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異能特務科的邀請

來自異能特務科的邀請

諸伏景光沒有問松田陣平看見了什麼,兩人悉數沉默着,按下了電梯的一樓鍵。

“請等一下。”

松田陣平又聽見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他就在剛剛聽過,但是往前看去,江戶川亂步依舊在咬着他的巧克力棒,根本就沒有往他們這邊看來。

這個聲音並不來自江戶川亂步,松田陣平到還是能認出來,聲音的主人是那位名叫太宰治的青年。

而前方並沒有太宰治,諸伏景光的神情也沒有任何變化,似乎並沒有聽見過這個聲音。

又是幻覺嗎?

聲音逐漸離他越來近:“我送你一程吧,諸伏君。”

松田陣平沒有聽見任何回應,也沒有看見任何人,但他聽見太宰治的聲音在數十秒后再次響起:

“其實有一點我倒是比較在意,諸伏君真正想要救的人,到底是誰?……噢,我並非質疑你對你摯友的真心,只是他真的是、「你」的摯友嗎?”

又是數十秒的停頓,只是這一次,太宰治低笑了一聲,他的語氣相比之前的玩味要冷上一些:“你真的好會轉移話題啊諸伏君,我不知道你是從誰的口中知道他的,但你不應該提那個名字的。那就希望我們不會有站在對立面的那一天,也希望你不會對橫濱造成威脅。”

話語到這裏截然而至。

松田陣平猜測他剛剛所聽見的那些話是在他剛剛看見的“諸伏景光”離開偵探社所發生的事。

他又記起諸伏景光的那一句“那我會選擇自殺”,忍不住“嘖”了一聲。

松田陣平確實有些擔心諸伏景光。

他不知道自己所看見的是過去還是未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看見這些,他並沒有往深奧處去想,畢竟他是鬼魂,發現什麼世界的“bug”似乎也都能說的通。

就連諸伏景光都對於文豪的記憶出現了差錯,他卻不受任何影響,所以看到一些常人看不見的東西,好像也挺正常。

相比這是未來,松田陣平更害怕這是過去。

但……

松田陣平看了身旁的諸伏景光一眼。

可如果這是過去的話,諸伏景光沒有必要瞞着他。

松田陣平在心中嘆上一口氣,決定待會兒和諸伏景光好好談一下。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要和諸伏景光談上話就有另一個人率先和諸伏景光談上了話——在電梯到達一樓時,諸伏景光與一名戴着眼鏡的男子撞了個正懷。

當然,這名男子並不是松田陣平先前看見的那一名,只是恰好都戴着眼鏡。

諸伏景光沒見過這個人,以為眼鏡男子只是恰好要上樓,正打算微側身子離開電梯時,男人卻開了口:

“諸伏景光先生。”

他準確無誤的叫出了諸伏景光的姓名,諸伏景光不由地停下了腳步,略微警惕的看向他。

而男人塞給了諸伏景光一張名片,自我介紹道:“我是異能特務科的坂口安吾,我們可以談談嗎?”

異能特務科,就在剛剛,他在江戶川亂步的口中聽到過這個機構。

諸伏景光自習端詳了一下面前的這個人,青年文質彬彬,嘴邊有着一顆顯眼的痣,不過諸伏景光可以確定,自己以前絕對沒有見過他。

但坂口安吾這個名字,他確實是聽過的——從松田陣平的口中,這又是一個被他所遺忘掉的文豪。

最後諸伏景光還是同意了,兩人就在隔壁的咖啡廳里找了一個角落坐下了。

“需要喝點什麼嗎?”

進來咖啡廳不買東西光坐着佔位置並不太好,自然還是要先點餐的。

“我都可以。”諸伏景光沒有什麼想喝的,也不挑剔,便乾脆將選擇權交給了坂口安吾。

考慮到諸伏景光還是未成年人,坂口安吾最終只點了一杯橙汁與一杯美式濃縮,咖啡出餐還需要一些時間,兩人也不打算干坐着,坂口安吾更是直接開口了:

“在我談及「異能特務科」之時,諸伏君你並沒有太多驚訝的神色,想必是從偵探社那邊知曉了這些吧。”

諸伏景光搖了搖頭:“只是聽過而已,並不了解這些。”

“也行,那我姑且簡單地向諸伏君解釋一下這些,”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鏡,“所謂異能,顧名思義,便是特殊的能力,兒每個人的能力都有所不同。關於這一點,諸伏君自己想必是深有體會的吧。”

諸伏景光只是沉默。

“而異能特務科,在異能這件事情上,就當於警察的存在,——不過相比警察,異能特務科並沒有類似於警校的學校存在,無論是被邀請進來,還是通過面試進來,只要在簡單的實習過後,都能直接上任。”

“所以你的意思是?”諸伏景光看着他,對坂口安吾的這些話語有着些許猜測,但並不能確定。

坂口安吾也不再說那些客套話了,他先是道了個歉:“我先向諸伏君道個歉,上午找你談話的‘特案組’是我授意的,——我應該先解釋一下特案組與特務科的關係,簡單來說就是,但警視廳發現某件案子是異能作案后,這件案子在明面上便會轉交給特案組,實際是轉給特務科,特案組的成員其實就是掛着普通警察名的特務科成員——當然,這僅限於橫濱,每個地區的特案組的職責都有所不同,只有橫濱特案組是屬於特務科的。”

“在此期間,我很冒昧的讀取了您的思緒,所以關於您的一些事情,我了解的確實差不多——但是請不要介意,這是必要的流程,特務科首先必須要排除危險人物。”

話說到這裏,諸伏景光又豈能不懂他的意思,想到自己小心翼翼地隱藏了數十年,生怕家人發現這件事而為他擔憂,卻又只因他人的一個異能而暴露,諸伏景光的心裏確實有些不是滋味。

但諸伏景光並非不能理解,正如坂口安吾所說的,這是他身為特務科成員的職責,就像諸伏景光作為卧底警察的職責一樣,他必須要排除卧底路上的一切隱患。

“說起來,諸伏君知道自己是異能者嗎?”坂口安吾又問了這麼一句。

諸伏景光沒說知道也沒說不知道:“在知曉‘異能’這個詞時確實有懷疑過。”

“那你不必再疑慮了,我可以確認一點,你的確就是異能者,十年前的那個異能波動,就是來自於你。”

坂口安吾先前在翻看這些舊卷宗時還曾想過,到底是多麼強大的異能力才會達到如此強烈的波動,引起全世界異能者的注意,現在想來,重生回到過去這件事,的確值得有這樣強烈的波動,畢竟諸伏景光不是回到幾分鐘又或者幾天前,而是回到十九年前。

“所以?”

“所以我謹代表特務科,誠摯地邀請你加入特務科,加入我們。”

對於這種能帶着記憶回到過去的異能者,特務科是不可能放過、也絕不會讓他落入其他異能機構的手中。

所以想要將他攥在手中,邀請他進入異能特務科,諸伏景光是毫不意外的。

只是如果他加入了異能特務科,那降谷零又該怎辦?難道這一世要讓zero一個人在前線孤軍奮戰嗎?

這是萬萬不可能的。

“安吾先生應該知道我的目標是警校。”諸伏景光微微抬頭,與坂口安吾對視着。

但坂口安吾神色平靜,眼神也沒多少變化:“但諸伏君自己也清楚,你的身體相比你的前世,有着多大的差別。哪怕只是一個疑似病例,都有可能直接斷送你的卧底生涯、又或着警察生涯。”

……坂口安吾說的沒錯,卧底選拔是極為嚴格的,更別提他自己的心臟的確是會時不時地傳來絞痛,公安不會冒這個險去收一個可能有病的人去卧底。

如果他想要和前世一樣,繼續同降谷零一同卧底,這恐怕也只能是妄想了。

“既然安吾先生知道我的身體狀況,那也應該明白,我就算去了特務科,也幫不上什麼。”

更何況,他除了二周目,也與普通人毫無差別。

“特務科有文職人員,”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鏡,“比如我就是作為情報人員留在特務科內。”

對於坂口安吾的情報收集能力,諸伏景光不可置否,畢竟他的底都被坂口安吾挖空了,他還有什麼理由不信呢?

可難道真的要放棄警校,加入特務科?

——可他不只有降谷零一個摯友,他想去警校也不僅僅只是為了降谷零,就算他這副身體公安不會收,但警校未必不會。

“還請容我考慮一二。”諸伏景光這樣說。

果汁和咖啡剛好在這時端了上來,兩人都默契的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喝下自己面前的飲品。

“其實我有一個問題。”等到橙汁見了底,諸伏景光又驀然開口。

“請講。”坂口安吾將咖啡推到了一旁,側耳傾聽着諸伏景光的問題。

“安吾先生應該和我一樣,也是從事於那件事的吧。”

他說的是卧底。

諸伏景光能夠看出來坂口安吾也在卧底,一是因為坂口安吾在挑選位置時的習慣與警惕,二是同為卧底的直覺。

“所以安吾先生又為什麼敢親自來找我談論這件事呢,就不怕我將你的身份捅出去嗎?”

對於諸伏景光這樣的問題,坂口安吾也進行了很正肅的回答:“第一個原因是,目前特務科內只有我知道諸伏君你的秘密。第二個原因則是,我相信諸伏君你的為人。”

他相信諸伏景光作為卧底警察的為人,所以坂口安吾敢堵上這麼一把。

諸伏景光啞然:“我明白了。”

只是他轉而搖了搖頭,拒絕了坂口安吾的邀請:“可是請恕我拒絕,我還是更想去警校。”

“沒關係,”坂口安吾算不上太意外,他早就料到了諸伏景光多半還是會拒絕,他只需要確保諸伏景光不會落在其他異能機構的手中就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警校是招收大學畢業生,那麼在這四年的時間裏,我還是希望諸伏君能夠衡量一下利弊,仔細考慮一二。”

“諸伏君,你要知道,特務科是官方機構,待遇很高,其權利也能滿足你的需求。”坂口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機會難得,還希望你能夠慎重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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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改命后,諸伏警官他轉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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