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公司上市
2000年底，江綠的春綠服裝上市，而周春禾選擇先不上市。
趙晴清為此收了江綠好大一個上市紅包。
慶功宴上，江綠請來了廣市的錢壯壯和錢甜甜夫婦，還有京市坐鎮的艷紅和石頭，如今的石頭可是艷紅的得力助手，級別是副店長，但是很多事情艷紅反而等着石頭拿主意。
當然還有趙斌，一如既往地儒雅紳士，對於別人的千恭喜萬祝賀，他表現淡然，只是舉了舉杯，提醒道，“別太拚命，錢是掙不完的。”
江綠佯裝發怒，“今天是我的大好日子，你怎麼說這樣的喪氣話？”
趙斌笑笑，一改語氣，“恭喜江董。”
江綠眉開眼笑，舉杯，“承蒙趙總提攜，感謝。”
任素秋依舊沒有來。
石頭找了一圈，沒看到周天，有些失望，他猜到他應該回不來，可是依舊抱有希望。
江綠走過來，拍了拍石頭的肩膀，“你爹和你娘還好？”
石頭害羞地笑了笑，“您和周總回去后不久，我就從艷紅姐那裏發現了來收銅錢的就是你們。”
“哦，你是怎麼發現的？”
“你和艷紅姐有一張合影，我不小心給看到了。”石頭就說道。
江綠笑道，“沒想到還是大意了，你不會介意吧？”
“不介意，我明白您的用心良苦，怎麼會介意。”石頭誠懇道。
江綠讚許地看着他，“你不需要覺得對我有虧欠，我幫你們的你早就還回來了，甚至加倍地還了回來，每次艷紅給我彙報工作，都會提到你，說不管是不是你份內的工作你都是搶着做的，真正把店當成了自己的家。”
石頭有些激動，“我娘說讓我代她謝謝您。”
“你爹你娘可還好？你還沒回答我。”
“好，都好，我爹的病也好了些，我娘也不再給人洗衣服了，我的工資夠養活他們了。”
“那就好，弟弟妹妹也要讓他們上學。”
“上着呢，都上着。”石頭眼底濕潤，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
“好，有困難要說。”江綠叮囑道。
事後，江綠又獨自找來了艷紅，“我記得我們公司有一個員工福利政策，家裏實在困難的也可以幫扶一下？”
“有這個嗎？我只記得員工生病是有的。”
“把這條也加上去，如若情況屬實，也照顧一下生病的家屬，比如石頭這情況就可以照顧一下。”
艷紅眼底一亮，隨即一笑，“我明白了，董事長，我這就去辦。”
江綠往真皮靠椅上一靠，這種感覺真好，有點錢有點權，就能來點小任性。
錢甜甜和她的想法也是一樣的，自從嫁給了數學老師，她還是頭一次帶着老公來見江綠。
江綠悄悄問她，現在見着趙斌是啥感受。
錢甜甜雙腳一疊，眼睛一翻，“沒啥感覺，就老闆而已。”
“不錯不錯，還是數學老師管教有方。”江綠笑道，能讓錢甜甜放下初戀，那屬實是不簡單。
如今的錢甜甜一說起自己的老公就是一副迷妹樣，“你不知道我們家的數學老師在床上多——唔~”
江綠嚇得不輕，趕忙把門關上了，孩子還在外面呢，“我是看出來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數學老師也被你帶偏了。”
“彼此彼此吧，別總想着去改造別人，適應不是很好嗎？你看我們現在多麼的琴瑟和諧鸞鳳和鳴的。”
“那怎麼還沒孩子？”
“孩子着啥急，我還沒玩夠呢。”
“你可真行，”江綠壓低了聲音，“你也要考慮一下你的數學老師，可是不年輕了吧？”
“那你可錯了，他在那方面的——唔~”
又被江綠捂了嘴。
“幹嘛不讓我說完？”
江綠苦不堪言，“我為什麼要讓自己的耳朵聽這些啊，你趕緊去找你的數學老師去吧。”
數學老師正和另外幾個男人們在聊未來科技的事。
有人說未來肯定還是實體經濟佔主體，這個地位無論如何也沒人能撼動。
江綠和錢甜甜走來的時候，就聽到了這一句。
“你怎麼認為，江董？”趙斌把問題拋給了她。
江綠一愣，“問我？我可沒想那麼遠哪裏知道那些。”
趙斌卻不依不饒，“說說而已，不當真。”
江綠就笑了笑，“那我就隨便說說，沒有啥根據的哈。”
“你就說吧。”盛榮催促道。
“未來經濟，我覺得，會有兩條線。”
“哪兩條線？”周春禾忍不住問。
“一條線上，一條線下。”
“什麼意思？”
江綠特意看了眼趙斌，“趙總可知道線上線下？”
趙斌搖搖頭，“願聞其詳。”
“你們看我這條網線，未來的經濟我猜，很有可能在網上發生的不少，當然那些重工業，還有比如製造業還得依靠線下實體。”
“網上能發生什麼經濟？能否說的詳細一點？”數學老師也好奇。
江綠笑着，“你們看我現在做的外貿大部分都是網上接的單，那等以後網絡發達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大膽想像還有其他的形式，比如直播賣貨？”
“直播又是個什麼東西？”大家越來越聽不懂。
江綠點到為止，“我也是瞎想的，我這人別的愛好沒有，就是喜歡瞎猜。”
一聲清脆的掌聲響起，眾人循聲望去，來自於趙斌。
“江董分析得實在是太好了，雖然我也聽不大懂，但相信這一切都會在某一天成真的，至於那個什麼直播，我特別想要親想看一下是什麼樣子的。”趙斌似笑非笑說道。
江綠呵呵傻笑，“我也想知道究竟未來會是什麼樣子，也有可能壓根就沒什麼直播，而是彎播，拐播啥的，誰知道呢。”
“你們這說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錢甜甜一個字沒聽懂，抗議道。
數學老師就把她拉了過去，坐在自己的身邊，默默給她披了件外套。
這一舉動出來，其餘的男士紛紛看了看自己的身邊有沒有外套。
周春禾看着衣帽架上的衣服，又看了看媳婦，欲言又止的樣子。
江綠忙制止了他，“不需要，咱倆不需要。”
“明白！”周春禾便放心了，剛剛真是慌得一頭大汗啊。
盛榮也鬆了一口氣，因為媳婦此刻不在身邊。
2001年元旦之初，下了一場好大的雪。
那雪下了三天三夜，出門雪沒到了膝蓋，朵朵最是歡喜，拉着她爸堆雪人打雪仗。
周春禾童心大發，想這麼大的雪回鄉下捕鳥才過癮嘞，不對，打野豬才是。
他就把這想法和盛榮一說，盛榮又和趙斌說了，結果三個男人出奇地一致，都同意下鄉打野豬，並且是立即出發。
這天寒地凍冰天雪地里，江綠不想回去湊這個熱鬧，付培雅也不願意，又縫年底，公司事情多，於是周春禾三個男人出發玩去了。
車子一路所經之地，皆是蒼茫，周春禾說他從來沒見過這樣大的雪，盛榮也說從未見過。
“你見過？”周春禾問趙斌。
趙斌看向窗外，輕頷首，微挑眉，緩緩答道，“見過，好多年前了。”
周春禾不置可否，只是覺得他們差不多大，他怎麼沒什麼印象呢？
趙斌沒有說謊，他的確看過比這還要大的雪，那個時候人們不開這樣的車，也不穿這樣的衣服，更沒有這樣的盛世和平。
那時的人們啊，顛沛流離，親人失散。
周末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