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懷着孕,不會判的太重
“你懷着孕,法院不會判的太重。”
“出了獄,你依舊是徐太太。”
“為了你的家人都能好好活着,宋清歌,這個罪你必須得認。”
宋清歌精緻的小臉上都是驚愕,不可置信的抬頭看着她的丈夫,徐紹亭。
男人輕飄飄的幾句話,就將罪名扣到她身上,他為了給自己的白月光脫罪,設計的近乎完美,連讓她懷孕,竟都是為了法院顧忌她是個孕婦,不會判的太重。
對峙半晌后,她見男人的臉上並無半分愧疚之情,依舊是清冷的模樣,宋清歌忍不住擦了一把眼淚,問出最後一個問題:“徐紹亭,我和你結婚一年多,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你娶我,就只是為了今日?”
男人的眼神不躲不閃,神色坦然:“你不是都已經猜到了嗎?”
宋清歌滿目悲涼,原來,原來她不過是男人佈置了多年棋盤上的一枚棋子,一顆結尾之棋,一顆大獲全勝后棄之如履的廢棋。
“徐紹亭,你陷害我,陷害宋家,毀我父親畢生心血,憑什麼覺得我會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憑什麼覺得我還心甘情願受你擺佈!”
“宋清歌!”
二樓主卧室陽台,女人一躍而下。
不多時,她身下的血蔓延開來,混在雨水裏,像是晚夏凋零的玫瑰一般凄涼。
……
四年後。
宋清歌走出監獄大門,出了高牆大院,陽光一瞬間有些刺眼,入目所見,從勞斯萊斯車裏下來的,是那個將她推入地獄的男人。
宋清歌並不想過多理會,繞開他想走時,男人卻幽幽的開口:“宋清歌,想拿離婚證,就上車。”
四年後,女人變得更加清瘦,眸孔暗淡沒有生機,可即便過了四年,徐紹亭依舊知道該怎樣用她在乎的東西拿捏她。
“只要我上車,你就同意去離婚?”
女人的聲音粗啞難聽,像是嗓子裏含了什麼東西一般,惹得徐紹亭疑惑:“你嗓子怎麼了?”
宋清歌不答,再問:“是不是我上車,你就跟我去領離婚證。”
“是。”
宋清歌彎腰上車,在男人的手放在她後背上時,宋清歌回頭,拿手臂來格擋,意識到自己的應激行為後,宋清歌僅存的自尊心作祟,眼神不知該放到何處,最後聲音有些虛着道:“你別碰我!”
待車子行駛離開,徐紹亭才拿出手裏那份死亡報告,遞給她:“你父親在你出獄前的一個月病逝,宋家現在是你繼母的兒子掌權。”
宋清歌出獄后,第一次臉上漠然的表情有了變化,她皺着眉,審視般的眼神看着徐紹亭:“你胡說八道什麼?”
“醫院開據的死亡證明,你父親是正常病逝,至於其他原因,暫且不得而知。”
宋清歌接過他手裏的死亡報告,滿目瘡涼。
“徐紹亭,我恨你。”
帶着哭腔的這句話出來時,徐紹亭整個人一愣。
印象中,只見過宋清歌哭過一次,而他對內對外都是鐵石心腸,從來沒有心軟過。
今日聽見她說恨,內心深處的某個地方突然顫了一下。
而他面不改色,依舊道:“我說過了,出獄后,你依舊是徐太太,你要是想要宋家的產業,我可以幫......”
“啪!”
“我是要和你離婚的!”
宋清歌氣的胸脯都在喘,一巴掌扇過去后,絲毫不怯,怒瞪着徐紹亭,“怎麼,四年了,還不願意給姜雨彤一個名分嗎?”
“宋清歌,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男人因為這一巴掌慍怒,捏着宋清歌的臉,“我提醒你,你現在不是宋家的大小姐,也沒能力和我斗,你最好乖乖聽話,你的繼母,可是巴不得你死在獄裏。”
“到底是我繼母巴不得,還是你巴不得,徐紹亭,孩子你都能利用,還有什麼事情是你做不出來的?”
這句話,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沉默了。
這是唯一一件梗在徐紹亭心口的事情。
遺憾嗎?
自然是有的。
他幻想過有個小糰子追在他身後喊爸爸的模樣,夜深人靜時,全是當年宋清歌從陽台一躍而下的景象。
宋家大小姐一向清高不肯低頭,猶如秋菊,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為了換宋家的太平,卻將自己關進方寸之地的牢獄。
徐紹亭的計劃里,她只是一枚棋子而已,後來將這顆棋子丟掉時才明白,這顆棋不光落在了棋盤上,也下在了心裏,丟不掉了。
半晌,他憋出來一句:“孩子,總還會再有的。”
“怎麼,四年了姜雨彤都沒能給你生個孩子出來?”
宋清歌的話也句句帶刺,總想把這個男人心裏戳個窟窿一般。
“若想宋家的產業依舊姓宋,你最好閉嘴。”男人平息自己的怒火,只一句話,就能讓宋清歌安靜下來。
宋清歌歪着頭看向車窗外。
人潮洶湧,車來車往,江城的繁華,她已經有四年沒有見過。
等紅燈時,宋清歌嘗試着打開車門,車身是鎖死的,打不開。
而男人盯着她的側顏,猛然發現她的脖頸左側動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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