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怪不得他是gay

3怪不得他是gay

?季焰遠本來在電腦前已經昏昏欲睡,突然聽見手機的震動,一下來了精神,他腦子裏第一個想法就是,千萬得是紅領巾發來的!

季焰遠拿起手機沒敢看屏幕,而是先把手機攥在手裏念叨了一遍,“紅領巾……紅領巾……千萬是紅領巾啊……”

念完,他這才瞄了一眼,果然顯示的是紅領巾。

季焰遠有點兒欣喜若狂,霹靂啪啦的回了一條:還沒,你回家了嗎?

季焰遠放下手機,心想着如果紅領巾還在外面我可以去接她啊……他在衣櫃裏扯出來一件外套,都做好了立刻出門的準備。

當他正準備穿外套的時候,季焰遠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兒,我他媽的在幹嘛呢?她是個搞蕾絲的啊!我自個兒這兒瞎張羅什麼呢?季焰遠,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一個拉拉了吧?

賀藍看着季焰遠很快回復的短訊,忽然還挺高興,尤其是他還問自己回沒回家。她繼續回:你這麼問是還打算當一次活雷鋒么?

季焰遠自己也很猶豫自己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可是當他收到賀藍下一條短訊的時候,他跟着興奮起來,他激動的撥通了賀藍的電話。季焰遠這才發現,我他媽的是真的喜歡上這個拉拉了!

“喂?你還在Ray-Lax?等我二十分鐘!我馬上就到!”電話接通,季焰遠就一連串說了好多。

“啊啊啊?別啊……我這都到家了啊……”

季焰遠一下就蔫了,“啊?你已經在家裏了?”

“是啊……我剛就是那麼問你一句……你到家了么?”

“還沒……恩……我以為你也還在外面……所以還說順便送你回去。”季焰遠覺得太尷尬了,就順嘴撒了個謊。

賀藍想着這活雷鋒也真夠逗的,為她那一條短訊,這一個電話都追過來了,想想更覺得他是個好人。“哈哈,你真是活雷鋒。……噯,你多大了?”

“二十七了。”

“喲喂?您都是要奔三的人啦?看不出來啊!其實我一直以為你也就二十四。”賀藍躺在床上,她發現她終於在大半夜找到一個可以閑扯淡的人了。

季焰遠笑了,顯年輕對於一個男的來說算不算好事兒?“你可別告訴我你還未成年。”

“滾,老子都二十三了!你是幹嘛的?”

“工作啊?我無業游民。”

“放屁,你無業游民怎麼可能坐那麼好的車還有司機?”

季焰遠苦笑,紅領巾真有可能是T,說話真不像個女的。“那都是我爸的,不是我的。”

“哦,我懂了,傳說中的富二代唄。”

“我真要是富二代就好了。”季焰遠感慨着,真正算是富二代的,應該是遲俊揚,自己倒更像是這個家裏的房客。

“啊?啊……算了,沒明白。你有男朋友了沒有?”

“沒有。”

“我之前怎麼都沒看出來你是個gay啊……哎喲,你藏得夠深的啊……”

“那要是我不是gay呢?”

“那咱就趕緊拜拜吧,心妍要知道我大半夜還跟個直男打電話,准急了。”

季焰遠舒了口氣,原來無意被賀藍當作gay也不是什麼壞事兒。“心妍是你女朋友?”

“恩,就是今天你看到的那個……”說著說著,賀藍竟然有點兒犯困,打了個大哈欠。

季焰遠被賀藍電話里長長的哈欠聲逗樂了,“得了,您睡去吧。”

“啊……那我可睡了啊?”說完,又是哈欠。

“恩,晚安。”

“晚安啦。”賀藍撂下電話,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季焰遠聽着賀藍那邊收了線,他竟然不自覺的也打了個哈欠。可他不困,似乎還沉浸在剛才跟賀藍聊天的興奮中。

第二天下午,賀藍才起床。傍晚沒事兒干,找個人去喝酒吧……她仔細想了想,現在有三個人選,心妍,活雷鋒,同事攝影師迅哥兒。

“喂~迅哥兒,晚上出來喝酒吧?”賀藍最先撥通了楊迅的電話。

“完蛋玩意兒,你不知道我今天晚上還有工作啊?別勾我酒癮了,我現在他媽的快煩死了,這活動一直不開始啊!我掛着相機都等了一個鐘頭啦!”楊迅接到賀藍的電話,終於找到個人傾訴傾訴了。

“不會吧?那你是夠糟心的……得了,我陪你聊會兒吧乾脆。”

“成……哎!不成,cao,你真是我福星,你剛說聊會兒這他媽燈都亮了,活動開始啦!我掛了啊!”

賀藍哭笑不得,“行,你忙吧……”

得,這回就剩兩個人了。在鄭心妍和活雷鋒之間,賀藍斷然的選了這裏面的男人。

季焰遠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他含含糊糊的接了,“喂……?”

“喲,活雷鋒,你還睡覺吶?”賀藍聽着季焰遠迷迷瞪瞪的聲音就想笑。

季焰遠一聽是賀藍,猛的來了精神。他清了清嗓子,“沒有,現在醒了,什麼事兒?”

“晚上有時間么?出來喝酒?”

“有時間!幾點?在哪兒?”季焰遠一隻手舉着電話,一隻手撐着自己要慢慢坐起來。

賀藍高興的說了個時間地點。

“公園?不是去酒吧?”季焰遠喘了口氣,光靠一隻手還是起不了床。

“恩,那公園在我們家附近,你去不去?帶你玩兒點兒新鮮的。”

季焰遠來了興趣,“去啊,肯定去,不過你沒準兒得等我一下,我得先洗個澡。”

“你洗十個澡也來得及!但是十點之前得到啊!”

季焰遠苦笑了一下,我洗澡確實比一般人慢十倍……“恩……我應該不會遲到。”

“那你記得先吃點兒東西墊墊胃啊。行了,也就交代這麼些了,門口見。”

掛了電話,季焰遠這才騰出手來讓自己從床上坐起來。一想到晚上又能見到賀藍,他不自覺的興奮。

賀藍在家吃了晚飯,洗了個澡,上了會兒網,又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不禁笑了,這不是跟個gay出去么,你至於捯飭成這樣?你再美人家也喜歡男人啊。

她搖搖頭,背了一個大背包下了樓。

季焰遠洗完澡,用酒精給導尿管消了毒,慢慢的插了進去。固定好之後,他才放心的給自己套上了褲子。

一切整理完畢,他打算去廚房問問楊姨有沒有什麼吃的。

“焰遠啊,怎麼?晚上又要出門?”黎玉芬看着季焰遠出了電梯。

“恩。”季焰遠沒跟她多說,搖着輪椅往廚房去。

黎玉芬不罷休,她需要做的就是激怒季焰遠,把他從這個家裏趕走。“怎麼這兩天都是大晚上才走啊?有女朋友啦?是誰家姑娘那麼來者不拒?”

遲俊揚聽見他媽說季焰遠有女朋友,也從吧枱湊了過來,“是么?焰遠,你又有女朋友了?這次還敢不敢帶回家裏了?”

季焰遠知道遲俊揚的意思,四年前他從自己身邊搶走了索菲,為了氣他,遲俊揚專門又帶着索菲來到家裏,跟他爸說索菲要和他結婚。

最後的結果不過是利用完索菲報復他之後又把索菲蹬了。

季焰遠微笑着說,“哪兒有女朋友,我這樣的當然找不到女朋友了。”

黎玉芬尖着嗓子也笑了,“不一定啊,沒準兒就有哪個姑娘海納百川,什麼樣的都可以呢!”

“芬姨要是認識這樣的姑娘可千萬介紹給我。”季焰遠恨得緊緊攥着輪子的鋼圈,臉上卻裝的無所謂的笑了。

“一定……哎,讓俊揚從他以前那幾個女朋友里挑一個介紹給你不就得了?”

季焰遠知道她們是想激怒自己,可他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季焰遠搖着輪椅轉向門外,“這就不用了,俊揚喜歡的我都沒興趣。”

遲俊揚把杯子放回吧枱,“呵,要飯的還嫌飯餿。”

“哎!焰遠,你不吃飯啦?!”黎玉芬看着季焰遠從廚房轉向門口,忍不住陰陽怪氣兒起來。

“突然還是想在外頭吃了。”季焰遠頭也沒回,徑直打開了門。

屋裏的黎玉芬跟遲俊揚相視一笑,遲俊揚聳聳肩,上樓了。

算了,少吃一頓飯又死不了,這種情況又不是第一次……季焰遠坐在車上,靠着頭枕閉上眼睛。他想了想一會兒要見到的賀藍,努力壓下了剛才的憤怒。

賀藍在公園門口的小賣部買了兩打兒冰啤酒,一共二十四罐兒。“恩,估計是夠了。”

她把啤酒都塞進包里,沉得她想死。她覺得自己邁的每一步都像是要把地砸出一個坑。

賀藍好不容易到了公園門口,抬眼一看,活雷鋒的車,不,活雷鋒他爸的車已經停在那兒了。

“我幾點過來接你?”韓立民把車停在公園前。

“不一定呢,估計晚上得麻煩你……到時候給你打電話吧。”季焰遠解開安全帶。

韓立民下車把輪椅從後備箱拿出來,拉開車門,給季焰遠擺好輪椅。

季焰遠把腿拉出車裏,兩手撐着挪上了輪椅。他正低頭把腿擺上踏板,就聽見賀藍的聲音。

“咱倆都提前啦!”賀藍看見季焰遠真的大晚上來赴約,忍不住咋呼了一句。她看了看司機韓立民,又客氣起來,“您好您好……”

韓立民看季焰遠大晚上原來是又找這個姑娘,忍不住在心裏猜測了一下,焰遠這是喜歡上她了?也不知道倆人有沒有戲。“噯,您好。”

季焰遠搖着輪椅往後退了退,韓立民把車門關上,“那我先走了,用車給我打電話。”

季焰遠點點頭,沖韓立民擺了擺手。

“為什麼要這麼晚來公園喝酒?”季焰遠跟着賀藍往公園門口走,賀藍買了兩張票。

“因為等熬過了十點,這個公園就是咱倆的了。”

差不多進公園是九點半,這裏面的人已經少之又少。

季焰遠琢磨着這裏面到了十點之後又是什麼景象呢?

賀藍指着山坡下的鞦韆椅,“你看那個,一會兒清場了就歸咱倆了。現在最好玩兒的只能歸小孩兒。”

季焰遠看了一眼,現在是一個家長正給她家孩子推鞦韆呢。

“還有這個,”賀藍指着旁邊打罐子的遊戲棚,“你知道晚上他們這些罐子都不收,隨便打,有回我用啤酒罐真的把這幾個罐子全打翻了,連着三次,要是白天來我能贏一最大的玩具。不過他們倒是聰明,知道有我這樣的人會進來,晚上把獎品都藏起來了。”

季焰遠想笑,為什麼賀藍每天腦子裏琢磨的跟正常人不太一樣啊?

公園小蘑菇開始廣播清場通知,本來就不多的遊客一個一個都收拾東西開始往外走。

賀藍一把抓着季焰遠輪椅的扶手推着他往公園邊界跑,“咱得先藏起來!”

“啊?藏哪兒?”

賀藍壓低聲音,“去那個別墅旁邊!那兒沒人管!”

“公園裏怎麼還有別墅啊?”

“這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個什麼辦事處,反正不是人住的……”賀藍推輪椅有點兒推累了,再加上背了二十四聽啤酒,在這個四月的夜晚她都開始冒汗了,她慢慢降下來速度。

季焰遠聽着賀藍氣喘吁吁,“你是不是累了?”

賀藍喘了喘氣,“哎喲,是累了,你都不知道這二十四罐啤酒有多沉啊……”

“你背着二十四罐啤酒?!”季焰遠扭頭問賀藍。

“啊……是啊……我怕要是不夠喝,裏面什麼都買不到,就沒勁了,所以索性買了一堆。”

季焰遠按住鋼圈,“你把包擱我腿上吧。”

“沒事兒,背的動。”可是賀藍分明覺得肩膀被墜的生疼。

“你還挺逞能。”季焰遠抬起頭看着賀藍,“真不用?”

賀藍不知道為什麼,被季焰遠一看,就不想拒絕他。她摘下肩上的背包,“用。”

包沉沉的壓在季焰遠腿上,但是他沒有感覺。他樂着說,“恩,挺輕的啊。”

“啊?你瘋啦?”

“逗你玩兒的,其實根本沒感覺,你就是把泰山壓這兒也沒感覺。”季焰遠笑着說出來這話,自己心裏卻覺得有點兒酸。

賀藍聽是了也怪彆扭的,好像那種感覺也不光是同情,為什麼有點兒難過呢?“不會給你壓壞了吧?”

“當然壓不壞。”季焰遠心裏覺得挺高興,好久沒聽過有誰關心他了。

倆人停在辦事處別墅門口,賀藍一屁股坐到台階上用手扇着風。“行,咱倆在這兒歇十分鐘就能回去了,巡場的就瞧一圈,然後回傳達室就睡了。”

“你老來這兒?”

“差不多,閑的煩了就進來玩兒,沒人管,多好啊。”

“那你下次閑了可以找我,我也每天都很閑。”

“那必須,是不是順便可以享受車接車送?”

季焰遠想了想,“如果芬姨不用車,倒是可以每次都可以接送你……”

“芬姨是誰?”

“我爸的老婆。”

“那不就是你媽么?……呃,后媽?”

季焰遠打了個響指,“聰明。”

“你們關係怎麼樣?”

“她討厭我,我討厭她,你猜我倆關係好不好?”季焰遠轉頭看着賀藍笑着說。

賀藍卻覺得季焰遠說這句話時逞能的笑讓她很難受,她也苦笑着回答,“恩,看來關係挺好哈……”

這句話說完,倆人都沉默了,就那麼發著呆坐着。賀藍心裏琢磨,怪不得他是gay啊,家庭原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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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在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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