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像養了個女兒
嚴聿明閉着眼睛也能想到田盼此時的神情。
他在心底微嘆: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她。
“之前在國外定的一批材料被凱德集團截胡了。”
嚴聿明雙手平放在小腹處,閉着眼睛聲音不疾不徐地說著。
田盼按穴位的手微頓,“有解決的辦法嗎?”
嚴聿明說:“你猜呢?”
“這還用猜嗎?要是沒有解決的辦法,你現在就應該還在辦公室,而不是在我的床上。”
嚴聿明勾着唇,睜開眼睛看着田盼:“我就是擔了個名。”
“不是誰都有資格擔這個名的好吧?你要不想擔這個名,那我……”
不等她把後半句說完,嚴聿明已經抬手將她拉下吻了上去。
這個吻很簡單,很短暫,帶了無限的寵愛和溫柔,淺嘗輒止。
“不許說傻話!”
上一秒的溫柔和這一刻的強勢都是他。
田盼嗔怪地看了嚴聿明一眼,又將他推倒在床上。
“躺好,我還沒按完呢,你繼續說。”
嚴聿明重新躺好,但是這一次手卻沒放在自己的小腹處,而是放在田盼的腳踝處,一下一下地摩挲着。
“之前我跟綠意科技簽過一份合同。以他們公司的名字,分批次購進了一批材料,這次
正好派上了用場。”
“我表姐?”
當初她的認親宴,龍紅放因為在國外出差沒趕回來,但是給她準備了禮物。
恢復記憶之後她還沒見龍紅放,但在微信上已經聊過好幾次了。
“嗯。”
“我外公家是書香門第,家裏也都是走的從政和科研的路子,沒想到我表姐做生意這麼厲害,眼光獨到,提早跟你搭上了線。”
上次她跟嚴聿明來h市談合作的時候就了解過綠意科技的情況。
綠意的軟實力雖然比不上嚴聿明的新銳科技,但在行業內也絕對能進前五十。
只是是有一點,她們的智能機械人晶片材料成本很高。
這本來應該是她的優勢,但是因為跟盧家的恩怨,她拒絕跟盧氏集團合作,晶片材料也全靠進口,這就導致了成本偏高。
早在田盼跟盧登科相認之前,嚴聿明就借幫盧登科治病的機會跟盧氏集團簽了五年的材料供應合同。
綠意跟新銳合作,雙方剛好可以互補。
“綠意是一家很有潛力的公司,你表姐挺了不起。”
田盼嘆息一聲:“是啊,要是有一段完美的婚姻就更好了。”
“人各有志,對她來說這也許才是最好的選擇。”
田盼俯
着上半身幫嚴聿明揉按穴位,嚴聿明擔心坐久了她腰疼,於是伸手想幫她揉一揉后腰。
“嘶!”
嚴聿明趕緊睜開眼睛,“腰怎麼了?”
他還沒用力呢,她就疼的倒吸涼氣。
“在辦公室的時候不小心磕了一下。”
田盼沒說實話。
她要是說了實話,嚴聿明一定會責怪她。
達到目的的方法有很多種,但是今天那樣的情形,用苦肉計最合適。
嚴聿明坐起來:“趴下我看看。”
田盼坐着不動:“沒事兒,我已經讓玲姐幫我上過葯了,都沒我脖子上的痕迹重呢。”
嚴聿明看着她的眼睛,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麼端倪。
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慫。
田盼挺了挺上半身,跟嚴聿明對視着。
外強中乾,虛張聲勢,說的就是田盼現在的樣子。
嚴聿明沒跟她計較傷到底是怎麼來的,柔聲開口:“下次我輕點。先趴下讓我看看你的傷。”
只要不追問傷的來歷,田盼也沒什麼好遮掩的。
她乖乖趴在枕頭上。
枕頭上沾了嚴聿明洗髮水的香味兒,是一種清冽的香味兒,她很熟悉,
也很喜歡。
嚴聿明掀開她的上衣,看着腰上那一道青紫,眸色暗了暗。
自
己不小心磕怎麼會有這麼嚴重。
她不肯讓他看,就是擺明了不想讓他追問這傷的由來,不讓追問就是心虛,心虛就說明這有她自己的推波助瀾。
嚴聿明心裏確實有點生氣她拿自己冒險,但是又責備不得,於是抬手在她屁股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
田盼立刻扭過身子,瞪着嚴聿明:“你幹嘛打我?”
重點不是打,那其實根本算不上打。
重點是打的位置。
田盼皺着眉,虎着臉瞪着嚴聿明。
她不止一次說過不許讓他打那裏,他就是不聽,今天不把他這個毛病糾正過來,以後在他面前還怎麼立妻綱。
“讓你皮,讓你不聽話。下次還拿自己冒險,就不是打不打的問題,是打幾下的問題了。”
拿自己冒險幾個字,讓田盼頓時啞火。
田盼冷哼一聲,重新趴好。
堵着氣說:“那你打吧,打死我算了。”
嚴聿明無奈在心底輕嘆。
這哪是找了個女朋友,分明是養了個女兒。
田盼下午抹過的藥膏就放在床頭柜上。
嚴聿明手一伸就拿了過來。
也怪他大意,剛才竟然都沒看見她床頭柜上放着葯。
田盼氣呼呼地趴在床上躺屍。
一聲嘆息伴隨着一
陣清涼傳來。
“你可真知道怎麼在我心上捅刀子。”
田盼不吭聲,將臉完全埋進了柔軟的枕頭裏,用沉默進行對抗。
明明受傷的是她,挨打的也是她,怎麼就成她往他心上捅刀子了。
不講理!
嚴聿明一邊幫她抹葯,一邊看着她毛茸茸的腦袋,忍不住笑了,這麼看着真像阿獃呢!
“好了,以後不打你屁股了。趕緊出來換口氣吧。”
哼!
這麼輕易就妥協,她不要面子的么。
田盼動了一下身體,臉還埋在枕頭裏。
“你不好奇凱德集團為什麼要跟我作對,截胡我的東西嗎?”
對於一個喜歡思考的學霸來說,可能想問題比甜言蜜語更容易轉移注意力。
果然,這一次田盼翻了個身坐了起來。
“你說的啊,以後不打我那裏了。”
她身上穿着一個修身運動背心,外面套了一件針織衫,下半身是一個短褲。
剛才起身的動作太大,針織衫的扣子被扯開兩顆,領口都歪了。
露出一汪性感的鎖骨,鎖骨處的紅痕還沒完全消退,就像上好的羊脂玉里透着點點硃砂。
嚴聿明喉結滑動,抬手幫她把針織衫理好。
“以後不聽話也不打屁股了,換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