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在和工藤成為好朋友之後飛鳥就發現了一個規律,這傢伙總是能碰到各種各樣的凶殺案,幾乎每天上學的時候都能聽說對方在前一天解決了什麼事情,命案和恐怖襲擊都是家常便飯。
這次的事件還算比較好解釋,本身工藤新一就在湊熱鬧調查一起連環爆炸案,他根據線索推理出這個兇手下一個目標會選擇比較顯眼並且還有些特殊意義的建築,所有的線索都指向盤星教本部。
正巧這個時候飛鳥給他發來了郵件,於是便特意坐新幹線趕了過來。
嗯,毫無疑問那就是自己的推理非常準確,盤星教的本部直接當著他的面被炸掉。
“嘶——炸得可真慘啊,什麼東西都沒有剩下來。”
她的話還算是比較保守,工藤新一的原話是【夷為平地】。
別說活着的人了,就連直徑大於五厘米的石塊兒都沒有。
盤星教的教主和成員非富即貴,這些人同時被炸死的確影響非常大,但這些事情對於伏黑甚爾來講都不重要,盤星教被炸掉之後的直接影響就是他這一單徹底白乾。
不光白乾,還差點搭上一條命。
加茂春葉在把兩個孩子放過來之前一再強調不能讓禪院甚爾死掉,哪怕對方還剩一口氣也得給他奶活了,一時之間壓力來到了飛鳥的身上。
母親似乎是想再給她們準備一條後路,作為可以逃出加茂家的後路,而這個傢伙就是這條後路的關鍵所在。
伏黑甚爾也不算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但也絕對算不上是一個好人,畢竟他殺人放火啥都干,一點兒都沒有做人的道德,可架不住這傢伙有職業素養呀。
只要給錢什麼事情都做,除了不會生孩子,他啥都會。
和禪院甚爾達成一個友好關係,也算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於是在五條悟發瘋把伏黑甚爾的半個身子炸沒之後,飛鳥又把這傢伙給奶活了。
看到這個已經清零的血條了嗎?她又給拉滿了!
看着非常完整的伏黑甚爾,五條悟沉默的看向在場唯一一個缺了個門牙的傢伙,怎麼能忘了他們當中還有一個奶媽呀。
“呦,二弟的牙掉了?”
“……”
不是,現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嘛?在這種氛圍的時候關注點竟然是她的牙掉沒掉?
在牙掉了之後飛鳥也嘗試過利用自己的能力重新長出來一顆門牙,她發現自己可以讓沒了半個身體的禪院甚爾活過來,但不能讓自己再長出來一顆牙。
嘖!
要這個能力有什麼用!
雖然現在的氛圍看上去不錯,但加茂憲紀卻敏銳的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可他的好兄長好像沒有發現異樣,還在旁邊為掉的那顆牙悲傷。
別悲傷了,再悲傷一會兒感覺這幾個人還能打起來。
有的時候自己難過了,那就讓別人也跟着一起難過,這就是所謂的疼痛轉移法,飛鳥決定讓禪院甚爾也難過起來,她非常貼心的同對方分享了盤星教被炸掉的事情。
雖然沒有明着說出來,但她話里話外全都是一個意思。
【哎呀,你的幾個億酬勞沒有啦!全都跟着一起被炸沒啦!】
“……”
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的伏黑甚爾表情非常木然,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按了幾個按鈕似乎在給什麼人發郵件,很快對方給他回了信。
挺好,自己馬上到手的好幾億徹底沒了:)
“嘖!”
將手裏的武器扔在地上,他狠狠地嘖了一聲,隨後非常不在意的坐在地上,“早知道會是這樣,我這幾天就不那麼費心費力的挖坑。”
還處在瘋癲狀態的五條悟瞪着自己的眼睛,他看向已經坐在地上的伏黑甚爾,似乎是在觀察對方會不會直接跳起來再和他打一架,不過就算跳起來也完全不是自己的對手。
在得知盤星教被炸掉之後他倒是覺得非常喜聞樂見,像這種奇奇怪怪的地方果然還是越少越好。
現在除了伏黑甚爾心情稍微有些低落之外,其他的人心情都很不錯,飛鳥左右看了看后將手伸了出來。
加茂憲紀在看到自家兄長的舉動之後還有點疑惑,隨後就看到對方不光是把手伸出來,甚至還在那裏拍了拍。
啪啪——
嗯?為什麼突然拍起了手?
“如果感到快樂你就拍拍手?”
不光是飛鳥自己在那裏拍手,就連原本已經瘋癲了的五條悟也跟着一起湊熱鬧。
啪啪啪啪啪啪——
“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
夏油傑在嘆了口氣之後也加入了陣營,幾個人就像是水族館裏啪啪拍肚皮的水瀨,家僕姐姐發現大少爺也在鼓掌之後迅速加入了陣營,相比之下並沒有鼓掌的額加茂憲紀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不,他這並不是格格不入,是跟這些人相比,他才是那個正常的人。
一個正常的人在一群不正常的人裏面會顯得他是那個最不正常的,加茂憲紀沒有辦法只能加入到陣營當中。
坐在中間的伏黑甚爾看向圍着自己不光拍手,還在那裏唱歌的幾個人,一瞬間不知道要做出什麼樣的表情。
有病吧?這些傢伙真的有病吧?
現在東家都已經掛了,伏黑甚爾接的委託自動取消,他也沒有必要再去殺天內理子,於是幾個人之間也不是敵對的關係。飛鳥拍了快一分鐘的手之後從口袋裏掏出母親之前給自己的紙條,上面寫着一個申請好的郵箱,後面甚至還寫上了【青木春葉】的名字。
【青木】在咒術界也算是個大姓,加茂春葉可以肯定伏黑甚爾是看到了坐在屋子中央的自己,他們之前打過幾次交道,就算這傢伙得了老年痴獃,至少應該還能隱約記得她這麼一個人。
飛鳥一直觀察着眼前這傢伙的表情,她發現在自己掏出這個紙條之後對方微微挑了挑眉。
母親的猜測沒有錯,他果然還有着印象,這……
“我開展的業務也有很多,不知道這位夫人看中了我哪一個業務?”
“啊?”
對於伏黑甚爾突然冒出來的騷話,飛鳥並沒有聽懂,只是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你還有什麼業務嗎?”
“那我的業務可多了。”
沒有事情做的伏黑甚爾突然想要逗逗眼前的人,而一直站在後面的加茂憲紀在這一瞬間覺得自己的腦海當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在兄長想要刨根問底之前趕忙出聲喊住對方。
“兄長!”
“啊?怎麼了?”
“母親讓我們回家吃飯了。”
什麼?怎麼突然就提到吃飯的事情了?她正準備好好聊一下保鏢業務什麼的,誰沒事在這個時候吃飯啊。
加茂憲紀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連拖帶拽把她拉到了門邊,利用家僕的能力在開門之後成功刷回了家。
“別再問那個禪院甚爾的兼職業務了,那不是我們這個年齡可以了解的東西。”
“阿紀你這話說的,咱們這個年齡好像也不太能了解什麼啊。”
不過很快飛鳥就明白自家弟弟想說的是什麼。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她與阿紀以及工藤他們幾個小夥伴跟着去了成人才能去的歌舞伎町湊熱鬧,那裏發生了一起命案,這種時候肯定要身為小偵探的工藤新一出場,飛鳥就是在這個時候看到伏黑甚爾從一家裝飾得金碧輝煌的店裏走出來。
哇,那個店能閃瞎她的眼睛。
飛鳥眼睜睜的看着伏黑甚爾摟着一個女人從裏面走了出來,兩個人之間那叫一個難捨難分,尤其是伏黑甚爾的衣服領子都快直接開到胸骨以下。
就算她的年齡非常小,但在這個時候也意識到情況不對勁了。
誰家正經男人這麼穿衣服啊?
“新一,這些人都是幹什麼的啊?”
白甜小蘭拽了拽竹馬的衣角,工藤新一思考了幾秒鐘想了一個比較確切的形容,“他是那種靠身體賺錢的牛郎吧?”
!!!
工藤你懂得未免有點多了吧?
飛鳥震驚得瞪大了眼睛,她看向自家弟弟,發現對方也是如此。
為了讓小蘭和園子的幼小心靈不受到傷害,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相繼開口。
“不是哦,這明明是家境困難,上有父母下有弟弟妹妹們要養,於是準備利用自己的一技之長來貼補家用,於是他成為了一名……”
加茂憲紀非常適時的接了起來,“專門送喝酒女孩子回家的代駕司機。”