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這就是實話
盧氏集團以主要稀有礦產資源起家,然後成為了h城首屈一指的大企業。
拓展業務大概是每一個成熟、強大的集團必走的一條路。
盧氏集團也不例外。
上市以後,盧氏集團開拓了其他業務,涉及地產、餐飲,還有娛樂產業。
所以盧氏集團旗下有一家娛樂公司,但是發展並不景氣。
因為背靠盧氏集團,不至於破產倒閉,但也一直沒發展起來,簽約的藝人稍有名氣就解約跳槽。
“了解過。”明哲軒還是那幅悠閑的姿態,語氣也還是像之前那樣帶着閑聊的輕鬆,“這不是有你嗎?你要接手了恆信,不就可以罩着我了?”
田盼確實是準備從恆信影視入手,建立屬於自己的根基,她這個盧家大小姐的身份在集團內部會取得很多便利,但還不夠,只有真正做出了成績,才能讓別人信服她的能力,才能在跟她三叔盧登義的對抗中增加勝算。
“你這麼相信我?”田盼哂笑,“不怕我把你帶坑裏了?”
明哲軒不以為然的挑眉:“掉進去那就再爬出來唄。混不下去了大不了回家繼承家業。”
田盼朝他豎起大拇指。
這就是傳說中混不了娛樂圈就要被
迫回家繼承百億家產的人。
田盼端起水杯,十分誠懇地說:“我以水代酒敬你,希望我們倆都能求仁得仁。”
明哲軒注意到了她手上戴着的戒指,笑着說了句:“嗯,求仁得人。”
跟明哲軒吃完飯,田盼直接回了家。
在回家的路上,她收到了溫言發的消息。
【盧副董開會把後勤部的負責人狠狠罵了一頓,差點也被開除,還把其他部門也都敲打了一遍,說以後要是再聽說有人對你陰奉陽違,就直接遞辭職信走人。】
溫言的字裏行間都是歡喜。
田盼看完后卻勾出一抹冷嘲。
腦海里浮現出兩個字:捧殺!
他三叔這個副董事長在公司待人一向寬和,聽說很少在會議上直接翻臉,這一次卻為了她破例。
她要的就是捧,至於能不能殺,那就由不得他了。
下午,h市下了一場雨,盧暖冒着雨來到了一家咖啡廳。
她從車上下來,皺着眉猶豫了很久,最後踩着雨水跑進了咖啡廳。
“舅媽你今天怎麼沒去打牌,大下雨的約我出來。”
盧暖一邊擦着鞋子上的水,一邊說,語氣中有濃濃的不悅。
這雙鞋她買了之後才穿了一次,今天就被雨水泡
了,要是泡壞她得心疼死。
“暖暖,舅媽……舅媽被公司開除了。”蔡芝說著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聽到這個消息,盧暖擦鞋的動作一頓。
“誰敢開除你?”
“是盧盼那個小賤人!”蔡芝咬牙切齒地說著,“她當著公司那麼多的人面羞辱我,逼着你爸爸將我開除了。”
聽到盧盼兩個字,盧暖停下擦鞋的動作,坐直了身體。
蔡芝知道盧暖對田盼有多討厭,添油加醋,把上午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盧暖聽完果然氣的不輕,咬牙切齒地說:“盧盼,你欺人太甚,給我等着!”
“我雖然只是個保潔,但好歹也是你爸爸親自安排進去的,她這麼羞辱我,擺明了就是給你爸難堪,她眼裏壓根沒有你爸那個叔叔和你們幾個堂兄妹。”
盧暖對這個吸血鬼一樣的舅媽也沒多親近。
只是家裏也就她會幫自己辦事,肯聽自己的話。
“等爸爸晚上回來我去找他,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盧暖攥着拳頭,腦海里全是田盼那張臉。
“暖暖,這件事你不能去找你爸爸說。他上午才被盧盼那個小賤人逼着當眾將我開除,就不可能再讓我回公司了,否則他這個
董事長的威信何在?”
“那您說怎麼辦?”
蔡芝頓了一下,將之前就點好的一塊兒提拉米蘇推到了盧暖面前:“你先吃點東西消消氣,聽舅媽慢慢給你分析。”
……
雨下了一下午,田盼就在家彈了一下午的琴。
小時候她學過兩年舞蹈,後來寇金鳳大概是發現她可能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就以影響學習為借口不讓她學了。
她其實一直都很想學樂器,但一直沒條件。
高中以前她一心只想考上大學遠離那個令人窒息的家。
後來上了大學她一邊學習一邊還要給自己賺學費和生活費,更沒有時間。
田盼的思緒起起伏伏,手指在琴鍵上像個翩翩起舞的精靈。
頭頂暖黃色吊燈照在她臉上和鋼琴上,美的像一副油畫。
嚴聿明在門口站了很久。
直到她感覺累了,合上琴蓋準備起身,他才走進來。
“什麼時候來的?”
田盼跳着來到嚴聿明面前,自己都覺得剛才的行為有些迫不及待。
這樣的小動作,被嚴聿明盡收眼底。
他伸手想要去攬田盼的腰,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外面回來,身上還帶着涼意,於是換成了拉她的手,她右手無名指上的戒
指硌着他的掌心,不疼,有點癢。
“沒多久,看你正彈的入神,就沒打擾你。”
“我彈的怎麼樣?”
田盼仰着頭看他,眼睛彎彎的,像個雀躍的孩子等着大人誇獎。
“很好。”
“說實話。”
“這就是實話。”嚴聿明專註地看着她的臉說,“在我眼裏你就是最好的,不管做什麼都好。”
田盼撇了撇嘴,心裏卻很受用。
她拉着嚴聿明的手往床邊走。
嚴聿明的心跳逐漸加速,面上卻不動聲色。
“躺下。”
田盼把被子往另一邊掀了掀,還拍了拍枕頭。
嚴聿明看了眼金粉色的床單和枕頭,唇角忍不住上揚。
他乖乖脫了鞋躺在床上。
“往裏面一點。”
嚴聿明又往裏挪了挪。
田盼脫了拖鞋,盤腿坐在床邊,面朝嚴聿明。
“我幫你按按,你閉着眼睛躺一會兒。”
嚴聿明心裏有那麼一丟丟的失落。
他按照田盼的吩咐,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田盼手指溫熱,在他的眼睛周圍的穴道上來回按壓,他酸脹的眼睛頓時感覺輕鬆不少。
緊接着耳邊就傳來她溫軟的聲音:“公司是不是有什麼麻煩了?要不要請我這個軍師幫你分析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