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神啊,請給我多一點時間!(卡文待修深入)

61神啊,請給我多一點時間!(卡文待修深入)

應、應該不要緊吧...憑着對新年時媽媽幫忙穿和服時的記憶,也不知道穿對沒有...之所以會在這種並非節日的時間穿和服,是因為真田昨天突然打電話來說,他的父母想要見我一面——因為考慮到真田家是武術世家,長輩們也都是正統的和服派,才特別打扮成這樣。

不過話說回來,見父母這種事,我莫瑜雖活了這把年紀,卻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弦一郎的父母嗎?想像得出大概也是那種一板一眼很嚴厲的人吧...儘管心裏多多少少有些怵得慌,但因為有弦一郎陪在身邊,所以應該沒關係的!

“小久!那個黑面怪蜀黍又來找你了哦~”哥哥其實已經接受了,關於我和真田正式交往這件事,雖然是花了不少時間,並且對於弦一郎仍舊是沒好氣沒好話——不過,想想身為妹控的他突然之間遭人打劫偷走了最重要的東西,這冷嘲熱諷的態度也尚在可以理解的範圍內。

“我知道了,馬上就好!”三番五次打量鏡中的自己:頭髮盤得還可以吧?腰帶的蝴蝶結也扎得有模有樣...總之,穿得越是循規蹈矩,就越安全,不至失了禮數...

“讓您久等了~”我仔細押着和服的下擺,走下了樓梯。

“嗚~可惡——我家小久,還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哥哥,現在就一把鼻涕一把淚會不會太早了?又不是出嫁!

“就、就是說...都快認不出了...”黑面神似有些羞澀地附和着捲毛阿獃讚美了我。

“哪有...學長穿和服才真叫風度翩翩呢...”順便說一句,從彼此坦白那天到現在,快一個月了,弦一郎還是不許我喊他的名字。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倆幹嘛都穿和服啊,只是約個會而已幹嘛搞得像要去新年參拜似的?”

“額...這個...”考慮到阿獃的心理承受力,我實在說不出口今天是要去見真田家的長輩。

“是去立海大附中一位老師的退休茶會,規定參加的人都要穿和服才行。”

“啊,是老師的退休慶祝會啊......”捲毛連連點頭,害我不禁佩服起黑面神的應變能力來了,老師的退休慶祝會的話,我們一起去的確很正常。

“嗯,那麼哥哥,我們走了~”

“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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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好呢...雖然之前聽說黑面神曾在音樂會上和那個水仙相遇時就想過說不定真田也是個大戶人家的少爺...果不其然,住在這種一看便知是高檔住宅區的地方,每幢房子都是獨門獨戶,相距甚遠,而其中唯一一處和風的宅邸銘牌上,蒼遒有力地寫着漢字的【真田】。

“就是這裏。”

“哇...好講究的庭院啊...”四周環繞着竹籬笆的僻靜茶庭中,一渠用球石擺成的小河,潺潺流水中暢遊着不少昂貴的錦鯉;一叢叢圓錐形的灌木,素雅的馨木,落葉苔蘚旁,放置着名為【蹲踞】的石制手水缽,可供洗漱;道旁則佇立着花崗岩雕成的石燈籠,散發出朦朧的幽光。

就這樣在弦一郎的帶引下,一路經過的儘是些寬敞到誇張的和室,絲毫不遜色於黑部教練家在北海道的別館,並最終,通過一方活動矮門,進入了一間四壁懸挂着【松、竹、梅、龜】字畫,偌大而冷清的茶室里,兩人並排坐下。

“你好像有些緊張。”大概是察覺到了我的無所適從,真田難得主動地開口。

“嗯...我只是有點...被學長家的氣派嚇到。”

“這個嘛...只是我祖父他在家中開了劍道場,母親又是茶道名門,所以往來的人比較多...並不是像跡部家那種了不起的權貴望族。”

“失禮了”隔扇打開,走進來一男一女。

着幽蘭色和服,梳着日式髮髻的那位,眼神柔和極具大家閨秀風範,想必就是真田的母親了,只是她嬌小的身材叫人難以想像能生出弦一郎這般高大的兒子。另外,因為弦一郎並非長子,所以母親大人儘管保養得很好,但實際年齡怕是已經過了5o。

至於另外一位眼神犀利,不怒而威的長者,不言而喻,定是皇帝最崇敬的祖父大人了:他年過古稀,卻體格強健,確有習武之人的一番風骨。

“初次見面,我叫......”恭恭敬敬地行了禮,想說身為晚輩一定得先自我介紹才行,熟料——

“我知道,是入江小姐吧...我那不爭氣的犬子最近才告訴我們七年前的事故...抱歉,讓你受苦了。”!!!!誒?????這、這、這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啊!真田夫人您突然這樣一板一眼地鞠躬賠禮,豈不折煞我這晚輩?

“今天邀請入江小姐到家裏來,是我的主意”另一邊,祖父大人也開口道,“弦一郎,你,沒有忘記祖父教導過你的家訓吧?”好、好厲害的壓迫感,大、大概是黑面神的十倍,不,是1oo倍!

“我知道!真田家的男人就該有擔當,也正因如此我才會把入江帶到你們面前來...”

‘突然說為了家訓什麼的才帶我來是怎麼一回事,我可從來沒聽說欸...’正疑惑不解間,卻突然被黑面神擁入了懷中,‘臭小鬼,你搞什麼啊,長輩都在吔...’

“如果用我一生的時間足夠彌補入江你的話...就請和我,結婚。”

就在這一刻,風,突然變強了,強到足以吹亂我盤緊的頭髮,強到我盡可以說說看那句《東京巴比倫》的名台詞:風太大,我聽不清......可是【結婚】二字乘風入耳,比什麼都還清晰得迴響着:那麼我,是被求婚了吧?

其他人被求婚時是怎樣的心潮澎湃,怎樣的千思萬緒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突然笑了,因為想到在3次元逛百度真田吧時曾看過的一則帖子上說的[假如真田同學有一天動了春心,以他的壓抑人格,首先一定會在部活結束后罰自己揮拍一萬下,但之後想通了的話,行動力一定很驚人,就算今天表白明天見家長也不必驚訝]——我遇見的真田君呢,倒是沒有告白第二天就帶我見家長,可見家長當天就求婚好像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吧?明明就只是高中生而已...一定是燒壞了腦袋才會在長輩面前說什麼【結婚】之類的胡話罷!哈哈哈哈哈哈...咳咳——等等,掌心怎麼一片赤紅,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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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來如山倒這句話,我終於切身體會了。

‘平日裏不懂節制地過度使用久美子這具本就虛弱的軀體果然是要遭報應的’——肺出血腎炎綜合征,這種極少見的器官特異性自身免疫疾病,是足以讓人自暴自棄的重病,重到若不是我裝睡偷聽了哥哥和主治醫師的談話,就會被一直蒙在骨子裏。

沒想到要沒收我的手機是捲毛阿獃最大的失誤,只記得叮囑網球部的那幫小鬼而忽略了我的閨蜜更是錯上加錯,突然【休學】這麼大條的事件,由衣和真希怎麼可能沉得住氣,‘嘛~已經到了不得不休學的程度了呢’我想。

還不止,這身體的糟糕程度超出我的預想,入院至今,門上那塊【謝絕探視】的牌子一直沒能揭下,以至於弦一郎明明來了,卻只能將為我親手製作的糕點綁在把手上黯然離開。

人類從以往就是貪婪的生物呢,既然從穿來這個世界的第一秒就做好了【隨時捲鋪蓋走人】的打算,那麼就應該更雲淡風輕才對啊,可為什麼胸腔中有如此熾熱翻湧而上的情感,為什麼淚水夾雜着決堤的思念模糊了視線......

好難過,明明是弦一郎特意為我親手製作的糕點,我卻難以下咽。

因為住院以來就一直無法進食,一下子吃這個,久美子的這具身體根本負荷不了。

哥哥在一旁看我傷心的樣子,故意吵着要替我吃掉,可我還是想要自己嘗嘗,就算是一口也好...然而,這恐怕已經是極限了...

“真、真田學長...謝謝你的點心,很好吃...”呼吸紊亂,連說話都好費力氣。

“入江你,那麼難受,就別再勉強了,要多休息才對。”

“不要!我想要聽見學長的聲音...”我小心翼翼地調整自己的呼吸,生怕被弦一郎聽出什麼來,沉默了一會兒接着道,“...還想要和學長約會。”

“那種事,以後多的是時間...”

“連約會都沒有過的話,我可沒自信答應學長的求婚啊...會擔心是不是因為我有病,學長才搭理我,安慰我。”

“這種事怎麼可能!愛情和同情的顏色也許相近,但粉紅和紫紅總歸是不一樣的...這一點,入江你不是比我還清楚么?”

“就在醫院的天台也行,今晚十點,我會偷偷溜出來的,你可不能失約哦~”

“風很大呢,還是進去吧?”弦一郎說著拉過我的手,用呼出的熱氣幫我暖着。

“有學長在,所以沒關係。”今天又是滿月呢,真好,一直以來,我都最喜歡月華照耀下的弦一郎了。

“我說,身體,真的不要緊么?”

“這都第幾遍了?才短短几分鐘的時間...我說過不要緊了吧?!”佯裝生氣堵住弦一郎的問話,只是因為越是在意得事越討厭被強調,自己的身體我當然比誰都清楚,“不是約定過的嗎?今晚就在這兒和學長一起度過~”

“嗯,我知道,只是...”只是擔心得不得了吧?擔心像現在這樣向他微笑着的我,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像那天一樣吐血甚至暈死過去吧?

“學長,”我從背後抱緊他,“我啊,好想就這樣一直呆在你身邊...”

“...你不這麼抱,我也不會離開的。”弦一郎在發抖,他消瘦了好多,全都怪我。

“不行。之前你就總是近在咫尺,又遠在天邊的...我拼了命的追趕,你卻一直逃跑,好不容易才給我捉住了...”偏偏老天爺又——抱緊他的手漸漸用力,這些天來一直都想見而不能的那種心情,痛苦得要命,‘不想離開弦一郎’,這情感無法傳達,只能在內心無數次地向神明樣祈求着,雖然身體這樣,但我也想,哪怕再多一點點時間能夠陪在他身邊就好...可是,大概已經不行了吧...畢竟徵兆,早就顯而易見。

已經沒有時間了吧,我...可是不能哭,絕對不能哭...因為我知道的,失去心愛之人的那種痛苦,身心俱碎,殘破不堪,哭泣也好,呼喊也罷都無法解脫。愛得越深,失去時的傷口就越深,所以我曾經那樣懼怕戀愛,但現在又有了想要去相信戀愛和喜歡的人的心情——全部是因為弦一郎。

“入江,你看這個......”黑面神遞過來的,是一張【畢業生出路志願表】,在看清上面所填內容的瞬間,我的呼吸幾乎要停止了。

“東大...醫學部...?!”等等,不是【法學部】而是【醫學部】?怎麼會這樣,弦一郎明明跟我說過要成為比父親更優秀的檢察官來着!難道...是因為我才...?

“這個,是已經決定好了的,入江就不要想着勸服我了。作為男人,自己愛慕的女人說不定會死,怎麼可以沉默不管?”

‘沒用的...醫生都說了,這個病即使接受手術也未必能痊癒...反正都要死的,何必還帶上學長的夢想給我作陪葬?’我有些脫力地順着天台的擋網滑坐下來,抱着膝蓋本想哭喊着把醫生殘忍的診斷告訴弦一郎,可想想就算說出來,大概也會被他一句【那些庸醫治不好你是因為他們太鬆懈了!】頂回去,憋了好幾憋,最終還是生生忍了回去,改口放聲大喊道:“真田弦一郎是笨蛋!!!世界第一的大笨蛋再乘n次方!!!”

“是么?”靠在擋網上的黑面神靠抱着胳膊俯□來沖我點點頭,“我想,入江你這麼聰明一個人,肯定是不樂意被一個笨蛋背回去的,那——我走了?”

“別別別……”我忙不迭地的乖乖張開手臂,“背我背我背我!”然後看着他回頭,拿我沒轍地嘆口氣,蹲了下來。

弦一郎背着我,走得很慢很慢,雖然只是在下醫院的樓梯,可在我心裏卻彷彿每一步都踩在立海大附中校園裏的林蔭道上,落下[沙沙][沙沙]的聲響,好聽極了,因為是夏末,所以一定還有花瓣打着旋兒在我們身旁飄墜……

“入江,你相信我嗎?”

“廢話。”

“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嗯。”

“所以,你絕對要堅持到那一天,作為約定,拉鉤!”

“......幼稚”這麼說著,我卻還是向著弦一郎伸出了小指。

我很清楚並不是每一個約定都能被遵守,可哪怕有一絲恢復的可能,也想要賭一賭,就算是為了將我像珍寶般背在身上的這個人,為了讓他不孤單,也想要努力嘗試...即便結果是失敗,這一次,我莫瑜也能夠昂首說出:在第二回人生旅途的終點,幸福是降臨了的。

不再為曾經的黑暗恐懼所拖累,被陽光一樣普照着我給我溫暖的弦一郎所治癒......這樣的我,不到最後一秒,絕不會放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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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保姆,腐壞!(新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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