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度它們!

超度它們!

“!”賀斷山雖然知道草神可以把人帶入意識空間,可以不用開口說話直接溝通,但真正進行這樣的對話時,他還是覺得非常神奇,驚喜的瞪大了眼睛。

“小草神,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呢?畢竟我現在是你的下屬。”賀斷山誠懇地在腦中問道。

“就現在這樣就可以哦,還是回到剛才的話題吧,其實小曼它說的沒錯,只不過它無法觸及那些魔物最底層意識裏面的東西。”

“那為什麼我可以觸及到呢?”賀斷山感到困惑。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因為你比較善良吧。你是我見過的所有人類中把眾生平等這一觀念貫徹的最為徹底的,因此也可以在提瓦特世界與其他和自己種類不同的生物無障礙溝通,我說得沒錯吧?”納西妲着重強調了一下“提瓦特世界”

這五個字,簡直就是在明晃晃地說我知道你是另一個世界過來的。

“……好吧,那我要怎麼做到感化它們呢?”賀斷山沉默了一陣,最終回到了問題的關鍵。

“與其說是感化,以你的理念來看,不如說是超度呢。”納西妲稚嫩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賀丘並沒有被納入到這一場對話之中,所以他看到的就只是賀斷山盯着天花板發獃之後一動不動。

不愧是神,居然能發一個曠日持久的呆,真是厲害。它驕傲地如是想,但越看越覺得有點兒不對勁,賀斷山的眼睛裏分明是有情緒的,他並不只是在發獃,更像是在和誰說話。

它輕輕戳了一下賀斷山的手:“神?”

沒有任何反應。它又戳了一下,還是沒有反應。

一股強烈的恐懼湧上心頭,天吶,神不會是被那種奇怪的,懸浮的,身體外面有個元素泡泡的可怕法師控制了吧?之前營地里就有一個丘丘人在遇到這樣的法師之後,毅然決然地跟着它走了,離開營地后再也沒有回來。

賀丘記得它最後留給人的印象就是嘴裏自言自語的,神情獃滯。怎麼辦,怎麼辦!

“超度!?這真的可以實現嗎,我還以為它是一種古老的騙術。”腦中的對話還在繼續。

“根據現有的文獻資料記載,早在魔神戰爭之前,對應着當今須彌,璃月和稻妻地區的古老土地上出現過一種對於地脈的信仰。數千年過去,關於人界力的資料已經迷失破碎於時間之軛下,直到不久之前,我機緣巧合地發現了你的存在。”

賀斷山驚訝地坐起身,一臉震驚。

“解釋起來比較複雜,一開始還是你身邊的丘丘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不過後來發現還是觀察你更能引起我的興趣呢。經過我的觀察,我幾乎可以確定,你能夠使用地脈的力量。”納西妲的聲音變得堅定。

“那具體的使用方式呢?”賀斷山突然覺得世界離奇,不過會來到這裏這件事情本身就很離奇。

“根據記載來說,無論是坎瑞亞還是雪山之上的芬德尼爾,他們都使用過這份力量,但沒有確切的說明。放心,這次的死域清理工作,我還是會陪在你們身邊的。你身邊的丘丘人好像很着急呢,那就等到清理死域的時候再見吧。”說完這句話之後,納西妲的聲音徹底消失。

賀斷山這才發現身邊的丘丘人緊張得不行,正愣愣看着他。

“怎麼了?”

賀丘鬆了口氣,搖頭,隨後坐在了地板上自我感動。神一定是已經和那種奇怪的法師進行了激烈的意識鬥爭,但是他捨不得自己,所以就留下來了。

它越想越感動,又盯着滿臉困惑的賀斷山發起呆來。

賀斷山倒是沒想到這小東西的幻想這麼豐富,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肩膀,拍了一下正在默默吃桃的小曼:“走,去清理最後一個無留陀。”

小曼點頭,抱着桃,領着兩人向法留納神機的方向走去。

第二次,賀斷山來到了這深邃的通道中。三個種類各不同的生物走過彎彎繞繞的曲折小路,最後來到了第二處需要被清理的死域附近。

賀斷山遙遙看了一眼,頓時傻眼。超度?不必了,這個死域裏需要被凈化的魔物是各種遺迹機關,根本就沒有所謂意識這一說,它們甚至算不上是完整的生命。

“我說納西妲啊,這些機關也是可以被超度的嗎?”賀斷山在腦中詢問。

“是的,你只是在藉助地脈驅逐那一份知識。我現在就把我所收集到的所有咒語彙入你的意識吧,具體的效用我也不是很清楚,需要你來探究。不過,應對污染的咒語應該是‘唵覽姆’,這是有文獻記載的。”納西妲的反應很快。

賀斷山心念一動,腦中浮現出大量晦澀的咒語,讓人有些發昏。

“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我會再次佔據他們的行動欲,接下來就靠你的,我的賢者。”

“我儘力。”

下一刻,賀斷山直接向死域中的魔物走了過去。賀丘一驚,立刻跑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被他輕輕掙脫,搖頭示意。

小曼也嘰咕嘰咕跟了上去,開始大聲地哼起曲調來。

死域中的魔物頓時圍了過來,嘶吼着一路帶風。賀丘立刻拉弓進攻,但箭矢在這些機關面前幾乎毫無作用,急得它立刻就想拉着賀斷山往回跑。

但賀斷山一臉沉靜,賀丘突然有了安全感,只是牽着他的手默默看着魔物靠近。果然,這些魔物在距離三人一兩米處停了下來,看得賀丘一臉震驚。

“唵覽姆。”賀斷山雙手合十,輕輕念出了這句咒語。

世界突然變得非常安靜,只有小曼還在大聲唱歌。賀斷山睜眼,四周的山崖藤曼已經消失不見,唯有一片無限的雪白,而那些被污染的機關陷在唯一的一片淤泥中,無力地掙扎。

賀斷山來到機關前,俯下身,心中突然湧出不知所起的悲憫。

“唵覽姆。”他又輕輕念了一遍。淤泥隨聲消散,就像清晨的薄霧消散在日光中。機關們恢復了自由,也逐漸變得透明,消失不見。

身後傳來悠然一聲鐘鳴,賀斷山驀然回首,眼眸變成了璀璨的亮金色。此刻,四周的純白開始逐漸顯色,他所處之地成為了一片幽暗的星河,什麼都不存在,但一切都在運轉。

“神,回家了。”耳邊傳來賀丘的呢喃。

星河破碎,他重歸現實。死域已經被凈化,賀丘茫然地看着他,眼裏流露出驚訝。

“那菈賀斷山,真厲害。”小曼蹦蹦跳跳的,揮舞着手裏的木杖。

賀斷山自己也還有些茫然,微皺起了眉頭。剛才那片空間裏的自己似乎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只是抱有一股凄切的悲憫。

“神,回家了,以後不要再這樣,很奇怪,你好像不見了。”賀丘又提醒,聲音有些顫抖。

“沒事的。”賀斷山有些無力地安慰,但他自己也能感受出這份虛無。

“果然,你可以使用這些真言。”納西妲的聲音再次在腦中響起。

“但是,感覺很奇怪,我看到了一片旋轉的星河。”賀斷山如實回答。

納西妲沉默了一陣,再次開口時帶着一分猶豫:“我曾聽說過,提瓦特的天空是虛假的,如果這個說法是真是的,恐怕你剛才所見到的才是地脈想讓你見到的提瓦特真正的天空。噓,一定要保守好這個秘密,這是天空的禁忌。總之,先回去吧,以後如果有事的話,我還會來找你的。”

賀斷山脊背一涼。似乎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不要啊,抹去我的記憶吧,我只是來賺錢的啊!

算了,成年人誰還沒有一點小秘密呢?

小曼帶兩人出洞之後平淡地表達了對他們的感謝,隨即鑽進土裏消失不見,三人組又重歸了兩人組。這次幫忙清理死域,得到的報酬似乎就只是知道了哪裏的物資質量最好呢。

可是距離丘丘大軍的第二次大採摘計劃還有幾天,現在處於休息期,好像確實沒有什麼可以做的事情。

賀斷山轉頭看向賀丘:“快說,你有沒有想要做的事情!”

“沒有。”毫無疑問的答案,賀丘撓撓頭。

“好吧,當我沒問。”賀斷山嘆了口氣,找了根大樹靠着坐下,抬頭看着茂密的樹冠發獃。怪不得丘丘人們智慧會逐漸退化,一天天的無所事事,當然就會慢慢是去思考的能力。

賀丘突然戳了戳賀斷山,指向一株高樹:“看,就是在那裏,我把神撿回來了。”

賀斷山被打斷了紛飛的思緒,順着賀丘的指向看了一眼,不禁低聲一笑:“對,就你會撿。”

“真是沒想到,妻子居然是神。”賀丘小聲嘀咕。

“誰是你的妻子啊,我們只是室友。”賀斷山瞥了丘丘人一眼,突然很想逗逗它。

賀丘一聽這話,委屈地低下頭不說話,抱住了膝蓋。

“好吧,等等,你看,就算我是你的妻子,和室友也沒什麼區別嘛,不就是住在一起嗎?”賀斷山憋着笑。

“不一樣,妻子可以牽手的。”賀丘抓住了賀斷山的手,一臉死不放開的樣子。

“但是我和別人也可以牽啊,好朋友之間也會牽手。”賀斷山耐心解釋,心說你小獸皮裙下空空如也,就算要接吻臉上也還有個面具,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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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轉生,但是成為丘丘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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