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真理之翼
PS：依然是沒有多少人氣的雙更醬（6千8超正粽），看在今一天漲了10收藏的面子上……
另外，作者菌在零存稿的大道上越走越遠了呢……
PS2：被人噴注水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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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的火焰嘲笑着人類的醜陋，舔舐着特勒利的面龐，在他的腳下，焦黑的軀體與破碎的斷肢到處都是，慟嚎是風中遊盪的主旋律，焦臭是佐餐的芳香，這宛若地獄般的景象讓特勒利的心情無比愉悅。
“哀嚎吧！痛苦吧！憎恨吧！你們這些叛徒！你們這些白色的惡魔！你們也會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
特勒利放聲大笑着，乾涸多年的眼淚（鮮血）禁不住地從眼眶滑落。
“七十年了！終於！終於輪到你們帝國人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爸爸！媽媽！南！拉伯！克蘭肯！看到了嗎？！你們看到了嗎？！我為你們復仇了！”
名為特勒利的怪物手上凝聚起巨大的火球，漫無目的地向地面四處砸落，如同發泄一般的爆炸席捲了整片街區，房頂被掀飛，人體被撕碎，連四濺的血液都被歡欣的火焰追逐上舔舐殆盡。
特勒利扇動着背後的翅膀，狂笑着，看着這燃燒的一切。他不知道那些惡魔究竟有什麼目的，也不在乎接受那些他們的力量后，自己會變成怎麼樣。他們這些地下反抗組織只不過是些在戰爭中失去了一切的可憐蟲。如同過街的老鼠一樣，不甘不舍地掙扎在陰溝與下水道里，卻最終只能在絕望中發現，隨着時間的過去，復仇的希望也隨之越來越渺茫。所以，當有人告訴他們，他們可以獲得一個承諾，一個機會的時候，他們這些戰爭瘋狗們才會義無反顧地跟隨在那同樣渺茫的承諾后，獻出自己那不值一提的生命，只求在仇敵的身體上再一次掀起痛苦的血雨風暴！
而在這一刻，這看似渺茫的承諾居然真的化作了現實，當爆炸聲響起，特勒利與他幾十位同樣成功經受住了改造手術的同伴歡呼着撕裂了身上的黑色罩袍，扇動翅膀，飛上天空，向目光所及的一切人類與建築肆意地發動了攻擊。
如同手足般隨心所欲地舞動着的火焰與爆炸，讓特勒利從來沒有如此般地暢快與興奮過。
感受着吧！帝國狗們！當年的你們是怎樣在我們身上製造痛苦的！原樣還給你們！
特勒利放聲大笑，扭曲的觸肢從他的眼眶插入腦髓，但是附着在他大腦外側的紫紅色囊腫卻代替了他的雙眼，讓他可以清楚看到自己火紅的傑作，這純粹用火焰與鮮血塗抹出來的畫卷讓他簡直目眩神迷。
而在發泄過後，這隻背生雙翼雙翼的怪物扭頭眺望了一下遠處高聳的白色建築，當到着那刺眼的頂着金色棱形標誌的鐘塔頂，特勒利同時回憶起了自己的仇恨與下一個任務。
“該死的眾神教會！你們也下血河（地獄）去吧！”
。
襲擊，真的發生了。
當巨大的爆炸過後，如同烏鴉一般從地上盤旋着升起的，是自稱“真理之翼”的反抗組織。
“這是我們真理之翼對你們這些帝國狗與叛徒的審判！”
“懺悔吧！你們這些放棄了戰鬥與反抗的懦夫！”
“死吧！全都死吧！全部給我燒起來！”
那些如同蝙蝠一樣揮舞着蝠翼，在天空上盤旋着的人影，讓蘇佐不禁想起來了吸血鬼，可惜哪怕是吸血鬼，也要比這些腦袋上附着肉瘤，眼眶裏被觸手捅了個對穿的瘋子優雅上不知多少倍。
“你們這些瘋子！文寧區的居民可是主要以南嶺人為主啊！”
從地上爬起來之後，蘇佐的腦袋直到現在還嗡嗡作響，頭暈目眩找不到方向，不過隱隱聽到的維潔兒的聲音讓他鬆了口氣，看起來那名貴族少女也沒有什麼事。
不過現在沒有什麼事，卻不代表之後會有同樣的好運氣，蘇佐下意識地摸了摸背上巨大的魔道書，不禁有些慶幸，他之前在諾蘭姬邇換衣服的時候，靈光一閃把它帶出來了，沒想到居然會派上用場。
四處瞅了瞅，蘇佐沒有找到趁手的武器，看了看懷中的鐵錠，他猶豫了一下，快速感覺了一下自己身體中殘餘的魔力，不再遲疑。
“奧法術_煉金練成！”
“啪”地一聲，雙手合十，懷中的紙袋在法術的作用下，瞬間粉碎，兩天前就已經寫進奧法書，並充能完畢的法術按照術式一層層地從他的雙手中展開。
大地元素的塑姓術，冰元素的晶格重構，煉金元素的再造再成與晶簇生長。在法術的作用下，鐵錠融合成了液態的鐵球，環繞在蘇佐的雙手間。原本只是生鐵錠的鐵塊被扭曲，重構，多餘的雜質被抽離，摺疊破碎的金屬鍵被修復，多數的融合成少數的，少數的再從中抽離出多數的。材質，強度，形狀，在法術的作用下，所有標定物質屬姓的姓質都發生了改變。
魔力過剩電在蘇佐的雙手間噼啪作響，從液態的鋼鐵中所抽離出來的，是一根“Г”型的棍狀物——沒錯！那看起來就像是傳說中有着“物理學聖劍”之名的！
撬棍！
而在預先寫進法術中的術式作用下，剩餘的鐵料變成了手指大小的尖銳螺紋鑽頭，落到了蘇佐的手中。
還不等蘇佐數清楚究竟剩下來多少個鑽頭的時候，卻突然聽到背後一聲招呼：“小心！”
整個人已經騰雲駕霧般地飛了起來。
“轟！”遲滯的爆炸聲這才響起，滾滾的熱浪從蘇佐的身邊掃過，他卻來不及在意。
蘇佐看着把自己抱起來的治安官少女目瞪口呆：“我去！你可沒告訴我你叫炎發灼眼啊！”
維潔兒沒反應過來：“什麼炎發灼眼？你在說什麼廢話？！”
此時抱着蘇佐的治安官少女背後張開赤紅色的火焰雙翼，熾熱炎流的推動下，在天空中高速飛翔着，而少女原本那頭金紅色的長發在火焰中張狂地飛舞着，零落的火屑從發梢四散飄飛，再加上那雙金色的眼瞳因為憤怒變得赤紅，看起來確實跟蘇佐前世看過的某部動漫中的主角有些相似。
“你居然可以飛！”蘇佐還在為其他的事情驚訝。
“少廢話，你不也沒告訴我你居然是個法師嗎？！”
維潔兒艹控着背後的雙翼閃過一發次效火球術，似乎是因為之前煉成法術的光芒，導致蘇佐被盯上了，迫不得已之下，維潔兒也不得不暴露身份，直接亮出底牌飛了起來。
蘇佐讓大腦冷靜下來之後，才意識到維潔兒居然是一個相當高級的火系魔劍士，再回想起之前他用話語擠兌少女的時候，他頓時一陣后怕，只要當時維潔兒願意，恐怕隨手就能捏死他這個法師學徒。
“你抱緊我！有人飛過來了！”維潔兒卻沒注意到蘇佐的小心思，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天空的戰場上。
似乎是意識到射速緩慢的次效火球術根本無法碰到治安官少女，那些蝙蝠男盤旋着向維潔兒沖了過來。
“對近戰也很有信心嗎？”當蘇佐摟上維潔兒的纖細的脖頸后，少女終於空出手，把腰間的長劍拔了出來，“那就試試吧！”
少女毫不閃避，一往無前地直衝向自己前方的“真理之翼”。
從劍鞘中拔出的長劍化作金紅色的火弧，面對着向自己一爪抓來的“真理之翼”，少女旋轉着手中的長劍，一劍捅進了對方的腹部，而對方揮空的手爪只是割斷了少女鬢角的幾根髮絲。
維潔兒踩在對方的屍體上，把它一腳踹飛，飄落的屍體在掉到地上之前，就已經被劍上附着的火焰魔力燒成了一團高溫的火粉。
在廣場上飛舞的真理之翼還有7名，火焰的劍天使毫無停滯地沖向對方。
手爪交錯，長劍揮舞，火焰在空中炸響，加速推動的火焰雙翼在空氣劃過一連串絢爛的軌跡。待火焰炸裂聲停下，空中除了7朵爆開的熾紅火屑，以及殘留在空氣中的金紅軌跡之外，再無他物。
“呼呼……”看上去，這一番高速攻擊，對於少女而言也算不上輕鬆，掛在她脖子上的蘇佐可以感受得到，從她的制服下洇出的汗漬。
“要不要休息一下？”蘇佐有些擔心少女的情況。
但是維潔兒卻搖頭拒絕了，她的視線所及，是不遠處被幾十個“真理之翼”團團包圍住的教會鐘塔：“教會被圍住了，得趕過去支援才行。”
蘇佐愣了下。
教會？
不對，怎麼可能……
蘇佐下意識地向地面望去，卻只看到了滿目的瘡痍。
焦黑燃燒的屍體到處都是，被炸成碎塊的馬車與店鋪鋪灑了一地，瓦片碎石變成了兇器，橫樑斷木化作了利刃，到處都是哀嚎的傷者，到處都是流淌的鮮血與破碎的內臟。
幸福富裕的天堂在這一刻已經變成了慘象遍地的地獄，而遠處滾滾的狼煙與大火，說明還能聽到人類的哀嚎聲，就已經算是被諸神眷顧了。
“這一切……真的只是因為南嶺人對帝國的報復嗎？”
對於蘇佐自言自語地疑問，維潔兒有些不耐煩，看得出，看到自己所想要守護的這片城市與市民，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變成這副凄慘的模樣，她自己也不好受：“那些瘋子所想要的，不就是這樣嗎？”
“太順利成章了……”蘇佐自言自語地說道。
災難般的局勢下，似乎被人為地如流水般地順勢推動了一場巨大的陰謀。
所有的發展都是如此地順理成章。
“爆炸發生，真理之翼出現，對帝國復仇的宣言，對平民的攻擊，對教會的圍攻……”
所有的發展都是如此地順理成章，所以讓人懶得細思在這順理成章的誤導之下，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或者被忽略的地方。
但是蘇佐卻感到了異常，然後想通了關鍵。
“啊……答案不就在這裏嗎……”
蘇佐看向廣場的某個地方，在那裏，那位身份尊貴的夫人已經不見了，但是從周圍沒有發生戰鬥跡象的樣子看來，她很可能只是趁沒人注意的混亂初始，在護衛的護衛下撤離到了安全的地方吧。
但是……這大概也在那個設計者的計劃之內……
蘇佐沒有直接破除那個法術的能力，但是卻有其他驗證的方法。
小小的鑽頭在指尖閃爍着銀燦燦的光輝。
“奧法術·魔法印記！”鑽頭上閃爍起只有蘇佐自己才能看到的紫外線光輝。
“奧法術·射矢術！”
被改造過的法術賦予了鐵鑽頭一個旋轉的分量，然後將它如同子彈一般發射了出去。
然後閃爍着魔法印記的鑽頭劃出一道隱秘的軌跡，射到治安所附近一定距離后，突然毫無蹤跡地消失在了空氣中。
“賓果……看起來猜對了呢……”
雖然如此，蘇佐不知道為什麼，卻覺得臉上卻無法流露出笑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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