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要人命 “很棒啊不是嗎?我們就像剛才……

43. 要人命 “很棒啊不是嗎?我們就像剛才……

那大漢說的草原話,商寧秀聽不懂,但她隱約看見了有幾隻毛茸茸的大狗子跟着一起從屋子裏鑽了出來,黑的白的都有,耳朵尖尖的,一個個站立起來搭着露台的圍欄,興奮地沖穆雷嗷嗷叫。

那些狗雖比不上獒犬的個頭那麼壯,但也是實打實的大型犬類了,門一開就爭先恐後往外沖,穆雷下了馬,商寧秀是萬萬不敢下去的,倒抽一口涼氣甚至是把腳抬起來了些。

為首的大狗朝着穆雷跳撲過來,男人輕易接住后又給它丟去了一邊,他在群狗簇擁下回頭朝商寧秀伸手:“下來吧,它們不咬人,放心。”

商寧秀並不是很怕狗,只是鄞京權貴們馴養的多是一些體格小巧的漂亮狗兒,她陡然見着這種大個子有些緊張,現在那股勁過去之後,再仔細看了眼那些狗確實是在搖尾巴撒歡,便也就自己跳下來了。

穆雷和那獨眼老伯用草原話熱絡聊了幾句,然後一把摟過商寧秀的肩膀將她攏到身前,一看就是在做介紹。

商寧秀用自己貧瘠的草原詞彙隱約還聽出了一兩個耳熟的,分別是‘我的媳婦’和‘中原人’。這個進步讓她心中雀躍,她正暗自高興着,穆雷就開始用中原話給她介紹人了:“這是蓋納,扎克的老爹,按照你們中原人的習俗應該能叫他伯伯。”

商寧秀被這彪悍老伯熱絡打量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教養使然勉強抿唇對他尷尬地笑了下,然後問穆雷:“他一個人住在山上?”

“這裏也是我們的一個哨崗,蓋納喜歡養狗,他的這些狗又喜歡瘋跑,所以他乾脆便自請常駐在這裏,誰要跟他換崗他還不樂意。我們巡完領地經常也會上來看他。”

穆雷摟着商寧秀來到雪坡邊上,指着一個大皮框子問:“玩過這個嗎?”

商寧秀看不出那是個什麼玩意,圓圓的,周圍有護欄下面還有底兜着,看着像是能坐人,“這什麼東西,好醜。”

穆雷笑了一聲,單手將那沉重的皮框從側面拉到了雪坡上擱着,然後大掌把在她纖細的一雙肩膀上,把人往外推了些。

已經接近雪坡邊緣了,商寧秀抗拒上前,但抵不過男人緩慢卻堅定的力氣,她緊張回頭:“你要幹什麼?”

“別慌,你往下看看。”穆雷站在她身後抵着,商寧秀跑不掉,就只好緊緊貼在他身前,生怕自己一個腳滑就這麼掉下去了。

下面是白到反光的雪坡,一眼看下去讓人不敢輕舉妄動的雪坡。

穆雷:“我早就想帶你上來了,怕你嫌風大,難得今天主動肯出門,怎麼樣,敢不敢試試,我陪你一起。”

商寧秀剛想開口罵他,就聽見男人接着道:“先跟你說好,這個多少有點顛,估摸着比騎馬還要再顛些,但是這個坡子很安全,咱們冬天滑雪春天滑草,從沒出過事。”

就憑這個‘比騎馬要顛些’,商寧秀就咬着后槽牙一口答應了下來:“好啊,試試看。”

穆雷多少是有些出乎意料的,新奇地扳過她的小臉打量着,“哈,老子真一直低估你了。”男人很興奮,捏着她的小臉就湊下去用力親了兩口,一把將人橫抱了起來。

他將皮艇固定好,讓商寧秀坐在了前面,然後自己叉開腿從身後圍住了她,商寧秀看着下面這皚皚雪坡忍不住喉間咽了下,抵住了身後穆雷結實堅硬的胸膛。

商寧秀一緊張反應就遲鈍,耳廓紅紅的,眼角也紅紅的,穆雷的手攥着她身前的把手,用手臂將她緊緊箍在懷裏,連個招呼都沒打就這麼往前一撞,整個皮艇順勢往前滑落。

這突來的失重感嚇得商寧秀緊張大叫:“等一下,你等一下!!”

等是等不了的,皮艇衝下雪坡,身後還跟着數只嗷嗷大叫一起往下跑的狗子,冷風呼呼往臉上砸,商寧秀捂着自己的嘴巴,因為太害怕反而發不出聲音,皮艇越過坡子被顛起再落下,她身子輕,整個人都被顛得要往上飛,穆雷的手臂就成了安全鎖,將她牢牢固定住。

海東青迎着暖陽飛翔,看着下方的小圓圈在雪坡上平穩向下滑行,沖飛一路積雪,再振翅飛往最高處。

皮艇越往下速度越快了,不斷越過大小矮坡子,適應了最初的那一陣失重心悸,商寧秀逐漸開始尖叫,叫聲被顛得支離破碎,她緊緊抱着穆雷的手臂,一直到皮艇衝進緩坡,逐漸被阻力逼停,她的叫聲才慢慢減弱了下來。

商寧秀滿耳都是自己濃重的喘息聲,她像是一條瀕死在岸邊上的魚,渾身無力地癱軟在穆雷身上,臉頰兩邊的碎發早就被吹翻了,穆雷的呼吸也很急促,伸手去摸她的臉,笑着問:“還好嗎?感覺怎麼樣。”

商寧秀手腳發軟沒力氣動彈,身嬌體軟被他抱了滿懷,回頭拿一雙浸了水霧的眸子看他,沒有警惕,沒有憤恨,只有嚇懵了的無措。這一眼要人老命,穆雷興奮勁上頭,喘息聲不止,一把擒住她的後頸將人打橫往懷裏帶。

他的肩膀上圍傲人,輕易就能將她完全藏在懷裏,穆雷捏着她的脖子伏低了身子深吻下去,帶着厚重的侵略性,比以往的任何一次親吻都要攻勢猛烈,商寧秀原本就沒喘過來氣,這一下被奪去的呼吸無異於雪上加霜,她鼻息沉重非常,隨着進攻的緩急變化着節奏。

天旋地轉之後被陷在溫熱懷抱里起不來身的牡丹花緩了好一會的神,掉出去了的魂慢慢回到身上,她才逐漸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個什麼處境。

意識回到腦子裏的第一個瞬間,她睜眼看着無雲的藍天,被男人壓近的臉給擋住了一大半。

穆雷閉着眼,親得無比投入,嘴唇上傳來熾熱壓抑的觸感,她聽到了他喉間醞釀出的聲音,那是氣息短暫凝滯后再釋放出來的,伴隨着吞咽與喉結的滾動。商寧秀腦子裏蹦出來一個念頭,他很滿足。

掙扎來得毫無徵兆,回過神來的商寧秀鯉魚打挺般在他身上扭了起來,手腳並用推拒着,成功將男人的臉從自己身上分開來。

穆雷猛地被推開來時眼中還有不解,很快就又捧上她的臉,意猶未盡地睜大眼表達着自己的滿意與驚喜:“很棒啊不是嗎?我們就像剛才那樣。”

他還想接着親,但商寧秀那丟魂的狀態早沒了,自然是不肯再配合,她張牙舞爪地幾乎是要咬他兩口,穆雷急於找回剛才的感覺,摁着她的手臂不松,商寧秀起也起不來,別開臉在男人愈發沉重的呼吸聲中大叫提醒他:“你答應過的事情不許反悔,還沒到時間你不能勉強我——”

“親嘴又不作數。”穆雷粗聲粗氣地又再親了兩下,垂眸看着懷裏的人一副飽受折辱地表情忌憚盯着他,男人笑了一聲,指腹摩挲着她的臉頰,也同樣提醒道:“老子重承諾,但你答應我的事情,也同樣必須辦到。”

商寧秀心裏一涼,眼睛不自然地四處看,然後他退開身,將她拉了起來。

那群跟着跑下來的大狗圍在皮艇周圍撒歡亂轉着,商寧秀背過身去快速整理着自己亂掉的頭髮和衣服,一隻白毛犬搖着卷翹的尾巴湊近來聞她的臉,商寧秀便趕緊站了起來。

她的臉色不太好,往上看了一眼那高聳的雪坡,中間還有一條被皮艇刮出來的洞道。

剛才那麼個顛法,魂都掉了,即便是那男人的種再堅強,應該也是沒辦法生存的吧。商寧秀抱着如是的僥倖心理。

穆雷跟着一起起了身,他從皮艇下面拉出了幾條長繩索,末端繫着特製的繩結,男人熟稔地將它套在了幾隻大狗身上,狗兒們似乎是對這個流程已經相當熟練了,穆雷一鬆手,它們就嗷嗷大叫着拖着皮艇往雪坡上反衝。

商寧秀驚奇於這種神奇的歸位方式,“它們真的好聰明。”

“這些犬種精力旺盛,每天不上下瘋跑個幾趟就在家裏拆房子。”穆雷笑了一聲,“所以蓋納就想出了這種方式消耗它們旺盛的精力。”

商寧秀看着那被狗拖上去在視線中逐漸變小的皮艇,“那我們怎麼回去,馬在上面。”

“吹個哨子把馬喊下來,這裏只有這一處是直坡,旁邊晃兩圈就轉下來了。”穆雷用下巴朝旁邊示意了一下,然後帶着她走了過去。

積雪過了小腿,商寧秀兜着自己的披風避免沾雪,走起來也是深一腳淺一腳的,穆雷回頭看她吃力,過去彎腰直接把人撈了起來。

商寧秀的視野一下子被抬高,他直接抱着腿一把讓自己坐在了他的手臂上。

“你放我下去我自己會走路。”

穆雷想抱她,張嘴就能給自己找借口:“你從前都是轎子抬,哪走過什麼路。”男人將她抱着往上掂了下摟得更緊,笑着說:“你的腳那麼嫩,老子稀罕得很,寶貝就是得好生護着。”

商寧秀一瞬間就回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憶,臉色爆紅,用力在他肩膀上打了幾巴掌,打疼了自己的手,男人也還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樣,他肌肉發達皮又糙,全然的不痛不癢,權當她的羞惱為情調。

穆雷抱着她來到山腳下,也沒將人放下了,就這麼單臂摟着她說道:“會吹哨子嗎,你來試試?”

商寧秀這麼坐在他手臂上,身位視線就難得的比他要高出了一截,男人是在微微揚着臉和她說話的,她向下睨着他,俯視的角度更有從前尊貴身份的氣勢,“會啊,你看不起誰。”

穆雷看着她那模樣那小表情,心裏癢得不行,怎麼看都想親,但他這個身位不太好夠她,只能用視線緊盯着那嫣紅的嘴唇,一邊接著說道:“咱們部落的馬聽哨還是挺機靈的,尾音上揚結束時打一個尾勾就成,桑格魯只認我的聲音,但你騎出來的那一匹還沒主,要能喚下來,正好就給你當坐騎了。”

商寧秀在聽見他說什麼‘打一個尾勾’的時候就開始心虛了,尾音上揚不算很難,可尾勾是個什麼東西。

但她怎麼著也不會這個時候還沒試就露怯,伸出秀氣的指節往自己嘴唇探。

穆雷的眉毛便是在這個時候揚了起來,但沒阻止,想先看看這朵小牡丹花是想幹什麼。

商寧秀輕含住自己的指節,哨聲一響,就聽男人在耳旁忍俊不禁笑得萬分生動:“你幹什麼呢我的妮兒,怎麼還興咬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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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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