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既然都問配不配了,說明溫黎不自覺的將自己和她心裏的白月光做對比。

簡嶼清放佛沒聽到她話里的嘲諷,認真的想了想,回答:“不配。”

這句話她發誓是實話。

她真心覺得自己不配,她不是任何人的替身,因為她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任務。

溫黎目光晦暗的看着她,突然檀木佛珠手串的紅線斷了。

手中的檀木珠子順着打開的車門縫隙落了一地,有幾顆深紅色的佛珠滾進了雪中,消失不見。

珠子剛掉地上,還沒等溫黎開口,簡嶼清立馬蹲在地上撿,赤.裸着白嫩的雙手在冰冷的雪堆里找來找去。

凍紅的雙手捧着深紅的佛珠:“溫小姐,是這十三顆嗎?”

溫黎略過佛珠看向發抖的泛紅手指,搓着手中斷掉的紅線,輕輕“嗯”了一聲。

簡嶼清看到她點頭,心底不自覺的笑,總算幫上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忙。

只不過簡嶼清不知道,一串佛珠最少有14顆。

“走吧。”

車窗緩緩搖上,溫黎的面容隱在車窗后。

這話是對我說的?!

簡嶼清激動又緊張,等了幾秒,確定車門沒關是在等着她上車,她才小心翼翼的坐上去。

溫黎靠在背椅上閉眼休息,佛珠手串的紅線纏在她的小拇指。

昏暗的車內,簡嶼清望着那抹鮮紅的顏色,嘴角不自覺上揚。

看到這根紅線她想起串在一起的十三顆佛,“十三”這個數字在腦海一閃而過,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聯想到她的姓。

很巧的是,“簡”也是十三畫,但這兩者似乎沒有任何聯繫。

回到別墅的車庫,簡嶼清反應非常迅速,在管家要觸碰到輪椅的那一刻,立馬笑盈盈的跑過去。

簡嶼清眼疾手快的握住輪椅的推圈,“我來吧,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管家雙手抓空愣住,緊張的看向溫黎,得到溫黎的默許,才站到一邊給簡嶼清讓位置。

其實她已經做好了被大佬拒絕的準備,沒想到溫黎這麼輕鬆就同意讓她推輪椅,簡嶼清逐漸充滿自信。

簡嶼清走到溫黎面前,半蹲下來,用手將她鞋上的雪擦掉,輕輕握着她的腳放到腳踏板上,小心翼翼又萬分緊張的動作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擦乾淨手,簡嶼清走到輪椅後面,握着推圈,溫柔道:“溫小姐,我們走吧。”

走過別墅院子,突然輪椅平穩的停在原地,輪椅上的溫黎慵懶的倚着靠背,雙臂平放在扶手上,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似乎對此已經習以為常。

跟在後面的管家和助理也停在原地,心裏咚咚打鼓,這姑奶奶又要做什麼啊?一路上她總共幫小姐蓋了三次毛毯,調整了四次腳踏板,整理了五次輪椅扶手……

簡嶼清彎腰低頭,湊近溫黎的脖頸,臉頰幾乎貼上臉頰,姿勢曖昧,舉動過分親昵。

從後面看,她們交疊的背影好像在親熱的接吻。

面前這個女人果然無時無刻不在刷新別人對她的認知!

這一系列操作震驚到管家,管家和其他人都十分自覺的扭頭,一會兒看看天空的鳥,一會兒瞅瞅地上的草,反正就是不敢打擾前面的兩位。

溫黎睫毛輕眨,敏感的脖子被冰冷指尖碰了一下。

骨節分明的鎖骨赤.裸着,簡嶼清幫她攏攏毛絨絨的衣領,心疼的問:“溫小姐的脖子不涼嗎?”

軟聲軟語的話順着冷風鑽到她的耳蝸,惹得癢。

溫黎淡淡的點頭,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是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休息。

看來還是做的不夠好,簡嶼清從上車的那一刻,她就決定把白月光替身當成一份工作,所以噓寒問暖、貼心呵護這些都是最基本的。

管家離得最近,聽到她的這句話,鬆了口氣立馬把臉扭過來,原來只是整理一下衣領子,她就說這女人不敢這麼大膽。

_

深夜,簡嶼清躺在柔軟的豪華大床上,昏昏欲睡,突然房間內響起一陣急促的鈴鐺聲。

發什麼事了……

大半夜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簡嶼清半睡半醒的坐起來嘟囔幾句,拖拉着鞋子打開門。

管家突然出現在她面前,那點睡意瞬間被嚇跑了。

這才想起來,她現在的身份,以及所住的地方。

收起肚子裏的起床氣,簡嶼清笑盈盈道:“管家有什麼事嗎?”

“小姐找你。”

管家傳完話就離開了,簡嶼清都沒來得及問溫黎找她是什麼事。

披上睡衣,簡嶼清下到一樓。

整棟別墅在夜裏分外寂靜,每一個腳步聲格外清晰。

簡嶼清被詭異寂靜的氣氛烘托的有些緊張,腦海里不自覺出現一些血腥畫面。

她輕輕敲了敲門,發現門沒鎖。

“溫小姐,我進來了?”簡嶼清探着頭,小心翼翼的環顧四周。

輪椅上的溫黎靠在窗邊看書,微微側頭,一眼捕捉到門口張望的腦袋,黑眸在夜色下愈發深沉。

“站着幹什麼,這就是你說的當替身?”

溫黎從窗口緩緩移到客廳,放下手裏的書。

“趁現在還有機會,害怕就離開。”

一聽到要趕她走,簡嶼清瞬間就啥也不怕了,連忙走過去揮手,誠懇道:“我不走,我不要離開溫小姐,我一點也不害怕。”

簡嶼清認真的詢問:“溫小姐喊我什麼事?”

溫黎黑眸靜靜的盯着她反問:“你猜猜我喊你半夜來應該是做什麼?”

簡嶼清對上她似笑非笑的目光,品着“半夜”這兩個意味深長的字,腦子裏自動生成馬賽克畫面。

深夜孤獨、寂寞難耐找人陪?

簡嶼清只猜出這個意思,但肯定不能這麼直白地講,除非她不想活了。

只不過第一步應該怎麼做……???

她不僅是第一次當大佬的小情人,還是一個初吻都在的戀愛小白,完全沒經驗。

溫黎打破僵局:“去洗澡。”

“啊,好的。”簡嶼清緊張的答應,沒等溫黎講完轉身就走,突然想起來什麼。

扭頭走回來,“溫小姐,我洗過了。”

溫黎緩緩抬頭,冷冷道:“我沒說讓你洗。”

……

浴室,溫黎看出她的局促,深沉的目光閃過一抹輕視的笑。

米白色的地板上多了一件睡衣。

溫黎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繼續。”

簡嶼清手指頭絞在一起,緊張的咬着下唇,她上半身只剩一件薄薄的白色打底,再脫就只剩內.衣了。

她原先以為是幫溫黎洗澡,沒想到進了浴室,溫黎讓她脫衣服。

雖然她想過早晚會有這一天,但絕不是現在這種情況。

她可以和溫黎在一起,也可以只有□□關係,但不是這樣類似於單方面的羞辱。

輪椅上的人衣服穿的整整齊齊,目光毫不掩飾的打量。

而她要在這樣明晃晃的視野下,一件一件脫掉自己的衣服。

溫黎多少沾點變態。

簡嶼清咬着牙在心底罵了一句。

她耳朵尖紅的滴血,露出的雪白肌膚也泛起羞憤的紅潤。

腦海此刻在羞恥線和完成任務之間來回搖擺。

脫,還是不脫。

簡嶼清握着白衣的打底猶豫。

溫黎慵懶的倚在靠背,不急不躁的靜靜等她。

隨意的姿態好像在玩弄小貓小狗,一步一步探出她的底線,再毫不猶豫的踐踏。

溫黎這是在故意逼自己走,簡嶼清想明白了,深吸一口氣。

走到溫黎面前,她突然伸手解開溫黎的扣子,笑容燦爛道:“溫小姐,我先幫你洗澡。”

溫黎愣了一下,看着她與記憶中有幾分相似的笑容,沉聲:“鬆開。”

簡嶼清立馬鬆開,身體被這突如其來的低氣壓嚇住,低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安靜了一會兒,只聽到傳來冷淡的四個字:“不做就滾。”

沒說讓自己離開別墅,只說讓滾,簡嶼清瞬間會意,麻溜的離開浴室,生怕晚一步大佬就改變主意。

經歷這一晚,簡嶼清不出意外的失眠了。

幸好她之前把喜歡裸睡的習慣給戒了,不然今天指定回不來。

最後快睡著了她也沒搞明白溫黎怎麼突然放了自己一馬。

簡嶼清六點起床,今天答應了要去醫院看妹妹,突然又想起林醫生。

昨天等車的時候碰到了遛狗的林墨,聊到工作的時候,提了一嘴自己沒工作的事,林墨說要幫她介紹一個工作。

但簡嶼清不想讓林墨摻和到她和溫黎的事情來,所以沒有立即答應。

等下估計會碰到林墨,她還沒想好什麼理解拒絕。

她從小就不太會拒絕人,尤其這位林醫生還是妹妹的主治醫師,更不知道怎麼拒絕人家的好意。

兜里的手機響了,簡嶼清皺眉,房東迄今為止已經打了十幾個電話。

金三角酒吧的經理估計是已經知道了時簡的背景不好惹,所以想請她回去繼續工作。

他被簡嶼清拉黑后打聽到了她的租房地址,堵在門口讓房東給她打電話。

她還打算退租,沒辦法直接拉黑房東電話,只好調成免打擾模式。

簡嶼清將手裏揣回兜里,提着營養品進病房,看到站在病床前檢查的林墨。

簡嶼清愣住,掩飾尷尬的笑了兩下:“這麼巧,林醫生上班好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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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殘疾大佬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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