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劍與神秘人

第7章 劍與神秘人

“什麼!”

聽到此話,男法師安德魯的雙眼瞪的溜圓,身旁的兩個女生也露出驚訝的神色。

“竟還有羅伯特先生看不透的人。”

尼娜幾乎不敢相信,雖然羅伯特先生在十一位院長中的『眼』算是名列前茅的,洞察一個能力比自己弱的人是綽綽有餘。

“他說的那個人究竟什麼來頭?”

安德魯一時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一天所經歷的事太不可思議,甚至懷疑自己是否在做夢。

“安德魯,不要再看了,我們還有任務沒完成,不能讓其他考核者捷足先登。”

說話的人名叫馬蒂妮,正是那個面帶惡鬼面具的女生,他輕拍安德魯的後背,提醒的說道。

要知道,參加這場考核的人,可不止他們三個,一定要在考核結束前揪出和更多的凪,爭取獲得更多積分。

兩人聽從馬蒂妮的意見,屏息斂聲的退出了莊園後花園,向村莊走去。

與此同時的陳堯,剛剛答應羅伯特先生留下來,但此刻,他的內心又陷入了掙扎之中。

完全不知道規則,也沒有身份,即使能在不露餡的情況下通過考核,入院肯定也會有很多棘手的麻煩事。

不過,比起入院對身份的檢查時的苦惱,陳堯更在意眼下的棘手事。

他在昨夜親眼目睹了管家行兇,可自己一個外人,又有沒有什麼證據,一時間也奈何不了管家。

“咚咚咚”

一串清脆的敲門聲傳來,陳堯就木訥的坐在椅子上。

“進…”

話音剛落,推門應聲而入的,正是管家。

陳堯見來人是管家,內心不由的“咯噔”一下。

“我發現他殺人的事被他知道了?難道就要在這兒打嗎?”

陳堯強裝鎮定,但是額頭上的汗液已經暴露了他的心理。

“羅伯特先生去哪兒了?”

管家一臉平靜的向陳堯問着,但藏在後背的雙手卻有了小動作。

“管家先生,我並不知道,羅伯特先生和我談完話,便出去了。”

陳堯站起身與管家對視,管家無形之中散發出了一股令人極其不舒服的殺氣。但這點殺氣對於已成吸血鬼的陳堯而言,完全沒起到半點威懾的效果,陳堯反而覺得有些舒服。

管家也是個年過半百的中年人,但一頭濃密的黑髮卻並不代表着他已經衰老。

其優雅地推了推眼鏡,恭敬的說道:

“葦茨先生,您的傷勢已經痊癒,羅伯特先生在昨晚與我說過,今天是您在莊園借宿的最後一夜,明日清晨就會送您到村邊的白湖酒店。”

“我明白了。”

陳堯平靜的回答道,此刻的他並不感對面前的管家有所疏漏,畢竟還摸不清對方的實力。

“葦茨先生,昨夜的凶殺案,您對此有何想法?”

管家彷彿就是等待獵物上鉤的野獸,雙眼直瞪瞪的盯着陳堯,管家雙目凸起的血絲和周圍空氣的凝重感都賦予了陳堯不小的心理壓力。

此刻,管家藏在後背的右手死死攥住廚房餐刀,額頭上的青筋開始凸起,陳堯還能隱隱聽到些許磨牙的聲音。

現在的管家已經暴露出了一些魔化的特性,就等着他露出破綻。

陳堯聳了聳肩,擺出一臉無辜的模樣。

“我不道啊!”

陳堯表示自己一直在房間休息,直到守備院的人來,才發現出了命案。

但這個回答也讓管家很滿意,

少殺一個不知情的人,能讓他隱藏的更久,等到了後期直接將殺人的罪名怪罪到這個來歷不明的外鄉人身上。

管家表面波瀾不驚,但實際上內心已經開始狂喜。

陳堯明知道對方已經打算對自己下手,但在莊園內屬實不好暴露自己吸血鬼的身份。

“原來如此,那我就不多打攪了。”

管家與陳堯相視一笑

陳堯仍坐在談話時的位置上,而管家卻面帶微笑的走了出去,他自以為可以將陳堯和羅伯特等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卻殊不知,獵手與獵物之間的位置已經互換。

陳堯在房內坐了一會兒,那把中意的劍早已被其平放在雙膝之上。

這把劍看上去平平無奇,單調的黑灰配色和纏滿繃帶的握柄。

陳堯如獲至寶般的用左手輕輕拉動劍鞘,一抹耀眼的銀光頓時綻放而出,射入陳堯的眼中。

陳堯逐漸拉開劍鞘,劍刃也露出了真容,被陳堯“一睹芳容”。

刀的兩刃極其鋒利,已經開過刃,劍刃上還有些許陳堯看不懂的奇異符號。

製作如此精良的劍,在現代一定能賣出不菲的價格。

並且,當陳堯的右手握住劍柄時,一股藍色的能量瞬間席捲全身,使整個人的身體變得更加輕盈有力,以至於讓陳堯的身體能力上升了不止一個等級。

陳堯對此劍愛不釋手,甚至有了想將其據為己有的念頭。

“有了此劍,說不定能讓我在考核中成功斬殺管家,甚至更多的凪,只可惜,此件並非自己所有。”

陳堯略顯無奈的撤回劍鞘,剛將這柄劍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羅伯特徑直的推門而入。

見到陳堯仍沒有離開房間,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

但立馬又注意到,陳堯的一隻手搭在劍柄上,立馬明白了一切。

“十幾年前的傢伙事,早都使不慣了…”

話言剛落,只聽“噹啷”一聲

劍架上的那柄劍,已經瞬移到了陳堯懷中。

“感謝羅伯特先生,我一定不負眾望!”

羅伯特只覺眼前一黑,陳堯的人影早都一溜煙的跑出了房間。

只留下一臉懵的羅伯特先生在房間裏獨自凌亂。

“我說…要送他了嗎…”

但沒過多久,羅伯特先生便釋然的笑了出來,感嘆道:

“這小子,跟我年輕時一個德行。”

另一邊的村莊中

一個名叫“老漢酒吧”的酒館內,一個頭戴牛仔帽,身着皮革小馬甲,還扎着一個小辮子的年輕男子,正靠着吧枱,手裏把玩着一支古典鋼筆。

但在這個酒鬼雲集的小酒館,總會有那麼一兩個不好惹的人,專盯那些好欺負的軟柿子捏。

“喂!那邊那個小辮子,我哥想見見你…”

說話的是一個留着朋克頭,滿口金牙的小混混。

在這人群熙熙攘攘的酒館內,人們舉杯暢飲,這些酒鬼們望向那名混混,皆是一副看戲的架勢。畢竟醉酒鬥毆在這裏已經是家常便飯,以至於成了他們喝酒時的娛樂節目。

“又有好戲可看了。”

一個喝的爛醉的肥胖的男人,用模糊不清的發音說著,又就着花生喝下一大杯啤酒。

這肥胖男人的肉身彷彿不屬於人類範疇,一團一團的龐大贅肉,讓他一個人可以佔三個座椅,產生了一層又一層疊加的肉塊,老遠一看就彷彿是一個行走的肉形彈簧。他用渾濁的雙目打量着二人。

只見那混混背上還背有一根巨型狼牙棒,綁滿鐵絲與尖銳的鐵刺,光是看着便覺得危險。這個小混混仗着自己有幾分武力,便在酒館白嫖酒喝。

“保羅,你喝多了。”

另外一個則是一名風度翩翩的白髮少年,他口吐不凡,彬彬有禮,一直與這名叫保羅的男人呆在一起。

但這名少年滴酒未沾,只是看着保羅將桌上的啤酒一飲而盡。

吧枱的酒保是一個憔悴瘦小的中年男人,他不斷用抹布擦拭酒杯,他有時還會用叉子鑿一些冰塊,這些冰大多都是從最近的城鎮運過來的。到這裏已經化的差不多了,故而想喝上帶冰的酒水,需要付出更高昂的價格。

而這位戴着牛仔帽,梳着小辮子的神秘男子便出手闊綽的點下了三杯帶冰威士忌,此刻已經喝完了兩杯,而此刻最後一杯,也只剩下杯底沒有喝。

“保羅,矜持些,我們現在是在考核。”

那白衣少年輕輕的在保羅耳邊說了幾句,保羅這才有所收斂。

少年看像小辮子,嘴角咧開一個弧度,微笑着伸出左手。

“杜博斯·海沃德,旁邊這位是我的朋友保羅·蘭博。”

小辮子並未回答兩人,也並沒有去握手,只是將杯底遺留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我二人很欣賞您的能力,不如我們一起組隊完成考核。”

杜博斯仍然保持着微笑,但說話的語氣與之前相比,已然冰冷了一半。

一聽是發出組隊邀請的,小辮子聽后愣了一下,轉身看向杜博斯。

牛仔帽檐的黑暗下是一對異瞳眼,一藍一棕,在黑暗中略顯嚇人。但一個眼神並沒有嚇住杜博斯,但此時的他早已耗盡了耐心,小辮子望向他的臉時,那一抹微笑早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杜博斯亮出手背上的紋身

半月與楓葉

小辮子深知這符號背後存在的勢力和意義,摘下牛仔帽,平放在胸前。對杜博斯微微鞠躬,轉身離去。

“真是不知好賴。”保羅一臉不屑的嘲諷着。

他臉上的橫肉抖動着,滿是小肉坑的臉頰就如同是月球上的坑坑窪窪。那一抹兇惡的目光,根本讓人不敢與他對視,他的外表整體看上去就是一隻狂躁易怒的野獸。

但即使聽到了保羅的嘲諷,小辮子仍然心如止水,壓低帽檐,雙手揣兜。邁着外八字向門口走去。每走一步,地上的塵土便肉眼可見的向上躍起,就如同在給他的氣勢助威。顯得其更加神秘,但這股神秘感也讓杜博斯完全盯上了他。

其實,無論是從氣勢還是逼格上來講,小辮子都力壓保羅一頭。

“勇士可留下姓名?”

杜博斯試探性的問道,他此刻的內心已經開始期待與小辮子的碰撞。

“米爾科·格沃林。”

小辮子轉過頭,向著杜博斯露出自信的笑容,也露出潔白的牙齒。叼起熟悉的狗尾草,大步向門口走去。

剛走到門口,正好與背着劍的陳堯迎面險些撞上,二人對視了不到半秒,米爾科便匆匆離去。

陳堯對這一身穿搭和叼着狗尾草的動作有些熟悉,但尚未想起是誰。

來到吧枱前,剛剛米爾科坐過的位置。

“喝點什麼?”

老闆面容消瘦,黑眼圈極濃,彷彿好幾天沒睡過覺的樣子,他那幾乎是皮包着骨頭的手,仍在不停的擦拭杯子,對着陳堯有氣無力的問着。

“隨便來一杯啤酒。”

陳堯並不想多理酒館老闆,但凳子還被坐熱,陳堯猛的一拍大腿。嚇得酒店老闆和身旁的杜博斯一激靈。

“搞什麼,神經病…”

杜博斯嘴裏還沒念叨完,陳堯便一個箭步沖了出去,猛地撞開酒館大門,卻看到米爾科早就已經走遠了。

“喂!你的酒還沒給錢!”

老闆一看有人跑單,聲音立馬大了起來,向著門口大吼道。

“下次再給!”

而米爾科也注意到了這個追逐自己的奇怪的人,立即調轉方向,鑽進了一旁的小樹林。

陳堯看向跑進小樹林的米爾科,也大步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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