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有本事來咬我啊!賭約。
乾巽聞言,扭頭,便見不遠處那衣着花哨艷麗,穿金戴銀,周圍圍着三個比他高小半個頭的侍女,像暴發戶多過的書生。
鼻孔朝天,眼中頗為鄙視的看着自己兩人。
一旁的白柒柒見有人侮辱乾巽,眼中透露着些許寒意,瞟了眼那開口鄙視的矮個子書生。
嘔——
只是一眼,白柒柒便收回了目光,可愛小臉上滿臉嫌棄,真的丑,噁心,還有那令人作嘔的靈魂……她都不想動手了……
那爆發戶似的書生實際上並不算丑,只是長的頗為平庸。
身高六尺出頭,只比自己旁邊的少女高一點。
但不知哪裏來的審美,手上脖子上都掛着金鏈子,一身衣服也是花花綠綠用料極盡奢華。
這也就算了,還將那頭高高揚起,將鼻孔對着幾人,鼻孔中的鼻屎和鼻毛顯露而出,眼神還中還帶着人上人一樣的傲然。
綜合這些,在白柒柒眼裏,那矮子就像一個醜態百出的小丑,宛如那糞坑裏剛挖出來的臭石頭,令人作嘔。
要不是在這大街上,這種污穢之物,白柒柒直接把他靈灰都揚了。
乾巽頭上的小白狐,則是早早的背過身去,尾巴環在狐身之上。
沒等乾巽開口,一旁的江墨塵卻是鬆開了乾巽的肩膀,雙手抱胸,歪着腦袋開口道:
“我當是那隻犬呢,原來是呂余雲你這野狗在狂吠啊!”
“你家老爹傾盡半數家財,讓你入那白鹿書院,你到好偏偏喜歡給人當狗。
“哦不對,你那老爹也是一條老狗,如今生了你這小狗。”
“也是你本來就是狗,找個主人也在理,罪過,這確實是我的問題。”
江墨塵彷彿恍然大悟,自責道。
“怎麼,覺得在白鹿書院找了個主人,膽子肥是吧。”
“一條狗,怎麼敢插嘴人之事,小心被人剁了狗頭,做成一鍋狗肉火鍋。”
“女性的餘韻,嘖嘖,你爹可真愛你啊……”
“江花沖,你給我閉嘴!”
呂余雲手中摺扇緊握,額頭青筋曝起,咬牙怒吼道。
他最討厭有人拿他的名字開玩笑。
“哇!我好怕怕哦,來啊!有本事來咬我啊!別只會狂吠啊,不咬人的狗那叫狗嘛,你有點不稱職啊。”
江墨塵作女子姿態,拍了拍胸膛,像是害怕道,眼中卻是毫不掩飾的嘲諷戲弄。
“花沖怎麼了,說那麼文雅幹什麼,不就是淫賊嘛。
我就喜歡女人怎麼了,老子騎過的馬,比你吃的飯都多,喝過的海鮮湯比你喝的水都多,你能嘛?你不行!”
“你看看那金鳳樓的名妓,有哪個願意讓你這野狗入閨房的。”
“閉嘴!”呂余雲氣急,但也只敢原地蹬腿,憤怒然後更加憤怒。
沒辦法,他打不過江墨塵,江墨塵雖然腎虛,但武功功底可比他強多了,畢竟那項運動也要耗費體力的,尤其是花式越複雜,越耗費體力。
作為一個愛好美女的執跨,為了能玩的更花,身體竟然意外的好,尤其幾天前腎氣恢復,踏入了後天。
他呂余雲一個鍛體凡人與其動手不是找虐嘛。
“呦,急眼啦,來啊,來咬我,我保證不還嘴……”
看着張口野狗,閉嘴野狗的江墨塵,乾巽膛目結舌,好傢夥不愧是執跨,這罵人絲毫不在乎自身臉面。
“夠了!我不與你逞口舌之利,可敢與我立下君子協議!看看這次詩會,
誰能成為那師師姑娘的入慕之賓。”
察覺到周圍匯聚而來,越來越多湊熱鬧的民眾,呂余雲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憤怒,呵斥道。
江墨塵聞言眼中一喜,也不再謾罵,而是玩弄道。
“我又不是君子,我就是一個執跨而已,對君子協定沒興趣,對於商人間的對賭倒是感興趣。”
“這樣吧,我們賭百兩黃金如何,賭誰能入花魁之眼。”
呂余雲聞言,心中一窒,百兩黃金,他雖為大富商之子,但為了拉攏書院中的俊傑,花費了太多金錢,百兩黃金,以他現在的身家,頗為肉疼。
但一看到周圍那密集的人群,以及自己靠山乃是青州白鹿書院第一才俊的林陽羽,還是咬牙道:
“可以!但若無人能入師師姑娘眼,那便比兩人寒食詩詞排名。”
“還算有種,各位鄉親們作證,我壓我身邊這位兄弟能入那師師姑娘的眼。”
江墨塵簡直嘿嘿一笑,在乾巽有些無奈的眼神中,將手搭在了乾巽的肩膀上道。
“我壓白鹿書院第一才子林陽羽,能入那師師花魁之閨房。”
呂余雲深吸了一口氣,嘴中吐露道。
意料之中的驚嘆誇讚聲,並未如那府城之地時一般席捲而來。
眾人議論紛紛。
“白鹿書院第一才子?誰啊,沒聽過,但是好像挺牛的。”
“不知道,青州書院那麼多,誰知道是哪個裏面的。”
“估計是個小書院吧,反正在這永平府我沒聽過有啥叫白鹿的書院。”
“不知道什麼角落的書院的第一才子,居然敢和我郭北縣寧廩生比試。”
“就是,寧廩生可是在縣試中作出鳴州詩篇的頂級詩才。一個旮旯角的書生也敢與之比肩。”
呂余雲右手緊握,一群窮鄉僻壤的屁民,井底之蛙,指望他們知道林公子的天資,是他自己失心瘋了。
但他還是準備解釋一番,畢竟林陽羽可是他的靠山和門面,不能讓人給玷污了。
剛想開口,已經有識貨的道出了林陽羽的身份,以及白鹿書院的名聲地位。
“白鹿書院,該不會是那青州第一的白鹿書院吧,斯,能在那被稱為第一的書生,想來應該不會差。”
“雖然沒聽過,但感覺好像挺厲害,估計有好戲看了。”
“我不是郭北本縣人,我聽過林陽羽的名聲,聽說十八歲便入武道先天境界,如今二十歲即將入道了,是青州頂級的天驕人物。”
“這麼說,江小子會輸?寧風顯好像才後天吧。”
“不一定,畢竟是比詩詞,又不是比武力境界。”
“……”
在眾人驚訝的言語中,呂余雲仰着腦袋,趾高氣揚的走出了人群,朝遠處離去。
宛如一隻鬥勝的公雞。
匯聚的人群見沒熱鬧可看,也都一一離去了。
看着那遠去的呂余雲,江墨塵噗之以鼻,轉身對一旁的乾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