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8章 高鐵遇騙局
第二天,侯飛白送完林素蘭又回到夜行古玩店的畫室,每天的時間安排的十分緊張。
早上先在絕地通道練幾趟蓮瑤掌法,再修習太乙先天功,這基本就到上午十點左右了。
隨後去看松鼠強的雞樅菌,順便挨一頓揍,十一點半之前回到所成街,到關中麵館吃一碗刀削麵,再給隋濟道帶一份回去。
之後就開始畫妖師修行。
一天完成一張點睛級畫作,就將他體內為數不多的靈氣儲備消耗殆盡。
只要不回學校上課,生活極其規律。
至於張惡,除了吃飯睡覺,都在絕地通道修習武道,用他的話來說,這裏簡直就是修習武道的天堂啊!
……
渝州。
春風渡小區。
林素蘭回來已經兩天了。
侯玉和侯小麥已經從最初見到林素蘭的震驚中恢復過來。
中午吃過飯,林素蘭在廚房收拾碗筷,侯小麥神神秘秘地跑進廚房,在冰箱裏翻找起來。
“怎麼,沒吃飽啊?”林素蘭扭頭問道。
侯小麥從冰箱取出一罐天府可樂,啪地揭開拉罐蓋,咕嘟咕嘟喝了一口,才說道:“誒,媽,冰箱的可樂,怎麼變少了呢?”
“你天天喝可不少了。你呀,少喝些那個碳酸飲料,腐蝕牙齒不知道啊?聽說還容易肥胖。”林素蘭停下洗碗動作,數落了侯小麥兩句。
“媽,我也不是每天都喝呀。”侯小麥笑嘻嘻地道,“可是你回來前還有八罐,現在就剩四罐,不是你喝了就是老爸喝了。”
“我才不喝呢,你爸,你爸那個歲數,怎麼會喝你可樂。”林素蘭不以為意,繼續刷起碗來。
侯小麥咕噥一句:“哼,我一定會抓到是誰偷喝可樂的。”
當天下午。
侯小麥放學回來,打開冰箱一看,笑呵呵地去樓上找林素蘭。
平常這個時候林素蘭一般都在樓上看書。
這次也不例外。
“媽,老爸還沒回來吧?”侯小麥從後面,抱住林素蘭的肩膀,嬌聲問道。
“沒有呀,你有事找他?”林素蘭將手裏的書放在書桌上,扭過頭去,看着小女兒。
“那咱們家也沒有客人來是吧?”侯小麥繼續問。
“沒有呀,你這孩子,今兒怎麼了?在學校調皮了?”林素蘭扯着侯小麥的胳膊,將她拉到身前,“你呀,在學校……”
“媽,不是呀。”侯小麥神秘地笑道,“我知道是誰偷喝可樂了。”
“真沒調皮嗎?”
林素蘭將信將疑。
侯小麥堅定地搖頭。
“那我們的小福爾摩斯,你就說說,是誰偷喝可樂了呀?”
既然孩子沒在外面惹禍,林素蘭就放心了,她捏了捏侯小麥的鼻子,問道。
“是你呀。”
侯小麥嬌笑道,“別以為我還小,中午上學前我數了還剩四罐,可現在就剩一罐了呀。老爸還沒回來,家裏又沒客人,當然就是你喝的了。”
侯小麥說得理直氣壯。
林素蘭一愣,道:“不對呀,我下午出去找了一趟李阿姨,之後一直在樓上看書呀。”
林素蘭說著站起身來朝樓下走去。
侯小麥跟在她身後,一邊走一邊說:“媽,可樂而已嘛,喜歡就喝唄,有什麼大不了的,還要否認。”
林素蘭沒搭理侯小麥,徑直到廚房,打開冰箱門。
果然,裏面只剩下一罐可樂了。
……
烽台市,所成街。
夜行古玩店。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
侯飛白正沉醉於今日份的點睛級畫作繪製,電話鈴聲卻在此刻響起。
他看了一眼,趕緊拿起電話來:“hello,蘭姐。”
電話那頭,說話的卻是侯玉:“小飛呀,我們打算在家裏安裝一個智能攝像頭,你曉不曉得什麼牌子的好呀?”
“嗯?老侯,你咋突然要安裝攝像頭?家裏進賊了嗎?”侯飛白詫異地問。
“也不知道算不算。今兒小麥說她的可樂數目不對,第一次少了三罐,今天下午又少了三罐,我們誰也沒有喝,真是莫名其妙的。我擔心是不是有人進家裏了。”
侯玉的話讓侯飛白心中一緊,連續兩次,可別被賊人盯上了,連忙道:“那你們沒找物業調監控嗎?”
“調了呀,什麼也沒看到,所以才想着自己裝個攝像頭嘛,省得你蘭姐在家害怕。”侯玉說道。
“那得報警呀。”侯飛白皺着眉,“這種事,光裝攝像頭也沒有用,得尋求警方幫助。”
“下午倒是來了警察,簡單問問,做了個筆錄,說有消息通知我們,我尋思可就幾罐可樂,也達不到立案標準,估計……”
侯玉後面的話沒有說,侯飛白大體明白他什麼意思,只是這樣一來,他就更緊張了。
前幾日他才跟趙家算是結了怨,轉眼他家就出現這種事,讓他很難不懷疑這是不是趙家的手筆。
趙家作為獵妖人家族,若要是對普通人動手,絕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呀。
越想侯飛白心中越慌,要是家裏人出了意外,就算讓趙家人償命,那也得不償失。
侯飛白穩住心神,道:“老侯,你先別著急,我看看今晚還有沒有機票,等我回去再說。”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畫也不畫了,將蠍尾骨筆清洗乾淨,隨手就讓不悔收起來,隨後到靜室去找隋濟道。
“你懷疑趙家在渝州出手搞你家人?”隋濟道停下手上的練拳動作,搖頭道,“應該不會,根據傳統,無論夜行司還是獵妖人家族,都不會對普通人出手,否則就是違背了約定俗成的規矩。”
五臟氤氳膏的確神效,隋濟道的傷勢已經好了七七八八。
“可是還有散修啊。”侯飛白道,“就算趙家受到約定俗成的限制,那要是有想要攀附趙家的散修,代替他們出手呢?”
“散修……”隋濟道沉吟片刻,“當日在絕地通道的散修的確不少,可他們都知道你是夜行司的人,想通過傷害你的家人來向趙家賣好,恐怕沒幾個有那膽量。”
“不過事無絕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有的散修……”隋濟道看了一眼侯飛白,道,“你也別慌,我跟你去一趟渝州。”
“那不用。”侯飛白趕忙拒絕,“你這傷都沒好利索,我一個人回去就夠了,我的實力難道還對付不了幾個散修?”
隋濟道盯着侯飛白看了一會,的確,這小子現在是九品武夫,還帶着一名八品畫妖,還會施加妖符增強戰力,就算遇到七品估計也能逃得掉。
“你說得也對,你先去準備,葛鎮守那邊,我來跟他講,最好還是給你找個人一起去,兩個人也好有個照應。”
隋濟道拍拍侯飛白的肩膀,感嘆道,“你這隻小猴兒,想不到這麼快就成長起來了。”
“侯隊,你要去哪?”
正說著,張惡在門口探進頭來,“我看門沒關,路過正好聽到了”。
隋濟道看到張惡,頓時眼前一亮,招手道:“你來得正好,進來說話。”
張惡一步邁進靜室,“隋隊,您請吩咐。”
在夜行司,張惡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畢竟他是散修嘛,還處於加入夜行司的考核階段,面對烽火絕地營三大,不,現在是四大巨頭之一的隋濟道,他很客氣。
隋濟道沒搭理他,轉頭對侯飛白說道:“老張以前就是散修,對散修的手段比較了解,跟你去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張惡一聽,連忙拍着胸脯道:“沒問題呀,侯隊需要,隨時赴湯蹈火。”
侯飛白為難道:“可……這是家事。”
隋濟道笑了,道:“這也是夜行司的家事,我可不信,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你帶着他,也是以防萬一。”
張惡趕緊說道:“請組織考驗我老張,請侯隊信任我老張。”
侯飛白思忖片刻,答應了隋濟道的提議。
……
前往渝州的高鐵上。
當晚飛往渝州的航班只剩一張票,最終侯飛白和張惡還是坐了高鐵,路上的時間只比坐飛機慢了近三個小時。
“小兄弟,旅途無聊,玩玩唄?”
坐在侯飛白身邊一名中年男子笑着說道。
侯飛白用異樣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小兄弟別誤會。”男子說著掏出一副撲克牌來,“玩玩撲克。”
侯飛白擺擺手拒絕了。
“很簡單的。你瞧。”
男子從撲克里抽出一張來捏在食指和拇指之間,將撲克牌懸於左手上方。
只見他手一松,撲克牌落下的瞬間,他左手的食指和拇指穩穩捏住了撲克牌。
“你看到了嗎?就這麼簡單。我拿着撲克牌,鬆手后,只要你能捏住撲克牌,我給你一百塊錢,如果你捏不住,你給我一百塊。”
男子笑吟吟地看着侯飛白。
侯飛白將頭靠在頭枕上,緩緩閉上眼,沒搭理他。
這種老騙術,居然現在還有人拿到高鐵上來玩,也不怕乘警將他逮了。
“誒?你幹嘛呢?”坐在侯飛白另一邊的張惡,湊過頭來喝道,“不要打擾我老闆休息。”
“哎喲,對不住對不住。”
也許是張惡一臉兇相,那名男子連連道歉,轉而去向走道另一側的一名老先生搭話。
還是同樣的套路。
老先生一聽還有這樣的好事,頓時答應了,結果連着輸了五六次,額頭都急出汗來了。
“老先生,要不我們玩一把大的。你要是贏了,我除了把你輸的錢還你,還再給你同樣金額的錢,你要是輸了,你再給我五百。你看如何?”
中年男子假裝好意地道,“我看老先生你就是差點運氣,剛才明明就快贏了。”
老先生掏出錢包,看了看裏面僅剩的五百塊,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一咬牙,就要掏出錢來。
“慢着。”
侯飛白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