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年代文里的炮灰后媽(十三) 本世界結……
高大的軍人穿着雨衣,雨水打在他的眉宇間,更顯堅毅,他將另一套雨衣遞給了蘇卿夢,說:“穿好,我背你出去。”
地上的水已經積起來,不大好走路。
姑娘們的目光齊齊看向蘇卿夢,而蘇卿夢對於各色目光向來熟視無睹,只做自己。
她當著眾人的面伸出手來,說:“你幫我。”
江凌風沒有絲毫地猶豫直接就將厚重的雨衣披在她身上,然後當著眾人的面蹲下身子,將她背起。
“……”一眾姑娘看得牙酸,就是和蘇卿夢關係比較好的安老師也忍不住嘖嘖了兩聲,颱風天被困住就算了,還得被迫看這兩人秀恩愛。
蘇卿夢趴在男人的肩膀上,男人的肩膀很是寬闊,予人以安全感。
寬大的雨衣遮住了她一整張臉,雖然看不到前程,卻也淋不到雨,唯一的一點視線是男人高挺的鼻樑與順着他鼻樑滴落的雨水。
他就這樣背着她,趟着水一步一步走出去,彷彿要幫她擋住這一生的風雨,讓她自由地恣意絢爛。
江凌風把蘇卿夢送回家之後,吩咐蘇卿夢關好門窗,因為部隊要組織救災搶險,江凌風還要出去。
楊東明已經從學校里回來了,喬繼紅被留在了醫院裏,晚上只有蘇卿夢一個人在家,江凌風不放心,索性讓楊東明過來。
他看着江凌風將蘇卿夢背回來,對蘇卿夢說:“蘇卿夢,我也可以保護你。”
外面的風雨聲很大,蘇卿夢大約是沒有聽清楚,回頭問道:“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楊東明別過頭。
“小明,”她叫他,“等過了年,我大概就要去海城了,你呢?”
楊東明猛地看向她,臉上有一瞬的驚慌:“那你以後還會回南疆島嗎?”
“我本來就不是南疆島本島人,以後可能都不會回來了。”蘇卿夢的眉眼印在洋油燈下,果決而堅定。
楊東明有些恍惚,竟覺得蘇卿夢和江凌風有幾分相似,那他又怎麼辦呢?他生了一瞬的茫然,突然又想明白了,南疆島上也沒有他的親人了,他離開得也並無牽挂,“我本來就打算讀船舶製造,那就去海城吧。”
他本來打算讀就近的海洋大學,而現在蘇卿夢在哪裏,他就在哪裏。
“那也不錯,我要是哪天我能在海城大舞台演出,我就給你送票。”蘇卿夢笑嘻嘻地說。
楊東明望着她的眼眸,在微弱的燈光下,她的眼依舊明亮得像天上的啟明星,他輕輕地“嗯”了一聲,又說:“蘇卿夢,過了年我就十八了。”
蘇卿夢似乎不懂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少年略紅着臉,突然就變了態度,惡聲惡氣地說:“颱風天快去睡覺。”
蘇卿夢停頓了一下,笑着說:“小明晚安。”
只是夜裏的風雨着實有些大,七十年代的房子蓋得並不結實,在風雨中搖擺,不僅漏風還漏雨。
蘇卿夢不得已起了身,就看到江凌風和楊東明,一個在修理被吹落的窗戶,一個提着洋油燈照明,兩個人見她出來,幾乎是異口同聲:“回去睡覺吧,沒事。”
她走上前,接過楊東明手中的洋油燈,輕輕戳了戳他的腰,“去給你江叔打下手。”
楊東明在黑暗之中紅了臉,卻沒有反駁蘇卿夢,上前默默給江凌風遞工具。
江凌風回頭,就看到蘇卿夢高高舉着洋油燈,微弱的燈光暈染着她的眉目與一身潔白的睡衣,他想,等到他們結婚的時候,他一定要給蘇卿夢弄一套西洋的婚紗,她穿着一定很漂亮。
“不要光顧着看,快點,我這樣舉着好累的。”蘇卿夢朝他哼哼着。
江凌風笑着想要摸她的頭,但被她瞪了一眼,他看了自己的臟手,也就沒伸出去。
楊東明垂下眼眸,他看到了江凌風與蘇卿夢之間的互動,而他像是那個多餘的。
此刻的他有多渴望自己能成為與蘇卿夢互動的那個,在多年之後,他再回南疆島就有多渴望,這一幕能永永遠遠地繼續下去,彼此他才發現三個人再如此處着,竟也是一種奢侈。
颱風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才轉走,風雨也才跟着過去。
只是一整個夏天,南疆島都反覆着這樣的颱風,時不時地就風雨大作,等到風雨漸歇夏天已然過去,秋天跟着而來。
九月份的時候京城關於林家英的處決徹底下來,他將被送到離南疆島不遠的瓊島勞改。
與這個消息同時來的,還有一份關於對江凌風的書面批評,批評中說他在老楊死後沒多久就不顧革命友誼追求老楊的愛人,造成了極不好的影響,雖然沒有降職,但是三年內無令不得離開南疆島,並駁回了他要調往海城的申請。
李建華看到文件的時候,氣得重重在江凌風背上拍了兩下,“你都知道結果,還要申請去海城,你真是……”
“不試試怎麼知道,最壞的結果也就是這樣。”江凌風很平靜地收下了書面批評。
李建華狐疑地看着他,總覺得他雖然倔卻不莽,冷不丁地問:“凌風,你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了?”
江凌風望向遠方,他只是在賭一把,這樣的局面最多再維持個半年到一年,而贏的會是另一方。
他受到這一方的打壓,對於以後反而是好事,“只是在打賭,如果賭贏了,我就能以最短的時間到她的身邊。”
李建華嘖了兩聲,外面的人怎麼會以為這小子正直,明明滿身都是心眼。
“正直和心眼並不衝突。”江凌風像是會讀心術一般,淡淡反駁李建華。
秋天一過很快就到了臘月,緊接着就是過年。
南疆島在熱帶,並沒有寒冷的冬天,即便是到了臘月,蘇卿夢還是穿着裙子,只是在外面加了一件外套。
過年前,文工團組織一次大型的迎新晚會,蘇卿夢連着跳了三支舞,與周圍的人截然不同,經過這大半年,她的水平遠高於整個文工團,甚至超過了來自京城的安老師。
江凌風就坐在台下,還是第一排的位置,他看着她,因為她的奪目而目光柔和。
迎新晚會結束,蘇卿夢換了衣服出來,只看到江凌風,卻沒有看到車子,她看向男人。
“今天天氣好,能看到銀河,你陪我走走吧,過了年你就要去海城了。”江凌風說著,竟也生出了離別的愁緒,但很快就被他藏好。
“從這裏走回去?”蘇卿夢問。
“嗯,要是走不動了,我背你。”江凌風笑開。
常年嚴肅的男人放開笑的時候,看着年輕了好幾歲,倒像個小年輕,有種硬朗的帥氣,看在他長得帥的份上,蘇卿夢勉為其難地點點頭。
冬季的南疆島溫暖而寧靜,抬頭便是漫天星河,彷彿這樣一直走下去,就能走到天的盡頭。
到底是晚上,海風吹來時,蘇卿夢還是覺得有些冷,她微微顫了一下,一件軍外套就披在她身上。
她看向離她只有咫尺的江凌風,高大的男人刻意牽起她的手,臉上的表情卻很正經,“晚上有點涼,我手熱,這麼牽着你就不冷了。”
蘇卿夢白了他一眼,但並沒有推開他,而是由着他一路牽着。
男人的手如他所言,在這樣的季節依舊非常燥熱,將熱度一點一點傳遞到蘇卿夢的手裏,而她悄悄地回握住他的手。
江凌風卻是一個得寸進尺的,在她回握的下一刻便將她的手指穿插入他的指間,與她十指相交。
蘇卿夢轉過臉去,星光下臉上的紅霞隱隱,她嘟囔着嘴說:“我累了,走不動了。”
“上來。”江凌風蹲在她面前,由着她跳上自己的背。
蘇卿夢好奇地在他耳邊問:“江凌風你這樣背着我,都不會覺得沉嗎?”
“沉什麼?我們訓練的時候背的是一百斤以上的重物,你連一百斤都不到。”江凌風笑了一下,嚴肅的五官又一次化開,點滴星光在他的眼中凝聚,“蘇卿夢,只要你想,我一直背你走下去。”
蘇卿夢沒有應他,只是將頭倚靠在他的肩膀上,呼出的熱氣有一下沒一下地撩撥在他的脖頸間。
江凌風的喉結微動,再側頭,便見到姑娘閉着眼睛呼吸均勻,是睡著了。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眼中是縱容的笑意。
年二十九,安老師收拾好行李回京城。
臨走前,她有些不舍地拉住蘇卿夢的手,“你真的決定去海城,不來總文工團嗎?”
在她看來,以蘇卿夢現在的水平,完全可以去總文工團爭一爭。
“我要的不單單是領舞的位置,我想要成為更厲害的舞者。”蘇卿夢將自己的野心明明白白擺在枱面上,多情的桃花眼明媚而動人。
安老師一個姑娘家竟看得有些心動,突地想起那一次林望北拉異國的曲子,蘇卿夢跳的舞,像她這樣耀眼的人應該走向更廣闊的舞台,“確實,海城更適合你。那麼蘇卿夢,希望有一天我們能在舞台上合作。”
年三十,江凌風也有了兩天的年假,一整天都在家裏,不過有喬繼紅在,廚房註定與他無緣。他特意託人到對岸的城市買了一大箱鞭炮,大白天就開始放。
蘇卿夢頗為嫌棄:“江凌風,我怎麼不知道你還這麼幼稚呢?”
“討個好彩頭。”江凌風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腦袋。
“你剛打過鞭炮的手怎麼可以碰我的頭!”蘇卿夢氣得拿手錘他的手臂,結果紅的是她的手。
江凌風無奈地抓着她的手,“別傷了自己。”
蘇卿夢狠狠瞪了他一眼。
楊東明從屋裏出來就看到這一幕,直接喊出聲:“江叔,吃飯了。”
蘇卿夢回頭望向他,而少年偏偏就是不叫她。
年夜飯是四個人一起吃的,這是喬繼紅在這個時空裏的第一個年,她沒有見到過原主的父母,可是眼前的這幾個人卻陪着她度過了着大半年,尤其是蘇卿夢,讓她在這個時空裏生出了踏實感。
她特意倒了三杯酒,拿起其中一杯,一飲而盡,“我們今天一醉方休。”
回頭又對楊東明說:“你還沒成年,等過了十八歲生日才許喝。”和楊東明處了這麼久,她是拿他當弟弟看的。
喬繼紅的酒量並不好,兩杯下去,就醉倒了,她的酒品也不大好,一會兒抱着蘇卿夢喊“公主,媽媽的小心肝”,一會兒又對江凌風哭着說“卿夢就拜託你了,你一定要讓她幸福”。
江凌風讓楊東明扶喬繼紅回房間休息,楊東明看向他,他很是沉穩地說:“我照顧你蘇阿姨。”
“你個死小子!姐姐的話都不聽了!”喬繼紅又適時地一巴掌砸在他的背上。
“……”楊東明沒有辦法,只能先將喬繼紅扶回房間。
只是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喬繼紅:“為什麼不是把蘇卿夢託付給我?”
喬繼紅仰頭看了一眼比她高出不少的少年,一大巴掌拍在他的背上,“毛還沒長齊的小子敢覬覦我家公主,不要命了!”
然後倒床就睡。
“……”楊東明突然覺得自己真傻,幹嘛要和一個酒鬼較真。
年很快就過完了,楊東明已經是高二下,功課很忙。
喬繼紅去海城進修的事定下來了,而很快,蘇卿夢去海城舞蹈學院的事也確定下來。
江凌風沒有出航令的時候不能離島,託人在城市裏買了好多姑娘家禦寒的衣服寄過來,在蘇卿夢出發前的一天幫她打包好。
“海城哪有那麼冷?”蘇卿夢目瞪口呆,雖然海城在南疆島的北邊,但好歹是江南,江凌風弄得她好像是去極北嚴寒之地一樣。
“我聽老李說,海城的倒春寒很冷,那邊的濕冷比北方的乾冷還冷,帶着總是有備無患。”江凌風說得一本正經。
反正東西都是他收拾的,蘇卿夢倒無所謂。江凌風也是厲害,一個箱子的空間被他利用得乾乾淨淨,塞的東西比蘇卿夢想像的還多,在後世是絕對能出收納教程的程度。
喬繼紅特意選了和蘇卿夢同一天的船票,從南疆島到對岸,再一起坐火車到海城。
想到這一路只有蘇卿夢和她,她心裏美極了。
江凌風送她們到港口。
他心中有些遺憾,不能一路送蘇卿夢到海城,不過聽說京城最近的局勢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應該很快就會出結果了——
他不急於這一時,他向來有耐心徐徐圖之。
“江凌風,我走了,你……”蘇卿夢停頓了一下,笑如這春日裏的花,“你要好好的呀。”
江凌風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在她伸手打他的時候,迅速握住她的手,笑着說:“別把自己的手打痛了。”
他緊緊握着她的手,看向她的目光格外的幽深,許久長輕嘆一聲:“蘇卿夢,下次不要再給男同志摸頭了,如果你再讓他摸,他就當你同意給他做媳婦了。”
蘇卿夢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羞惱地說:“你放開我,你再這樣我要叫了!”
“嗯。”江凌風滿眼笑意鬆開她,極力剋制住想要擁她入懷的**,看到她上了船,朝她揮了揮手。
楊東明這個點本還在上學,他是逃學出來的,一路騎自行車而來,他迎着風對蘇卿夢叫着:“蘇卿夢,在海城等我——”
而渡船早已遠去,只留下海邊既難受又懷揣希冀的少年。
江凌風坐在吉普車上,淡淡看了一眼少年的背影,對小張說:“回去吧。”
他剛一到部隊,勤務兵就說對岸的公安局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
江凌風的右眼皮忽地跳了一下,只是他並不信所謂的“右眼跳災”,朝着通訊室走去,讓通訊員把電話打回去,不巧,對方的電話始終佔線。
過了許久才終於打通,對方一接起來就說:“是這樣的,我們接到瓊島的通知,說林家英從勞改的漁場逃出來了,他們懷疑林家英往這邊逃了,所以我們這邊也打個電話通知您,不過南疆島管得嚴,他應該上不了島。”
江凌風的右眼皮又猛烈地跳了幾下,他沒有片刻猶豫地往外走,對小張說:“立刻準備巡邏艇,去追剛剛那班渡輪。”
李建華一把拉住他:“江凌風,你幹什麼?別忘了你身上還有禁令!”
“老李,顧不了那麼多了,我懷疑林家英在那班渡輪上。”江凌風即便如此說,但是他表現得還算冷靜。
李建華想要勸一勸他,只是在與他對視的一瞬,李建華就知道沒有勸的必要,“你去吧,回來記得主動寫檢討。”
而另一邊渡輪上的蘇卿夢也在同一時間收到了系統的提示音:【蘇卿夢不得不離開南疆島,她心裏鬱悶,不顧渡輪上的人勸告上了船頭,卻沒有想到一個突如其來的巨浪將她捲入海里,自此連屍體也找不到。當然,本就無人在意她的死活。】
【請宿主完成在這個世界的最後一段劇情。】
蘇卿夢笑了笑,望向遠方已經快變成一個點的南疆島,對身邊的喬繼紅說:“南疆島怎麼突然就變得那麼遠了?”
喬繼紅只當是她是因為突然離別而生出不舍,安慰她說:“其實從海城回來也不是很遠,也就只要一天一夜而已,以後有假期,我們一起回來。”
“嗯,到了海城,我要先去吃小籠包,還要吃梅花糕……”蘇卿夢說到一半突然停下來,她輕輕地顰了一下眉,剛剛她是看到林家英了?
喬繼紅沒注意到她細微的變化,只是在那裏一味地點頭,公主想要吃東西,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蘇卿夢站起身,假裝伸了個懶腰,說:“船艙里太悶了,我到甲板上透透氣。”
“不好吧,這一段還在外海,等進了內海,再上甲板。”喬繼紅有些猶豫,雖然現在是風平浪靜的季節,但是外海比內海危險。
蘇卿夢不樂意地嘟着嘴,和喬繼紅說知道,又說自己要去上廁所。
她從喬繼紅的身後繞過去,趁着船艙嘈雜沒有人注意的時候上了甲板。
沒一會兒,身後就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她猛地轉過身來,果然看到了喬裝成渡輪工作人員的林家英。
不過短短半年未見,林家英沒有了當初的氣派,他頭髮灰白,面色慘淡,眼神更加陰森可怖,隱隱透着和林望北一樣的瘋狂之色。
“林家英,你不該在瓊島勞改嗎?”蘇卿夢這麼問儼然刺激到了林家英。
他壓抑着滿腔恨意說:“都是你們,全都是你們,害得我一無所有,我要你們一個個都不得好死!”
在瓊島所有的人都能踩他一腳,包括以前被他鬥倒的那些人,而這一切都拜蘇卿夢和江凌風所賜,他不會放過他們的!
蘇卿夢笑了,她完全不在意地說著:“有本事你就過來呀。”
林家英多疑地看向她,隨即又面露不屑,她就是仗着有江凌風撐腰而不知死活,沒有江凌風在,她也就只剩一張只會得罪人的嘴了。
“既然你的嘴這麼厲害,就讓我看看是你的嘴厲害,還是鯊魚的嘴厲害。”林家英衝上前就要把蘇卿夢推到海里,卻沒有想到被她一把抓住。
他聽到她說:“哎呀呀,我本來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剛好看看能不能把你這個雜碎一起帶走。”
就在那一剎那,平靜的海面突然翻滾了起來,林家英眼睜睜看着一個巨浪無中生有,席捲而來。
“放手!你給我放手!”他驚恐地叫着。
“嘖,像你這樣的人原來也是怕死的呀。”蘇卿夢緊緊拉住了他,仍由海浪將她連同林家英一起捲入了大海里……
【當前世界劇情完成,24小時后前往下一個世界——】
“系統,我有一個問題,上一次好像休息沒到24小時吧?”蘇卿夢用最後的力氣問了一個問題,只可惜她沒有等到回答,就又回到了黑暗之中。
她靜靜地等待着,果然沒有多久,又一次聽到了警報聲:“警報!警報!B世界劇情出錯!男主與女主未完成既定劇情!男主提前死亡——B世界坍塌——”
隨着警報聲的重複,蘇卿夢身上的束縛輕了不少,她爭分奪秒地睜開眼睛,插在她身上的除了各種奇奇怪怪的儀器,旁邊似乎還有一台電腦,上面像是寫着給她的那些炮灰劇本……
只是沒等她看清,有人從她前面晃過,像是在問另外一個人:“這個就是投放的不固定變量嗎?”
她不知道有沒有人回答他,她的手臂上被打了一針,又一次回到黑暗之中。
這一次睜開眼睛對上的便是一張俊美無儔的臉。
被無限放大的俊臉雖然擒着溫柔的笑,眼眸卻像深淵一般可怕,緊接着她就感受到腹部傳來一陣劇痛,低下頭是長劍插入身軀。
【抱歉,進入的突然來不及屏蔽痛覺,現在已為宿主啟動痛覺屏蔽。】
系統的機械音似乎比之前溫和一些,但是蘇卿夢並不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