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國讎當報
聽到呼喊,正在對弈的唐弈雨和張江都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張江和張海二話不說便向牢房衝去,唐弈雨和王昕也緊隨其後。四人急匆匆到了牢房門口,見薛勝面色有些陰沉,靠在牢房門口的牆上,旁邊人都圍在一旁。
“江叔,海叔,不礙的!我剛剛與這個袁偉比試了一下,一個不留神被他打中胸口,現在只覺得胸口沉悶。袁偉跑了,我沒讓弟兄們去追,他的武功確實厲害。”薛勝見張江和張海到來,說出了經過。
張江顯得非常惱火:“你們幾個是豬腦子嗎?怎麼不勸着點二少爺!倘若二少爺出了事,咱們的巢湖莊園誰來打理!”
旁邊的嘍啰都低着頭不敢說話。薛勝道:“江叔,不怪他們。剛剛在遇到他的時候比試了幾招,我沒討到便宜,心想有了破解的方法,準備來試試。是我太過爭強好勝了!哎呀,唐兄弟和王姑娘怎麼也在,讓你們見笑了!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凡是都爭強好勝,父親給我取名一個勝字,我就要把這個勝字堅持下去。”
唐弈雨上前幾步,握住薛勝的手:“薛大哥,你稍微少說幾句。我天壇教的內功可以緩解你的傷痛,來我扶你回屋。師妹,來幫個忙吧!”
“原來賢侄是天壇教門人!二少爺,天壇教的內功可是江湖聞名,你且與唐賢侄學習一下,會有幫助的。過幾日你恢復了,咱們一同去找袁偉報仇!”張海與唐弈雨將薛勝一起扶起。
唐弈雨隨薛勝到了房間門口,王昕也要隨唐弈雨進屋。唐弈雨攔住王昕道:“師妹,我這幫助薛大哥療傷,你就別進去了,你也幫不上忙,回去休息一下吧。”王昕聽后臉色突然變了,變得非常嚴肅。
薛勝以為是王昕生氣,喘着粗氣道:“唐兄弟,或許你師妹也能幫個忙,她想來就讓她進來吧。”
“薛大哥你不知道,我師妹她不會天壇內功……”
“師兄!討厭!我只是平時練功沒有你刻苦,正好趁你給人療傷時多學學,你怎麼能趕我走呢,我是你的師妹,怎麼可能不會天壇內功。”王昕顯得有些急躁。
唐弈雨一時有些摸不到頭腦,想要說王昕根本不是天壇教門人,但是王昕又搶上一步攙住薛勝:“師兄,人家好心收留咱們,讓我幫個忙也行啊!薛大哥,快進來。”
薛勝笑了笑:“唐兄弟,快進來,我這不是大傷,應當不會太勞煩你。別讓你師妹走了,看到你的師妹,我總是能想到自己的妹子。”
唐弈雨無奈,與王昕一起攙着薛勝進了屋子。讓薛勝盤腿而坐,唐弈雨將天壇教內功的一些呼吸吐納的方法和養傷的心法給薛勝念了一些,只是薛勝似乎內功根基非常薄弱,學起來有些困難。在一旁的王昕聽着唐弈雨所說方法,始終沒有說話,並且隨着他所說的內容靜靜地練了起來。唐弈雨也沒有注意王昕,只是一心地教薛勝。直到晚上,薛勝逐漸掌握了氣行的方法后,三個人才各自休息。
“天壇教的內功果然神奇!唐兄弟,多謝你不吝賜教,我現在感覺氣血都順暢了許多。只是你說的這些我們薛家的武功中從來都沒有過。王姑娘,我看你也一直在練,哈哈,是不是平時學藝不精偷學你的師兄?”薛勝打趣說。
王昕把腿從椅子上放下:“才不是哩!我就是……哎呀薛大哥,我餓了!”
薛勝看了看唐弈雨,不禁笑着道:“唐兄弟,你這師妹可真是既實誠又可愛!這樣,薛大哥請你們好好飽餐一頓,你們二人在這裏等我,我叫人把飯菜送到這裏來。”
待到薛勝出門,王昕又一次將腿盤起,但沒有練功,而是靜靜地看着窗外發獃,不知道在想什麼。唐弈雨走到她旁邊,奇怪地看着她:“師妹,你剛剛怎麼了?非要進來,可是也不幫忙!”
“師兄!人家薛大哥好意讓咱們在這裏停留,我雖然幫不上忙,但是在這裏總會好一些。師兄你的內力比我要強很多,以後還要多教我才行。”王昕的表情略有些冷,可是言語上卻很溫和。
唐弈雨看了看盤腿而坐的王昕,想想她剛剛說餓了的表情,也有些忍俊不禁:“師妹,你想學儘管告訴我啊!這一路和你說了不少的詩詞,武功卻沒有怎麼切磋。”
二人說了幾句話的當,薛勝便回了房間,更是饒有興趣地問唐弈雨說:“唐兄弟也會棋藝?剛剛我聽說還能贏得了我們莊園棋力最好的江叔?”
唐弈雨聽后心中暗自無奈,心想這莊園之上看來沒有人懂得下棋,自己小時候幾乎都能贏下張江。“嗯……我自幼喜歡下棋,尤其是我的父親,更是嗜棋如命。希望我這次回來能找到父親,和他對弈一次。”唐弈雨答道。
薛勝披了披自己的衣服:“唐兄弟你也算江湖中人,你是否知道凜義鏢局的石總鏢頭因為棋譜的事情而對廬州城黃衣鏢局的鏢頭除名的事情呢?”
“咦?那不是……”唐弈雨的心一下子緊了起來,但他看到已經傻了眼的王昕,一下轉變了話題:“那不是之前好多年的事情了嗎?我也是聽師父說起過,只是我不太知道這件事。”
“哈哈,既然如此,我給你倆說說。據我父親說,這棋譜當中有凜義鏢局石總鏢頭的秘密,要不然就是他們鏢局的武功,要不然就是總鏢頭的私事,總之就是很重要。他與黃衣鏢局的王鏢頭借閱,一是可能為了研習武學,二呢卻可能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許是他有寶藏的藏匿圖什麼的。現在江湖上對這本棋譜都很追捧,只是我們薛家看不上這石總鏢頭的武功。”
薛勝的一番說辭,唐弈雨聞所未聞,將目光拋向王昕,只見王昕稍稍皺眉,而後目光到了自己這裏。棋譜的事情與王昕關係重大,所以唐弈雨並沒有多說什麼:“薛大哥,此事小弟從未耳聞,弈棋只是小弟平時消磨時光的愛好罷了,沒想到還能有這麼多的故事。”
“這黃衣鏢局現在如何?是不是還在那個凜義鏢局的名下?”王昕沒有放下話題,而是繼續追問了一句。
“我也不知。自我到巢湖之後,沒有和黃衣鏢局發生過衝突,江湖上之後也沒有過多關於黃衣鏢局的事情。王姑娘為何問起這個?”薛勝回問道。
王昕一時有些支支吾吾:“嗯……這個……我只是想一本棋譜能有什麼樣的秘密會讓這個總鏢頭對自己的鏢局除名呢?”
薛勝輕輕捶了一下桌子:“哼!我聽父親說,這個石總鏢頭沒有什麼擔當,絲毫不關心國家大事。國讎不報,怎麼能算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呢!對了,我決定過幾日帶着那兩個金人回廬州城,當眾殺掉后交給廬州的官,給廬州的百姓出口氣,也給你報個仇!”
唐弈雨想像兩個金人被薛勝殺掉的情景,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沒有答話。而王昕卻道:“薛大哥,我和師兄陪你去,也好有個幫手。”
薛勝拍了拍唐弈雨的肩頭:“還是你的師妹比較痛快!唐兄弟,咱們是男人,難道膽量還不如一個小女子嗎?走,咱們去看看那兩個金人!”三人收拾了一下衣服,就一同前往牢房去了。
牢房當中,兩個金人分別被綁在兩根柱子上,只是薛勝的嘍啰並沒有給再他們上刑,二人也沒有武功,剛剛的在牢房裏的毆打已經要了兩個人半條命。現在一味地掙扎,也難以掙脫繩子的束縛。唐、王二人隨薛勝走進后,薛勝給了金人每人一個耳光。“你們這些金狗,來我們大宋的土地燒殺搶掠,哼!該死,該死!”說話間,薛勝又是兩拳打在兩個金人身上。
旁邊的一個嘍啰道:“少莊主,這兩個人的金國的使臣,這個略胖的是個官,叫仆散衛。”
“哦?是嘛!那可要好好問問!你這金狗,為什麼和那個叫袁偉的青年一路?到我們大宋幹什麼?”薛勝將仆散衛的衣領抓起來問道。
這個仆散衛倒是有一分骨氣,厲聲道:“哼,你這水賊,還能有什麼把戲,統統用出來。我金國使臣怎麼會向你這個水寇投降!”
“哼!你不怕?好!”薛勝將牆上的刀抽出,一把架到瘦金人的肩膀上:“你們幹什麼來的?不說的話,就削平了你!”
瘦金人的精神早已經崩潰,感受到冰冷的刀頂住了自己的動脈便一下子丟了魂:“我說我說!我說完了……你們要放了我!”
“混蛋,你這奴才,這裏哪兒有你說話的份!你敢亂說,我現在就殺了你!”仆散衛很惱火。
薛勝將刀貼得更緊了一些:“不錯,說吧。你看剛剛那個袁偉,既然勝了我我就放了他,你也一樣,如果說明白了,我就讓你活命!”
瘦金人想到了剛剛袁偉出逃他們並未追趕,心中對眼前的水賊多少有一些信任,於是便說:“我們是金國皇子完顏亮的部下,他的貼身侍衛陳馳騁要我們送信給黃衣鏢局的鏢頭,說有要事相商!我和仆散衛大人是順便來搜刮一些錢財的!我們沒有其他的事情,就是為了一點點銀子,一點點銀子!”
“陳馳騁?難道那是十八駿派庄掌門的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