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第22步
說出來可能沒人信,我有理由懷疑,清冷正太是個隱藏巨深的渣男,正在玩弄自己的感情,迎着早晨的冷風,曬過中午的烈日,都快夕陽西下了,魈像個沒事人一樣,拉着他在外面逛了一整天。
“你真的確定,你說的危險在這裏,我敢對天發誓,咱倆至少在這繞了有30圈,一點都不誇張的說,現在根本不能感受到我居然有腿的存在。”
魈走在前面,俊朗的小臉一紅,默默側開臉,用零散的發梢擋住心虛的眼神,諾諾道:
“大,大概是了,這回必然不會認錯。”
他也不想如此,只是一鬆口,少年便想這逃回去,可自己答應過帝君會看好他的,不想對帝君失約,只能出此下策。
真的嘛?
我望着旁邊熟悉的樹,挑了挑眉頭,這不又回來了嗎:
“你還有什麼好解釋?”
我指着旁邊兩人不知道經過多少回的歪脖子樹,沖魈發出來自靈魂的質問。
魈抬頭望天,感嘆:
“看,今天的天空格外的好看。”
確實,火紅的夕陽染紅了大半邊天,色彩漸變的暈染,極具震撼視覺效果,不過,我清了清嗓音:
“別轉移話題,請正面直視我啊,崽種!!”
不想放他走,可以直說,真的有必要帶他走30遍山路,而且面癱正太的體力非常的好,走路都不帶大喘的,柔弱魔法師真的傷不起呀,這麼一想更委屈了:
“是不是本魔法師不是發火,你就把我當傻子。”
魈一怔,下意識回復:
“其實之前就很像。”
空氣中一陣沉默,魈反應過來,慌不擇亂的改口: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沒有那個意思。”
此時,我已經傷心的不能自已了,果然,之前的感動都是泡沫,脆弱的心靈早已千瘡百孔,我故作西子捧心,一隻手指着他顫顫巍巍,裝模作樣了半天,才開口指責:
“好啊,我把你當兄弟,你把我當怨種,從此以後,我們兩個恩斷義絕。”
雖然只認識一天多一點,但某戲精魔法師愣是罵出了,十年感情付之東流的感覺。
自知理虧的魈被少年的態度哄得一愣一愣的,連連歉聲: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一兩句就手足無措的少年,心中不覺感嘆真好騙,要是換成鴨子,估計只能換來一頓痛扁,大哥更不用說了,大哥的愛太深沉了,小弟承受不起,頓時戲癮大發。
我連忙捂住耳朵,像個撥浪鼓似搖頭: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王八!
是那種凡塵間綠不溜秋的四腿帶殼動物嗎?
魈回想了一下,頓時身軀一顫:
“聽我解釋,我不是王八…不對,這些都不重要,你冷靜一點。”
眼見他要解釋,我怎麼可能讓他解釋,解釋下去之後,我後面還怎麼演,抬手就封住他的嘴,從兜里摸出老演員手帕,擦去眼角並不存在的淚珠,連聲控訴:
“我不聽,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事實就是你傷害到了我幼小的心靈。”
歷經千年歲月,魈從來沒碰到過這麼棘手的人,獃滯的站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能唯唯諾諾:
“那,那怎麼辦?”
腫么辦?
我心裏都快笑出了豬叫,怎麼可以這麼好騙呀,怎麼辦,在心中念叨了一會,剎那間,茅塞頓開,眼前一亮:
“你傷害了我,當然要補償我啦。”
魈為了良心好受,連忙追問:
“怎麼補償才可以?”
說到這,我肯定不傷心了,眼眸一垂,壞水直流:
“啊,這,這可不是小傷啊,我覺得我得休息好幾天,可是我已經簽了契約了,要在店裏工作,之後要是遇到打掃衛生端盤子洗盤子的事情,那可怎麼辦?”
正直的魈下意識承擔責任:
“我可以幫你,雖然並不太擅長這些,但是我可以學。”
我滿眼笑意的眨眨眼,就這麼盯着清冷正太,幾乎要溢出來的笑意,才讓魈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說了些蠢事兒,氣鼓着扭過臉,呵斥:
“不敬仙師。”
少年的聲音有點小,我笑得過於大聲得意,沒怎麼仔細聽,殊不知,錯過了多大的瓜。
被笑聲吸引的不止魈,旁邊濃密的樹林中突然傳出大喊聲:
“誰在那裏?”
我下意識望過去,樹林中走出兩位少年,一位藍發方士打扮,掛衣布鞋,相貌清秀,與之同行的是面容佼好的少年,從穿衣處事中可以看出本土璃月。
只是這深山老林都快月黑風高,突然冒出兩人,有點背後發涼啊。
魈看見兩人神色一緊,觀察敏銳的行秋頓時攔住了想要上前稱呼的重雲,使眼色讓他閉嘴,隨後神色淡然的介紹:
“在下行秋,一介江湖中人,旁邊這位是我多年好友,重雲,江湖中的捉鬼道士,二位是?”
聞言,重雲迷茫的眨眨眼,不知好友為什麼這麼講,眼前不正是熟悉的魈仙人,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不過,出於對好友的信任,依舊選擇閉嘴。
魈頓時神色一松,他不知某人是否知曉帝君的真實身份,但這屬於璃月機密,他不想少年從自己的身份聯想至此,這樣也好,便心安理得的介紹:
“喚我魈即可,這位是佩斯,我們兩個是望舒客棧的員工。”
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我默不作聲應下身份,好奇的打量兩位:
“江湖,是小說中的那種江湖嗎?”
提到小說,可戳中了行秋的點,他連連點頭:
“正是,閣下難道也是江湖中人?”
我搖搖頭:
“我是看江湖小說的人,嘿嘿。”
行秋眼前一亮:
“你喜歡看哪些?”
說起這個,那可就多了,但要是江湖小說,我思索片刻,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
“沉秋拾劍錄,寫的不能說是很好,只能說非常的好,我當時可是搶了好久,才搶到這本書的親簽,其他的都挺好,就是字寫的有點丑。”
聽到熟悉的字眼,重雲下意識看向好友,怎麼會這麼耳熟?不會這麼巧吧?
好巧不巧,真的這麼巧,選擇性屏蔽字丑,行秋眼神已然發光發亮:
“莫不是枕玉老師的那一本?也是我的最愛呀。”
我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合拍之人啊!
兩人對視一眼,一眼萬年相見恨晚,恨不得馬上結拜為兄弟,眼神拉絲的瞬間,重雲和魈同時看不下去。
魈一瞬間,腦子一片空白,只能想到腳踏兩隻船,自己該如何向帝君交代的畫面?
重雲的反應更快:
“行秋,你忘了我們今天的大事了嗎?”
提到這,行秋連忙反應過來,正好魈也在這裏,簡直天助他們也,連忙全盤托出:
“實不相瞞,我們是一路尾隨一妖孽來到此地的,前兩天,在村落受人委託,那妖孽形似魂魄,兇殘無比,嗜殺成性,以殘害了一家三口性命,我們追查了幾天,才有它的足跡,不出意外的話,它今天應該在附近活動。”
這麼兇殘,我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眼皮子止不住的跳,什麼至交好友,天作之合,趕緊拉上旁邊魈,連連告辭:
“今晚月色真好,我突然想起來,店裏的鍋還燉着湯呢,再不去的話,湯就燒糊了,回頭見。”
行秋和重雲哪能看着魈離開,魈更是不會放棄責任遠走,於是乎,在三人的注視下,我被迫停下腳步,尬笑站在原地:
“你們看,真的不能讓我回去喝湯嗎?”
三人異口同聲的搖頭拒絕:
“不是說今晚月色很好嗎,不如一起留下來賞一賞吧!”
突然不是那麼好看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簡直欲哭無淚。
就這樣,悲傷的和三人踏上作死之旅,拜託,為什麼總有人想逼輔助打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