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家人找來了
“中,中。”老漢一聽要加錢,立馬眉開眼笑的。
“你這後生畫的老漢一看就明白,上次有個漢子指手畫腳的,也拿出一張紙,老漢根本就看不懂。”老漢看着紙張上面清楚的竹絲紋路,點點頭。
“老伯,這是五塊定錢……。”王斌也發現自己想畫什麼,手裏面好像自動就出來了,根本不需要什麼尺子什麼的。
楊兵在一邊不開口了,因為這是早上楊兵親自看到王斌畫的,讓楊兵覺得畫的太真實了,好像是……形容不出那種感覺。
楊兵早上還說,這天才就是天才。
市場上殺鴨子的老闆看到大客戶來了,一邊笑着收拾一邊說道:“哥倆是賣烤鴨的?”
“嗯,老闆聽說了?”
“聽說了,南街那邊有個賣烤鴨的,味道正宗極了。”
“多謝老闆誇獎,老闆,這鴨腸你幫我收拾了,我按照三塊一斤給你怎麼樣?”王斌不知道這鴨腸老闆會怎麼處理,試探着問了一下,給的價格是豬肉一樣的價格。
“中。”老闆答應的十分爽快,讓王斌覺得自己好像價格出高了。
王斌不知道這邊人的飲食習慣。
這種職業殺鴨子的老闆,一般不耐煩給你收拾,鴨腸要先捋乾淨,然後破開,這耗費時間。
鴨腸長,大,比雞的好多了,鴨郡肝也大……。
楊兵看着蒼蠅滿天飛,雖然老闆在一邊懸挂了一些布條,布條上面有濃郁的敵敵畏的味道,但是依然很多。
看着蒼蠅在一堆鴨腸上飛舞,楊兵就感覺這玩意……。
不過楊兵自然知道在外人面前不好問這些……。
王斌倒是不在意,這地方就這樣,不管是殺豬,殺牛,除非是大型機廠子,不然免不了這種蒼蠅,讓王斌記憶猶新的是,在90后那個自己老家,某個大型養殖場在那邊修什麼所謂的立體化養殖場,周圍幾個村子根本不敢開門……。
化糞池裏面的污水到處流淌,豬場裏面的排氣扇一天二十小時呼呼呼的,臭氣……唉。
“鴨腸是給您凍起來,還是說給你送去?”收拾好鴨子之後收了錢就開口問道。
“老闆,我只要你這邊的,你這邊殺多少鴨子基本有數的,你別拿什麼其他玩意糊弄我,一個鴨子一根鴨腸?”王斌一邊拿鴨子一邊開口說道。
“不會的,不會的。”老闆趕緊的說道。
“那就送到我那邊吧……。”王斌說了地址,然後就跟楊兵走了。
楊兵回去的路上也沒問鴨腸,反正做出來了就好了。
“兵哥,來,我教你處理鴨子……。”回到家之後,王斌就開口說道。
楊兵抓了抓腦袋:“小斌,這不妥吧,這可是你的秘密……。”
“呵呵,我的秘密多了去了,燒鵝,烤雞,脆皮五花肉,烤乳豬,趕緊的……。”王斌呵呵一笑,心裏暗自嘀咕,不把你教會了,兄弟我怎麼去浪?
王斌在這裏準備未來的事情,王斌的堂叔王大軍急的嘴皮子都冒泡了,今天王斌的父親王大田給王大軍打電話,問王斌在玻璃廠好不好,有沒有什麼需要的。
王大軍立馬就懵逼了,好在王大軍知道人走不了,就這縣城有多大?立馬回答說,好,好好。
王大軍今天請假,先在汽車站這邊等客車司機,客車司機都是老熟人了,在什麼地方上下車什麼人都知道。
等到中午了,才從司機那邊知道王斌是某天下來的,下來之後朝那邊走就不知道了。
王大軍中午先回廠裏面吃了飯,也不敢說,吃了飯繼續出來找,王斌帶着蛇皮袋,還是很顯眼的。
下午在一個店老闆那邊打聽到了,說被一個什麼叫下流的同學帶走了,去租房子什麼的。
這下有門了,王大軍找到劉淼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劉淼正在家裏被老母親這個老師不分春秋不分日夜的進行特訓……,聽到王大軍要找王斌,立馬一躍三尺高就跟老母親告假。
王大軍還知道在劉淼這邊沒說王斌私下裏跑的,王大軍在廠子裏面乾的時間久了,自然知道該什麼為人處世。
“就是那邊了,好多人啊。”等四點劉淼帶着王大軍來到巷子口的時候,就看到排隊好多人,二三十個人。
“叔,快走。”劉淼一邊說一邊搶先的去了王斌這邊。
“二毛,你叔來了,我沒說咱們有股份的事情,我說你給兵哥幹事情呢,一百一個月……。”劉淼先來到這邊,把王斌拽了一下,低聲說道。
王斌一看一個穿着短袖,長褲,涼皮鞋的中年漢子,身高一米六五,皮膚有些黑,乾瘦乾瘦的不是自己堂叔王大軍是誰?
“幹啥呢,不允許插隊。”那邊排隊買烤鴨的立即喊道。
“不會,不會。”
“下流,你先招呼我叔家裏坐,我忙完了就來。”王斌對於劉淼這樣說,點點頭。
王大軍有些懵逼,這王大田一家別說廚子了,家裏人做飯那個難吃啊,為啥?
王斌的父親是地主,以前是少爺,王斌的老娘以前也是地主,小時候那裏做過什麼飯?
看了一陣越看越迷糊,這王斌的手法簡直是……。
王大軍在劉淼的帶領下來到了王斌住的地方:“這就是二毛住的地方,是東家安排的……。”
王大軍一看還不錯啊。
今天採取了排號的方式,也就是你要一隻半隻,給個號牌,拿不到號牌的就只有明天了。
王斌忽略了一個東西,面子,單位上某些人吃了烤鴨,第二天在單位那個一個說啊,還有就是家裏的娃。
要知道單位上的孩子互相之間也是比着的,這個說我昨天吃金陵烤鴨了,金陵烤鴨都不知道啊,你個土鱉,那是京都烤鴨的老祖宗,京都是老朱……。
孩子回到家想吃……呃,現在基本都是獨生子女的,所以今天四點就有人來了……。
五點半,都賣完了,鴨腳,鴨郡肝都差不多了。
“叔,這是我東家,兵哥,一個月給我一百工錢呢,要是生意好還有獎勵。”回到住的地方,看到王大軍,王斌自然知道該怎麼說。
“小斌啊,玻璃廠雖然是臨時工,但是以後轉正了……。”王大軍顯然覺得幹個體戶沒啥前途,要知道企業職工福利多多呢。
“叔,您這話我可不敢說了,你們玻璃廠幾個月沒發工資了吧?我下個月準備給小斌兩百塊一個月,並且包吃包住。”楊兵自然知道玻璃廠,所謂的鄉鎮集體企業,最後都成了笑話。
為啥啊?因為這些企業歸鄉鎮管轄,你以為鄉鎮上那些人吃吃喝喝的錢是哪裏來的?有些時候企業貸款給鄉鎮上那些人吃吃喝喝呢?
報賬這個……呵呵,只要是能指手畫腳的,能不來你廠子報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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