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9章 小鳥妖
“咕嚕嚕……咕嚕嚕……”
小鳥妖說,今兒個可就是年三十了,額代表老魚祝大家闔家團圓,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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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幹什麼!”
中年男子狠狠瞪了侯飛白一眼,在這一剎那,侯飛白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凶光。
因為是晚上的車次,車廂中人特別少,大多是年輕男性,在中年男子斥責侯飛白時,其餘坐在周圍的人都不約而同的朝這邊看了過來。
張惡嘴角露出一絲不可察覺的冷笑,湊到侯飛白耳邊,輕聲道:“除了老先生,你我三人,其餘那些人都是一夥的。”
侯飛白一怔,張惡到底江湖經驗豐富,自己就愣是一點也沒察覺出來。
“老先生,你覺得會贏嗎?”
侯飛白問道。
“這個……我,嗐……”老先生在一瞬間頓時情緒崩潰了,翻看着錢包里僅有的五百塊,頓時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道,“我這是怎麼了,就沒有控制住自己呢……這錢,這錢是要給老伴買葯的呀,我真是老糊塗了!老糊塗了呀!”
“老先生,你別太難過了,要記住,賭博不可取,貪心只會讓人泥足深陷。”
侯飛白說著,悄然將五百塊放進老先生的衣服口袋裏,“你還是換節車廂坐吧。”
老先生看了一眼中年男子,欲言又止,最終毅然將錢包收起來,背着一隻小旅行包離開了。
中年男子默默看着這一切,等老先生離開車廂,他才獰笑道:“怎麼,活膩歪了?敢管老子的閑事!”
隨着中年男子的話音落下,七八個年輕男子站了起來,朝侯飛白和張惡圍過來。
“喲,這是想幹嘛呀?”
張惡見狀,站起身來,撐着座椅靠背躍到過道上,將侯飛白擋在座位裏面,他輕輕捏了捏拳頭,發出一陣爆鳴。
“呵,還是個練家子,今兒個就叫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山外有山,人上有人。”
中年男子也跟着站起來,將外套一扯,胸前露出一條黑龍紋身。
“兄弟們,給我上!”
最前面的一個黃色頭髮,穿着花襯衫的年輕男子,縱身躍起,以肘部猛擊向張惡的頭部。
“我去你的!”
張惡小退半步,一把擒住黃髮男子的胳膊,順勢往後一帶,將其一把貫在地上。
“呀!”
張惡身後,一個帶着耳釘的男子大叫着,抬腿踹向張惡,張惡也不回頭,彷彿背身生了眼睛一般,胳膊稍動,將那條腿夾在腋下,反腿一踢,踢在耳釘男子的膝蓋處,就聽見一聲慘嚎,耳釘男子給大家表演了一個劈叉。
侯飛白看着都為他感到蛋疼。
這還是張惡收着力,不然光着一腳,骨折是必然的。
先鋒失利,其餘幾名年輕男子在兩邊吶喊,腳下卻不動半分。
“廢物!都看老子的!”
中年男子猛地推開擋在身前的年輕男子,擺了個拳架,朝張惡招了招手。
張惡也不答話,徑直大步向前。
“哈!”
中年男子呼喝着揮拳,倒是頗有幾分樣子。
“我打!”
張惡尖聲嘯叫道,握手成拳,迅速出擊。
兩隻拳頭對撞猛烈對撞在一起。
“哎喲!我的手!”
中年男子左手抱住右拳,慘嚎着後退,卻被左腳絆了右腳,摔倒在地。
張惡腳下不停,繼續向前走去。
“給老子上,攔住他!”
中年男子一邊退西邊嚎叫,奈何他的那些小弟全被嚇呆了。
“我錯了,我錯了!”
中年男子見狀,在地上一邊手忙腳亂地往後退,一邊道歉。
其餘年輕男子見狀,齊齊發一聲喊,轉身便逃。
“還想跑!”
張惡腳下發力,三下五除二將那幾人擊倒在地。
“喂!住手!”
車廂一頭,傳來一聲清脆的吆喝。
侯飛白抬頭看去,只見剛剛離開車廂的老先生,站在一名身着制服的女乘警身邊,正是那名女乘警在喊話。
張惡舉起雙手,緩緩后移。
“老先生,您說的詐騙團伙……”
女乘警看了一眼車廂內的情況,問身邊的老先生。
“這個……就是他們。”
老先生挨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那幾人。
“你們幾個,抱頭,在地上蹲好!早就有人舉報在這列高鐵上有人賭博詐騙,今天可算是抓到你們了。”
女乘警點點頭,大聲喝道。
“還有你們倆,千萬不要逞強,要不是老先生擔心你倆受到傷害報了……”
女乘警說著就停下了,從眼前的場景來看,這擔心好像有些多餘了。
“我們也就是良好市民,見不得這些人作惡。”
張惡笑呵呵地回答。
……
渝州。
春風渡小區。
侯飛白到家的時候是上午十點左右。
“哥!”
看到侯飛白的身影出現在家門口,侯小麥第一個跳起來朝侯飛白衝過去,等她看到侯飛白身後的張惡,頓時停下了,笑着說道,“你怎麼回來了呢?”
“哥想你了呀,所以就回來了。”侯飛白笑嘻嘻地回答。
侯玉和林素蘭過來,將侯飛白和張惡兩人迎進屋,侯飛白介紹張惡說是烽台市刑偵大隊長,這是他倆在路上就串好的角色,專門過來幫忙查看侯家的事。
張惡隨後就在侯家忙碌開了,從外到內,從上到下,都仔細檢查一遍,最後回到客廳。他朝侯飛白輕輕搖搖頭,示意不是散修這類的人為因素。
“張警官,有什麼發現嗎?”
侯玉問道。
“我在廚房的窗戶旁發現一個輕微的腳印,窗戶的玻璃上也有身體觸碰留下的細痕,初步估計是慣偷所謂見窗沒關好,進來后發現家裏有人,就順手牽羊拿了幾罐可樂走,建議您平日多注意門窗關閉。”
張惡說得頭頭是道,彷彿真的有所發現似的。
“張警官不愧是刑偵隊隊長,一來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侯玉感嘆道,“我們一定多注意。”
張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你們忙吧,我陪張警官到小區逛一逛,中午回來吃飯。”
侯飛白有話要問張惡,找了個借口將張惡帶來出去。
“你確定不是修行圈的人做的手腳?”
出了門,侯飛白便迫不及待地輕聲問張惡。
“應該不是。”張惡回答,“房內沒有留下任何記號,如果是修行圈所為,一定會在建築隱蔽之處留下特殊記號,讓其他同行不會進入。”
“原來如此。”侯飛白恍然,“不過這也奇怪了,冰箱裏的可樂怎麼莫名其妙會變少呢。”
張惡道:“我說廚房窗戶的發現,是真的。所以我推算有可能真是慣偷所謂,第一次發現沒關好窗,倉促間只拿了幾罐可樂。第二次準備好再來,卻發現家裏有人,又順手拿了幾罐可樂走。”
侯飛白點點頭,算是勉強贊同張惡的判斷。
突然,侯飛白手上的預警器發出警報。
“不好,有妖物!”
侯飛白抬手,預警器伴隨着輕微震動,變成了淡淡的綠色。
“在哪?”
張惡好奇地看着預警器,他剛剛加入夜行司,還處於葛正所說的考核階段,尚沒有自己的預警器。
侯飛白將預警器朝四周緩慢旋轉,感受着預警器震動頻率的變化。
“在這邊!”
侯飛白在預警器的引導下飛奔起來,張惡緊隨其後,一路跑一路後悔自己沒有堅持將長刀帶來,不然一會遇見妖物,可沒有趁手的兵器。
“留神,就在附近了。”
侯飛白在一棵梧桐樹下停了下來,四處張望。
預警器在這裏震動頻率最高,意味着妖物就在附近,大概在十米左右位置。
“會是什麼妖物呢……”張惡緊張地東看看西看看,嘴裏輕聲念叨着。
四下無人,侯飛白縱身上了梧桐樹,想要找一個高點的位置看得清楚一些。
“撲稜稜……”
他剛落到樹上,一隻綠色的小鳥便拍打着翅膀飛了起來,迅速朝遠處飛走。
瞬間,預警器的震動頻率再次發生變化!
侯飛白瞬間明白,那隻小鳥便是妖物。
“快追!”
他大喝一聲,當先朝那隻綠色小鳥追去。
“原來只是一隻鳥妖啊!”張惡拍了拍胸口,見侯飛白已經追遠,連忙展開身法,拚命追了上去。
綠色小鳥在前面拚命拍打着翅膀,一邊飛一邊咕嚕嚕地叫着,不斷藉助一些障礙左躲右閃,想要擺脫侯飛白的追蹤。
侯飛白緊緊跟在在它身後三丈左右,一路上躥下跳,不斷越過障礙,窮追不捨。
張惡又跟在侯飛白身後三丈左右。
一鳥兩人,先後追着出了渝州市區。
“咦,在渝州有人玩跑酷嗎?怎麼會到荒郊野地跑酷呢?真奇怪。”
有正在拍鳥的人發現了侯飛白兩人的行蹤,以為是跑酷愛好者,頓時將手中的設備轉向兩人。
“哎喲,這個人好厲害!”
“這哪裏是跑酷,簡直就是……是會飛嘛!”
鏡頭裏,侯飛白從一個樹頂竄到另一個樹頂,而這兩棵樹之間差不多有十米距離。
“這不科學嘛。”
拍攝者愣了。
侯飛白和張惡疾馳而過,追着綠色小鳥向山頭飛奔而去。
“咕嚕嚕……”
綠色小鳥在一片湖邊停了下來,不停地叫着。
聽到鳥的叫聲,侯飛白頓時放慢了腳步,因為他聽懂了鳥妖所說的話:“今天天氣晴朗,你們為何要追我?今天天氣晴朗,我沒有害人的……”
小鳥妖每說一句話,都夾着一句今天天氣晴朗,反倒讓侯飛白有些摸不着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