面。同時也在人群中搜尋這那抹藍色的身影。按理說，他受的只是內傷，無須如同外傷一般躺在床上慢慢調養恢復。然而卻遲遲未見他的身影。難道是他的傷出了什麼意外？這念頭忽然涌了上來，對於自己的醫術，她從來沒有懷疑過，而此刻遲遲未見某人的身影，她心底卻隱隱有着一絲擔憂。
“皇後娘娘駕到——！”
太監忽然的一聲通報，打斷了她的思緒，整個院子豁然安靜下來。眾人屏氣凝神低着頭，眼角餘光掃視着那一身綉滿金色飛鳳，頭戴五彩精雕鳳冠，無比雍容華貴的女人。
待皇後走上御花園內特設的鳳座，眾人齊唰唰的跪倒，高呼皇后千歲。起身之後，她這才驚訝的發現，皇后鳳座身旁赫然空着一個位置。
“攝政王到——！”一陣更為響亮的通報。剛剛向皇後行禮起身之後的眾人大多一顫。一抹明亮的紫色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一身凌厲的煞氣。只見殷天燁直直走向高台，走到與皇后並排的那個位置上，驀然轉身，瀟洒地將身前衣角一掀，氣勢不凡的落座，透出一股強烈的君臨天下的霸氣。
眾人猛的跪下，高聲呼喊攝政王千歲。
跪在角落的飛若，不由的偷偷的瞄着那一身明紫卻是與往常不同的男子，以往的他總是陰冷的讓人退避三尺。而眼前他那一身讓人折服的霸氣，那宛如帝皇般的君臨天下的氣勢。都是她未曾見過的。一座一跪，一上一下，他們之間似乎永遠隔着很遠的距離……
在她慌神瞬間，身旁的眾人已經站起，飛若有些尷尬的拍拍褲腿，慌忙起身。身邊立即傳來一陣陣隱忍的低笑，卻在殷天燁無意的一陣冷咳中，赫然收聲。
抬眼瞄着臉色有些不悅的皇後娘娘，吩咐着一旁的太監，片刻之後，一名太監恭敬的捧着一卷金帛緩緩的走到眾人面前，高聲宣讀着。
然而對於半夜跑去做了一趟“賊”的飛若而言，太監那陰柔卻沒有起伏的音調，宛如催眠曲一般，哄得她熏然入睡。
忽然，人群中傳來一陣騷動。飛若猛的驚醒，便聽到周圍一片驚詫和道賀聲。她認真的來自四面八方的傳言。不由的驚起一股冷汗，原來已經進行到這個階段了。
在皇後娘娘懿旨，將梅幽芊指給九王爺為側妃這一轟動的消息之後。人群中彷彿被炸開了花。有恭喜的，有嘲諷的，有羨慕的也有不屑的……然而她卻在留言中聽到一條讓她頗為受用的消息。據說是在聖上病重之後，向來不問政事的上官皇后才開始頻頻動作……
隔着重重人群看着站在前排，一身紫衣風姿卓越的梅幽芊，眉眼彎彎，紗巾下應是笑靨如花。這便是她想要的嗎？
“……鎮國王長女殷鳳蝶品貌出眾，聰慧非常，特將其指與殷氏四子殷天燁……”
轟——！在聽到太監讀出這一句之後，驀然一詫，心底不由的諷刺的一笑，原以為只有她一個，沒想到人家居然玩兒的是買一贈一，額可悲的是，恐怕她才是那個附贈品……
正妃嗎？原來她不但做某人的小老婆，頃刻間頭上還得多出一個大老婆，那麼……她究竟算什麼？側妃——想到這個詞，心底便不由的發笑。
“……梅府三女品行純良……”
再一次的，眾人的目光齊齊的落在她身上，包括殷鳳蝶！沒有人料到皇后居然會有如此出人意外之舉。“品行純良”？她似乎已經隱隱聽到身邊那熟悉的嘲笑。然而她卻似乎已經沒有任何感覺。
在看過她之後，眾人的目光有不約而同的掃向上座那抹陰晴難料的身影。皇後娘娘掌管後宮，如今皇上病重，皇后帶為下旨賜婚也不無不妥。可是竟要堂堂的攝政王娶一個品德敗壞且面容可憎的女人為側妃……這無論從身份上或是顏面上這都……
皇后與攝政王素來不合，皇后此舉，分明是給攝政王難堪。原本頗為熱鬧的氣氛霎時安靜下來，眾人屏住呼吸，靜靜的等待着某人發怒。
“等等。”
終於——在眾人的“期盼”中，那抹紫色的身影緩緩吐出兩個冰冷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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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很乖，吾又自覺自動加更。（汗一把。）
到月末了，筒子們手中的票票不要捏着啊。
你們就從了吾吧……
話說最近書評有點少，難道米人看吾的書么……（傷心了一把）
怨念ing……怨念就卡文，卡文就……
灰溜溜爬下去了……
ps：話說下兩章吾打算，只是有點打算讓吾心愛的女主揚眉吐氣一把，
不過究竟是揚眉吐氣還是虐一把呢……唔……這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