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里的炮灰后媽(十一) 局

年代文里的炮灰后媽(十一) 局

老鄭和李建華齊齊看向已經控制不住表情的林家英,只能用咳嗽掩飾着他們也快失控的表情。

李建華咳了半天,才嚴肅地說:“林主任,凡事講證據,你這樣子,我們不好開展工作。”

他說得委婉,但言下之意也是勸林家英少潑髒水。

老鄭點點頭,附和着李建華。

林家英鐵青着臉,呼吸都沉重了不少,從懷裏掏出兩片藥片咽下,蘇卿夢還以為他會暈過去,可惜他還是□□地問道:“蘇同志,江凌風是在追求你吧?而你也喜歡他。”

“老楊死了,他為組織照顧我,我漂亮能幹性格好,他一個三十歲還找不到對象的老光棍喜歡上我,不是很正常嗎?但我並沒有答應他的追求。”蘇卿夢朝林家英笑得格外燦爛,他又差點一口氣沒順過來。

“咳——”李建華和老鄭這會是真的被口水嗆咳嗽了,蘇卿夢漂亮是真的漂亮,但是性格好?他們看了一眼臉色已經不能一個黑字來形容的林家英,嗯……這麼一看,好像性格還挺招人喜歡的。

蘇卿夢接著說:“我目前只想好好跳舞,在我自己的崗位上發光發熱,當然遇到志同道合的同志再婚,也是很正常的事。”

她忽地抬眸狠狠盯着正欲說話的林家英,出聲指責:“林主任你可是新時代的幹部,老楊死了,江師長追求我這個寡婦,你就覺得有問題,這不是江師長的問題,而是你有很大的問題。你一個新時代的幹部思想這麼封建腐朽,非常需要加強思想學習。”

她又轉頭對老鄭說:“這個問題,鄭部長回去也要向上面反映。”

這到底是誰在給誰潑髒水!

林家英被氣得忍不住用手狠狠掐了一下人中,他搞了這麼多人,從來都是他向別人潑髒水扣帽子,結果蘇卿夢倒好,帽子扣了他一個又一個。

老鄭和李建華看了一眼喘氣聲越來越重的林家英,問道:“林主任,要麼今天就問到這?”

林家英陰沉着臉,以往常用的手段因為有其他人在,根本無法對蘇卿夢使用,但他有林望北父親的這一層身份在,也無法要求對蘇卿夢單獨詢問,也只能這樣放蘇卿夢回去。

蘇卿夢站起身,總算講了一回禮貌,朝着三人鞠了一躬,只是直起身體的時候,又對林家英說:“林望北長得可真像您。”

林家英沒忍住,終於將水杯重重砸在了地上。

老鄭勸道:“她是烈士家屬,年紀又小,你和她生什麼氣,犯不着。”

老鄭一再強調“烈士家屬”,是在提醒林家英,不管時局如何,烈士家屬都是受保護的,就算是他也不能亂來。

想到這一層,林家英就更氣了,只是如果不是因為她,他兒子不會死在南疆島。

林家英望向蘇卿夢離開的方向,目光又冷又毒,她說得對,林望北很像他,而他比林望北更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優勢。

一個個,他都不會放過!

大家都知道京城來的領導找蘇卿夢了解情況,見她過來了,其實都有些好奇,只是安老師沉着一張臉,再加上蘇卿夢平時獨來獨往的,她們也不敢去問。

休息的時候,有人推了推孔菊芳,孔菊芳果然看向蘇卿夢,只是蘇卿夢這會兒也板着一張臉,她用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冷冷看了一眼這邊,所有人都不敢說話了——

有點可怕,這就是當過首長夫人的氣勢嗎?

林家英對江凌風的調查並不順利,所以他在整個南疆島開始大搞整頓運動,首當其衝的就是文工團。

只是沒等他想出整蘇卿夢的由頭,蘇卿夢就突然說腳受傷要請假,他特意去看望蘇卿夢。

蘇卿夢的腳上纏了厚厚一層繃帶,手裏拿着拐杖,看到他時笑得燦爛,非常假地說著:“我的腳受傷了,得請假一段時間了,我怕向團長請假不正規,所以特意發了電報到京城總文工團,假是上面批准的。”

林家英回去之後就接到了來自京城的電話,讓他不要節外生枝,尤其是部隊和文工團這塊一向很受上面的重視,他最好別太過分。

氣得林家英當場砸了電話,只好去找江凌風出氣。

事實上,江凌風已經非常及時地將林望北的事報到京城,李建華手裏又有林望北詳細的口供,關於林望北的罪行根本就沒有翻案的機會。

雖然林家英人脈廣,他也不可能一下子將一個海軍師長和政委拉下馬,他現在要對付江凌風,也不能再拿林望北的死做文章。

他陰沉地望向遠方,決定暫時集中精力對付江凌風。

江凌風這些天被限制在部隊的宿舍,除了不能見到蘇卿夢之外,倒是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影響。

只是他忙慣了,一下子這麼閑下來反而有些不適應,林家英來的時候,他正在打拳,一拳沒有收住,擦着林家英的臉直直打在了門框上,脆弱的門框搖晃了一下,硬生生掉下了一大塊木屑。

“抱歉,不知道林主任會來。”江凌風收回拳,道歉得並不是很有誠意。

林家英是文職幹部,做得最多的就是誣陷別人,但是既沒有上過戰場,也沒有開過槍,這一拳有些嚇到他。

隨即他又滿是不屑,他來之前就仔細看過江凌風的資料:江凌風是一個沒有部隊收留就要餓死的流浪兒,沒有正經上過學,文化還是在部隊掃盲班裏學的,本質上就是一個除了打仗什麼都不會的大老粗。

也就是運氣好,老楊死了讓他當上這個師長。

“江師長,”林家英藏起眼裏的不屑,笑着說,“這些天為了配合調查,你一直都在屋子裏,剛好今天我和鄭部長都有空,你帶我們在部隊裏轉轉。”

江凌風冷冷掃過他臉上的笑容,讓他的笑險些掛不住,才漫不經心地說:“我以為林主任,經過這些天對南疆島已經很熟了。”

林家英呵呵一笑:“我對部隊不熟,你給我介紹介紹。”

江凌風不為所動,還是跟在林家英後面的李建華推了推他,打圓場說:“走,一起走走。”

李建華的面子,江凌風還是給的,但是他覺得林家英不懷好意。

四個人一起走到操練場,操練場上一團和三團正在訓練,而三團的團長陳大勇就衝到林家英和老鄭的面前,大聲喊道:“兩位領導,我有關於江凌風同志作風不正的問題要反映。”

江凌風波瀾不驚地看向陳大勇,雖然名為大勇,卻是一個矮矮瘦瘦的中年男人,早年做過水匪,功夫很不錯,後來才跟着老楊一起參了軍。

他略微垂眸,就能看到陳大勇腳上那雙部隊統一發的鞋子,大約是42碼的腳。

老鄭狠狠皺了一下眉頭,立刻看向林家英,而林家英滿意地點點頭,繼續保持着他臉上的笑容,略帶得意地說:“我們去審訊室談。”

江凌風沒有動,不輕不重地說:“我們都是軍人,不搞背後那一套,陳團長要是有什麼問題要反映,就當著大家的面說。”

陳大勇迅速看了林家英一眼。

林家英跟着冷笑起來:“既然江師長都這麼說了,陳團長就在這裏說。”

陳大勇並不擅長說話,前頭第一句還是林家英教他的,剩下的,他本來想只有四個人在場,隨便他胡扯,但是這會兒幾乎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他有些結巴,努力回想着張鳳蓮對江凌風和蘇卿夢的編排,他磕磕碰碰地說:“他、他綠了楊師長。”

“江凌風早就和蘇、蘇什麼,就是文工團那個小娘們攪合在一起了,故意再把那個小娘們介紹給楊師長,他、他們就是武大郎和潘金蓮!”陳大勇越說越離譜,到了最後還將楊東明扯進來,“文工團那個小娘們不但和江凌風有一腿,還和楊師長的兒子有一腿……”

“夠了!一派胡言!”江凌風一雙鷹眼儘是寒冰,“楊師長和你一起參的軍,東明平時還喊你一聲陳伯伯,如今楊師長死了還沒有多久,你就這樣造謠他的家人!”

陳大勇比江凌風大了十幾歲,平時更是對他不服,只是這會兒被他這樣看着,竟覺得渾身寒透,不敢動彈。

林家英板下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江凌風你做了這樣的事,怎麼好意思反過來指責陳團長。當著大家的面,我倒是要問一句,楊師長的死和你到底有沒有關係?”

江凌風看向他,他卻擺擺手,說:“你不要急着回答,我已經叫人去把蘇卿夢也帶過來,你們當著大家的面一起交代清楚。”

江凌風看向林家英的目光很冷,而林家英的眼裏竟是得意之色——

他最在行的就是搞臭一個人,有蘇卿夢這個口無遮攔的人在,他再加點火候,不怕搞不醜江凌風。

蘇卿夢說的沒有錯,他就是要潑髒水,這髒水一旦被潑上了,就是白紙也不清白了。

江凌風一雙拳頭握緊,但是他告訴自己,要忍住,至少要等蘇卿夢安全到達。

他冰冷地說:“既然如此,索性全軍到齊一起說,一團團長去把二團也叫過來。”

林家英隱晦地看了他一眼,如今在場的是一團和三團,一團原本就是江凌風帶出來的,可以說是他的嫡系,三團是陳大勇的,本來兩個團勢均力敵,但多了二團……

他想起二團團長這些天對他的討好,只覺得江凌風還真是一個只會打仗的莽夫。

一想到馬上就能扳倒江凌風這個師長,上面三令五申不能動的海軍卻因為他而馬上就要大洗牌,他生出了幾許興奮,朝着江凌風陰森一笑。

二團很快就來了。

全軍整整齊齊地在操練場上組成方隊,各團之間涇渭分明。

只是蘇卿夢遲遲未到,所有人都等得有些躁動不安。

江凌風的下巴越綳越緊,默默看着逐漸西移的太陽,在心底數着時間,他想,再等五分鐘,如果蘇卿夢沒有來,他就顧不了那麼多直接動手了!

所幸,在他心底默數到180秒的時候,蘇卿夢來了。

蘇卿夢因為左腿打着繃帶,而看上去有些行動不便,她穿着紅色碎花長袖和白色長裙,顯得整個人既嬌又媚。

而江凌風的目光卻落在她的腿上,一瞬間渾身的煞氣壓抑不住,以極為冰寒的目光死死盯着林家英。

那一瞬間,林家英竟生出了窒息的錯覺,他甚至覺得江凌風會什麼也不顧地一把掐死他,不自覺地就解釋出聲:“她自己跳舞傷到的!”

蘇卿夢的平衡很強,她單腳立着,用手中的拐杖指了指背後撐傘的人,略微生氣地說:“你能不能撐得專業點,太陽都曬到我了。”

“……”被林家英派去強行帶她來的人滿是無語,這個姑娘為什麼一點都不怕,不對!他為什麼要聽話地一路幫她打傘過來?

林家英冷笑着說:“蘇同志這個做派都要趕上資本家的太太了。”

“我什麼做派?”蘇卿夢就沒有怵過他,比他更快地開口,“我一個受傷的人被林主任強行拉過來,要我說林主任這真是強盜做派、霸權主義,你還陽奉陰違,上面都同意我休息了,怎麼林主任覺得自己能隻手遮天,還是能變這南疆島的天?”

林家英重重哼了一聲,“我不和你胡攪蠻纏。”

江凌風走上前一步,像是要去扶蘇卿夢,但是被她靈活地避開了,她一把搭在李建華的手上,拿起拐杖又指了指陳大勇:“陳大勇正好你也在,上次你愛人和兒子一起打我兒子的賬是時候算一算了,怎麼你覺得老楊不在了,就可以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了?你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忘記要不是老楊拉你一把,你早就因為當水匪被槍斃了!”

“……”陳大勇沒想到蘇卿夢一來,首先對他開腔,和他所設想的完全不一樣,他迅速看向林家英。

“……”林家英也完全沒有想到蘇卿夢會突然對付陳大勇,她這得罪人的面倒還是挺廣的。

在陳大勇身邊的幾人都把他與林家英暗中的眼神來往看得分明,只是不動聲色,除了蘇卿夢。

毫無顧忌的姑娘當著全軍的面就說了出來:“你看林主任幹什麼?怎麼想夥同林主任一起誣陷我,還是潑我們老楊家髒水?”

她又假假地回頭對着林家英說:“林主任,我不是說你要對我潑髒水的意思,我是說像你這樣京城來的趾高氣揚,不是,是高風亮節的幹部一定不會和陳大勇有什麼暗地勾結。”

要不是場面太過於嚴肅,李建華是真的想要笑,他向右看了一眼,不單單是他,老鄭也在憋笑,再看向左,江凌風的眼裏竟也是笑意,比他還明顯。

林家英咬牙切齒地說:“我自然不會潑你髒水,但如果你真和江凌風做了什麼不好的事,也瞞不過組織。”

“林主任,”蘇卿夢天生一副好皮囊,站在一群大老爺們當中,看着嬌弱無助,比起其他人,她的話似乎更可信,“上次你來調查的時候,我不是已經和你說得清清楚楚了嗎?當時鄭部長和李政委都在,所以你現在又想出什麼么蛾子?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找我這個傷號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林家英揚了揚下巴,示意陳大勇繼續指證蘇卿夢,陳大勇磕磕巴巴地就要繼續編排她和江凌風,沒想到蘇卿夢一個小姑娘完全沒有驚慌失措,反而滿眼皆是鄙夷地斜睨着他。

陳大勇突然就有些詞窮了,他正低頭思考着要怎麼把蘇卿夢和江凌風說得不堪,卻聽到江凌風突然開口:“陳大勇,你殺林望北的目的是什麼?”

陳大勇猛地抬頭,睜着一雙不可置信的眼睛對上江凌風凌厲到讓他無處遁逃的鷹眼,剎那慌張,隨即在慌張之中生出了殺意。

在場的,除了蘇卿夢和林家英沒上過戰場,所有的人都是經歷過生死的軍人,包括老鄭也是軍人轉業,他們對殺意格外敏感,幾乎是同時戒備了起來。

“江凌風,你害死了楊師長,我要你償命!”陳大勇迅速拔出配槍,但是下一刻,他已經被江凌風單手卸了槍。

他在江凌風的手下只過了兩招,就被江凌風折斷右手臂,鉗制住另一隻手,完全不得動彈。

這一刻,他才真正意識到,江凌風並不是運氣好才當上這個師長的,尤其是是江凌風當著全軍的面,拿出他和林望北暗中來往的證據。

江凌風早有準備,從林望北的屍檢報告到現場的痕迹照片,再到陳大勇提供給林望北的南疆島軍用地圖,他之前申請竊聽器的報告與從楊家拆出來的竊聽器。

“陳大勇,你有什麼話要說?”江凌風極為平淡地問着。

陳大勇回頭看向自己一手帶出來的三團,才發現一團和二團對三團早已形成包圍之勢,他已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他紅着眼睛,恨恨地說著:“老子不甘心!老子幹了那麼多年,師長的位置憑什麼是你的?就特么你是跟着部隊長大,老子是水匪出身?”

江凌風不會對他解釋,他為什麼當不上這個師長,揮揮手,就讓人將陳大勇帶下去了。

然後利落轉身對向林家英。

林家英顯然沒有想到,他的合作對象就是他的殺子仇人,完全愣在了原地。

“林主任,林望北不單單犯有惡性傷人罪和殺人未遂罪,他在南疆島上的行為還涉嫌間/諜罪,而你作為他的父親,我們也不得不有所懷疑,所以還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江凌風冷冷地說。

這些天,他在部隊裏,只是為了佈局。

林家英順風順水了一輩子,從來都是他高高在上,看着別人像獵物一樣落在他搭建的陷阱里,卻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栽在這個偏遠的南疆島上,栽在他看不上的流浪兒出身的江凌風手裏。

他嘴唇發白,一身冷汗,只能無力而恐懼地說著:“我不是間/諜,我都不知道林望北他幹了什麼……老鄭、老鄭!你是知道我的!”

他恐懼着自己即將被拉下位置,失去所有,像個溺水的人向四周尋找救命的浮木,最終他看到了蘇卿夢,想要拉住她。

只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蘇卿夢,江凌風已經眼疾手快地擋住了他的手,打小從軍的男人力氣很大,那一瞬間,林家英覺得自己的手腕要碎了,然後下一刻,他的膝蓋受到了重重的一擊——

是蘇卿夢的拐杖打在他的膝蓋上。

林家英吃痛地跪在地上。

江凌風回頭看向她,而她無辜地眨了眨眼眸,毫不心虛地說:“我只是被他嚇到了,本能自衛而已。”

如果沒有看到她眼中狡黠的光,江凌風還真會相信她,他眼中閃過笑意,隨意應了一個“嗯”。

江凌風將林家英交給李建華,審問是政委的工作,轉而對向老鄭,“鄭部長,這幾天多有招待不周,還望海涵。”

老鄭目光複雜地看着江凌風,突然明白江凌風這些天為什麼那麼沉默,完全是靜靜看着林家英四處作妖,然後再一網打盡——

誰說的打小在軍隊長大的人不會玩心機?

他拍了拍江凌風的手,“我主要是來調查林望北的案子,既然找到真兇了,我這就發電報給京城。”

老鄭猶豫地看了一眼江凌風,陳大勇是軍人,犯了事部隊能直接處決,只是林家英卻不能,他還要把林家英帶回去。

江凌風也不為難他,點點頭:“我也會把我調查的結果報告上去,到時候派人送您和林家英一起回京城。”

老鄭長長舒了一口氣,再看向江凌風以及他身後的蘇卿夢,竟有點好奇眼前這個深沉的男人是怎麼追求這個嘴巴厲害的姑娘的。

大約是他太過明目張胆,江凌風不着痕迹地將蘇卿夢徹底擋在自己高大的身影后,“鄭部長今天也累了,我讓小張送您回招待所。”

江凌風沒等老鄭走遠,就回頭打橫抱起蘇卿夢。

蘇卿夢驚地叫出聲,用手推着他的胸口,“江凌風,你幹什麼!”

而江凌風沉穩如山,“你腳受傷了,我抱你回去。”

他的目光落在她紅撲撲的臉蛋上,一雙眼眸濕漉漉的,不知道是惱的還是羞的,好看又可愛。

“你放我下來!”蘇卿夢氣惱地說著。

江凌風以為蘇卿夢是因為有太多人羞惱的,低沉地說:“沒事,部隊裏發生的事都是嚴格保密的,他們不會亂說。”

蘇卿夢卻給了他一個大白眼,“你這樣抱着我,陽光都直射着我的臉,這麼多天的防晒都白做了。”

“……”這個理由可以說很蘇卿夢了,江凌風沒能忍住,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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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命炮灰皆成白月光[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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