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桶金

丘丘酋長，好吧，就這樣也行。

賀斷山讓小曼先吃着東西，自己向門外走去，賀丘緊隨他身後。

金俊北一行人一開始還以為走錯了地方，這地兒規模幾天沒見就擴大了這麼多倍，而且更加詭異的是這一大堆丘丘人居然像是進行某種奇異的儀式一般整齊劃一地重複着某些神秘又柔和的動作，簡直跟巫蠱一樣，看得人有點害怕。

有原住丘丘人的解釋，他們並沒有受到其他丘丘人的為難，一路來到了賀斷山的小木屋前，正好遇上走出來的賀斷山。

“丘丘老大，你猜我們的銷售額是多少！”金俊北一臉驚羨又痴迷。

“多少！？”錢存在北國銀行，開個戶，賬戶名叫丘丘倉庫，這是他們事先商量好的事情。

“快四十萬摩拉了！巨款啊！”金俊北喜形於色。

四十萬，以普遍理性來說倒也算不了什麼，但只要在賺錢就是好的，財富總是慢慢積累起來的。

賀斷山頓時嘴角泛起笑容，不就是四十萬嗎，本丘丘酋長現在背包里可是有三億摩拉，但是賺錢的感覺真的好爽哦，就彷彿自己讀了一個大學真的是學到了專業知識的，而現在是知識的變現時刻。

大概璃月的學生總有一種想要證明自己書沒有白讀的奇怪執念，這是一種和須彌教令院學生想要畢業大相逕庭的妄念，總不能告訴自己說，其實你這十六年書都是白讀了的哦。

賀丘也站在一旁獃獃地傻笑，不過它笑的原因不大相同，純粹是因為賀斷山笑了，它很開心，所以才跟着笑。

“該屬於我們的那一部分我們已經拿走了，對了，這些是你讓我們幫着買的東西，因為還要出手自己的商品，所以慢了一點，抱歉。”金俊北指向身後的幾大車貨物。

“很好，合作愉快。”賀斷山點頭。按照商業上的陰謀論來說，金俊北一行人拿走的其實不一定就是他們應得的那個數目。

但秉持着用人不疑的理念，賀斷山並沒有懷疑他們的傾向，因為就算他們多拿了一些也無傷大雅。從心理學與人性的角度上來說，第一次交易里他們應該是守規矩的，如果後面的數目相差過大，賀斷山也會適當提醒一下不要太過分。

很快，金俊北一行人在卸下丘丘營地購買的貨物之後，又運走了丘丘大軍們最近一周的餘糧，向奧摩斯港開啟了新一輪的貿易之旅。

賀斷山把先前索要貨物的丘丘人們都叫了過來，一個個分發好他們之前要的東西。營地頓時熱鬧起來，組團放風箏的風丘丘薩滿，在盾牌上開鑿漂亮花紋的岩盾丘丘暴徒，組團研究菜譜和對着水面試衣服的普通丘丘人。

賀斷山突然感到一股奇異的溫馨，它們算是家人嗎，還是說算寵物呢？更中二地說，是信眾嗎？

總之對他們的感覺早就從一開始的畏懼變成了現在的熟悉，偶爾還會覺得他們挺可愛的。

可愛……嗎？

一個風丘丘薩滿探頭探腦，邁着小步子來到賀斷山身邊，溫柔和善的看着他：“神，飛高高！”

“什麼？啊啊啊啊！”

隨着風丘丘薩滿高舉法杖，賀斷山被一股驟然而起的狂風吹起至高空，在其他風丘丘薩滿的幫助下穩住了身形。

“啊啊啊啊！”空中哀嚎不斷。

“看，神很開心。”最開始的風丘丘薩滿滿足地聽着賀斷山的嚎叫。

賀丘在下面急得不行，又怕貿然出手會打亂風的平衡，只能幹剁腳。好在賀斷山穩住之後強行逼迫自己冷靜下來，突然想起自己其實還有風之翼，微微顫抖着手從背包里拿出來裝在背上。這一裝之後飛得更穩了，他成為了一個人體風箏。

還別說，滑翔一段時間之後，賀斷山又逐漸找回了空中飛行的感覺。他低頭朝着下面看熱鬧的丘丘人們不屑一笑，驟然收起風之翼，強行逆着薩滿的風墜落，再在距離地面一段距離之時猛地打開風之翼滑翔，安全落地。

賀丘終於鬆了口氣，抓住最開始的丘丘薩滿一頓爆錘，又跑過來看賀斷山有沒有受傷。

“沒事。”賀斷山笑着搖頭，目光落在了一直靜靜觀看的小曼身上。

“那菈賀斷山真是一個好那菈，對丘丘那菈們也很好。”小曼還是用波瀾不驚的語氣說著話。

賀丘在心裏點點頭：你說得對。

“來吧，小曼，告訴我哪裏的物資最好。”賀斷山從卸下的貨物中找到了一張詳盡的地圖，攤開放在小曼面前。

小曼點頭，將手裏的木杖插進了大地，隨後閉眼感受着陽光與水流的運轉。幾分鐘后，它睜開眼，在地圖上劃了好幾個圈。

“這裏，這裏，還有這裏。”

賀斷山連忙做好記號，隨後把地圖遞給了管理採集的小首領，囑咐它着重去這些地點採集，其他地區視情況稍微放鬆些。

等這一切都安頓好，賀斷山回到房間看向小曼：“剩下的無留陀還有多少？”

“很少，只有這麼多。”小曼舉起手，然而蘭那羅的手就只是一根光禿禿的綠色草棍。

賀斷山沒忍住，笑了一聲：“這麼多是多少呢？”

“那菈賀斷山，笨，當然是只有一個。”小曼又比了比。

“可是就算只有一個，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可能也應付不了啊，這次應該不再有小草的幫助了吧？”賀斷山稍微鬆了一口氣，但是還是犯難。

小曼也陷入了沉思，良久，它突然抬頭：“不對，它們一定是可以被感化的。”

“我的好菩薩，你怎麼還在想着要感化它們，你不是已經試過一遍了嗎？”賀斷山欲哭無淚，一臉痛苦地看了一眼小曼，卻發現它的眼神異常堅定，彷彿就該是這樣。

一旁的賀丘認真聽完了他們對話的每一個字，伸出手抓住了賀斷山的衣角：“不去，好不好？”

“不可以哦，答應別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賀斷山伸手摸了摸它的頭，又輕輕彈了一下他它前的面具。

“那我也要去。”賀丘很享受這樣的撫摸，舒服地哼了一下，但也沒忘記要事。

賀斷山放下手：“那不行，我可厲害了。你沒有看到，在你昏迷之後，我一個人刷刷兩下就把那些東西都解決了。”

“撒謊是不對的。”小曼大聲提醒。

賀丘幽怨地看着賀斷山，這次說什麼都不肯放手。

“真是拿你沒辦法啊……好吧，那你也去，但一定要聽我的指揮，”賀斷山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再次看向小曼，“如說它們真的可以被感化的話，上次是你的感化方式不對嗎？”

“有可能，這次去的話，我要唱的大聲一點。”小曼若有所思。

“怎麼想都不是聲音大小的問題吧！”賀斷山被這活寶氣笑了，無力地癱倒在床上，看着木質天花板發獃。

“其實那些魔物真的是可以被感化的哦，”納西達稚嫩的聲音突然在賀斷山腦中響起，“它們被污染的源頭是因為一種禁忌的知識，要清除他們的污染，只需要將那份知識抹去就好了，而你恰好有這一份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