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不應該啊，他以前也沒展現出這方面的愛好啊…”
“呃，弗洛拉，你在說什麼呢？”
“是這幾年太過缺愛了嗎，仔細想想我離開之後這幾年忙着工作，好像也沒以前那麼頻繁地跟他說話了，是我的問題嗎，這一切該不會是我的問題吧…”
陷入了自己世界中的弗洛拉無神地念叨着讓愛瑪聽不懂的話，她本來眼下就帶上了一層淺淺的黑眼圈，越說越是消沉，顯得狀態更加灰敗了。
史塔克工業的前台每天都有不同的工作狀態。
“弗洛拉，弗洛拉——”
飄散開來的意識被一聲聲呼喚拽了回來，弗洛拉有些茫然地側過頭，對上了愛瑪的注視，對方還是沒太搞明白她今天是怎麼了：“你嘟囔什麼呢，被昨天晚上的直播影響了？”
“跟那沒關係，是我弟弟，他最近…”弗洛拉欲言又止，不知道如何形容，說出來的時候自己都覺得彆扭，“很奇怪。”
不止是奇怪在突然開始痴迷於屎殼郎這一點，也不止是奇怪在他刻意地把屎殼郎刷上藍漆。
雖然這聽起來已經非常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了。
“我弟弟是個很善良開朗的孩子，他從小就很擅長學習和搞發明，我還在上初中的時候他就能把一堆破破爛爛的鐵片組合在一起，給我打出一個自動美甲器了，還有什麼定時煎蛋機、美容儀、按摩椅，偶爾還有一些工業上我看不懂的東西。”
托泰德的才能，這些東西很快就投入了生產和售賣，幫自家企業大掙一筆。
聽到這裏，愛瑪還沒察覺到哪裏奇怪：“這不是挺好的嗎。”
“他本來是個善良的孩子，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有他成為公司的領頭人我十分的放心。”而弗洛拉低落的捂住了臉，語氣沉痛，“但是我聽說他在當上CEO后，他開始造武器了！”
“這和我們那個掙不義之財的老闆有什麼區別！！！我不記得有把他教育成這個樣子！！！”
“...等等，你之前可是銷售部的頭頭啊！”
“我知道的，我該知道的，都怪我，都怪我…”
泰德開始着手製造明顯具有攻擊力的武器，對軍工行業展現了莫大的興趣，在托尼宣佈他就是鋼鐵俠后也反應迅速地遞來了橄欖枝，迫切的想要交易一份戰甲相關的數據。
他們姐弟之間本來無話不說，尤其泰德還是個話多的傢伙。
但這件事泰德一直瞞着她，目前已知的消息還都是從萊克斯·盧瑟的嘴裏得來的。明明她就在史塔克工業工作，如果只是正常的商業合作的話，他有什麼要避着她的，為什麼不來找她幫忙？
“我特意突擊給他打過視頻電話，你猜我看見了什麼？他狗狗祟祟的帶着一個把臉擋住的藍色面罩，就像犯罪分子經常會用到的那種！”
她們閑聊的途中有一行人走進了史塔克工業的大門，弗洛拉暫且止住話，與愛瑪一併掛上營業笑容，接待了這群為戰甲而來、來勢洶洶的國會政客。
“他這點小伎倆可瞞不過我的眼睛，我就旁敲側擊了一下他最近的人際關係。”
這種高層處理的事情輪不到她們身上，目送這群人消失在遠處，弗洛拉繼續之前的話題，話一頓，而這驟來的停頓讓愛瑪敏銳地意識到接下來內容的不同，不動聲色地離得更近了一些。
弗洛拉伸手擋在嘴前，壓低了聲音：“你聽說過布魯斯·韋恩嗎？”
愛瑪嘶了一聲：“你說哥譚那個，咱們老闆那個不完全複製粘貼的對家？”
“對，因為他，我弟弟特地還在哥譚建了個科德工業辦事處，我覺得他倆走得太近不是個好事，而且我認識的一個其他公司的人昨天跟我說…”
[——萊克斯·盧瑟]：
現在市場真複雜，我都搞不明白其他家在想什麼了。
先不說你弟弟，一個突然放棄軍工業的史塔克工業，還有一個韋恩工業…哦對，你弟弟最近跟他家CEO走得蠻近的。
韋恩工業現任CEO布魯斯·韋恩說他對國防部訂單不怎麼感興趣，確實投的也沒我們多，但也不能說沒有。
那傢伙花了一筆巨資研發了一種原型戰鬥機和外骨骼科技，但是不把研發成品拿出來盈利，也不知道拿去幹什麼了。
嘖，看來這年頭誰都有點小秘密。
不過我不感興趣，他們的目標沒一個有我的崇高，不如速速回大都會，我們合作交易韋恩的戰鬥機，拿來對付超人…
（以下省略）
這兩個人最近混得關係格外好，都共同背地裏搞危險的武器研發，一看起來就像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其中一個還是哥譚人。
聲名狼藉的哥譚人。
弗洛拉捂住了嘴，不敢細想，彷彿有一個可怕的猜測正逐漸浮現水面：“他們兩個該不會想犯罪，有什麼要毀滅世界的夢想吧？”
一個成天想着幹掉超人的富豪盧瑟搞出來的事情就已經很讓人頭禿了。
再多兩個？
“我弟弟從小正直到大，如果說他壓抑了多年開始爆發走歪路的話，會比誰都要邪門的！”
愛瑪對弗洛拉的弟弟不怎麼熟悉，也沒法評價什麼，但她可對布魯斯·韋恩的大名有所耳聞。
嗯，不是什麼好的名聲。
“男人學壞可太快了，還是少和韋恩集團那個玩吧。”愛瑪撐起下巴，看着憂心中的弗洛拉，給她出起了注意，“要是實在擔心，為什麼不回去看看呢，當面抓包更好用吧。”
弗洛拉別開了視線。
愛瑪哦了一聲，眯起眼睛，發現了什麼：“說起來，我好像沒見過你離開過紐約，但你家不是紐約的吧。”
“誰年輕時沒幹過離家出走的事情，只是我時間長了點而已。”
“多長？”
“...五年而已。”
真有你的。
“至少你還能經常和你弟弟聯繫，”眼見着弗洛拉因此開始愈發地低落和懊惱，也不好再仔細問人家的家事，愛瑪見狀轉移了話題，打趣道，“說到哪兒了，你弟弟不會跟布魯斯·韋恩學壞吧，別搞得像直播間裏那群渣男一樣。”
把話題往弗洛拉的寶貝弟弟身上引，對方明顯變得積極起來了。
為泰德說了幾句好話，再想想晚上繼續的新副業，弗洛拉心情有所好轉，挽住了愛瑪的胳膊：“靠譜的管理員愛瑪，多虧了你的幫助，昨天直播非常順利。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裏，請給我個請你吃飯的機會~”
說著要好好想想，愛瑪點了點嘴唇，似乎在認真思考。
“快到午餐了，我還沒嘗過那個老闆最愛的芝士漢堡呢，就是你們部門之前點了好幾天的那個。”
“晚上有約？竟然不跟我約晚餐。”
語氣故作失望，弗洛拉還是順勢摸出手機開始點外賣。
“是啊，跟某個直播間有約了。”
兩人說說笑笑着挑起了今天的午餐，剛下單沒多久，弗洛拉的手機就突然收到了一條特別提示的短訊，看到發信人時弗洛拉還有些驚訝：“是我弟弟。”
[泰德]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超人看我的眼神好奇怪。
他是不是…對我有意思？（摸下巴疑惑）
畢竟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我猜他一定沒人陪，真可憐。
給你訂了花，情人節快樂~
ps：聽說我在給我漂亮姐姐送花后，布魯斯·韋恩說他不做點什麼就太不好意思了，所以今天的花還有他的手筆。
他可真是個罪孽深重的男人。（攤手）
弗洛拉的眼神逐漸變得死氣沉沉。
她側過頭，臉上找不出一點點作假的情緒，十分真誠地在詢問：“愛瑪，你對紐約比較熟，哪裏可以找到雇傭兵？”
“暗殺超人和布魯斯·韋恩，大概要花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