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暗殺超人成功的幾率有點低，可能沒雇傭兵接，這個難度係數過高，就算接單也很有可能是萊克斯集團的人接，而他們從來都沒完成過。
但布魯斯·韋恩那邊應該還有點可能。
就是有很多人一聽主場在哥譚那邊，直接就點了退單。
兩人就着這個提議似乎很是認真地在想辦法，上班摸魚了好一陣，突然餘光在門口瞥見一輛緩緩停下的豪車，略顯驚訝地認出了從車上下來的那人。
他們史塔克工業的老闆不緊不慢地整理了下領結，抬手按按墨鏡，邁着自信和愜意的步伐走了進來。
弗洛拉和愛瑪開始回憶，她們是不是在半個小時前接待了一行特意來和托尼對話的國會議員。
要不是能對上，差一點就要以為那是幻覺了。
曾經在銷售部多次和托尼打過交道的弗洛拉一臉菜色，想起了那些年被這傢伙不着調的行動迫害的苦難日子。
這麼一說，開會遲到半個小時也不算什麼。
他們老闆竟然還來了誒。
稀奇。
就算難得地踏上了通往會議室的路途，他們老闆也依舊一副完全沒有重要事情要乾的模樣，走進史塔克工業大門后率先張開了雙臂，大老遠就開始跟站着的兩位前台打起了招呼。
並且伴隨着只有他自己才能聽見的音樂，一路有節奏地熱舞到了這邊來。
連帶着拋了兩個飛吻。
好在他很快就邁步路過，看起來沒什麼準備留下跟她們聊人生聊理想的意思，這樣弗洛拉勉強維持住了營業微笑。
她帶着虛假的笑容，側頭問向愛瑪：“那是什麼東西過去了？孔雀嗎？”
“不，那是我們老闆。”
“是那個裁掉了一整個部門，雖然把我降職了，但卻給我家企業帶去好多新員工的老闆嗎，他真好。”真誠地向老闆道謝，弗洛拉低頭瞧了眼手機的外賣訂單，搞不明白托尼又怎麼了，“他今天怎麼有閑心這麼嘚瑟，遇到什麼好事了，韋恩集團終於倒閉了？”
應該不是萊克斯集團，盧瑟今天大早上還在激情滿滿地邀請她入伙呢。
看看隔壁大都會的卷王CEO萊克斯·盧瑟吧，他每天起的比她早，睡得比她晚，積極營業的態度堪比娛樂圈的努力愛豆，在自己堅守奮鬥事業的同時還不忘給超人打投，沒有一分錢是白來的。
一個合格的老闆會懂得自己給自己掙錢，讓他的員工沾光。
就像是一個合格的學校應該靠着自己的努力升一本，而不是將希望寄托在他那些沒有世俗欲/望的學生身上。
“雖然不知道有什麼可嘚瑟的，但一會兒那群國會的議員絕對要不討好了。”
兩人聳聳肩。
那群議員確實沒能討到什麼好。
在弗洛拉和愛瑪的欲言又止中，原本已經走了過去的托尼又折了回來，而這次兩手各撈着一束不知道哪裏來的花束，卡着音樂的鼓點瀟洒地旋轉了一圈，遞了過來：“二位，情人節快樂。”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那群國會議員可能也想跟你過節。
愛瑪很給面子地笑着接了過來，而弗洛拉有別的想法，稍作思考：“老闆，這花能抵一份節日獎金嗎，可以折現嗎。”
托尼搖了搖手指，連說no
“不要叫我老闆，要叫總裁，我最近不太喜歡老闆這個稱呼，總裁似乎更好聽。哦，獎金隨意。”
？
這人最近是不是又看什麼土味的霸總怪小說了。
但他怎麼對待前台要比對部門主管大方這麼多！
準備把老闆給的獎金拿來當違約金的一部分，弗洛拉難得地瞧托尼順眼了點，連帶着那一份被壓制多年的老闆光環上沾着的灰也終於往下掃了掃，重新亮起來了。
她剛準備改口總裁多要點獎金，就聽見那邊有人在喊她。
“請問弗洛拉小姐是在這裏嗎？”
兩手空空的配送員吸引了他們的目光，在確認好收貨人就在這裏並且茫然地簽了字后，快遞員點點頭，退了出去。
不到一分鐘后，數位配送員開始源源不斷地往史塔克工業大廈搬花。
琳琅滿目、顏色和種類繁雜的鮮花轉眼間就堆滿了寬闊的大廳，引得路人和從這兒經過的員工頻頻側目，原本的疑惑在瞧見站着圍觀的托尼后得到了解答。
但托尼的疑惑沒有得到解答。
他看看弗洛拉，看看把他家產業前台大廳堆滿的鮮花，視線和手指在這兩者之間反覆徘徊，沒太搞明白。
他有很多疑問，但得到老闆已經抵達公司消息、實在沒法再繼續和那群國會的人扯皮的主管黑着臉，腳步匆匆地過來抓人了。
“老闆，國會那邊…”
“等一下，等一下——”
“老闆，你要不就等開完會再繼續送花吧，用不了太久的！！！”
“不行，等一會兒，這可比開會重要多了。”
被拽住了胳膊的托尼穩如老狗，必須得問出來究竟是誰在搶他的風頭，竟然這麼無視他面子，把史塔克工業當成了展示舞台。
特派員1號遞來了一張賀卡，向弗洛拉祝賀：“科德工業CEO泰德·科德祝您情人節快樂！”
弗洛拉一臉歡喜，十分寶貴地接過。
弟弟送的花束沒有扔掉的道理。
托尼眯起了眼睛。
特派員2號學着他的動作，遞來了第二張賀卡：“萊克斯集團CEO萊克斯·盧瑟祝您情人節快樂，萊克斯集團隨時歡迎您的加入！”
托尼磨了磨牙，將目光投向最後一個明顯是第三家的特派員，等着他也湊過來報上自己的大名。
但3號的態度要遠比前面兩個冷漠高傲，帶着一種與他們格格不入的氣場。
他反手從背後掏出一個巨大的擴音器，謹遵老闆的要求，要把這份祝賀的聲音傳遍整個史塔克工業的樓上樓下樓里樓外。
“韋恩集團CEO，布魯斯·韋恩祝賀您與全體史塔克工業女性員工，情人節快樂！”
聽清楚這個名字后，弗洛拉和托尼的臉一併黑了下來。
不同的是，托尼一臉菜色且頻頻回頭地被員工拽走了，而弗洛拉默默記下了可以聯繫到雇傭兵的網址，確定好了決不能再讓自家弟弟跟這人接觸的目標。
布魯斯·韋恩是吧
你不會有好果子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