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宋淑儀剛剛哭得有點狠,妝都花了,眼睛也有些紅腫。節目依舊沒法立刻錄製,只能再休息一會兒,等宋淑儀哭過的痕迹不明顯了再開拍。
為了防止再出現口角紛爭,休息的時間裏,節目組給搭了幾個太陽椅,給他們按公司分好了,距離也隔開到彼此聽不到其他人說話。
陶晚終於能跟許知魚單獨待着,立刻抓緊時間八卦:“魚啊,跟哥說,是不是想談戀愛了?你知道的,咱們公司從來不限制戀愛。”
梧桐娛樂推KingDom出道的時候,也聲明過,他們公司不會限制藝人正常戀愛,只會管藝人不道德的行為。
因為這個聲明,K團剛宣佈出道,還在出道準備期的時候,人氣十分慘淡。不過出道曲一出,局面就被改變了。
——梧桐娛樂砸了大筆錢,請了知名詞作跟曲作來,給K團量身打造了出道曲。單曲採取了數字加實體兩種銷售模式,並且都進行了限購,卻依舊賣出了驚人的銷量。
用梧桐娛樂的話來說就是:“我們的團,靠作品說話。”
“恩?”許知魚被他這話問懵了,下意識還以為自己跟謝逸是不是哪兒沒藏好,露餡了。
還好陶晚下一句話就是:“第一次見你誇一個小姑娘‘酷’哦~我記得之前雜誌採訪,你說過你的理想型就是‘活得酷一點’的?而且今天你好像一直盯着人家看哦~”
許知魚鬆了口氣,對陶晚的誤會哭笑不得。
“雜誌採訪那不是馬哥給我們準備好的稿子嘛!”酷一點這個說法,也是馬哥照着謝逸來寫的。
在遇到謝逸之前,許知魚從來沒想過要談戀愛。對於那時候的他來說,戀愛是人生中最無關緊要的事情。
所以,許知魚一直也沒有想過,自己的理想型是什麼樣子。而遇到謝逸之後,許知魚也沒有必要去思考這個問題了。
因為謝逸就是他唯一的理想型。
陶晚笑眯眯地說:“那說不定馬哥剛好猜中了你的喜好呢。”
對於陶晚一天到晚八卦的愛好,許知魚覺得他要是去做狗仔,大概能成為娛樂圈第一狗仔,連那些邊邊角角的料,他都能挖出來。
“我只是覺得,她看着很親切。”怕他繼續誤會,許知魚解釋道,“是親人的那種親切。”
然而陶晚的腦迴路卻認為,這就是許知魚的說辭,於是道:“你知道嗎?國外有研究表明,當一個人覺得另一個人看起來很親切的時候,就是你們荷爾蒙在彼此吸引。”
“……沒聽過,你這什麼研究,保真嗎?”
這怎麼可能保真呢。陶晚也是從國內營銷號上看來的,營銷號連哪個國家什麼方面的研究都沒說,大概率是編的。
他只是拿這個來詐詐許知魚的話而已。
“保真,等改天回去我找到新聞發你。”
許知魚看他非要八卦到底,只能徹底解釋:“她長得,和我媽有點像。”
“啊……真的嗎?”
“恩,真的。”許知魚從手機里翻出自己翻拍下來的,母親年輕時候的照片,給他看。
看了照片,陶晚震驚:“真的哎!確實有點像呢!你要跟阿姨說的話,她肯定也很吃驚。”
“恩。”許知魚隨口應了。
他依舊不打算讓隊友們知道,自己父母雙亡的事。
原因也不複雜。
一來是,他從年少時期,就心思敏感,一直藏着這件事,藏着藏着,就這麼藏習慣了;二來是,他這群隊友愛心泛濫,如果知道了,肯定會處處小心照顧他的情緒,這樣搞得他也不自在。
他不喜歡被人特別照顧的感覺——謝逸除外。
像現在這樣自在地相處,讓許知魚在不後悔進娛樂圈的同時,甚至有些享受現在的生活。
享受。一個過去的許知魚從來不敢奢望的詞。
“在發什麼呆呢?”陶晚看他直直看着遠處,眼睛一眨不眨,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沒什麼,在思考戰術。”
“那想出什麼了嗎?!”陶晚一臉崇拜地看着他。
要知道,他們團的平均智商,就全靠許知魚拉扯了。
他是藝術生,念的也是藝校,而且還是藝校里不出名的那種;林尋跟祝霄滿是初高中就進公司的練習生,念完高中就沒繼續上;而bking謝逸,也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二本學校畢業的。
只有許知魚,不僅是名校畢業,還是名校的知名專業畢業!不過這個在採訪的時候,許知魚倒是從來沒主動提過,不過還是有些五年老粉知道。
公司有意讓許知魚營銷學霸人設,但提過幾次,都被許知魚給拒絕了。
陶晚也問過為什麼,許知魚給的答案是。
“畢業了就把知識還給老師了,到時候學霸人設立出去,翻車了多丟人。還不如就當個普通人,做好了,他們會誇你;做不好,那也是正常的。”
對於這個說法,陶晚表示確實有道理,也就接受了公司給他的笨蛋帥哥人設——他是絕不承認自己笨的,那只是人設而已!
許知魚壓根沒有想,只能說:“什麼都沒想到。”說完,去一旁找了個角落,給馬哥打電話彙報了下後續的發展。
不過陶晚一點都不擔心,畢竟學霸的“沒考好”,在學渣眼裏也是考得很好的!
*
因為藍隊一下退了兩個人,又找不到能臨時救場的嘉賓,只能從紅隊勻一個人過去。
原本節目組想讓陶晚過去藍隊,這樣兩個男團的隊員都均分兩邊,兩位女嘉賓也是一隊一個,能多不少看點。
但是陶晚說什麼也不去,就死要跟着許知魚。
杜熏原本想留在紅隊跟許知魚繼續斗,畢竟之前他跟祝霄滿陰陽自己的事,害自己被K團粉絲嘲到現在。
但轉念一想,如果去藍隊,他們再贏了紅隊,那到時候豈不是就可以直接買個通稿,說自己比許知魚聰明了?
想到這,杜熏主動說:“陶哥不想去的話,那就讓我去吧。反正兩隊都有我的隊友,在哪都差不多。陶哥就許哥一個隊友,肯定還是想跟隊友在一個隊伍里的。”
對於杜熏的識趣,導演梗了這兩個小時的心,終於舒服多了,並暗暗決定,到時候讓後期多給杜熏幾個鏡頭。
解決了人數的問題,節目終於恢復了錄製。
紅隊沒了杜熏后,許知魚順利地作為紅隊第一個派去竊取“機密”的人。
第一輪的遊戲,許知魚選了五千萬這個可選範圍的中間值。
對方派出來的審核員是杜熏。
在中間的佈景棚里,許知魚拎着箱子,坐在杜熏對面的椅子上,先發制人:“我說我的箱子裏不是空的,你信嗎?”
“許哥是希望我信,還是不信呢?”杜熏反問。
“我當然是希望你信了,不然也不會跟你說實話了,不是嗎?”許知魚衝著他,燦然一笑。
笑起來的許知魚,曾經被謝逸說過,像一隻可可愛愛的薩摩耶。
可惜杜熏並不能欣賞此時許知魚的可愛,他覺得,自己被挑釁了。
像許知魚這種陰險到發微博都要陰陽怪氣的人,怎麼可能跟自己說真話。他肯定是想騙自己喊出金額,用空箱子騙“賠償費”!
杜熏覺得自己猜到了真相,毫不猶豫地拍下手邊按鈕喊道:“過!”
按照遊戲規則,即便審核員喊了“過”,也要當場打開箱子檢查,只不過,就算箱子裏有“機密”,也可以順利帶走。
許知魚打開箱子的同時,遊戲的提示音也響起:“紅隊竊取者,成功竊取機密價值五千萬。”
看着箱子裏代表機密的紙質遊戲幣,聽着節目組設置的提示音,杜熏臉頓時黑了下去。
許知魚笑着關上箱子,站起身,帶着幾分茶氣說:“我就說,我沒有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