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被黑化男主一劍殺死的炮灰花妖(二) ……

35. 被黑化男主一劍殺死的炮灰花妖(二) ……

無音直視着蘇卿夢的眼睛,那雙眼睛很乾凈,迷茫也是真的迷茫——

她確實不認識他了,重新開花似乎意味着重生,然而她身上的執念依舊在。

蘇卿夢側着頭回看無音,她笑着問:“和尚,你是來收我的嗎?只是我還有心愿未了,還請四年之後再來。”

她又朝着周圍的廢土環視,皺起了秀氣的眉,她不喜歡這樣的一片荒蕪,輕輕一揮手,幻境幻化而出,是這裏曾經的模樣。

枝頭仍有那隻夜鶯。

她只是不記得他了而已。

無音垂眸,突然明白,蘇卿夢的本體即為虛,故而重新開花,她能記住所有虛物,唯獨記不住他這個實物。

他本是為尋找這世間的至純而來,記不記得他無所謂,他看向蘇卿夢身上所閃耀的金光,雙掌合十,問道:“你的心愿是什麼?”

蘇卿夢滿意地看了一圈自己幻化出來的景物,才回頭衝著無音一笑:“我在等一個人。”

“牟……”蘇卿夢停頓下來,眼裏又多了不少迷茫,“但是我不知道我在等誰。”

“不過無所謂,等那人來了,我就知道了。”蘇卿夢並不是特別在意,隨口問向無音,“和尚,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無音。”無音溫和地回答,“並不是來收你的。”

蘇卿夢飛到無音的面前,好奇地打量着他臉上的白布,問道:“你是瞎子?”

“是,也不是。”無音回答得模稜兩可。

像蘇卿夢這樣的小妖顯然沒有聽懂,她偏過頭像是思考,“你一個瞎子為什麼叫無音?不應該叫無眼嗎?瞎子又叫無音,萬一真變得又瞎又聾,可怎麼辦呀?”

小妖多少有點杞人憂天。

無音好脾氣地回答:“我雖然目不能視,但是可以用心眼觀世界,往後便是聾了,依舊能用神識聽這世間萬音。”

到了他這樣的修為境界,肉身的感官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蘇卿夢“噗”的一聲笑出來,她如今大了,不能在花瓣上打滾,只坐在花瓣上笑得花枝凌亂,“哈哈哈,小和尚心眼多。”

無音着實不知道為何這句話每次都能戳中她的笑點,他認真地糾正她:“我並非小和尚。”

“哦,大和尚心眼多。”蘇卿夢跟着他糾正,隨即又笑得前倒後仰,垂落的髮絲隨着她的身軀而滑落,大片的雪白毫無遮攔地露出來。

無音無奈:“你還未幻化衣服。”

蘇卿夢倒是無所謂,她一個花妖自是沒有人類的羞恥感,她望向無音,俊美的和尚雙手合十,白布蒙住了眼,看上去分外波瀾不驚。

“你神識這麼厲害,我就算幻化了衣服,於你也沒有區別呀。”蘇卿夢笑嘻嘻地說。

無音依舊保持着姿態,只是剎那間,蘇卿夢還是感受到了來自他的威壓,強者的威壓即便只是短短一瞬,還是讓蘇卿夢這樣的小妖花瓣劇烈顫抖了一下。

“出家人怎麼也這麼虛偽呀。”她小聲嘀咕着,還是乖乖幻化出了衣服,是一件與無音一模一樣的僧袍。

白色的僧袍穿在小妖身上,並不突兀,反襯得她的容貌愈發突出。

蘇卿夢又隨手幻化出一根玉簪,將兩邊掛下的長發挽成一個鬆散的髮髻,在無音面前轉了一個圈,“和尚,我這樣子好看嗎?”

她身上的金光灑落,無音伸出手,那金光在碰觸到他指尖的一瞬便消散了,他沉默地點點頭,看上去有些敷衍。

但是蘇卿夢並不在意,她又開始折騰她的幻境,那個曾經被她用來悟道的大鼓也變幻了出來。

原本寂靜的幻境有了夜鶯的歌聲,也有了大鼓沉沉的敲擊聲,只是蘇卿夢還是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她飛到無音的身邊,大膽地坐在他的肩膀上,問:“和尚,這兩個聲音合在一起似乎不大好聽,你會唱歌嗎?”

無音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將她從自己的肩膀上趕走,“我五音不全,但是我會笛子。”

他拿出笛子,吹了之前給蘇卿夢吹過的曲子。

“……”蘇卿夢獃滯地趴在他肩膀上愣了許久,最終給了兩個字的評語:“難聽。”

無音頓住,她之前明明說比他的木魚好聽——

是了,也僅是比他的木魚好聽,這一次她並未聽到他的木魚音,所以便覺得他的笛子難聽。

無音要收起笛子,卻被蘇卿夢叫住。

“等等,可以借我用一下嗎?”蘇卿夢這會坐到了他的手臂上,拉着他的衣袍撒嬌。

無音依舊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將手中的笛子遞給了蘇卿夢。

那笛子對於蘇卿夢有些大,於是她將笛子懸於半空中,喚來大風,而她輕盈地跳躍在笛孔上,既是在按笛孔,也是在跳舞。

笛聲與風聲交相呼應,格外悠揚。

無音不懂音律,卻也恍惚了一下。

他看到了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朝他走來,伸出手輕輕拍了他的肩膀,說:“五百年了,無音你可尋到答案,可放下心中執念了?”

無音皺眉,他的師父已經死了五百年了,他竟進入了蘇卿夢的幻境,他念了一聲“破”,幻境消散,笛子一下子摔在了地上,裂成了兩半。

蘇卿夢也跟着摔在了地上,一身潔白的僧袍染上了發黑的塵土,她生氣地爬起來,一躍到無音面前,手指點着他高挺的鼻樑,“和尚,你幹什麼呢?”

無音想,即便是他都不知不覺被拉入她的幻境,若是修為尚淺的修士便更加承受不住,徹底迷失了。

只是她指尖帶着點點星光,儘管在碰觸到他鼻樑的時候,那些星光被他所吞噬,他在她身上感受不到絲毫的惡念,唯有至純的溫暖——

他沒有辦法收她。

無音又想了想,對蘇卿夢說:“這根笛子的聲音不好,我給你找更好的。”

他決定去了一趟極北之地,傳說那邊留有最後一件至尊佛器,能凈化世間所有的惡。

蘇卿夢又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無音,等到再見到和尚時,他的僧袍被染了血紅,便是臉上那條綁眼布也斑斑點點。

她盯着無音瞧了許久,他身外的那圈佛光比上一次見面時又紅了不少。

“和尚,你怎麼了?”蘇卿夢飛到他的面前,想要幫她拆掉那條綁眼布,卻被無音一下子制止。

染了血的和尚看上去有幾分鬼魅,他的神情淡漠,唇色殷紅,恍如惡鬼,只是在碰到蘇卿夢身上的光點之後,又柔和了眉眼。

他說:“你不可碰它,無論什麼時候絕不能拿掉我臉上的這條綁眼布。”

“可是它髒了。”小妖懵懂地歪着腦袋。

“無妨。”無音說,他席地坐下,沒一會兒,他身上的血漬退盡,又恢復了一塵不染。

他揮了揮袖子,一頂梵鍾便憑空變了出來。

蘇卿夢好奇地飛到梵鐘上面,上面的氣息竟有些熟悉,是讓她生出執念的氣息——

她想起,在原劇情里這頂梵鍾為男主司染所有,往後被他拿來禁錮巫雲錦用的。

她又飛到無音身上,聞了聞,即便很淡了,確實也聞到了些許殘餘的氣息,“你身上的氣息很奇怪,我竟覺得有幾分熟悉。”

“所以那人是你的執念嗎?”蘇卿夢在曼陀羅花重開之後,所能記住的活物唯有她的執念,無音立刻就想到了那位新晉魔尊。

司染。

他是在司染的手中搶到這頂梵鐘的,雖不知魔尊為何要收集這佛器,但魔尊並不是他的對手,只是冥冥之中似有天道環繞在那魔尊的身旁護着他,所以他出手的時候遭到了天道的反噬才受了傷。

“或許吧,但是我沒見到他還不確定。”蘇卿夢搖了搖頭,也不在意,她像個記憶不大好的孩子,才聊了幾句,又回到了梵鍾旁邊,研究起新鮮東西來。

“我來。”無音輕輕一點,以靈力撞擊梵鍾。

梵鍾發出沉沉的梵音,叫無音佛光中的血色褪去了幾許,也叫周圍的幻境一下子褪去,又變成了一片荒蕪的廢土。

無音慌忙轉過身來,望向那個跟着變成半透明的小妖。

蘇卿夢望向他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茫然,原本飄在她身邊的光點起先只是一點點溢出,緊接着卻是越來越多,在黑夜之中形成一道燦若銀河的光帶流轉向梵鍾。

而她的身子越變越透明。

無音吃了一大驚,擋在了蘇卿夢的面前,然後那些光點卻繞過了他,不斷地被梵鍾所吸收。

無音拿下一直戴在手腕上的佛珠,那是他的本命法器,沒有任何猶豫,沉沉地砸向了梵鍾,梵鍾與佛珠一起變成了碎片,而他也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整個身子搖搖欲墜。

在昏迷之前,他想着,被魔尊碰過的梵鍾果然也沾染了惡。

他並沒有看到,在他閉上眼睛之後,光點回到了蘇卿夢的身上,甚至整個梵鍾都化作了光點反過來哺育小妖,小妖吸收了梵鐘的碎片,一點一點地長大,變成了人類十五六歲的模樣。

蘇卿夢戳了戳毫無反應的無音,倒是要感激他讓她因禍得福,她如今只要再重新開一次花便能徹底化形了,如今的修為比起原劇情要厲害許多,只是不知道日後遇到司染的時候,她能做到哪一步……

蘇卿夢趁着無音不能動彈打了一道靈力進他的神識,封印了他的部分靈力,她不曾在無音面前露出絲毫破綻,只是她知道眼前的無音和尚可是原劇情里的大反派怒目金剛——

所有的小說故事,有主角便有其對立的反派。

故事的男主是司染,他本就是修真者與魔的混血,所代表的是亦正亦邪,尤其是他自小生長在修真宗門裏,縱然墮入魔道,在經歷了天道予以他的歷練之後,往後依舊會重返正道,成為拯救蒼生的英雄。

而作為司染的對立面,怒目金剛卻是最為正統的正道出身。

他曾經是盛極一時的梵音寺佛子,彼時梵音寺和天劍宗是修真界最強的兩個宗門。

卻不知道為何,梵音寺在一夜之間覆滅,只有佛子一人活了下來,往後五百年,他便是這世間唯一的佛修,也是這片大陸上最後的佛修。

他行走在世間,想要尋找到這世間的至善至純,以拯救他岌岌可危的道心。

可惜的是,怒目金剛走遍整個修真界,又去了凡人之地,看到的唯有人心貪婪——

以行善之名的為己謀利,以拯救蒼生之名的濫殺無辜,以情愛為名的各自背叛,修真者也好,凡人也罷,人心皆是千倉百孔,醜陋不堪。

他看到了太多的惡,最終違背當初在佛前立下的誓言,墮入無間道,亦捨棄了他原本的佛子之名,化身怒目金剛,成為行走於這世間的無間業火,燃盡這世間一切惡——

容不得一點惡,就變成了世間最大的惡。

所以他成為了故事最大的反派,所有的修真者甚至不惜聯合昔日魔尊,一起對付這個怒目金剛這個修真界的第一高手。

蘇卿夢笑眯眯地點了點無音的額頭,說:“既然你幫了我,我也幫你一把吧,化解心中執念,早日成佛。”

無音醒過來的時候,有些許獃滯,眼前的這人是三師兄?

無量笑聲爽朗:“小師弟今日是怎麼了?看着獃獃的。”

又附在他耳邊小聲地說:“可千萬別讓師父知道,我又偷偷到山下喝酒了。”

無量吩咐着無音,卻不知道他身上的酒味早已出賣了他,他還沒走兩步,就被師父叫過去訓話了。

無音朝外走去,果然看到了整個梵音寺,栩栩如生,是他記憶里的模樣,他暗自動用靈力,卻是被封印住了。

他的心底一瞬間生出了戾氣,什麼時候小妖竟也被污染了?

無音往外走去,便看到了大師兄無言。

寡言的大師兄朝着他點點頭,見他像是要下山的樣子,便從懷裏掏出一包靈石,硬塞進他的手裏。

無音是在山下的食肆里尋到蘇卿夢的,小花妖如今已經是十六歲少女的模樣,坐在大堂里並不突兀,卻又格外顯眼。

修真界最不缺的便是美人,可是即便如此,小花妖在人群里依舊是最打眼的那一個。

她身上還是那件白色的僧袍,烏黑的長發垂下,配上她嫵媚的眉眼,妖嬈動人,偏偏她的眼眸又是澄清得很,一副不諳世事的模樣,才進食肆就被盯上了。

幾個修真者團團圍住她,指着她的鼻子說:“哪來的妖女?竟然敢偷穿梵音寺的僧袍。”

蘇卿夢顯然被他問住了,她的幻境來自於無音的記憶,而從未離開過廢土的妖,對修真界一無所知,她並不知道這樣一件僧袍代表着什麼。

她無知地睜着眼眸問道:“我不能是梵音寺的弟子嗎?”

整個食肆的人都哄堂大笑起來:“梵音寺可不收女弟子,再說要真是尼姑,哪來這一頭長發?來,哥哥幫你絞了這一頭長發,讓你做真尼姑。”

一個劍修拔出他的長劍就朝着蘇卿夢削了過去。

小妖從來沒有打過架,她幾近狼狽地躲着,在看到無音的時候,那雙清澈的眼眸明亮得驚人,她一下子閃到了他的身旁,拉着他的衣袍,叫着:“無音,救我。”

瞧着她可憐兮兮的模樣,無音難得生出了笑意,這小妖在自己的幻境裏竟還會被欺負。

而下一刻,他輕輕一揮手,那個劍修先是一臉戒備,最後也只是往後退了兩步——無音有些許靈力,但不多。

那個劍修懷疑地看向無音,梵音寺佛子之名人人皆知,只是眼前的無音太弱了:“你真的是梵音寺的佛子嗎?”

無音想起他的靈力被蘇卿夢封住了,他看向她,心虛的小妖立刻低下頭去,小聲地問:“你打得過嗎?”

別說是如今的無音,便是五百年前的無音也不會將這個劍修放在眼裏,只是現在他被蘇卿夢封住了大部分的靈力,說不定真打起來都不是蘇卿夢的對手。

他誠實地搖搖頭。

“這兩個人必然是假冒梵音寺的,抓住他們!”劍修大喊,食肆里的修真者齊齊圍了上來。

無音很是淡定,正準備迎上硬扛,卻未曾想蘇卿夢拉住他的手就往外面逃。

小妖慌不擇路,抱住他就朝天上飛去,黑色的花瓣化作她的一對翅膀,在半空中展開,所到之處皆有金光點點,一下子便坐實了她不是人的身份。

無音從未想過,他有一日會被小花妖抱着滿天飛,身後是一長串追着他們的修真者。

即便身量已經長大,蘇卿夢還是嬌嬌小小的模樣,真正站直了怕也只到無音的胸部,她這樣抱着他,反而叫他的背正貼着她的胸。

無音作為佛子,哪怕是主持最小的弟子,梵音寺里的師兄弟也鮮少與他有肢體的接觸,更不要說和一個女子這般貼着。

身後的這副身子溫暖而柔軟,還帶着恰到好處的清香,他第一次意識到了男女之別,一張冷白的臉險些紅透,整個人都僵住,頗為不知所措。

不知道飛了多久,身後終於沒了追逐他們的修真者,蘇卿夢才帶着他一起坐到一棵參天大樹的樹枝上。

坐在樹上的小花妖長長鬆了一口氣,也少了一些在人前的不安。

她眺望向遠方,便能看到在山峰雲霧處若隱若現的梵音寺,還有山下城鎮裊裊升起的煙火,而這些都是她不曾見過的。

“哇——”蘇卿夢沒有見識地發出長長的感嘆,一雙桃花眼亮晶晶的,“原來外面的世界竟是這麼好看。”

無音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確實很好看,只是那樣的梵音寺早在五百年前便覆滅了,而今的梵音寺與廢土之地並無區別。

“喏,要吃嗎?”

無音垂眸,就能看到蘇卿夢遞過來的糕點,那是從前梵音寺山腳下常見的梅花糕,只是方才被蘇卿夢放在懷裏,壓得有些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他的視線最終落在了她纖長如蔥的手指上,略有些透明,卻縈繞着淡淡的金光。

小妖還是那個小妖,未曾被污染,只是為何要拉他入幻境?

無音若有所思,原本想要衝破封印的手慢慢收了回來。

他伸手去接點心,與她的指尖相撞,點點滴滴的金光落在他的掌心,他停頓片刻,又若無其事地收回了手。

明知道是在幻境裏,他還是配合地吃了一口糕點。

意外的是,蘇卿夢的幻境做得格外真實,在糕點入口的剎那,無音感受到了記憶中那個甜膩的味道。

他又看向吃得嘴上髒兮兮的小花妖,竟一度生出了懷疑,他究竟是在小花妖的幻境裏,還是真的回到了五百年前?

蘇卿夢一雙桃花眼彎成了月牙,一臉的滿足,“這個好好吃呀!”

她轉頭對上他,回到五百年前模樣的和尚臉上並沒有綁眼布,有着一雙不喜不悲的端鳳眼,很是清冷。

蘇卿夢不禁小聲嘀咕:“原來不是天生就瞎啊,還是這樣比較好看。”

無音收回眼神,只當自己沒有聽到,他從高樹上一躍而下,說:“我該回去了。”

蘇卿夢跟在他身後,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袍,疑惑地問道:“梵音寺真的不收女弟子嗎?”

無音回首,小花妖看着可憐兮兮的,身後還耷拉着兩瓣黑色的花瓣,完全不懂得遮掩妖的身份,她並不知道這世間的人對妖有多大的惡意。

“先把你的花瓣收起來。”無音略帶無奈地說。

“好。”蘇卿夢聽話地點點頭,倒是比在現實里更乖巧一些。

“身上的衣服也換了吧。”無音又說。

蘇卿夢茫然地抬起頭,似乎有些不樂意,她嘟着嘴說:“你明明說好看的。”

無音笑了:“我何時說過?”

和尚雖然態度溫和,卻不大笑,當他真正笑開時,便叫人如沐春風,不自覺跟着他笑起來。

“之前……”蘇卿夢差點衝口而出,話到一半,她倒是反應很快地收了回去,“我認錯人了,你長得很像我一位故友,我的名字叫蘇卿夢,你叫什麼呀?”

無音並沒有戳穿她,只是在心底默念了一聲她的名字,蘇卿夢,予卿一夢,與她的本體十分相配。

“我叫無音。”這是他第三次回答蘇卿夢這個問題了。

蘇卿夢笑着問:“無音,我可以和你一起回梵音寺嗎?”

無音看向她閃爍的眸子,再看向她身上的僧袍,還是那句話:“先把衣服換了。”

蘇卿夢想了想,按着方才在食肆看到幾位女劍修的樣子變幻了一身衣服,只是小花妖嬌嬌柔柔的,即便穿着女劍修的服飾也有點像小貓裝老虎。

無音有心想要查看蘇卿夢的幻境,究竟能逼真到什麼程度,於是說:“我帶你去隔壁鎮上買幾套衣裳。”

當到了隔壁鎮,無音確認,蘇卿夢的幻境極為逼真,從大街小巷的房屋,到街邊小販的細微神情。

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頭,他又一次懷疑,他是真的進入了幻境嗎?他從未見過何處的幻境能做的如此真實。

無音給了蘇卿夢靈石,讓她自己進成衣鋪挑選衣服,沒一會兒,小花妖便穿了一身紅艷的紗裙從裏面出來了。

比起白色,似乎這樣的紅色更適合蘇卿夢,她在無音面前轉了一個圈,笑問着:“好看嗎?”

無音的記憶里一貫很好,他清晰記得這樣的款式他並未曾見過,所以蘇卿夢的幻境究竟是如何造出來的?

他決定將她帶回梵音寺,好好觀察一下。

只是無音沒有料到,他將蘇卿夢帶回梵音寺,會招到一眾師兄弟的圍觀,師兄弟看向他的眼神也很詭異。

心直口快的無量師兄直接問:“無音,你不會是想返俗娶妻吧?”

無音還未來得及斥責自家師兄亂說話,蘇卿夢拉住他的袖子,新奇地說:“無音,你要娶我為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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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命炮灰皆成白月光[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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