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第 21 章

“妓~夫~太~郎~”

看着一臉笑意走過來打招呼的童磨,妓夫太郎就想逃走,就像社恐遇上了社牛。

不知道為何,今日的童磨大人特別的耀眼,是遇上什麼好事了嗎?

……聽到別人遇上好事,嫉妒心極強的妓夫太郎就會覺得不痛快,連幫過自己的恩人也不例外。

“妓夫太郎喲,我跟你說,羽藍昨天終於肯好好跟我說話了誒,原來她之前對我態度這麼差,是因為看不見東西又說不了話,我代入她的角度想了想~那幾天她一定很不開心,所以才會這樣。”

“哦。”妓夫太郎冷淡地回答道,但是看向童磨的眼神有些幸災樂禍。

哼,她早就跟我好好說過話了,而且昨天還送我東西呢。就這點破事,居然還在我面前炫耀。

“哎~接下來今天應該送什麼禮物給她好呢?妓夫太郎,你妹妹經常收禮物,有沒有什麼別出心裁的禮物會讓她高興的,說出來讓我參考一下。”

“墮姬的話,只要客人送很貴的東西給她,她都會高興,因為別的游女會很羨慕。”

“嗯,可是羽藍不看重這些啊。”

“點、點心之類的?”她要是不吃,可能還會轉手送給我。

“誒,會不會太普通了一些。”

“……童磨大人,你這次玩戀愛遊戲玩得真投入,擱以前,幾天就換人了。”

“那是因為她們太好攻略了嘛。”

聽到童磨的語氣這麼輕快,妓夫太郎起來點小心思,說道,“所以童磨大人你玩的戀愛遊戲,都只是停留在初級階段,像墮姬那樣的,會讓客人們之間互相爭風吃醋,然後攀比誰送的禮物更好……”

這是游女們為了向客人壓榨更多錢財的常用手段,也別指望自小在游郭長大的妓夫太郎有什麼正確的戀愛觀。

“吃醋?什麼是吃醋啊?”

妓夫太郎覺得,像羽藍這樣的高門貴女,要是看見童磨左擁右抱,一定會對童磨敬而遠之的,於是他心生一計。“就是……看見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好,會妒忌,所以童磨大人你可以找其他……”

“我懂了!”童磨打斷了妓夫太郎的話,分開地跑了。

“等一下,我還沒說完……”

在遇上‘羽藍’之前,童磨的情感都是模仿其他人類的,天生站在高位的他更加沒有妒忌別人的理由。

他想知道妒忌別人是什麼樣的感覺!

得了妓夫太郎的‘指點’,童磨對後面的進階遊戲怎麼玩下去有了頭緒。

後來的中御門松理表示,指點得很好,以後別指點了。

***

中御門松理現在身兼數職:其一,與藍染、萩原、春日局等人共謀驅鬼大計;其二,在鬼面前隱藏身份,裝作柔弱女子套取信任;其三……

“哦呵呵,太適合了,這身裝扮……這樣的振袖新造,帶出去花魁道中的時候,真有面子啊。”拿着胭脂的妝娘打量着自己的傑作讚美道。

其三,‘玲菊花魁’身邊的振袖新造。

“老身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走過花魁道中了。”

來和玲菊花魁談心的客人,其實要多於其他三位花魁。不過玲菊花魁不想太過高調,正好墮姬又愛出風頭,見不得其他花魁的花魁道中次數比她多。

於是玲菊花魁便向童磨求得通融,有些客人直接就請到宅邸里,而不是去花樓會客。

童磨同意了,反正錢沒少賺,而且避免了墮姬不順心鬧事。

同時也方便了玲菊花魁私下和幕僚們見面。

中御門松理和春日局商談了很久,時間一下就到了中午。

跟在尤菲和空條徐倫後面,目送她們到游郭門外,記下玲菊花魁提供的逃離路線的藍染惣右介和萩原研二回來了。

“是時候回去應付那個侍女領頭和教習老師了吧。”藍染惣右介提醒中御門松理。

“啊,這個,麻煩藍染先生你回去幫我應付一下侍女領頭吧,至於教習老師……”中御門松理看了一眼春日局,“是春日局閣下的人,她會糊弄過去的。”

“臉不會癢嗎?”藍染惣右介看到了中御門松理臉上的妝,湊過來問道。

“還好,不是上次那種劣質化妝品。”這次的妝娘上妝之前,還給他抹了護膚膏,皮膚也沒那麼幹了。

“外形沒有問題,可是松理一開口就就會暴露吧,郭詞你還不會說。”萩原研二在旁邊補充。

郭詞就是游女專用的口語,用詞和語調和正常人說話都差得很遠。

“用詞應該沒問題的。”中御門松理心裏面想,好歹也是個博士生吧,只要回想那些描寫花街柳巷的文學作品,“唔~妾、妾身今日……”

“語調不對哦,斷句的時候,要加上喘氣,這樣顯得嫵媚。”玲菊花魁提示道。

中御門松理嘗試了好幾次,最後自暴自棄了,這一塊對於他來說難度太大,“要不我還是繼續裝啞巴吧。”

其實不是學不會,是放不下面子發出這樣的聲音。

“哦呵呵,其實也不用這麼著急,還是‘振袖新造’呢,沒什麼事的話,坐在我身後就好了,最多宴會開始前幫客人倒一下酒,有我在,客人們不會為難你的。”

***

夜晚,花樓的紅男綠女又在縱情享樂,觥籌交錯。

看客人們喝的醉醺醺,中御門松理和玲菊花魁對視了一眼,玲菊花魁略微頷首,然後他就悄聲退出了門外。

這裏是花樓南邊的高級客人來的地方,守衛比其他地方都要多。

【上午藍染惣右介和萩原研二不在時。玲菊花魁跟中御門松理說過,那個躲在背後的操縱辜月城的惡鬼首領,在臨近滿月之時的晚上,都會出現在這裏,所以中御門松理才會混進來。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邊。”

“當然是每個月都要進行的‘祓罪’了,其實就是將手臂上曼珠沙華的痛楚轉移到其他人身上,像這種吃人的惡鬼,我想他們痛起來會比死更難受吧。”

中御門松理猛然回想,上次在地下室遇到的那兩個人乾的事情。

“祓罪不是隨隨便便能做的,祓罪之前要吃下一種昂貴的秘葯,才能將痛楚轉移出去。但是這個秘葯,我也不知道具體怎麼得來,不知道是不是花樓和客人之間的另外交易。”

“普通人應該用不起這種葯的。而據我所知,四位花魁裏面,君竹是生前是才女,千蘭是位名動一方美人,這兩人手上的花紋很淡,都用不上這樣的葯,只有墮姬才用。”

“那你呢?”

“至於我……”玲菊花魁捲起了衣袖,上面有兩朵曼珠沙華的紅紋,她走到窗邊,讓月光照到她的手上,紅色的花紋瞬間變成了金色。

“我手上的花紋並不少,不過你看,只要我每日一照月亮,這紋路就會變成金色,也不會感到疼痛。”

春日局生前把握幕府的大權難免粘上血腥,但於此同時,她將原本混亂的大奧治理得貼貼服服,也穩住了幕府和朝廷之間的局勢,採用懷柔政策,還暗中化解了很多干戈,避免了謀逆鬥爭爆發導致的人命傷亡。

“這個紋路,好像並非只算了罪孽,每當這個紋路痛的時候,再去照月亮的時候,我便慶幸生前有種下的善因,也是這樣,讓我有了改變辜月城的決心,它每天都提醒我,種來的善恩得來了善果。”

中御門松理特地去求證了。

他拉了萩原研二過來,挽起了他的衣袖,上面只有淺淺的幾條淡紅紋路,“怎麼了,松理?”

“沒事,來照一下月亮。”

“我這紋路,基本沒什麼感覺啊,所以不照也沒關係啊。”

不過萩原研二還是按照中御門松理所說,將手臂至於月亮之下。

果然,那紋路變成了金色。

“誒,怎麼會這樣。”萩原研二驚奇地看着這一個變化,而且他感到一股暖意從紋路上蔓延開來,身心舒暢。

中御門松理用手指搓了一下那金色的紋路,沒有褪色,真是神奇……嗯?好像,好像有什麼影像透過紋路傳到他的腦海里。

突然被啟動的倒計時計時器,還有是……

中御門松理猛地縮回了手。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是萩原研二那生前的記憶。

“松理?怎麼了?”

“嗯,沒事……什麼事都沒有。”中御門松理懷着歉意一笑。】

中御門松理沒有繼續回憶下去,眼前他要做的,是再上兩層樓,看看那邊什麼情況。

據玲菊花魁所說,之前她派來刺探這邊的人,沒有一個能順利回去彙報的。

連藍染先生都進不了那個地方,普通人更加進不去了。如今他身上的藥效差不多消退,是時候發揮點作用了。

然而剛出宴會的房門走了沒多遠,他就被人拉住了。

“是新來的嗎?”

“放心,我們不會虧待你的。”

“……”怎麼又是你倆,□□和眼睛不痛了嗎?

……

妒忌,妒忌是怎麼樣的,童磨琢磨了半天這個情緒要怎麼模仿,但都想不出頭緒,既然想不出來,他就去看看那些客人怎麼為了花魁而打起來的。

說到這個……玲菊花魁雖然是賺錢最多那個,但是客人從她哪裏出來都是心平氣和,好像被馴化了的孩子一般,很少聽說她那邊有什麼麻煩出現,賺錢多事還少。

說起容貌,還是年紀最小的千蘭最盛,經常有年輕的客人為她打起來。

好!千蘭今天應該在南樓,去看看爭風吃醋是怎麼樣的!

於是進了南樓的童磨,便看到了兩名男子和一名游女拉拉扯扯。

哦哦,兩男一女,就是這個!開始了嗎?爭風吃醋!

他躲在一旁靜靜地看着,看了一會,他感覺不太對啊,怎麼這兩男的反倒像是一夥的。

“妾身、還有別的事,不能……”

這游女的郭詞說得不太流暢啊,教習老師連這個都沒教好就讓她出來工作了,最近這麼缺人嗎?可不能砸了花樓的招牌。

等等,這的聲音好像在哪裏聽過?童磨仔細地看清那游女的面貌。

羽藍她為什麼會在這裏?

雖然臉上的妝很厚,但是童磨還是認出來了。

吃瓜居然吃到自己的小鳥兒身上。

這兩個客人他記得,下屬彙報過他們的情況,玩得花還玩得狠,不過他們錢給得夠多,所以童磨不會幹涉。

童磨也不躲了,但是那小鳥兒要是落他們手裏,怕是連一片羽毛都剩不了。

“她不對外接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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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拒絕拯救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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