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梟

蔣梟

蔣梟好似一匹被餓了幾天幾夜的狼,要把林桑桑拆骨入腹。

如果把林桑桑比喻成一種食物,那真的是連渣都不剩,兩人從衣帽間到床上,再到浴室,又回到床上……

完事了。

林桑桑癱在床上軟成泥,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蔣梟從後面抱着她,輕喘着粗氣,一臉饜足。

房間裏很安靜,只有窗外滴滴答答的雨聲,像是伴奏,很好聽。

林桑桑忽然想到什麼,轉身一巴掌呼在蔣梟臉上,一副事後算賬的樣子,“都說了不可以不可以,你還進去,怎麼這樣啊,誰准你進去了。”說著就開始打人。

“有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能不能尊重一下別人的意見。”

“……”

蔣梟不但不生氣,反倒耐心的哄,“不會有事的,放心。”

“別想那麼多。”

“退一萬步,就算有了,我們也能承擔這樣的後果。別擔心了。”

就他自己來說,說不上多喜歡小孩,但如果是和林桑桑的,肯定放到心尖尖上喜歡。同時也知道林桑桑還沒有懷孕的打算,發生這樣的事其實心裏也不好受。

這兒是林桑桑獨居的房子,不可能備有安全套。兩個小時前那種情況就很難,進去不舒服,不進去也不舒服,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從來都不是一個人說了算,很多時候半推半就就成了。

林桑桑越想越後悔,越想越可怕,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從來沒想過要生小孩,想到生小孩會變胖變醜就很恐懼。且她覺得自己都還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再去生一個孩子那是對孩子的不負責。

還有,她跟蔣梟這種關係是不可能生小孩的,本來就是被利益捆綁在一起,如果哪一天她,或者蔣梟不願意綁了,也就散了,幹嘛要讓無辜的小孩出來受罪。

沒有母愛或者父愛的小孩都是很可憐的,林桑桑深有感觸。

看她哭了,蔣梟慌得手足無措,啞聲說:“桑桑,對不起,是我不好。我向你保證,再也沒有下次了。”

“你別哭了好不好?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實在不想有意外發生,咱們想想看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別哭了啊。”

就在這時,外頭又傳來一聲響動,這次林桑桑沒被嚇得尖叫起來,只是立馬止住了哭,心思都被勾了過去。

兩人在那個的時候外面也響了好幾次。蔣梟說不用管,那時正在興頭上當然不用管。

林桑桑不怎麼相信鬼神那些東西,這會兒變得有些不確定了,看着蔣梟說,“出去看看?”

蔣梟起身。

林桑桑怕兮兮的拉着他衣服,落後一小步。

兩人來到客廳,蔣梟輕觸牆面的按鈕,房間瞬間明亮晃眼。

沙發下探出一個貓腦袋,“喵~”

這下林桑桑可算知道了她害怕的來源,就是這隻來路不明的貓將放得好好的東西掀掉在地上發出的聲音,頓時氣沖沖的上前,將貓拽出來,故作惡狠狠的拍它腦袋,“你這隻臭貓,討厭貓,快說從哪兒來的,知不知道今天晚上我差點就被你嚇死了。”

“你怎麼這麼可惡。”

“喵喵喵~”貓貓全身雪白,眼睛是碧綠色的,大眼睛無辜的望着林桑桑,叫個不停,試圖用美色迷惑她。

林桑桑確實被迷到了,無奈的看着它,這麼可愛的小貓咪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蔣梟說:“應該是隔壁或者上下樓層的,要不打電話讓物業上來?”

林桑桑想了想點頭,只能這樣了。

不一會兒,物業上來不停的鞠躬道歉,賠笑臉,說貓是十三層業主的,找了好幾個小時,沒想到跑到上面來了。

林桑桑沒精力為難他,揮揮手就讓下去了。

蔣梟低斂着眉眼看她,問:“在這還是回御河公館?”

“不早了,先睡吧。”林桑桑打着哈欠往卧室走。

蔣梟徐徐掃了一眼四周,不動聲色的跟着林桑桑的步伐回了卧室,掀開被子上床,伸手抱她。

“你別抱我。”林桑桑這會兒困得眼睛都睜不開,說著就掙脫開滾到一邊去睡。

見狀,蔣梟到了嘴邊的話如數咽回去,伸手摁關燈帶。

-

第二天醒來,林桑桑沒看到蔣梟人,靠在床頭上清醒了一會,趿着拖鞋出來,就看到蔣梟在飯廳,桌子上熱氣騰騰的早餐,香味撲鼻。

她走過去問:“你下去買的?”

“阿姨做好送過來的。”蔣梟不疾不徐的說:“趕緊去洗漱了來吃。”

“好勒。”

蔣梟看着她輕快的背影嘴角的弧度抑制不住擴大。

幾分鐘后,林桑桑折回來,在蔣梟對面坐下,先喝了口熱乎乎的牛奶,再拿了一根油條出來吃,腮幫子一嚼一嚼的。

見蔣梟不吃,她說,“你也吃啊。”

蔣梟慢條斯理的喝了口牛奶,拿了個三明治咬了一口,吃着吃着問:“你哪天回來的?”

聞言,林桑桑吃東西的動作一頓,心虛的笑笑,嘴上可不:“就昨天啊。”天知地知就她一個人知,不承認能怎麼滴。還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反問:“怎麼了?”

蔣梟輕挑眉,“昨天?”

“不是昨天是哪天呢?你說,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幹嘛一副不相信我的樣子。”

沉默一會兒,蔣梟啞聲說,“好,你說昨天就昨天。”

“……”

林桑桑抿了抿唇,在想她剛才說話是不是太凶了點。

片刻,蔣梟看着她問,“這次回來有什麼事嗎?”

林桑桑:“過幾天去米蘭看秀。”

蔣梟又問:“今天有什麼安排?”

“回去看看我爸。”

“好,晚點我來接你。”

林桑桑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早餐吃完,蔣梟先將林桑桑送回家才去公司開會。

林桑桑還是跟上次一樣,沒有提前給林柏俊打電話,到了就直接進去,還沒進正廳就聽到裏面有聲音傳出來,至於說的什麼可能太小聲了,聽不清楚。

她探頭出去看了看,正廳里只有林柏俊和王秀。

靈機一動,林桑桑從林柏俊看不見的方向繞進去,朝王秀做了個噓的動作,躡手躡腳走到林柏俊背後,雙手迅速捂住他眼睛,故意壓低嗓子,粗聲粗氣的問:“猜猜我是誰?”

林柏俊都不用猜,除了寶貝女兒誰還敢這麼捂他眼睛。不過也不好掃了林桑桑的興,強打着精神陪她玩了會兒。

半晌,林桑桑放開,笑得沒心沒肺,“爸爸,你居然連我都猜不出來。看來平時你跟別人也玩這個遊戲,我吃醋了。”

王秀擔憂的看了眼林柏俊,下意識喊了一聲,“桑桑。”

林桑桑看了一眼王秀沒說話,視線緩緩轉移到林柏俊身上,她有點錯愕,感覺爸爸好像長胖了一點點,又好像老了許多,但頭上一根白頭髮都沒有,且發澤光亮。

她邊看邊說:“爸爸,才幾天不見,我怎麼覺得你變化挺大的。”

林柏俊眼角堆滿了皺紋,目光坦然依舊:“爸爸一天比一天老了,肯定是有變化的。”

林桑桑在林柏俊旁邊坐下,親昵的挽着他手臂,笑着說:“爸爸才不老呢,爸爸在我心裏永遠年輕,永遠是最帥的。”

林柏俊發自內心的笑了,笑聲爽朗。

邊上的王秀看着這一幕卻悄悄退到後面,不自覺濕了眼眶。

林桑桑還是跟小時候一樣,跟在林柏俊的屁股後面,嘰嘰喳喳像個小麻雀,陪他去花園澆花,陪他在樓上下象棋,步步悔棋的那種,不讓悔就撒嬌,直到讓悔為止。

於是一整天別墅里都能聽到林柏俊的笑聲。

樓下廚房裏,王嫂憂心忡忡的說:“要是讓桑桑知道先生得了這麼嚴重的病,怎麼接受得了?”

王秀嘆了口氣。

王嫂手上動作不停,想到什麼,又說,“桑桑還不到十歲我就來了林家,看着他們父女倆相依為命,唉,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殘忍。桑桑也是個可憐的孩子,有媽跟沒媽似的,還經常能看見,聽了不少流言蜚語,如今先生又這樣……”

王秀安慰:“好在桑桑現在有蔣先生照顧了。”

“是啊,蔣先生是個值得託付的。”

-

蔣梟忙完了驅車來林家,到了才六點不到,一進門就看到林桑桑笑吟吟的給林柏俊捶背揉肩,問:“這樣舒服嗎?”

“力度如何?”

“舒服,舒服。”林柏俊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線,察覺有人進來,忙抬頭:“阿梟過來了啊。”

蔣梟頷首,淡淡喊了聲:“爸。”

林柏俊十分高興,連道兩聲:“來了好,來了好。我正好有點事要找你說,書房去說。”

蔣梟回了個‘好’字。

看着兩人上樓的背影,林桑桑撅了下嘴,故作不滿的跟一旁的王嫂咬耳朵,“你看我爸那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蔣梟是他兒子呢。”

王嫂反駁:“桑桑,你可不能這樣說你爸爸,先生為什麼會喜歡蔣先生,還不是因為蔣先生是你丈夫,這叫愛屋及烏。”

林桑桑想了想,說:“不對,是爸爸喜歡蔣梟,才讓我嫁給他的。”

王嫂輕搖了搖頭,和藹可親的說:“無論什麼時候,在先生心裏,你都是最重要的那個,誰也比不過。”

林桑桑這倒是不否認,就算爸爸再喜歡蔣梟,也不可能有喜歡她那麼喜歡。畢竟她是他寶貝了二十多年的女兒。

王嫂說:“桑桑,你一個人玩會兒,我去燒菜了。”

林桑桑笑着說:“王姨,我幫你摘菜~”

兩人有說有笑的往廚房走去,氣氛輕鬆歡快,跟樓上書房形成鮮明對比。

林柏俊呼了口氣,一臉惆悵:“我這個事啊越到後面越瞞不住,害怕桑桑知道了承受不住。”

蔣梟沉聲說:“我這邊幫您聯繫國外最權威的專家,您隨時過去都可以,集團業務我代打理,你什麼都不用擔心,好好配合治療就行。桑桑那邊隨便找個借口就行了。”

林柏俊搖頭:“已經來不及了。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桑桑,不過有你,我也就放心了,不要求你像我這般對她,只希望在天塌下來的時候你能幫她撐一撐,她脾氣不好,平時你多包容包容。”

蔣梟一直沉默的聽着。

“相信她經歷一些事後肯定會成長起來,你答應我的可不能食言。”

“……”

-

出發米蘭前三天,林桑桑邊哼歌邊準備過去需要用到的東西。就連什麼場合應該穿什麼樣的衣服,並且會遇到什麼樣的人,對方會穿什麼衣服,她又應該穿什麼才能壓住都考慮到了。

覺得還沒怎麼收拾,就已經塞滿了五六個超大號行李箱。

林桑桑皺着眉頭問蔣梟,“我這是不是太誇張了點?”嘴巴這麼問,眼裏卻彷彿在說,快說好話誇我,不然晚上別想吃仙女肉了。

蔣梟掃了一眼,臉不紅心不跳的說:“不誇張,你這算是少的了,再帶點,不然到時候沒穿的。”

聽到想聽的話,林桑桑笑眯眯的應:“好勒。”

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蔣梟輕勾了下唇。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林桑桑邀請蘇好好坐她的私飛凌晨前往米蘭。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其實兩個女人也可以,蘇好好‘嘖’了幾聲,“桑桑,你這小日子也太讓人嫉妒了,在家有老爸愛,結婚有老公寵,去看個秀還有私飛隨時侍候。”

其實蘇好好也是個富二代,只不過父母崇尚自由,一直在週遊世界。她跟着姥姥姥爺長大,姥爺家也是北川排得上號的豪門,只不過表兄弟姐妹很多,她到底是隔了一層,不得不養成了獨立自主的性格。

林桑桑白了她一眼,“真是什麼話都被你說了。之前你不還說誰結婚誰傻,找什麼男人,一個人不香么。”

蘇好好擺弄着她新做的指甲,說:“女人嘛,不善變還叫女人么?”

林桑桑輕笑,懶得理她。隨即帶上眼罩睡覺,中途醒了兩次又繼續睡,再醒來就到米蘭了,當地時間早上八點多。

兩人乘坐專車前往酒店,套房管家不僅妥善安排好了一切,還悄悄給她們準備了驚喜,推開門就看到999朵玫瑰花束,還放置了小卡片,上面寫着:歡迎入住xx高級套房,xx竭誠為您服務。

林桑桑見多了,沒覺得好驚訝。她簡單收拾了下便去隔壁敲門,約蘇好好一塊下去吃早餐。

兩人有說有笑的,找了個靠窗的位置,想吃的都點了一份。聊着聊着蘇好好就走神了,林桑桑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

祝思雅的未婚夫宋麒正給一個女孩喂東西,女孩把頭伸過來,他又縮回去了,女孩嗔了他兩眼,他才笑着餵過去,儼然一副打情罵俏的樣子。

收回視線,林桑桑和蘇好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蘇好好先開口:“我就說狗改不了吃屎,祝思雅到底長沒長腦子啊,非要往火坑裏跳。”

林桑桑輕聳肩,“可能有時候不跳也不行。”

蘇好好點頭:“也是,不是所有父母都是真心愛孩子的,都帶有一定的目的和企圖。還以愛之名綁架你,爸媽也是沒辦法了呀,你要不嫁我們家就毀了……”說到最後還演起來了。

林桑桑‘噗嗤’一聲笑出來。

-

次日。

林桑桑現身秀場,一襲香檳色裸肩拖地禮服,頭髮綁成簡單的低馬尾,耳垂上的流蘇耳環十分打眼,一顰一笑將性感和高傲發揮到了極致。

她與蘇好好落座前排,看秀本身是個枯燥的事情,有人陪着就不一樣了。

中場休息。

林桑桑從衛生間回來,就看到祝思雅挽着宋麒的手臂正跟蘇好好說些什麼,看到她,那眼神永遠都帶着挑釁,彷彿在說,喲,你來了。

她收回視線,當沒看到。

祝思雅笑吟吟的迎上來,“沒想到你倆都來了,還以為你們忙今年不來了呢。早知道就該約一約,我未婚夫家的私飛送我們過來的,還挺方便。”

假得要死。

林桑桑神色淡淡,有一下沒一下的把弄着手腕上的鑽石手鐲,不想搭理她這幾個字都寫臉上了。

祝思雅還以為自己終於能壓林桑桑一頭了,眼裏的笑意越發濃郁,又說:“沒事,回去約一約也是一樣的。”

“不用麻煩了。”林桑桑抬了抬下巴,不疾不徐的說:“不巧,我也是坐私飛來的。”

“未婚夫我是不可能有了,但私飛這種簡單的代步工具21世紀了誰還沒有。”

言下之意。

哦,你未婚夫有啊,你沒有嗎?一個簡單的代步工具而已。

剎那間,祝思雅臉上紅橙黃綠青藍紫。

宋麒瞬間也覺得臉掛不住,拉着祝思雅回到後排。

蘇好好低笑出聲,給林桑桑豎大拇指,“姐妹,你這張嘴啊絕了!祝思雅腦子裏裝的是漿糊嗎,每次都要來撞一撞南牆。”

林桑桑也覺得無奈,笑着說:“沒辦法。”

大概是祝思雅的出現調劑了她平凡的一天,林桑桑心情甚好,見誰都可以笑眯眯的聊上幾句。

在米蘭的這幾天,林桑桑和蘇好好看秀之餘便是逛街,心情好的時候刷刷刷,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是刷刷刷,盡情在這個時尚之都留下自己瀟洒的足跡。

時裝周活動結束后,兩人返程這天早上,剛從電梯出來就看到祝思雅氣沖沖的往餐廳的方向去。

蘇好好驚呼:“誒,剛過去的好像是祝思雅。”

林桑桑沒注意看,不知道是不是就含糊的應了一聲,就算是跟她也沒多大幹系。

想到什麼,蘇好好小聲說,“可能是知道宋麒帶着小情人住在這,我看祝思雅那樣就像去捉姦的。”

聞言,林桑桑‘噌’地下抬頭,緊接拉着蘇好好大步往那邊走。

“有完沒完?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整天像個潑婦似的,你覺得哪個男人會喜歡?”

“要不是我爸媽逼我跟你訂婚,你覺得我會看上你?”

林桑桑和蘇好好一過來就聽到宋麒用屁股說話,不然怎麼可能這麼臭。正是吃早餐的時間,餐廳里的人還挺多,不知道是聽不懂還是不感興趣,大多都坐在位置上自己吃自己的,閑暇之餘投個眼神過來。

這麼一襯托,林桑桑和蘇好好就尤為明顯,祝思雅也看到兩人了,但這個時候她什麼也管不了,邊哭邊問宋麒:“原來我在你心裏是這樣的,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對不對?”

“你說話啊宋麒。”

宋麒攬過小情人的肩膀,一臉冷漠:“對,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你要想繼續做宋家二少夫人就當今天這事沒發生過,不想就回去主動提退婚,好好想想吧你。”

說著就帶着他的小情人走了。

祝思雅哭死了都沒用。

由於離得太近,林桑桑和蘇好好不好直接說話,只能說眼神交流。林桑桑雙手抱胸,瞟了一眼祝思雅收回來,彷彿在說,“她平時不是可會挑釁了,這會兒連個屁都放不出,真丟人。要換了我,上去先給渣男賤女一耳光,再把人罵得狗血淋頭,留下一句老娘不要髒了的男人,瀟洒轉身。”

這戲看得真沒意思。

林桑桑轉身,卻被祝思雅攔住了去路,那表情彷彿她把她男人搶走了般,“看夠了嗎?看開心了嗎?看我這樣心裏是不是在偷笑?”

林桑桑擰眉:“……”

這姑娘的腦子真的可以去醫院看看了,要剛去跟渣男賤女剛啊,擱她面前剛個什麼勁?

祝思雅哭着又笑了。

林桑桑不想跟精神有問題的人說話。

見她要走,祝思雅再次把人攔住,耀武揚威的說:“你別高興太早了,蔣梟親口告訴我他心裏有喜歡的人。”

“——這個人不是你!”

所以呢?

林桑桑被氣笑了,反問:“跟你有關係嗎?”

蘇好好都看不下去了,將林桑桑拉到後面,冷聲說:“祝思雅,你腦子是不是有病,自己男人都管不住,還去管別人男人?”

“怪不得宋麒那種渣渣都看不上你,確實比別人少根筋。”

祝思雅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看看蘇好好,又看看林桑桑,知道說不過才轉身走了。

-

晚上十點,飛機在首都機場降落。

林桑桑終於回到這片熟悉的土地,深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在的時候沒感覺,走個幾天真的會想。

她跟蘇好好從vip通道出來。

走着走着,林桑桑發現蘇好好臉上表情不對,一手撐着腰,一手放在肚子上,忙問:“好好,你怎麼了?肚子疼嗎?”

蘇好好:“我好像大姨媽來了。”

“啊?”林桑桑四處張望,拉着她往有椅子的方向走,邊走邊說:“那你趕緊坐着休息會兒。”

蘇好好生無可戀的說:“現在不是休不休息的問題,是我沒有姨媽巾,你包里有嗎?”

林桑桑搖頭。

“那你趕緊去買,我去廁所等你。”說著蘇好好就跑了。

而這個時候的林桑桑還沒有什麼反應,等她把姨媽巾買到了,都快要走到廁所了才想起,大姨媽?

大姨媽是什麼?

哦,是大姨媽,她好像也很久沒來了,沒記錯的話上個月是二十三號來的,而現在已經三十一號了。

林桑桑腳步一頓:她大姨媽已經推遲一個星期了。

所以?

腦子不受控制的很快的閃過某些畫面,最後林桑桑拿起手機果斷的撥了個電話出去,帶着哭腔放狠話:“蔣梟,你最好祈禱我沒懷孕,要不然跟你沒完!”

說完‘啪’地一聲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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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作精的婚後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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